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蓋蘇文說的豪氣干雲彷彿十分自信,其實他心裡確實很有信心,因為李庸是在投資他,是為了在高句麗經商,他青雲直上大權在握之後,也能庇佑李庸的商行,能夠為李庸帶來好處,李庸有什麼理由不支援他呢?見到淵蓋蘇文信心滿滿的樣子,高正心中激動不已,抱拳說道。

“蘇文,高某就代表王上,代表百姓拜謝你了!”

高正很激動,一臉的誠懇,然而淵蓋蘇文心裡卻十分不爽,什麼叫你代表王上?什麼叫你代表百姓?誰允許你代表王上了?誰允許你代表百姓了?你代表的了嗎?淵蓋蘇文心裡是這樣吐槽,但卻拱手笑道。

“高大人言重了,愧不敢當啊,這是我該做的,為了王上,為了高句麗的百姓,我必全力以赴!”

熱鬧了一天,李庸返回了李家莊,原本以為能清淨清淨,結果李家莊竟然也十分熱鬧,就跟過節一樣,長安的百姓雖然基本都聽說過玉米,但是卻大多沒見過玉米,今天李二派出了長長的隊伍擔著玉米繞城而行,讓大家都見識到了玉米的真面目,所以整個長安的百姓都激動不已,在李家莊種玉米,這其實就是李庸的一個魚餌而已,目的就是釣那些藏起來的大魚,但是看到李家莊這樣,他疑惑問道。

“你們激動個什麼勁兒?”

“侯爺,今天可是玉米豐收的大日子啊,玉米成為了長安的一道盛景,整個長安一片讚歎呢!”

莊裡的農戶們一個個笑的嘴巴都合不攏,臉上全是自豪的神色,聽著滿長安的讚譽聲,哪個李家莊的人不倍感自豪?原本他們就是窮農莊,自從李庸把這裡買下之後,他們就開始過上了別人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他們是沒見過玉米,第一見感到震驚也就罷了,你們又不是沒見過,跟著起啥哄啊!”

李庸無語說道,的確,玉米在李家莊不算是什麼秘密,李庸也不打算和他們隱瞞,要不然也不會在這裡種。

“侯爺,那麼大的米穗,就是見一百次,見一千次也感到震驚啊!”

“行,明年把玉米堆滿你炕頭,讓你天天見,天天摟著睡。”

李庸笑道,對於只為溫飽憨厚的農戶來說,這就是最大喜事,李庸也開起了玩笑。

“謝謝侯爺,謝謝侯爺,真有玉米,那小的指定能討個婆娘。”

“還討什麼婆娘,抱著玉米也是一樣。”

整個長安都很熱鬧,唯有四方館顯得有些平靜,雖然白天的時候各國的使臣們一個個一臉微笑,但是等回了自己的住處獨自一人的時候,臉沉凝的都能滴出水來,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使節的氣氛都很沉凝,像倭國的使節就很激動,大唐有這樣豐產的糧種太好了,大唐有不就等於他們倭國有了嗎?有了這樣豐產的糧種,他們倭國的百姓也不用捱餓了,這是何等的功績啊!數騎直奔李家莊而來,這是在李庸和長樂公主圓房之後,淵蓋蘇文第一次前來李家莊,事實上,自李庸和長樂公主圓房之後,他和高正每天必聊的話題就是什麼時候再去李家莊合適,為此兩人每天討論,卻始終沒有討論出個結果,去的早了,打擾了人家濃情蜜意的新婚生活,去的晚了顯得沒誠意,而且他們迫切需要跟李庸熟絡一下,免得李庸圓房之後,將之前那熟絡的關係給忘了,終究是因為太在乎,所以他們才遲疑不定,天天商討也商討不出個結果,但是,當看到玉米的那一刻,他們心裡已經迫不及待,徹底等不下去了,其實他們還好沒去,因為李庸根本就不在李家莊,而是在西山別院,李家莊只是李庸的其中一個據點而已,李庸今天來李家莊,知道一定會有人找自己,所以他是坐穩釣魚臺,等大魚上鉤。

“淵蓋蘇文來了?請他進來吧!”

李庸淡淡說道,李庸想不到第一條大魚是淵蓋蘇文,魚兒上鉤了,那就按計劃執行下去就好了。

“華亭侯,恭喜啊!”

淵蓋蘇文拱手笑道。

“多謝多謝,還得謝謝你的人參鹿茸什麼的,好東西啊!”

李庸一副你懂的笑容說道。

“華亭侯太客氣了,如果華亭侯還需要,儘管和在下說。”

淵蓋蘇文也一副我懂的笑容回答道。

“走,喝酒去!”

李庸聽完大手一揮,淵蓋蘇文來訪,招待他很簡單,帶著他去逛青樓就可以了,讓高句麗的使節們知道淵蓋蘇文和大唐華亭侯關係密切就可以了,喝酒?不,淵蓋蘇文真不想去,也不是不想,是不怎麼敢,因為李庸和長樂公主圓房還沒多久,去逛青樓這合適嗎?即便李庸不害怕,他淵蓋蘇文都感到害怕,若是引起了皇帝的怒火,李庸不怕火燒,他淵蓋蘇文也怕啊!說不定大唐皇帝還以為是他攛掇李庸去青樓呢,他一個高句麗的副使,能承擔的起大唐皇帝的怒火嗎?別看高正現在對他那麼重視,又是拜謝,又是看重,口口聲聲說什麼回高句麗就會受到王上的重賞,其實淵蓋蘇文心裡明白,如果他真的引起了大唐皇帝的怒火,無論是高正還是王上乃至整個高句麗朝廷都會毫不猶豫的拋棄他,因為整個高句麗上至王上下至臣子,骨頭都已經軟了,膽子都已經被嚇破了。

“不,不,不,華亭侯才剛剛和公主殿下大喜沒多久,怎麼能去逛青樓呢?傳出去有損華亭侯的清譽!”

淵蓋蘇文連聲說道。

李庸卻笑道。

“無妨,長安城裡誰不知道我是風流才子?才不才的不說,風流倒是真的。”

淵蓋蘇文連忙說道。

“原本我不該來打攪華亭侯和公主殿下的甜蜜生活的,今天我來拜訪華亭侯,其實是有正事想懇求華亭侯!”

正事?懇求?一看魚兒上鉤了,李庸微微笑問道。

“哦?正事?什麼正事?說來聽聽!”

“昨天高正使和我在街上看到了玉米,之前誰能想到玉米的米穗竟然那麼大,那麼高產,這簡直是上天賜給天下所有百姓的至寶!”

淵蓋蘇文感慨說道。

李庸淡淡的笑道。

“你說玉米啊,確實是高產的糧種,玉米能出現在大唐,真的是天佑大唐。”

“這個世上有許許多多的百姓都處在飢寒交迫之中,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死於飢寒,公爺可能不知道,高句麗地處苦寒之地,我們高句麗的百姓苦啊,冬天寒風刺骨,土地貧瘠,出產不多,所以高正使還有我在看到玉米的時候,心裡真的十分激動,若是我們高句麗也種植玉米,那就不會有那麼多無辜的百姓枉死了,這是多麼大的功德啊!”

淵蓋蘇文聽完之後,聲音低沉說道,李庸心想,果然是衝著玉米來的,看來用玉米這個魚兒是用對了,沒人能抵抗的了這麼高產的糧食,尤其在這個時代的古人,李庸不動聲色,只是靜靜的聽著,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此時的淵蓋蘇文臉上全是悲天憫人的表情,李庸笑道。

“玉米確實是好糧種,若是你們高句麗有了玉米,糧食產量也會大大增加,問題是你們打算從哪兒獲得玉米呢?”

淵蓋蘇文拱手說道。

“整個大唐也就只有華亭侯能獲得玉米,所以我正要來求助華亭侯,還請華亭侯助我一臂之力。”

助你們高句麗種玉米?那不是資敵嗎?李庸搖頭失笑道。

“你太高估我了,聖人對玉米寶貝著呢,坊間傳聞我前一陣子摘了幾個玉米,被聖人拿著火槍追著在宮裡亂竄,你可知道?”

這個傳聞淵蓋蘇文當然聽說過,整個長安的百姓議論紛紛,甚至還一臉激動,說的唾沫橫飛,彷彿親眼見過那場景一樣,淵蓋蘇文聽了之後根本就不信,哪有這樣的皇帝?哪有這樣的臣子?皇帝若是真的大怒,就直接下令將臣子捉拿下獄了,又怎麼會親自去追臣子?他不知道的是,程咬金尉遲恭兩位公國還曾經追著李庸滿長安亂竄,不知道多少百姓親眼見過,所以對於李庸的所作所為,長安的老百姓都見怪不怪,只要說,大家一聽就會信那種。

“華亭侯,這只是傳聞,只要稍有理智的人誰會信啊?”

淵蓋蘇文笑著說道,滿臉的都寫著不相信,李庸卻笑道。

“坊間傳聞確實誇張了,不過,那天我入宮的時候,聖人知道我去摘了玉米,當即就要去拿火槍,多虧被太子和魏王牢牢抱住了。”

淵蓋蘇文聽了不由愣住了,竟然真的發生了類似的事,皇帝竟然真的要去拿火槍,一方面淵蓋蘇文吃驚於皇帝對玉米的重視程度,另一方面竟是被這個故事給吸引了,李庸因為摘玉米而惹得皇帝大怒,甚至要拿火槍打李庸,那李庸是如何度過危機的?

“華亭侯,那後來呢?”

淵蓋蘇文問道,李庸微微聳肩笑道。

“後來,當然是玉米真香啊!”

玉米真香?淵蓋蘇文徹底愣住了,隨即他就反應了過來,那天他在街上也看到了,一擔一擔的玉米根本望不到盡頭,聽說玉米只種了一百多畝,皇帝怎麼可能真的因為幾個玉米而對李庸大怒?如果皇帝真的大怒,也該是將李庸直接下獄,怎麼會要去拿火槍呢?淵蓋蘇文越品味越覺得,皇帝這舉動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犯了錯誤,要嚇唬教訓一下一樣,而不是去報官,品味過之後,他反倒是更加感慨李庸的聖眷,李庸當初既然敢去摘玉米?自然是篤定自己不會有事,如今整個長安都在感念李庸的恩德,李庸弄些玉米種子很難嗎?淵蓋蘇文笑道。

“華亭侯的聖眷真是令人感慨啊,皇帝陛下也只是跟華亭侯鬧著玩而已,一百多畝玉米啊,華亭侯要弄些玉米種子,還不是舉手之勞?”

李庸聽了眉目挑了一下,心裡吐槽,如果我不是要拿玉米你們這些魚,玉米種子可是我的,什麼叫李二的,李庸面無表情的搖頭說道。

“我可不去討那個沒趣,你們高句麗使節若是真的對玉米感興趣,不妨入宮去求一求聖人,說不定聖人看在高句麗王恭敬的份上賞給你們些玉米種子呢!”

如果有把握從皇帝那裡求來玉米種子,那高正就不會鼓動他來求李庸了,打悲情牌是沒用的,淵蓋蘇文低聲說道。

“華亭侯,若是能弄到玉米的種子,那我回到高句麗一定會受到重賞,朝野稱讚,必然會青雲直上,這對華亭侯來說也是好事,以華亭侯的身份,一定能弄到玉米種子,不是嗎?”

原來淵蓋蘇文是打的這個主意,誠然給了淵蓋蘇文玉米種子,淵蓋蘇文一定能在高句麗青雲直上,但是這也會讓高句麗國力提升,會給淵蓋蘇文帶來很大的聲望,但這並不是李庸想看到的,畢竟,他並非真的為了在高句麗做買賣。

“就算沒有玉米種子,我也同樣有辦法讓你在高句麗青雲直上。”

李庸笑吟吟的說道,都是淵蓋蘇文不為所動,還是堅定的說道。

“可是,玉米種子確實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還請華亭侯一定助我!”

李庸爺很堅定的搖頭說道。

“現在玉米是聖人的心頭寶,我也很為難,還是過幾年再說吧。”

淵蓋蘇文興沖沖而來,原以為會獲得李庸的承諾,沒想到李庸竟然斷然拒絕了,這讓他十分失望,他沉聲問道。

“華亭侯是不打算幫我嗎?華亭侯既然想讓我在高句麗幫助華亭侯做生意,華亭侯也該拿出些誠意來吧?”

李庸眉頭微挑。

“文兄是在威脅我?”

淵蓋蘇文抱拳回答道。

“不敢。”

雖然嘴上說著不敢,但是淵蓋蘇文目光之中卻帶著一絲桀驁不馴,李庸不由笑了,笑吟吟說道。

“文兄,你知道嗎?我前一陣子養了一條狗,一條很好的獵狗,我很喜歡這條獵狗,每天都餵它吃骨頭,但是後來這條獵狗竟然跳上了桌子要吃肉,這讓我很生氣,雖然我不差這點肉,但是狗不能上桌子吃肉,這是規矩,所以我狠狠的訓斥了它一頓,你猜怎麼著?這條獵狗竟然朝我齜牙咧嘴的叫,文兄,如果你有一條這樣的獵狗的話,你會怎麼做?”

一開始聽李庸突然說起養狗來,淵蓋蘇文還有些莫名其妙,好好的說著玉米的事,怎麼突然畫風一轉就說起狗來了?但是聽著聽著,他的臉色就變了,李庸這是什麼意思?這分明就是在說他是狗,他淵蓋蘇文自詡英雄,竟然被稱之為狗?李庸竟然敢如此辱他,他這一輩子還沒受過這樣的屈辱呢,一時間,淵蓋蘇文氣血上湧,心裡怒火滔天,真恨不得將一刀砍下李庸的狗頭,淵蓋蘇文並沒有回話,因為他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李庸自顧自的接著笑道。

“這樣的狗當然不能再留著,所以就該殺了吃肉,畢竟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狗,殺了這隻狗沒關係,只要有肉骨頭,就還可以養別的狗,別的狗聞著肉味就會爭先恐後的搖著尾巴圍上來。文兄,你說呢?”

相比李庸一臉笑意的樣子,淵蓋蘇文面色鐵青,雙眼中充滿了怒火,淵蓋蘇文揹著雙刀,他的雙手兩隻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彷彿隨時都會伸手拔刀一樣,李庸仍然是一副神色淡然的樣子,彷彿沒有看到淵蓋蘇文眼中的怒火,沒有看到他背上的雙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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