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衝又不是傻子,他當然能聽出王玖兒的言外之意,這分明是要趕他離開,問題是,為什麼要趕他離開?王玖兒是副會長沒錯,他長孫衝也是副會長啊!難道有什麼話李庸聽得,他這個副會長還聽不得?所以長孫衝聽了之後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厚著臉皮反問道。

“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再怎麼說也是長安城裡廝混長大的人,以前就每天面對是程處嗣那些臭不要臉的紈絝子弟,就算是臉皮再薄的人也能把臉皮磨厚了,現在長孫衝在這裡確實就像是一個大大的電燈泡,李庸也明白王玖兒的心思,笑道。

“今天的事已經忙完了,你就回去歇著去吧,好好準備準備,下個月就要啟程去海州了。”

長孫衝連連搖頭道。

“沒事,沒事,我一點都不累,你們還有什麼事要忙嗎?我給你們幫忙,多個人還能多點力氣呢!”

這人怎麼就這麼厚臉皮呢?就不能識趣的快點離開嗎?就不能不要打擾她和李庸的二人相處嗎?王玖兒在心裡埋怨,臉上卻露出了優雅的笑容。

“我們要去印書作坊,看一看印出來的筆記和海圖,這個不需要人幫忙。”

原來是要去印書作坊看筆記和海圖啊!對於李庸打算將海圖和筆記放到圖書館裡的事長孫衝當然也知道,他這個倒是沒興趣,長孫衝聽了總算是放心了,笑道。

“這樣啊!既然不需要我幫忙,那我就去忙自己的事了,就此告辭,若是有什麼事儘管派人去通知我,既然做了副會長,那我必須得擔起副會長的責任。”

李庸笑著點頭笑道。

“行,你快去吧。”

長孫衝抱了抱拳然後就轉身離開了,王玖兒望著長孫衝離開的背影心裡鬆了一口氣,要是長孫衝再不識趣的離開,她就要忍不住命護衛把長孫衝給抬走了。

“可算是走了,沒想到堂堂趙榮富郡公府的小公爺臉皮竟然這麼厚。”

王玖兒感慨似的笑道,李庸笑道。

“這傢伙對協會是真的上心,對了,海圖和筆記是真的印出來了嗎?”

王玖兒笑著點頭道。

“是啊,已經印出來了,正要請你這個大會長去檢驗檢驗呢!”

剛才聽王玖兒說海圖和筆記印出來了,他還以為王玖兒是為了支開長孫無忌故意這麼說,沒想到竟然是真的,李庸有些驚訝。

“這麼快就印出來了?筆記用活字印刷很快,海圖不是用雕版印刷嗎?”

王玖兒莞爾笑道。

“大會長吩咐小女子的事情,小女子當然上心嘍,現在雕版的工匠都閒著呢,而且雕刻海圖比雕刻整本的書籍可要容易的多呢,他們連夜雕刻當然快嘍!”

李庸聽了還是有些將信將疑,王玖兒笑道。

“怎麼?怕雕刻的不好啊?我可是親自把關看了呢,好不好也要去看看啊,走吧?”

那倒確實,雕刻的好不好總得去看看才知道,李庸笑道。

“走吧,那就來看看。”

兩人肩並肩朝外走著,王玖兒撩了撩髮絲,輕聲問道。

“你準備怎麼過去?”

“我?我當然是騎馬啊!”

李庸理所當然道,不騎馬難道要走過去嗎?

“你,要不和我一起坐馬車吧?”

王玖兒的聲音更輕了,李庸一聽頓時就傻眼了。

“這,和你一起坐馬車?這不好吧?這不會影響你的聲譽啊?”

王玖兒輕聲道。

“你騎在馬上才有可能影響我的聲譽呢。”

好像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他坐在馬車裡別人也不知道,他要是騎在馬上和王玖兒一起,那別人才會非議啊!當然嘍,拋開王玖兒自己走就沒這麼多事了,可是,他怎麼好意思?李庸微微點頭道。

“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

若是擱在以前,他怎麼都不可能和王玖兒同坐一輛馬車,畢竟馬車實在是太密閉太私密了,但是現在嘛,抱都抱了,親都親了,同坐一輛馬車對於兩人本身來說也沒什麼,聽了李庸的回答,王玖兒一臉的羞喜,煞是可愛。

“出發,去印書作坊。”

李庸吩咐了一聲,一眾警衛們連忙上馬,李庸先是扶著王玖兒上了馬車,然後自己也鑽進了馬車,無論是李庸的警衛還是王玖兒的護衛全都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榮富郡公也坐進了馬車裡?最傻眼的還是王玖兒的貼身丫鬟文竹,她到底該不該進去呢?當然得進去,不然誰來伺候小姐啊?文竹懷著忐忑而又緊張的心情鑽進了馬車裡,迎面就看到小姐和榮富郡公相依坐在一起,不由紅著臉低下了頭,李庸確實和王玖兒相依坐在一起,他怎麼能和文竹坐在一起吧?而且王玖兒這裡更寬敞舒適。

“奴婢給小姐烹茶。”

文竹低著頭開始忙活起來,不過很快她就遇到了一個難題,馬車裡只有兩個茶杯,一個是她的,一個是小姐的,而馬車裡有三個人,難道只給小姐敬茶?這不合適啊!她倒是不介意給榮富郡公用她的茶杯,問題是,她怕榮富郡公會介意啊!這簡直是她有生以來遇到的最大的難題,茶斟好了,但是文竹卻不知道該怎麼說,王玖兒直接將茶捧給了李庸,甜甜笑道。

“看你說了半天的話,渴了吧?”

“說了半天話,確實是口乾舌燥。”

李庸倒也一點都不客氣,他知道這一定是王玖兒的茶杯,反正嘴都親過了哪還在意這個?一邊品著茶,李庸一邊打量著馬車裡陳設,旁邊竟然還有一個小型的書架,上面還有他的詩文呢,李庸笑道。

“你這馬車佈置的還真是夠典雅的。”

王玖兒笑道。

“那是當然了,馬車可是大家小姐的第二個閨房呢,豈能馬虎。”

李庸笑道。

“這麼說,我這也算是探訪大小姐的香閨了?”

王玖兒笑道。

“那是當然,我的馬車連我哥都沒進來過呢!”

一邊說著,王玖兒輕輕的依偎在了李庸的身上。

“那我還真是榮幸呢!”

李庸一邊說著,直接將王玖兒抱在了懷裡。坐在旁邊的文竹已經懵了,她知道小姐對榮榮富郡公一往情深,她也知道小姐和榮榮富郡公已經戳破了那層窗戶紙,上次在印書作坊的廳裡的時候她還見到榮富郡公把玩著小姐的小手十分的親密,但是她也沒想到榮富郡公竟然直接將小姐抱在了懷裡,而且小姐也沒有任何的反抗,而是一臉幸福的光暈,滿心的都是對李庸的愛意的王玖兒已經拋卻了世家大小姐的矜持,反正這輩子已經認定了李庸,甚至為了李庸決意終生不嫁,那還有什麼要矜持的你?在這樣私密的空間裡,王玖兒頓時變得勇敢起來,她已經不滿足只是坐在李庸懷抱裡,而是勇敢的抬起頭來親了李庸一口,這一口對於李庸來說就彷彿是吹響了進攻的號角一般,他自從來到了大唐還就沒吃過虧呢,所以他立即捧著王玖兒的小臉深深的吻了下去,不止抱在一起,竟然還親在了一起!文竹已經徹底懵了,因為這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而且她還想到了一個問題,現在小姐已經和榮富郡公抱在了一起還親在了一起,那會不會有一天突然就洞房了呢?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不,是很有這個可能,而她卻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她肯定會在旁邊伺候,而且作為貼身丫鬟,她很可能還要侍寢……一想到這裡,文竹就紅著,頭就垂的更低了,她的臉紅的像是快要燒起來一樣,想看卻又不敢抬起頭來……馬車迤邐而行,朝著長安城南的印書作坊行去,這一路上難免會遇到不少行人,雖然李庸沒有騎在馬上,但還是有很多人認了出來,當然不是因為路上的行人有透視眼,而是他們認出了李庸的坐騎,小紅是何樣的神駿,那一身的火紅十分的耀眼,那可是天下一等一的寶馬,再加上還有這麼多面熟的警衛。

“咦,那不是榮富郡公的坐騎嗎?”

“是啊,是啊,這就是榮富郡公的坐騎,除了榮富郡公,還有誰的坐騎這麼神駿?”

“奇怪,怎麼只見榮富郡公的坐騎,卻不見榮富郡公呢?”

“你這真是廢話,沒看坐騎旁邊就有馬車嗎?既然榮富郡公不在馬上那自然是在馬車裡!”

“那倒也在,咦,不對啊,這看著也不像是公主的馬車啊?”

“確實不是公主的馬車,看馬車的徽記,快看!”

“這,上面怎麼繡著太原王氏!”

“這是太原王氏的馬車!”

“這是太原王氏那位大小姐的馬車!”

“難道榮富郡公和那位大小姐同處一輛馬車中?”

“慎言,慎言!”

……

街上的行人議論紛紛,心中的八卦之火那是熊熊燃燒,馬車裡的李庸和王玖兒已經分開了,他們倆也不可能一路都痴纏在一起,王玖兒正一臉紅暈的整理衣裙,而李庸卻在愜意的品茶,馬車裡很是安靜,所以李庸能清晰的聽到外面的議論聲,當然也實在是外面的議論聲太多了,難免有幾句高聲,聽到外面的議論聲,李庸頓時就懵了,感覺到手上的茶也不香了,在上馬車之前,王玖兒還說什麼他騎在馬上才會影響她的聲譽,現在好了,大家都知道他坐在王玖兒的馬車裡了。

“你聽到外面的議論了嗎?他們竟然能認出我的馬來!”

李庸有些無語道,王玖兒嫣然笑道。

“你不是說它是千里馬嗎?這樣神駿的寶馬,又天天跟在你的身邊,長安城裡的百姓認不出來才怪呢。”

李庸攤手道。

“現在好了,他們都知道了我就坐在你的馬車裡。”

王玖兒十分的鎮定,不在意道。

“知道就知道唄,再說了他們也只是猜測,有沒有親眼見到!”

看著王玖兒那一臉淡然的樣子,李庸嚴重懷疑是不是王玖兒早就想到了這點,故意讓他坐上馬車,其實李庸是想多了,王玖兒之前並沒有想到這一點,她也只是想和李庸多一些相處的時間而已,如今這外面的議論也出乎了她的意料,雖然面上很淡然,但是她心裡其實也在思索,這會不會傳到長樂公主的耳中?不去管了,既然王玖兒都一臉淡然,那他堂堂大男人又豈會矯情?而且,就如同王玖兒所說,這些行人也只是猜測而已,又沒有親眼見到他走上馬車或者走下馬車,這一路行來,王玖兒心裡甜蜜的都快炸了,她只希望馬車能夠行的更慢一些,能夠和李庸相處的更久一些,然而印書作坊就在那裡,馬車終於還是進入了印書作坊停了下來。

“公爺,印書作坊到了!”

“小姐,印書作坊到了!”

李庸先一步跳下了馬車,然而才扶著王玖兒走下了馬車,李庸神色自然一如往常,而王玖兒面色比之以往要更加紅潤,不過卻還如以前一般雍容優雅。

“去將程處嗣的筆記和海圖還有印出來的筆記和海圖取來。”

王玖兒吩咐道,很快就有小廝抱著一摞摞的筆記和海圖送進了大廳。

“就是這些了,筆記和海圖各一百五十份,有請會長大人親自檢驗。”

王玖兒有些俏皮的笑道,李庸有些疑惑道。

“不是說一百份嗎?怎麼印了一百五十份?”

王玖兒笑道。

“光是三叔就要了三十份呢,我想著反正都要放到圖書館裡公佈於世,就自作主張多印了五十份,沒關係吧?”

李庸笑道。

“當然沒關係,本就沒想著保密,你想送誰就送誰,其實還可以印出來售賣呢。”

售賣?王玖兒聽了微微搖頭道。

“能有財力出海的人雖然不少,但其實也不算太多,不值當呢。”

李庸笑道。

“我也只是隨口一說,反正你隨意處置吧!”

一邊說著,李庸一邊翻起了印出來的海圖和程處嗣的海圖開始對照著看起來,對於筆記他覺得不會有什麼錯,他更關注的還是海圖,怕海圖會出錯,雖然知道王玖兒肯定已經確定過,他還是認真的比對著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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