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護衛護送著豪華的馬車駛向西山別院,路上的行人見到車駕全都恭敬的避到了一邊。雖然年節已過,但是天氣漸暖,所以長安城內外都十分的熱鬧,西山別院本就繁華熱鬧,如今更是人頭攢動。

“是公主從宮裡回來了!”

“自從公爺回返的訊息傳來,公主也活泛了不少。”

“是啊,這一年來公主都深居簡出,可見是思念公爺,也怪讓人心疼的!”

……

有幾人擠在人群中聽到周圍的議論相互使了個眼色然後朝人群外走去,跳上馬朝著西山別院深處行去,長長的隊伍朝著府門行來,門房全都迎了出來,大門中開,馬車就要進入大門,就在這時,馬車旁的護衛霍然回首拔刀一氣呵成,啪!只見警衛一刀將一柄飛刀斬落在了地上。

“保護公主!”

拔刀聲四起,一眾護衛們將馬車護的密不透風,馬車並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衝進了府裡,馬車裡的李麗質有點懵,她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突然就聽到到處是拔刀聲大喊聲。

“是有刺客嗎?”

李麗質疑惑的問道。

“應該是有刺客,不然警衛們不會反應這麼大,竟然有人行刺公主,真是膽大包天!”

春蘭粉面含怒。

“行刺我?為什麼行刺我?”

李麗質微微蹙著眉頭,一臉的不解,因為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行刺她,若是有人行刺皇子還能說的通,行刺她,圖什麼呢?行刺她,除了惹父皇和母后大怒,還能得到什麼?雖然每次出行她都帶著許許多多的警衛,但是她卻覺得都是累贅,都是不得不帶的排場,她卻從沒想過真的會有人行刺她,春蘭靈光一閃,連忙道。

“公主,會不會是高句麗人?高句麗覆滅,最大的功臣可是公爺啊!那些高句麗人會不會遷怒到公主身上?”

李麗質聽了不由挑眉,微微點頭道。

“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只是這高句麗人未免也太窩囊了吧,戰場上打不過,就來行刺女人。”

兩人剛閒說了兩句,就有警衛匆匆進來,恭聲道。

“啟稟公主,剛才有人發了一支飛鏢,飛鏢上還帶著一封信,信上寫著公主親啟,卑職已經檢查過了,沒有危險。”

“飛鏢上帶著一封信?那也就是說不是行刺啊?”

李麗質緩緩道。

“回公主,當時卑職也是反應過度了,那支飛鏢的力道並不算大,也並非奔著人來,就連最普通的馬車都射不穿,更不用說這特製的馬車。”

警衛恭聲道。

“不是行刺,而是送信吧!不過也不怪你,你們是忠於職守,你做的很好,當賞!”

李麗質笑道。

“謝公主賞!”

警衛激動道,李麗質好奇道。

“竟然以這種方式來送信,真是有意思,把信開啟,本宮要看一看!”

警衛連忙將信呈上,瓔珞探出身子接過信拆開來,李麗質接過信來不由挑眉,信上只有一句話,新羅公主有孕,乃大唐榮富郡公李庸之血脈,千真萬確,新羅人盡皆知,看完之後,李麗質將信折了起來,笑道。

“這事不要外傳,不必驚動縣衙和刑部,更不能傳到宮裡,但是,人一定要抓著,本宮有話要問,明白嗎?來人很可能是新羅人。”

警衛抱拳道。

“公主放心,里正已經帶著莊子裡的人手封鎖道路,行刺的人絕對逃不出去,卑職這就帶著人去搜尋!”

李麗質微微點頭道。

“去吧,記住,要活的,本宮還有話要問呢!”

“是!”

護衛恭聲應下,轉身去了,一部分護衛留守府邸警戒,另一部分護衛則出去搜尋,整個西山別院都被動員了起來,自從李庸在西山別院興建府邸住下來之後,整個西山別院所有人家的日子都蒸蒸日上過的紅紅火火,這是之前做夢都不敢想的日子,原本整個西山就是郡公府的,他們都是郡公府的人,更是對郡公和公主充滿了愛戴和感激,所以在聽到有人在西山行刺公主的時候,他們差點沒氣瘋了,郡公臨出征前還囑咐過,讓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以防有什麼意外發生,如今郡公快回來了,竟然發生了這種事,竟然有人行刺李麗質,李麗質可是大唐最溫婉最善良的公主,竟然還有不開眼的人悍然行刺公主,必須抓住這賊人,不然公爺回來後他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公爺?里正帶著村壯們直接將整個西山都圍了起來,各條道路都把守了起來,這兩三年來,村壯都沒少操練,如今全都排上了用場,馬車裡,春蘭心思電轉,剛剛她聽公主提到了新羅,聽到新羅她不由就想到了那位新羅公主,這封信會不會和那位新羅公主有關呢?可是,那位新羅公主又為什麼用這種方式來送信呢?會不會是郡公有什麼危險?看到春蘭面有憂色,李麗質笑道。

“行了,別亂猜了,你自己看吧!”

說完,李麗質就將信遞了過去,她本就沒想瞞著春蘭,因為春蘭一直都是她的貼身侍女,她從沒有什麼事瞞著她,春蘭接過信來,只看了一眼就瞪大了眼睛愣住了,新羅公主竟然懷了公爺的孩子?她有想過新羅公主和公爺在出徵的途中發生什麼,但是卻從沒有想過新羅公主會懷孕,無論是公主還是她們都陪在公爺面前好幾年了都沒懷上身孕,新羅公主頂多也就陪公爺半年的時間,而且還是在行軍途中,怎麼可能懷上身孕呢?

“這,是真的嗎?”

春蘭輕聲問道,李麗質嫣然笑道。

“是不是真的,等抓住送信的人一問便知,而且我覺得,很有可能是真的!”

雖然這算不上是行刺,但是府裡還是高度戒備,武曌、瓔珞帶著丫鬟婆子們迎了出來,她們倆小臉煞白的問道。

“公主,沒事吧?是什麼歹人啊竟然行刺公主?”

李麗質寬慰的笑道。

“算不上是行刺,只有送信的方式有些怪,不必擔心。”

不是行刺?而是送信?武曌和瓔珞等人聽了更是感到不解,不過李麗質也沒有多說,而是徑直朝內院走去,武曌和瓔珞等人只能將不解暫且擱置,跟著向內院走去,入了上房,屏退了左右,李麗質才解釋道。

“有人用飛刀送了一封信,信上說,新羅公主已經有了身孕,在新羅人盡皆知。”

“新羅公主有了身孕?幹嘛給咱們府上送信?”

瓔珞說完之後立即反應了過來,失聲道。

“是公爺的血脈?”

春蘭微微點頭道。

“信上說,新羅公主懷的是公爺的孩子。”

瓔珞蹙眉道。

“奇怪啊!難道公爺不知道嗎?她為什麼送信到府上,而且還用飛刀擲?”

武曌踱步道。

“因為那信不是新羅公主送來的。”

“不是新羅公主送來的?那是誰送來的?”

瓔珞疑惑道,就說嘛,新羅公主就算要送信也不可能派人擲飛刀送信,只是既然不是新羅公主派人來送的信,那會是誰來送的信?總不可能是公爺派人吧?武曌沉吟道。

“如今的新羅只有兩位聖骨,一個新羅女王金德曼,一個就是新羅公主金勝曼,不能和沒有骨品的人通婚,如今的女王將來只能將王位傳給新羅公主,可是,再之後呢,新羅公主成了新羅女王,又能將王位傳給誰呢?聖骨沒有人了,王位只能傳給真骨人,所以新羅的幾大真骨家族,為了王位早就已經開始明爭暗鬥,如今,新羅公主突然有了身孕,懷的偏偏還是威名赫赫的大唐榮國公的孩子,你們說新羅的這些真骨家族心裡怎麼想?這煮熟的鴨子眼看就要到手了,竟然被人劫了胡,他們不氣急敗壞才怪呢!”

春蘭疑惑的問道。

“那他們為什麼把信送到到咱們府上來?”

春蘭和瓔珞聽的目瞪口呆,雖然她們知道武曌冰雪聰明,卻也還是被武曌的一番分析給鎮住了,李麗質笑道。

“曌啊,要我說啊,就是錯生為了女兒身,不然在官場上一定大有作為,出將入相,做一個名垂史冊的賢臣良將!”

“才沒有呢,人家可就是個小女人呢!”

武曌笑道,以前她還真有這種感覺,可嘆自己是個女兒身,不然一定能振興門楣,哪還有武元慶他們囂張的份兒?不過,自從跟了李庸,她又覺得沒有錯生為女兒身,不然豈不就錯過了李庸?有丫鬟匆匆走進來,激動道。

“公主,管家說,行刺公主的人已經抓住了!”

“讓護衛把人押到偏廳去,本宮有話要問她們!”

李麗質吩咐道,丫鬟匆匆去傳話,李麗質笑道。

“走吧,咱們一起去看看,新羅公主懷了郎君的孩子,可是咱家的喜事呢!”

武曌她們也都跟著李麗質向前院的偏廳走去,只是,她們也不確定,這到底算不算是喜事,尤其是武珝心裡想的更多,那些真骨家族的人為什麼要萬里迢迢給公主送信呢?總不可能是來報喜吧?當然是想借公主的手來對付新羅公主,此次東征,李庸名震遼東,新羅的幾大家族一定嚇的膽寒,不敢出手對付新羅公主,所以想派人萬里迢迢前來報信,就是不知道公主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畢竟公主一直因為沒有懷上身孕而著急,現在突然知道了新羅公主而懷上了身孕,會不會嫉妒?會不會生氣?偏廳裡,婆子們早已經掛起了珠簾,李麗質在珠簾後面坐定,這次點頭道。

“把人帶進來吧!”

雖然四個賊人已經被綁的結結實實,但是偏廳裡外還是圍滿了警衛,以防出現什麼意外,警衛押著四個賊人走進了偏廳,確切的說是被架著走進來的,因為他們早就被打的不成人樣了,要不是因為公主說了還要問話,他們早就將這幾人剁成肉泥餵狗了,雖然暫且不能殺了這四個賊人,但是活罪難逃。

“你們誰?這封信是你們的嗎?”

春蘭揚聲問道,四個賊人被壓著跪倒在地上,雖然被打的不成人樣了,但是卻倔強的沒開口,旁邊的警衛一刀柄拍在了一人的腿上,沉聲道。

“公主問話呢,還敢裝啞巴,骨頭還挺硬是吧?再不說信不信我把你骨頭一根根全都敲碎!”

被瞧人只是悶哼了一聲,卻始終不肯說一言,李麗質笑道。

“不必動刑,不說也沒關係,既然什麼都不肯說,那這封信就不足為信,放他們走吧!”

旁邊的警衛聽了都懵了,什麼?要放他們走?朝公主的馬車扔飛刀,這可是行刺的大罪,這要是讓皇帝知道了還不得將他們抄家滅族?所以這幾人絕對是死不足惜,怎麼能放他們走呢?

“公主,這四人心懷不軌,死不足惜,就讓卑職逼供一下,絕對能讓他們開口!”

警衛連忙道,這四人都是死士,在被抓到底時候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所以他們並不怕死,但是他們卻怕任務沒有完成,他們知道他們此行的任務是什麼,若是李麗質不信這封信,那這封信豈不就白送了?萬里迢迢跑來卻沒完成任務,就算李麗質真的放他們走,他們有臉活著回去嗎?他們的親人怎麼辦?

“這封信,是真的!公主確實懷了身孕,御醫都已經確診,金城的百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且公主還派人給安東都護府送了急信,隨後,榮富郡公就派了一支騎兵,五百騎兵來到了金城,還給新羅的各大真骨家族帶了話。”

李麗質聽了不由笑道。

“這麼說,你們就是新羅那幾家真骨家族的人啊!”

“不錯,我們就是真骨家族的人,不過,我們就算死也不會告訴你,我們是哪家的人!”

李麗質聽了不由笑了起來,問道。

“本宮很好奇,你們為什麼要萬里迢迢的跑來給本宮送信?那可是榮國公的血脈,於情於理,公主都應該知曉,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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