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小隊,接到司令部緊急命令,你們馬上帶上最好的裝備,乘海軍艦隊的船前往新羅,暗中保護夫人,尤其夫人肚子裡的孩子,記住,你們可以戰死,但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夫人和孩子,遇到情況,殺無赦,不必上報!”

“第四、第七艦隊立刻啟航,虎鯊、蛟龍兩支陸戰隊一起出發,任務,保護夫人和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戰艦隨時支援,遇到敵人,直接炮火覆蓋……”

西山營司令部和華亭縣海軍司令部同時發出緊急動員令,已經歸來的部隊再次秘密集結,隨著命令立刻所在地,這些都無人知曉,而在新羅,金勝曼倒不是後悔懷了孩子,金勝曼是想起皇帝下的詔書而後悔,李庸在遼東、新羅、百濟當然是聲名顯赫,可是皇帝下了詔書將新羅列為不徵之國,那幾大家族肯定會因此而有恃無恐,所以金勝曼才感到後悔,如果皇帝沒有將新羅列為不徵之國,李庸的威懾力肯定更大,那幾大家族又怎麼敢鋌而走險?可是,這道詔書對於他們新羅來說又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如果沒有這道詔書,所有的新羅人都將寢食難安,不過,如果這道詔書能晚一點下就好了,可惜啊!她也沒想到自己會懷上身孕,如果知道的話,那她一定會勸說李庸,孩子降生之後再請皇帝下旨。

“早知道會懷孕,就該讓李庸晚一些請皇帝下詔書,讓那幾大家族整天提心吊膽,也免得他們打歪主意!”

金勝曼後悔道,誰知道過了那天之後,大唐皇帝還會不會下詔書?誰敢冒這個風險?金德曼笑道。

“要我說啊,如果早知道你會懷孕,就該讓你跟著他去大唐算了,等孩子大些再回來,那豈不是更好?”

跟著李庸去大唐?金勝曼聽了禁不住一陣心動,但是一想到李庸的髮妻長樂公主,她不由又有些猶豫,長樂公主因為一直都沒有懷上身孕而十分著急,如果她去了長安,那長樂公主心裡是什麼滋味?雖然李庸會護著她,但是男人畢竟還是不夠細心,而長安是大唐的國都,長樂公主是大唐最尊貴的公主,雖然很想念李庸,很想和李庸在一起,但是現在金勝曼最在意的還是肚子裡的孩子,為了孩子,她還是覺得留在新羅的好,因為這裡有全心全意幫助她的王姐,還有很多她可以信賴的親信,金德曼笑道。

“你在信裡提過那幾大家族覬覦王位的事嗎?說不定,榮富郡公會派人來接你去大唐呢!”

金勝曼搖頭道。

“我在信裡沒提。”

說到了李庸,她心中十分的火熱,盼望著李庸能快點回信,算著時間,李庸的回信是不是也快了?上千騎兵冒著風雪朝著金城疾馳而來,其中五百騎兵來自安東都護府,薛仁貴在收到李庸的書信之後立即派出了五百親兵帶著李庸的書信前往新羅金城,當初為了方便送信回信,金德曼曾經給安東都護府留下了印信,所以那五百騎兵暢通無阻的進入了新羅,不過畢竟是五百騎兵,關隘的守軍也不敢大意,只能無奈派出了五百騎兵作陪,並沿途聯絡州府供應糧草,這突然出現的千騎讓金城的守軍大為緊張,他們不知道怎麼突然冒出來了一隊精銳的騎兵。

“報,啟稟王上,城外來了五百騎兵,他們聲稱是來送信的,一定要入城!”

內侍急匆匆來稟報,金德曼姐妹倆聽了頓時留愣住了,就算要送信也不至於派五百騎兵來送信吧?

“怎麼派了五百騎兵來?送個信哪用得著這麼大的陣仗?”

金勝曼雖然這麼說,但是她心裡卻十分的甜蜜,李庸派這麼多人來,這正說明李庸是重視她啊!

“也許,他是想派這五百騎兵來保護你呢,只是,哪還用得著這五百騎兵來保護啊!”

金德曼笑道,金勝曼聽了點頭道。

“也是,也用不著這五百騎兵來保護!”

即便那幾大家族想要對她的孩子不利,那也不可能在明面上對她不利,只可能暗裡使用什麼手段,給換換藥材啊,或者給飲食裡摻點什麼東西,不可能明面上衝進來對付她,所以這五百騎兵根本就沒什麼用,金勝曼轉頭笑道。

“王姐,還是讓他們進城吧?他們冒著風雪遠道而來肯定十分辛苦。”

“當然要讓他們進城,放心吧,他們一路辛苦,我會吩咐下去好好安置他們的!”

金德曼笑道,五百騎兵雖然不少,但是放在偌大的金城面前也不算什麼,若是大唐真的想要吞併新羅,也用不著搞什麼手段,直接用火炮一路推過來就行了,絕對摧枯拉朽勢如破竹,更何況如今妹妹有了李庸的孩子,所以,金德曼心裡放心的很。

“說不定他還會有話要交代呢,所以,我還是去見一見他們吧!”

金勝曼一邊說著一邊輕撫著小腹站了起來,雖然她的小腹依然十分平坦,但是她卻已經時刻注意著保護自己,金德曼嗔道。

“胡鬧,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吧,他們遠道而來風塵僕僕,萬一衝撞你怎麼辦?算了,還是我親自去見一見他們吧。”

一邊說著,金德曼連忙起身扶著妹妹坐了下來,懷了身孕的妹妹的甚至比她這個女王還要嬌貴呢,五百騎兵在內侍的帶領下進入了金城,立即在金城內引起了轟動,這五百騎兵乃是精銳中的精銳,加上剛剛上過戰場,身上帶著鐵血之氣,看起來著實駭人,因為盔甲衣裳和新羅不同,所以金城的百姓也立即就認出來了,這是大唐的騎兵啊!街上的行人全都禁不住駐足觀望,他們倒是沒有感到害怕,畢竟大唐皇帝已經下了詔書將新羅列為不徵之國,所以這些大唐的騎兵不可能來打仗,而且公主才剛懷了大唐榮富郡公的身孕呢,所以哪怕這些騎兵看起來十分駭人,他們也只是嘖嘖稱歎,怪不得唐軍東征一路勢如破竹的覆滅了高句麗,唐軍果然是精銳之師啊!內侍引導著這五百騎兵一路朝王宮行去。

“好叫將軍知道,公主有了身孕所以不便召見你們,不過王上會親自召見你們,只是,你們畢竟甲冑在身入宮多有不便,所以,王上會在宮門的塔樓上召見你們,還望見諒!”

內侍殷勤的笑道。

“能得女王召見這是我等的榮幸,原本我們還打算親自將信交給公主,不過公主有身孕也確實不便召見我等,這信交給女王也是一樣的!”

領頭的校尉也客氣的笑道,正所謂花花轎子眾人抬。

神機營騎兵營校尉劉季風拜見女王!我們郡公收到公主的信十分高興,特命我等前來給公主送信。”

領頭的騎兵恭聲道。

“你們千里迢迢冒雪而來,公主十分高興,只是因為懷有身孕所以不便見你們,還望你們回去告訴郡公,也讓郡公放心,公主好著呢,孤就這麼一個妹妹,如今她有了身孕,孤的全部希望都放在她的身上,無論如何都會保她好好生產。”

金德曼笑道。

“這是郡公的信,還請女王轉交給公主,若是公主有回信可交給我等帶回去轉呈給郡公,還有一些安東都護府的賀禮,也請女王轉交給公主!”劉季風恭聲道,金德曼笑道。

“好,好,孤會將賀禮和信轉交給公主,公主也一定會給郡公回信的,你們一路遠行都辛苦了,暫且歇息吧,小德子,一定要妥善安置大唐的貴客,但有所求,無不應允。”

旁邊的內侍趕忙答應了,劉季風等人將信和賀禮轉給了旁邊的侍衛內侍們,這才跟著內侍退了出去,王宮內,金勝曼正急切的等待著,金德曼帶著帶著一群捧著錦盒的侍女、內侍走來。

“他們帶來了榮富郡公的信,還有安東都護府的賀禮,孤已經讓內侍安置他們去休息了。”

金德曼款款走來,笑道,金勝曼沒有在意安東都護府的賀禮,她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那封厚厚的信上,侍女們連忙上前將賀禮都接了過去,金勝曼則迫不及待的接過了信來。

“這信怎麼這麼厚啊?可見郡公是有多麼高興,有千言萬語要對你說呢!”

金德曼打趣似的笑道,捏著厚厚的信封,金勝曼一臉嬌羞,她也沒想到李庸竟然給她寫了這麼厚厚的一封信,可見李庸是多麼上心。

“快拆開看看,上面都寫了些什麼?”

金德曼好奇的問道,金勝曼拆開了書信這才發現裡面竟然兩封信,怎麼信裡面又分為了兩封信?金勝曼十分疑惑,翻開其中一封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懷孕生產護理知識總結”,看到這幾個字,金勝曼看了心中一燙連忙將信封翻過來蓋在了桌子上,同時她心裡還在埋怨,什麼懷孕生產總結?李庸怎麼可能懂這些?王宮中有經驗豐富的穩婆呢,哪還需要李庸特點寫信來說這個,雖然金勝曼只看了一眼就蓋了起來,但是金德曼也眼尖的看到了,她也很是無語,李庸現在正在行軍的途中,別說穩婆了,軍中連個女人都沒有,李庸上哪兒知道這些?金勝曼裝作淡定的拆開了另一封信,還好這一封信挺正常的,金勝曼捧著信細細的讀著,婉轉嬌羞,面色紅潤,其實金德曼也很好奇信上都寫了什麼,不過畢竟是人家兩口的私信,她也不好意思問。

“也沒寫什麼,就是我懷了身孕他很高興,囑咐我好好養胎,還說若是覺得身子爽利,可以去平壤城待產,若是想去長安,他也可以派人來接我。”

金勝曼笑道,金德曼笑道。

“可能郡公也覺得新羅局勢複雜,所以想讓你去平壤城待產,或者去長安,這是郡公第一個孩子,他當然十分重視,不過,如今天寒地凍,你懷著身子怎麼能長途跋涉去平壤城?若是著涼了或是累著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金勝曼笑道。

“王姐,我知道,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胎,順順利利的把孩子生下來,這裡有王姐護著我呢,我有什麼好怕的?”

其實金勝曼根本就沒打算離開金城,別說現在了,就算孩子生下來她也不能長途跋涉去平壤城或者長安,只有等孩子長大些再說,將來,她肯定要帶孩子去大唐看一看的,總不能讓孩子連自己的父親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五百騎兵離開了皇宮,內侍殷勤道。

“王上已經派人騰出了一塊營地,而且早就準備好了熱騰騰的飯菜還有美酒,咱家這就帶將軍們去!”

劉季風聽了擺手道。

“喝酒吃肉暫且不急,還請先帶我們去金家走一趟!”

內侍聽了不由微微一愣,問道。

“不知道將軍指的是哪個金家?”

劉季風微微笑道。

“我們郡公聽說新羅有幾大真骨世家,在新羅朝野都聲名顯赫,所以特地讓我等代郡公拜訪一下他們,所以你覺得是哪個金家?”

到了此刻,內侍哪裡還不知道是哪個金家,而且身為內侍耳目最為靈通,他自然也明白為什麼郡公要讓人代為拜訪那幾大世家,當然是因為王位之爭,看著身旁這五百精兵殺氣騰騰的樣子,可見這拜訪未必是好事啊!雖是天寒地凍的時節,內侍還是瞬間就出了一身冷汗。

“幾位將軍們遠道而來十分辛苦,何不暫且歇息一下?就算要拜訪也不急於一時嘛!”內侍賠笑道,這時候就只能先拖著然後抽身去稟報,之後的事情就和他沒什麼關係了。

“怎麼不急?急的很呢!這是郡公交代下來的事情,我們是片刻都不敢耽誤啊!”

劉季風一邊說著,一邊朝西邊拱了拱手,說完之後,劉季風收起了笑容,沉聲道。

“煩請帶路吧!”

劉季風他們對新羅王宮的內侍也沒必要客氣,再加上他們剛從戰場上下來,一身的血腥味,所以這話落在內侍耳中可謂是殺氣十足,內侍臉色發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要出口拒絕又不敢,想領路又怕擔干係。

“你們女王不是說但有所求,無不應允嗎?怎麼?是要限制我們的行程不成?那我們就自己找過去,倒要看看誰阻攔!”

劉季風冷聲道,要不是聖人親領大軍東征,新羅早就被滅亡了,要不是新羅女王親自去平壤城覲見聖人,說不定現在他們早就攻下了金城,所以,雖然只有區區五百騎,劉季風他們身處新羅王都也怡然不懼,這就是發自內心的底氣,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內侍連忙道。

“不敢,不敢,咱家這就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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