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造反的人早就有了赴死的準備,但是侯塞雷和賀蘭楚石卻不想一上來就憋屈的死在火槍下,他們必須活著,活著才能幫助太子兵變成功,活著才能享受榮華富貴,這時候的李承乾也有些氣急敗壞,自從弄來了火器的圖紙之後他就對火器寄予厚望,沒想到這些火槍兵竟然一戰即潰,怎麼辦?怎麼辦?線上等!李承乾霍然轉身,大聲道。

“火炮呢?快架起火炮,給本宮轟死他們!”

“回殿下,火炮早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殿下的命令呢!”

張思政連忙道,李承乾聽了氣急敗壞道。

“蠢貨,還等什麼等,趕緊開火啊!轟死他們,轟開宮門!!”

“遵命!”

張思政抱拳之後,轉身大聲道。

“快,開火!”

轟的一聲巨響!伴隨而來的是淒厲的慘叫聲!連李承乾都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火炮怎麼自己炸了?耳朵嗡嗡直響,李承乾臉色蒼白的大聲問道。

“侯塞雷,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就炸了呢?侯塞雷也一臉懵逼。

“不,不知道啊!怎麼突然就炸了?”

火槍之前試驗過,但是火炮因為聲響太大,所以沒有試驗過,侯塞雷想來既然火槍都製作成功了,那火炮自然也沒問題,卻怎麼也沒想到,這花炮竟然炸了!

“該不會是,圖紙錯了吧?”

賀蘭楚石問道,李承乾恨恨道。

“李庸!竟然敢如此坑我!”

在他計劃中,最重要的就是攻破玄武門的宮門,而最大的依仗就是火炮,火炮連高句麗的雄城都能輕而易舉的攻破,攻破玄武門的城門還不是輕而易舉?但是現在,火炮竟然炸了,這一定是中了李庸的詭計,那圖紙一定是假的,李承乾霍然轉身,問道。

“國公,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火槍陣被打垮了,火炮也自己炸了,你問我如何是好?侯君集真想一口血噴死李承乾、侯塞雷他們,這就是你們說的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特麼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時候李承乾還有臉問他怎麼辦?他現在只想調轉馬頭立刻就走,但是,走不了啊!已經到了這一步,早已經沒有退路,侯君集沉聲道。

“事已至此,已無退路,那就真刀真槍的殺進宮裡!眾兒郎們,先隨我迂迴殺敗火槍陣!”

火炮的巨響傳來的時候,李庸也小小的那麼緊張了一下,不過隨後就樂了,沒想到李承乾的火炮竟然炸膛了!就說嘛,就算給李承乾圖紙他也整不明白,光有圖紙,不按照嚴格的規程來,質量不達標,可不得炸膛嘛!就算西山軍工坊製作火炮都小心翼翼的,聽到巨響的時候,李景恆、張志龍他們也都嚇了一跳,還以為真的有火炮要轟過來呢,沒想到叛軍的火炮竟然自己炸了!他們幾個都愣住了,這是咋回事?李承乾的火炮怎麼會炸呢?一定是李庸乾的,李庸這也太損了吧?感慨過後,李景恆、張志龍他們頓時就激動了,叛軍的火槍陣已經被擊潰了,叛軍的火炮也自己炸了,大勢已定啊!這還等什麼?衝啊,再不衝怕是兩個人頭都搶不到了!就在李景恆他們忍不住要開口的時候,侯君集一馬當先的帶領騎兵開始了衝鋒,沒有徑直朝著火槍陣衝鋒,而是想要迂迴到側方攻擊火槍陣,面對綿延不絕的火槍陣,即便是侯君集也不敢直接帶騎兵衝擊,一方面是因為火槍確實強大,另一方面是因為他對於李承乾等人已經不再信任了,他相信自己那二百親兵的戰力,即便是火槍再猛烈也不會退縮,但是對於其他的騎兵他卻不信任,所以,他一馬當先帶著親兵衝在最前方,火槍失敗了,火炮也失敗了,而他決不能再失敗,一直沉默的待在陰影裡的柴紹見到侯君集發動了衝鋒,不由笑了起來,太子的火槍陣已經被打的潰散,火炮也炸了,李庸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的事就該交給他了。

“衝!”

柴紹大喝一聲,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槍頭直指侯君集。

“柴紹!”

侯君集臉色微微一變喝道,柴紹,平陽昭公主的駙馬,右驍衛大將軍,鎮軍大將軍,譙國公,論起資歷來,侯君集和柴紹相比可差的遠了,晉陽起兵的時候,柴紹就是馬軍總管,而那時候,侯君集還只是一個牽馬卒。

“你這不忠不義,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還不快下馬受死!”

柴紹大喝道,說起來柴紹對侯君集還真有些鄙夷,當初征戰天下的時候,侯君集沒立下什麼功勞,不過是因為玄武門之變而倖進罷了,如今竟然還敢參與謀反,真是不忠不義狼心狗肺之輩,因為玄武門前的地形不算開闊,騎兵根本就沒法提起速度來,所以兩支騎兵在相遇之後沒法鑿穿對方,而是直接陷入了混戰當中,李景恆等人看到這一幕頓時急了,他們跟著李庸來可不是真的只是當個看客長長見識,他們也想真刀真槍的殺上一番啊!

“李庸,咱們就這麼看著?”

李景恆禁不住嚷嚷道,事實上不止李景恆他們著急,李雲天等人將領還有李庸的親兵們也都躍躍欲試呢!李庸掃了一眼,李承乾的火槍兵們早已經死傷慘重,剩下也毫無鬥志正在抱頭鼠竄,確實也沒有什麼威脅了。

“上吧,咱們也去助譙國公一臂之力!”

說罷,李庸躍馬拔出腰間的西山黑刀一馬當先的衝了上去,李景恆他們大呼小叫著激動的跟在李庸的身後,侯君集正和柴紹纏鬥在一起,李庸、李雲天、李景恆、張志龍等人簡直如入無人之境,柴紹帶的人雖然不多,卻都是精銳中的精銳,而侯君集這邊除了他的親兵和一些東宮的侍衛,那些招攬來的遊俠根本就不懂的騎兵作戰,所以完全落在了下風,要不是侯君集的親兵和東宮的侍衛還在拼力頂著,他們早就潰敗了,而李庸雖然只帶著百餘騎衝了上來,卻戰力極強,給了這些叛亂的騎兵重重一擊,李景恆、張志龍、李宗義等人衝入了亂軍之中,大開大合,接連將幾名叛軍刺於馬下,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襟,然而他們卻興奮的大呼小叫,李庸黑刀如死神的鐮刀一般,衝入亂軍之中,直接殺向侯君集,俗話說,擒賊先擒王,只要將侯君集拿下,這些叛軍就再無鬥志,侯君集的親兵十分悍勇,前赴後繼的衝向李庸,雖然他們悍勇,但是李庸的黑刀卻不是吃素的,鋒利無比,刀刀濺血,柴紹和侯君集仍然纏鬥在一起,不過,侯君集卻落在了下風,柴紹出身將門,自小就研習武藝弓馬嫻熟,而侯君集卻出身市井,雖然後來也經歷了沙場磨鍊,武藝卻也算不上頂尖,如果侯君集的武藝很強的話,也不至於在隋末的時候沒混出一點名頭來,還要皇帝提攜才立下了大功,若不是柴紹想要生擒侯君集,這會兒早就將侯君集刺於馬下了。

“姑父要不要歇一歇?讓我來會一會陳國公?”

李庸大笑道,到了這個時候,侯君集其實心裡也明白,這次兵變已經失敗了,兵變失敗就意味著他必死無疑,除了恨李承乾、侯塞雷等人蠢之外,侯君集心裡最恨的人就是李庸,在他看來若不是李庸摻和,這次兵變未必會失敗,簡直是新仇舊恨一起來,侯君集轉身直奔李庸而來,李庸見此也只是淡淡一笑,薛蘇定方留在了遼東,尉遲恭等人都老了,如今這長安能和他一戰的人還真沒有,不過他卻從未和侯君集交過手呢!柴紹見侯君集奔著李庸去了,便也停了手,雖然侯君集造反罪無可恕,他也不屑夾擊侯君集,雖然他沒試過李庸的武藝,但是卻也聽說過李庸能和程咬金、尉遲敬德鬥個旗鼓相當,想來李庸應該也能應付的了侯君集,就在柴紹猶豫要不要抽身去直接擒下李承乾的時候,只見李庸已經一刀砍中了侯君集的左肩直接將侯君集挑落馬下,柴紹禁不住愣了一下,李庸的武藝比傳聞中的還要高啊!竟然只用了幾個回合就將侯君集生擒了。

“將侯君集綁了!”

柴紹大喝道。

“要殺就殺,要刮就刮,何必惺惺作態?”

侯君集冷哼道,柴紹淡淡道。

“在本公看來,你這不忠不義之輩死不足惜,不過,聖人還有話要問你,所以才留你一命!”

侯君集聽了不由沉默了,他知道皇帝是想問什麼,既然選擇了謀反,侯君集心裡也不是沒想過失敗而死,不過死前他倒是也有話想問一問皇帝,所以侯君集低著頭,任由士卒將他綁了起來,柴紹大喝道。

“侯君集已經被擒,爾等還不束手就擒!”

侯君集的親兵和東宮侍衛早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被招攬的江湖遊俠,他們也是當今皇帝以玄武門之變登基為帝,所以想當然的以為兵變很簡單,想要效仿一下博個官爵,現在一看大事不妙,哪還有心思繼續在這裡拼殺,風緊,扯呼。

“想逃?殺!一個都不放過!”

柴紹喝道,火槍兵潰散了,火炮自己炸了,侯君集被擒住了,騎兵也被殺敗了,李承乾的臉色十分的蒼白,因為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這次兵變失敗了。

“殿下,咱們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賀蘭楚石慌忙道,大勢已去,留下來就只能等死,李承乾聽了喃喃道。

“逃?能逃到哪裡去?長安城裡還能有你我的容身之處嗎?”

賀蘭楚石慌忙道。

“咱們可以逃出城去……”

李承乾木然道。

“逃出城去?你能叫開城門嗎?就算出了城,你又能逃多遠?能逃過無數騎兵的追捕?”

賀蘭楚石連忙道。

“未必不能叫開城門,城門處的守將又不知道殿下兵變,殿下要他們開門,他們怎麼敢不開?”

侯塞雷搖頭道。

“且不說聖人有沒有暗裡給各城門下過旨意,剛才火槍、火炮的動靜那麼大,城門處的守將怎麼可能聽不到,這種時候他們怎麼敢開門?而且,你當李庸和柴紹是吃素的嗎?會任由我們逃走?”

賀蘭楚石連聲道。

“那你說怎麼辦?”

侯塞雷緩緩道。

“成王敗寇罷了,既然要兵變就做好兵變失敗的準備,不過是死而已!”

李承乾聽了沉聲道。

“不錯,成,則千古留名,敗,唯死而已!”

看到柴紹、李庸、李景恆等人縱馬而來,李承乾不由高傲的抬起了頭。

“只要父皇還沒廢本宮的太子之位,本宮就是當朝太子,見到本宮,竟然敢不下馬見禮?”

李承乾冷哼道。

“高明,你怎麼如此糊塗?你可知聖人有多麼難過?”

柴紹嘆道,李承乾聽了冷笑道。

“父皇有李泰那樣的好兒子,又豈會因為本宮而傷心?父皇是高興吧,高興終於能有理由光明正大的易儲了!”

李庸在一邊聽的很是無語,都這個時候了,李承乾還擺自己太子的譜,跟箇中二少年一般,李庸根本就懶得搭理他,也懶得在這裡聽他囉嗦。

“咱們還是儘快入宮稟報聖人吧!”

李庸沉聲道,看來李承乾是徹底誤入歧途,柴紹也只能一聲嘆息。

“將他們全都收押起來,等候聖人發落!”

李承乾的目光落在了李庸的身上,他的眼中充滿了恨意,今天若不是因為李庸搗鬼,也許現在他早就成功了。

“李庸,又是你壞了本宮的好事!”

李承乾咬牙切齒道,李庸聽了微微聳肩,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你非要往我身上撞,我能怎麼樣?看到李庸那張無所謂的臉,李承乾心裡的怒火更加高漲,其實他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想要親口問一問李庸。

“當初,本宮貴為太子,又是長樂的嫡親大哥,本宮一直不明白,你為何一直對本宮不假辭色?有些人對本宮敬而遠之是因為要避嫌,可父皇、母后待你如子侄一般,你又是長樂的駙馬,又何需避嫌?”

李承乾紅著眼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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