其實這些世家大族多多少少都和江湖人有些牽扯,世家大族也不全是風花雪月,也有一些隱私事需要處理,既然崔植這麼說了,那就說明很可能真的是趙郡李氏乾的,想當初自己還因為肥皂的事和他們結下死仇。

“歡迎清河崔氏加入海上貿易協會!”

李庸起身笑道。

“以後還望郡公多多照顧!”崔植連忙站了起來,心裡還有點懵,這就加入了海上貿易協會?

就這麼簡單嗎?在回答之前崔植還有感到十分的為難,等說出了口之後,他覺得一陣輕鬆,也沒什麼嘛,既然趙郡李氏幹都幹了還不讓人說啊?

“那是自然,以後就是自己人了,相互照顧,相互照顧!”

李庸笑道。

“我們清河崔家的船隊這就能跟著郡公的船隊去西域了?”

崔植關切的問道,什麼協會不協會的那是後邊的事,現在他最關心的還是能不能出海去西域,只要跟著李庸的船去了西域,那就等於掌握了通往西域的路,以後自己有船又知道路怎麼走,還怕金山銀山跑了?李庸笑著點頭道。

“當然,你們準備好,屆時直接跟著船隊出發就行,不過話可說在前頭,即便是有程處嗣帶隊本公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回來,還有就是出海的時候,你們的船隊一定要聽從程處嗣的號令。”

聽到李庸答應讓他們的船隊跟著出海,崔植算是徹底放心了,喜道。

“郡公放心,這些老朽都明白,一定會交代他們,務必聽從程處嗣的號令!”

聽從程處嗣的號令這沒什麼,畢竟程處嗣經驗豐富,而且程處嗣俠名遠播應該不至於做出什麼不仁義的事來,至於這次遠航能獲得多少財物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熟悉前往西域的海路,只要知道了海路,以後想要多少財富還不是唾手可得?

“那老朽就不多打擾了。”

崔植喜滋滋的告辭離去了,然而崔植還沒走出李家莊呢就碰到了博陵崔家的人,其實他很想裝作沒認出來就走過去,但是馬車上的徽記卻掩飾不住,博陵崔家的護衛立即出聲道。

“老爺,前方是清河崔家的馬車!”

正坐在馬車裡的崔群立即撩起了車簾喝道。

“停車!”

“馬車裡可是崔植老哥?老哥這動作可真夠快的啊!”

崔群笑吟吟的問道,目光之中充滿了探尋。

終究是躲不過去,崔植有些無奈的掀起了車簾,笑道。

“老弟這動作也不慢嘛!”

“怎麼樣?榮富郡公可是答應了?”

崔群笑著問道,其實他的心裡已經了猜測,因為崔植臉上的笑意掩飾都掩飾不住,倘若不是李庸答應了,崔植怎麼可能笑的合不攏嘴?這也不可能隱瞞的過去,崔植點頭道。

“是的,榮富郡公很痛快的就答應了,而且還是由程處嗣親自帶領船隊。”

既然答應了清河崔家,那沒道理不答應他們博陵崔家啊!崔群聽了也很是高興,笑問道。

“不知道榮富郡公提了什麼條件?”

既然崔植這麼高興,那說明李庸提的要求應該不是很回答才是。

崔植微微搖頭道。

“郡公並未提什麼要求,而是直接就答應了,郡公真是大氣啊!”

崔群聽了不由微微一愣,沒提什麼要求?這怎麼可能?是崔植隱瞞了還是李庸真的沒提什麼要求?望著崔植的笑臉,崔群一時間也分辨不出來,不管如何,見了李庸就知道了,馬車朝著榮富郡公府一路前行,崔群心中倒是放鬆了不少。

“榮富郡公,恭喜恭喜啊!郡公功德無量澤被千秋,老朽也十分敬仰,所以老朽才冒昧登門來恭賀郡公喜得麒麟兒!”

崔群拱手笑道,李庸拱了拱手笑道。

“多謝多謝!”

“其實老朽冒昧登門除了恭賀郡公弄璋之喜,還有一事相求!”

崔群笑道,既然崔植都已經來過了,那他還是開門見山的好,李庸笑道。

“是為了出海去西域一事吧?其實我打算成立一個海上貿易協會……”

大體介紹了一遍之後,李庸就悠哉悠哉的品茶不語,而崔群則在飛快的思索著,原本只是想隨著李庸的船隊出海,沒想到李庸竟然又折騰出來了一個什麼海上貿易協會,不過,這聽著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而且崔植既然那麼高興顯然是已經答應了加入海上貿易協會,想到這裡,崔群也不再猶豫,笑道。

“我們博陵崔家願意加入航海協會。”

“想加入海上貿易協會倒也無不可,只是,還需要我一個問題!”

李庸笑道,崔群一臉輕鬆的笑道。

“哦?有什麼問題,郡公儘管問!”

“那年是誰在江湖上釋出了對本公的懸賞?”

李庸笑著問道,崔群臉上的笑容不由微微僵住,他沒想到李庸問出的竟然是這麼刁鑽的問題,還真是讓人難以回答啊!不過他轉瞬之間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李庸是不是也問過崔植?

“郡公也問過崔植這個問題嗎?”

崔群微微挑眉問道,李庸笑而不語,只是品茶,肯定問過!而且崔植肯定已經回答過了!不然崔植怎麼可能笑的那麼開心?那有什麼好猶豫的?常言道死道友不死貧道,崔群沉吟道。

“這個嗎,老朽其實也並不清楚,只是聽說過一些風聲,好像是趙郡李氏的人釋出的江湖懸賞。”

李庸聽了放下手裡的茶,一臉笑容道。

“那就歡迎博陵崔家加入海上貿易協會,你們的船隊做好準備,屆時跟著本公的船隊就好,不過話說在前頭,海上風急浪高危險很大,即便有程處嗣帶路也未必就一定能安全回來,還有就是,你們的船務必得聽從程處嗣的號令。”

就這麼簡單就成了?這可真是太讓人驚喜了,感情這一路上都白愁了,崔群拱手笑道。

“這些老朽都曉得,以後就請郡公多多照拂了!”

李庸笑道。

“好說好說,以後就都是自己人了!”

崔群一身輕鬆的告辭離去了,至於趙郡李氏,其實和他們博陵崔氏也不熟的。今天的天氣可真好啊,坐上了馬車,崔群挑著簾子望著馬車外的風景,禁不住感慨,李家莊還真夠繁華的,不過是一個莊子而已,然而每家每戶都是用水泥蓋的房子錯落有致,竟是看起來比一些州縣還要繁華富庶,來的時候崔群沒有心情去欣賞周圍的風景,所以還沒這麼多感慨,如今心情大好的離開才有心情去欣賞李家莊的美景,他的心情實在是極好,在來長安的路上,他就已經做好了付出極大的代價的準備,尤其是知道最終的決定權在李庸的手上之後,他就連夜裡睡覺都感到肉疼,沒想到過程卻這麼的順利,就只捐出了五萬貫就把這事給搞定了,簡直順利的超乎想象,五萬貫而已,雖然也不算少,但是和西域通商的利潤比起來,那就不值一提了,至於回答李庸那個問題,現在回答完了,那能叫事兒嗎?就算將來趙郡李氏的人問起來,那也不敢確定他就說了吧?反正李庸每一家都問過,趙郡李氏的人哪知道到底是誰說的?而且據他估計,除了趙郡李氏外,其他的世家大族肯定會跟他一樣痛快的將趙郡李氏給供出來,就在崔群美滋滋的時候,突然就見到前方一輛馬車在護衛簇擁著行來,那馬車的徽記他十分的熟悉,而且絕對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馬車徽記,那是趙郡李氏的徽記,這下崔群都懷疑自己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雖然回答的時候挺順口的,但是現在他卻莫名有些心虛,現在他就只能默默的祈禱,祈禱李遠道看不見他,祈禱李遠道就這麼過去了,然而,這人啊,就是怕什麼來什麼。

“馬車裡可是崔兄?”

李遠道聽到護衛的稟報就挑起簾子問了起來,這一刻,崔群真想裝作沒聽到就過去了,但是卻不能,因為那就是做賊心虛。

“原來是李老弟,別來無恙啊?”

崔群一臉笑容的問道,什麼別來無恙?昨兒才剛剛見過面呢!李遠道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笑問道。

“看崔兄春風滿面似有喜事啊,莫非榮富郡公已經答應了?”

崔群笑道。

“確實是答應了,榮富郡公呢要建立一個海上貿易協會,只要願意加入進去,就能隨著他船隊一起出海去西域,我們呢之前都是想多了,榮富郡公根本就沒想為難我們。”

李遠道聽了不免有些驚喜。

“這還真是好大的驚喜啊,確實是我們想多了!”

崔群笑道。

“是啊,是啊,李老弟快去吧。”

說完之後李遠道就放下了車簾,心裡有點疑惑,怎麼感覺崔群就跟有事急著離開一樣?或許是因為太高興了吧?從入府到在客廳裡入座,李遠道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聽聞郡公要建立一個海上通商協會,我們趙郡李氏也很感興趣,不知道郡公能否介紹一下?如果合適的話,我們趙郡李氏也有意加入海上通商協會!”

李遠道一臉期待的笑道,李庸微微笑道。

“其實,我想問一個問題。”

李遠道笑道。

“郡公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老朽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當年我南下江南,曾經遇到了江湖人的圍攻,起因是有人在江湖中釋出了懸賞,我追查了很久卻一直沒有追查到,不過,我卻十分確定,釋出懸賞的幕後主謀就是在世家大族之中,你知道是誰嗎?是哪家懸賞我的人頭?”

李庸挑眉問道,李遠道聽了不由目光一凝,他沒想到李庸竟然問出了這麼一個刁鑽的問題,李庸到底是信口一問呢,還是意有所指?如果是李庸信口一問,那他隨口兩句就能糊弄過去,可是李庸若是知道了點什麼呢?可問題是李庸怎麼可能知道呢?想起崔群似乎要匆匆離開的樣子,李遠道禁不住心中一動,會不會李庸也問過崔群?而且李群還說了?也許不止崔群?李遠道一邊在心裡大罵崔群,一邊沉吟道。

“郡公怎麼就確定一定是世家大族的人做的呢?也許是有人搬弄是非挑撥離間也說不準!”

“除了世家大族,還能有誰把這事捂的那麼嚴實?這世上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難道你就沒有聽到什麼風聲嗎?”

李庸似笑非笑的問道,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聽到這話李遠道心裡就禁不住一頓,現在他心裡已經八成確定了,李庸很可能是真的聽誰說了,那麼問題就是接下來該怎麼做?是糊弄過去嗎?就怕是糊弄不過去,李庸死抓著不放,這可是關係到出海通商的事兒,李遠道嘆了口氣,沉吟道。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就不瞞你了,我倒也確實聽到了一絲風聲,但也不是很確定。”

李庸似笑非笑的問道。

“哦?那不知道你聽到了什麼風聲?”

李遠道沉吟道。

“你可能不知道,我們趙郡李氏分為三大支系,是由三位老祖傳承下來,自西晉傳承至今,可謂是枝繁葉茂族人眾多,雖然名為一大世家,但是三祖之間不免還是有些隔閡,我曾聽聞西祖之中有人和江湖人走的很近,甚至有傳言說,是有江湖人鼓動西祖中人釋出了懸賞,我聽過這傳言,一直覺得不太可信,畢竟我們世家大族門第高貴,怎麼可能和江湖草莽有什麼來往呢?但是今天你這麼一問我,我倒是想起了曾經聽聞的這個傳聞,我和郡公肝膽相照,自然也該坦誠相告。”

李庸摩挲著茶杯,沉吟道。

“趙郡李氏,西祖?這麼說,你並不知情?”

李遠道認真的點頭道。

“我確實不知情,就算是西祖的掌事人也不知情,這很可能是有人私自做下的事,我們趙郡李氏一直以來都十分敬仰郡公,絕不想做任何對郡公不利的事,還請郡公一定要相信我!”

既然已經無法再隱瞞下去,那就只能丟車保帥了!犧牲一個人,成全整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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