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旁邊的宮女嬤嬤彷彿什麼都沒看見一樣,長孫皇后也不惱,笑道。

“不必多禮,睡了個好覺吧?氣色看起來很好。”

李庸笑道。

“皇后娘娘的氣色看起來也很好,這臣就放心了,之前陛下和臣最擔心的就是皇后娘娘了,所以就矇騙本宮去驪山?本宮陪著聖人多少大風大浪都走過來了,你們也太小看本宮了。”

長孫皇后微嗔道,李庸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

“臣這點微末伎倆當然瞞不過皇后娘娘,早知道臣就不多此一舉了,害得皇后娘娘多奔波勞累。”

長孫皇后笑道。

“本宮可沒有怪你和長樂,這是你們的孝心,本宮其實心裡熨帖著呢!說起來,本宮真的應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本宮恐怕還不知道會多難過呢!高明能有這樣的結果,本宮已經很欣慰了,在回長安的路上,本宮都想不出什麼辦法能挽救,還好你足智多謀,說服了群臣,本宮今天來就特意來感謝你,本宮這一輩子沒感激過誰,唯獨對你,本宮是打從心裡感激。”

原來長孫皇后今天就是特意來感謝他,李庸心裡還真有點自豪,畢竟被長孫皇后感激的人,普天之下也就他這一個,李庸擺手道。

“皇后娘娘言重了,這都是臣該做的!”

長孫皇后笑道。

“聖人也這麼說,說都是一家人,說專程道謝太生分了,所以本宮就空著手來了,主要呢是來散散心,蹭頓飯。”

李庸笑道。

“哈哈,那皇后娘娘可來著了,臣最近正好琢磨出了幾道菜。”

長孫皇后聽了笑的眉眼都彎了,笑道。

“那可真好,等本宮回宮說給聖人聽,饞死他!”

旁邊的李麗質、豫章公主聽了都笑了起來,今天母后的心情比昨天更好了,今天出來散心算是來著了,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菜,但是李治聽了卻口水都抑制不住的流了出來,所以,李治立即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垂涎欲滴的問道。

“姐夫,吃什麼啊咱們?”

看著李治那垂涎欲滴的樣子,李庸有些好笑道。

“你這小子就知道吃!”

李治有些撓頭,這時候不關注吃關注什麼?

“知不知道,太子謀反意味著什麼?”

李庸問道,太子謀反意味著什麼?李治一邊邁著小短腿努力的跟上李庸的步伐,一邊想著李庸的話,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大哥犯了大錯,這意味著父皇和母后很傷心,還意味著什麼?李治想了片刻,低聲道。

“這意味著四哥要做太子了!”

李庸聽了不由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搖頭,李治撓著頭一臉的迷惑,搖頭是什麼意思?他說的不對嗎?大哥謀反不可能再做太子,那隻能四哥做太子啊!李治壓低了聲音,疑惑道。

“難道姐夫覺得四哥做不了太子?那會是誰做太子?三哥嗎?不可能啊!”

李治說到最後果斷的搖頭,雖然三哥比四哥大也素有賢名,但是三哥乃是楊妃所出,怎麼可能做太子?別的不說,母后還在呢!雖然周圍沒有旁人,也知道李治不可能往外說什麼,李庸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伸出手來怒搓狗頭,狗頭被搓,李治大大的眼睛裡全是疑惑,被李庸搓頭他已經習慣了,他只是有些弄不明白李庸的搖頭到底什麼意思。

“以後怒搓狗頭的機會不多了啊!”

李庸感慨道。

李治聽了更是疑惑了,仰頭問道。

“為什麼?”

要搓他的頭那不是想搓就搓嗎?為什麼機會不多了?他都已經習慣了,又沒表示不滿,再說了,就算表示了也沒用啊,沒有反抗的餘力,當然,他也沒想著反抗,因為他覺得這賊親切,搓親王的狗頭也就罷了,搓了也就搓了,要是搓太子的狗頭,滿朝文官的唾沫星子也能把淹死,所以李庸才說搓李治狗頭的機會不多了,且搓且珍惜,自始至終,李治大大的眼睛裡全都是疑惑,因為他覺得四哥會是太子,這沒錯啊!事實上,不只李治這麼覺得,滿朝文武誰不這麼覺得?李泰也這麼覺得,甚至長安城裡的市井百姓都這麼覺得,整個長安城都十分的熱鬧,李承乾被圈禁在了莊園裡,幾百人被砍了腦袋,上千人被流放嶺南,長安的百姓可謂是看足了熱鬧,官場上也十分的熱鬧,這次李承乾謀反也牽連了不少人,有人落馬,就要有人上位……然而要說長安城裡最熱鬧的地方,那當然就是魏王府了,而長安城裡最趾高氣揚的人,那當然就是魏王李泰,李庸並沒有湊任何的熱鬧,他這個平亂的大功臣卻一直窩在李家莊和西山別院兩邊過自己的小日子,彷彿長安的喧鬧都與他無關,當然,雖然李庸不想湊熱鬧,但是長安城裡的那些人卻不可能忽視他,李泰更忘不了李庸,雖然對李庸充滿了怨念,但是要說他最希望收到誰的拜帖,那當然是李庸!可是,他卻遲遲沒有收到李庸的拜帖,無奈的李泰只好給李庸送去了請帖,如果是以前,他肯定就直接跑去蘇家莊見李庸了,但是如今已經跟以往不同了,雖然現在他還是魏王,但是馬上他就不是了,堂堂太子巴巴跑去蘇家莊見李庸,這像話嗎?所以,李泰給李庸送去了請帖,這還是自李承乾謀反之後,他第一次送出請帖呢,他覺得這樣的殊榮已經足夠了,李庸不可能還端著,然而,李庸卻沒有來,李泰很無語,李庸就這麼不識時務嗎?李景恆等人呼嘯而至,這一陣子他們著實風光了一陣子,就連一向只知道動拳頭的老爺子都誇讚了他們,走在長安城頭他們都覺得自己威風凜凜,去青樓喝花酒都喝的理直氣壯倍有精神,他們幾次約李庸,然而李庸卻都沒去,所以他們相約著一起跑了來。

“你最近怎麼了?怎麼一直待在李家莊不出門?”李景恆問道。

“懶得動彈!”

李庸慵懶道。

“我們約你,你不去也就罷了?怎麼魏王幾次給你下了請帖你都沒去?”

張志龍問道,李庸聽了微微聳肩,一臉無所謂道。

“懶得動彈啊!”

李景恆瞅了瞅左右沒有不相干的人,低聲道。

“你還想他親自來請你啊!如今他的身份畢竟已經非比尋常!”

張志龍點頭道。

“是啊,如今這東宮儲位已經非他莫屬,看他的意思他是想讓李承乾被賜死,你為李承乾開脫,恐怕他心中已經有了芥蒂,你再屢屢拒絕他的請帖,他還不惱羞成怒啊?”

房遺愛低聲道。

“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如今他已經不是之前的魏王了,你不能再用以前的眼光去看他,之前他和李承乾相爭你還能中立,如今李承乾謀反被廢,再無人能和他相爭,再說了,你是他妹夫啊,有來往本就很正常,你忌諱什麼?”

幾人輪番勸著李庸,一點都不避諱的把事情說的很透徹,他們也是把李庸當成了自己人,所以才說的這麼透徹,李庸聽完之後,笑著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道。

“我都知道,我心裡有數,以後你們就會明白的!”

李景恆幾人聽的雲裡霧裡的,不明白李庸到底要幹什麼,難道太子之位還有什麼變數?不可能啊!皇子之中還有誰能和李泰競爭?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既然李庸這麼說了,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對於李庸的厲害他們早就已經不做任何懷疑了,李景恆點頭道。

“看來我們也是白提醒你了,你一向有主意,既然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房遺愛湊近一步,低聲道。

“你不會是打算支援李恪吧?”

除了魏王李泰,似乎也就李恪的還有可能,雖然可能性很小,李庸頓時樂了。

“你們覺得我是瘋了嗎?”

李景恆等人聽了頓時長鬆了一口氣,雖然支援李恪若是成功獲得的利益也大,但是相對而言風險卻更大,雖然知道李庸一向很受皇后娘娘的看重,而且李麗質和李泰才是同母的兄妹,所以李庸不太可能支援李恪,但是,除了李泰、李恪,似乎也沒有別的可能了,搞不懂啊,幾人望著李庸的目光中充滿了迷惘,李庸笑道。

“行了,別多想了,我就是懶得動彈,你們既然來了,咱們就好好喝兩杯!”

李景恆幾人一聽頓時就激動了起來,連忙道。

“我們在長安城裡包了場呢,要好好謝謝你呢,結果你都不去!”

李庸擺擺手笑道。

“自己兄弟,謝什麼?”

李景恆等人聽了心裡十分的熨帖,當初李庸剛入長安的時候還是白身,他們就拿李庸當兄弟看,如今李庸已經位高權重,卻也沒淡卻兄弟情義。

“好,今天咱們就一醉方休!”

李景恒大叫道,雖然李泰因為準太子的矜持而沒有去蘇家莊,但是卻一直都在關注李庸的行蹤,因為他找李庸是有正事,是為了請立太子的事,若是有李庸上書請立太子,一個能頂好幾個,不,好幾十個,但是,李庸卻始終沒有來,而是給他回信說什麼身體疲累需要靜養,最近不宜出門巴拉巴拉,李庸確實沒有出門,但是他們跑去蘇家莊之後卻和李庸大喝了一頓,你不是疲累嗎?你不是要靜養嗎?怎麼還喝起酒來就不疲累了?難道是要他和李景恆他們一樣巴巴的跑去李家莊?事到如今,李庸還擺不清自己的位置嗎?聽完侍衛的稟報,李泰臉色很不好看,旁邊的蕭德言見到李泰臉色聽完侍衛的低聲稟報後面色不虞,連忙問道。

“殿下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臣願為殿下排憂解難。”

謝偃等人也連忙道。

“是啊,臣等願為殿下排憂解難!”

他們幾個雖然官位不顯,卻是最早歸順李泰的人,所以現在仍然是李泰最為信任的人,他們幾個這幾天在長安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一想到李泰馬上就要入主東宮,將來會登基為帝,他們就睡覺都會笑醒,當然了,如今歸順李泰的大臣越來越多,有的身居高位,這也給他們帶來了壓力,所以,他們也想迫切的表現一下自己,鞏固地位,李泰面色不虞的嘆道。

“李庸不來赴本王的宴請,說什麼太過疲累需要靜養,卻在李家莊和李景恆他們喝的大醉!”

謝偃聽了寬慰道。

“榮富郡公才華是有的,不過呢,畢竟還是年輕,年少輕狂啊!又立下了這麼多功勞,陛下和皇后娘娘也寵他,所以,人就愈發的狂傲了。”

蕭德言頷首道。

“確實狂的沒邊了,殿下馬上就要入住東宮,他竟然還屢屢拒絕了殿下的宴請。”

李泰嘆道。

“一直以來,本王都很欣賞他,這次本王原本想請他也上書請立太子,他三番兩次的拒絕本王的好意,讓本王也很為難啊!”

蕭德言連忙道。

“殿下何須為難?殿下入主東宮乃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沒有榮富郡公上書一樣。”

謝偃笑道。

“蕭大人所言甚是,此乃大勢所趨,朝中答應上書請立太子的大臣雲集景從,有沒有榮富郡公都一樣。”

李泰隨即振奮道。

“好,落後的大軍即將回師長安,父皇必然龍顏大悅祭天祭祖,到時上書請立太子,父皇必然欣然應允。”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

蕭德言等人轟然道,李泰大笑道。

“這座王府花費了本王很大的心血,本王還真有些捨不得,東宮還不及本王這座王府奢華壯麗呢!”

李景恆等人一個個喝的大醉而歸,李庸雖然沒有喝的大醉,卻也喝了不少,頗有幾分酒意,上房裡空蕩蕩的,翠墨和瓔珞守在廊下,李庸走到上房就感到很疑惑,怎麼上房這麼安靜,看到翠墨和瓔珞倆人親自守在廊下,李庸更加疑惑了,問道。

“這是幹嘛呢?”

翠墨和瓔珞連忙打起了簾子,笑道。

“公主和夫人們說話呢,讓我們在這兒守著,不能讓人聽了去。”

雖然李麗質吩咐不讓任何人進來,但是她們倆覺得顯然這不包括李庸,哪有什麼話是一家之主不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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