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雲再次呆滯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為李庸和程處嗣是打著去倭國的旗號,其實是去找香料島,沒想到程處嗣是真的去倭國,王青雲終究臉皮薄,想到剛才暗罵了李庸一路,也禁不住面紅耳赤,但是更讓他震驚的還是這幾十車香料的來源,竟然是因為程處嗣的船被吹到了一個小島上,然後小島上就遍地是香料,這誰能想?誰敢想?這太瘋狂了,以前大家聽李庸說海外有香料島,都將信將疑,但是現在誰還不信?而且是隨便找了個小島就遍地是香料,一個島啊!那能弄多少船香料啊!可以想象幾十車的香料的衝擊力有多大,這一刻,王青雲怦然心動,恨不得立即派幾十條船出去找香料島,拉幾十船香料回來,同時,他也知道,既然他這麼想,那別人肯定也會這麼想,王青雲跳下馬,大步流星的向裡走去。

“王玖兒!王玖兒!”

王青雲激動的大叫道,王玖兒從小樓上嫋嫋走了下來,無語的說道。

“你一回來就鬼叫什麼啊?”

“你聽沒說聽說啊?外面都傳瘋了。”

王青雲大叫道,王玖兒有些慵懶問道。

“外面都傳什麼啊?”

“華亭侯府的人又拉回來了幾十馬車的香料。”

王青雲激動的叫道,王玖兒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驚訝。

“又幾十車的香料?真的假的?”

王青雲十分肯定的點頭道。

“真的,當然是真的,我已經打聽過,十分確定是真的。”

王玖兒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微微頷首道。

“哦!”

王青雲都快抓狂了,你哦是個什麼意思?幾十車馬車的香料啊!你怎麼就平靜的哦了一聲呢?

“你難道就不感到驚訝嗎?”

王青雲問道。

王玖兒平靜的說道。

“是有那麼一點驚訝。”

王青雲很無語,很抓狂。

“那可是幾十車香料啊!你就只有一點驚訝?”

“李庸不是說過嗎,海外有香料島,上面遍地是香料,又拉回來幾十車香料很多嗎?”

王玖兒理所當然的回道,她對李庸的話深信不疑。

“誰能想到李庸明明知道海外有香料島,卻不急著去找?”

王青雲很無語。

“你知道他沒去找了嗎?”

王玖兒道,王青雲搖頭道。

“不,不,妹妹你想錯了,他根本就沒有去找,這幾十車香料是一個意外,程處嗣去倭國返程的時候,被颶風吹到了一個香料島上,而不是刻意去找的香料島,妹妹,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海外真的有香料島,而且還不少。”

說著,王青雲就激動了,亢奮的臉都紅了,兩眼放光。

“這李庸不是早就說了嗎?”

王玖兒白了王青雲一眼,你是白痴啊,李庸都說過了,而且已經拉回來過一次,你現在才明白?是,之前李庸是說過,而且拉回過一批,但是他說了你就信啊?李庸陰險狡詐,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王青雲並沒有反駁,因為王玖兒已經被李庸灌了迷魂湯,王青雲繼續說道。

“這次李庸家又拉了幾十車香料來,已經引起了轟動,可以預見,各大家族肯定都爭相出海去尋找香料島,咱們不能落於人後啊!”

王玖兒點頭回答道。

“那倒是,一直以來各大家族都不急不慌的,現在看到李庸又拉回來了幾十車香料,肯定像火燒屁股一樣急迫。”

王青雲搓了搓手,笑道。

“妹妹啊!你可是我的好妹妹啊!”

“王青雲,你有話好好說,別這麼噁心。”

王玖兒微微蹙眉說道,怎麼能叫噁心呢?要不是看在幾十車香料的份上,王青雲非要和王玖兒好好掰扯掰扯不行,明明玉樹臨風一翩翩貴公子,竟然被說噁心,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是一想到海外的香料島,王青雲忍了,乾咳道。

“妹妹啊!幾十車香料啊!一定很壯觀,難道你就不好奇嗎?”

對這個同母哥哥,王玖兒可是瞭解的很,自然明白他打什麼主意,王玖兒嫣然笑道。

“有什麼好好奇的?我沒見過香料嗎?”

王青雲慫恿道。

“你見過幾十車香料嗎?”

王玖兒嫣然笑道。

“我是沒見過,我可卻知道,幾十車香料堆在一起,能把人燻的頭痛,所以還是不看也罷!”

那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看那幾十車香料嗎?王青雲很無語,自己這妹妹什麼時候這麼不開竅了?王玖兒撲哧一聲笑了笑。

“我的傻哥哥哎,我還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香料島啊,多麼珍貴,你覺得李庸會把香料島的位置告訴你嗎?”

王青雲笑道。

“如果是我要問,他當然不會告訴我,可是如果是你問,那可不一定。他知道的絕對不止一個香料島,所以,極有可能他會告訴你一個。”

王玖兒聽了不由沉默了,她心裡明白王青雲說的是真的,如果她開口問的話,李庸很可能真的會告訴她,這讓她心裡覺得高興,可是她不由不想去問李庸,因為一旦李庸告訴了她,那她和李庸的情分就沒了。

“不去!”

王玖兒說完,果斷的轉身上樓。

“哎哎~妹妹,妹妹,你別走啊!你聽我說啊!”

王青雲急聲道,眼見妹妹直接要上樓去了,他十分著急,他又不能跟上去。

“妹妹,那可是香料島啊!那就是源源不斷的聚寶盆啊,就像是田裡的莊稼一樣,每年都有一茬,若是有了一座香料島,那可能傳承子孫後代啊!”

王青雲連聲道,說著說著,他自己口水都快流下來了,王玖兒走在樓梯上驀然回首,驀然回首,嫣然一笑。

“哥哥,人家是個姑娘家啊!”

王青雲撫額,這時候你倒是想起你是個姑娘家了,不過,王青雲卻不氣餒,望著王玖兒繼續向前的腳步,他不由心中一動,連忙說道。

“妹妹,咱們可以去找李庸談合作啊!”

王玖兒頓住了腳步,緩緩回頭。

“談合作?”

王青雲連連點頭說道。

“對,談合作。”

王玖兒問道。

“談什麼合作?”

見成功吸引到了妹妹的注意力,他不由鬆了一口氣,笑道。

“咱們可以合計合計嘛,其實我在路上的時候一直在想,既然李庸知道海外有香料島,為何一直沒有派船隊出去找?我覺得是因為李庸只在長安有根基,在南方並沒有根基,他沒有船,也沒有人,不止是李庸,大唐起家於太原,朝中新貴也多是北方人,他們在南方都缺少根基,而我們不一樣,我們是世家,我們不止經營北方,我們在南方也有根基。”

王玖兒想了想笑道。

“說的有道理,可以啊,你今天讓我刮目相看啊!”

王青雲笑道。

“所以咱們不妨前去探探李庸的心意,看看他有沒有合作的意思。”

“好啊,你等我準備一下。”

王玖兒款款上樓,就在王青雲和王玖兒商量的時候,長安城很多人都得到了確切的訊息,幾十車香料給人的衝擊太大了,因為從沒有人一次見過幾十車香料,甚至從沒有人將香料和幾十車聯絡在以前,所以在驟然聽到李庸家裡拉回來了幾十車香料,哪怕勳貴之家,哪怕是世家子弟第一反應都是難以置信,然而這卻是真的,不只是真的,還是程處嗣隨便就碰到了一個遍地是香料的小島,然後拉了一船香料回來,海外果然遍地是財富啊!長安崔家別院,崔廣勝安然坐在那裡,看上去平靜如水,但是如果仔細打量會發現他的眼神中同樣閃過狂熱的光芒,而站在旁邊的幾個崔家子弟們臉上的狂熱則毫不掩飾,或者根本沒法掩飾。

“二叔,咱們也得造船出海,去尋找香料島。”

“還用得著造船了嗎?咱們又不是沒船,直接派人出海就行了。”

“對,直接出海去找香料島,反正海上的島嶼又沒有主,誰找到就是誰的!”

“就算李庸事先知道香料島的位置又如何?咱們找到了,那就是咱們的。”

聽到子侄們吵吵嚷嚷的聲音,崔廣勝擺了擺手說道。

“出海當然要出海,但是也不能急,要按部就班。”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按部就班?幾個崔家的子侄差點沒記得跳腳。

“爹,這都什麼時候了?再不著急,倒是香料島都被別人找到了,那咱們連湯都沒得喝啊!”

“是啊,是啊,爹,三思啊!”

“二叔,三思啊!咱們現在就得派人南下,不能再耽誤了!”

崔廣勝擺手斥道。

“你們這些毛頭小子太急躁,不知道一個道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們知道香料島的大體方向?雖然現在海圖已經不是秘密了,但是卻十分簡略,更沒有標註香料島在哪裡。”

“大海茫茫何處覓?當然,只要肯花功夫能找到,可問題是,一旦咱們的船隊走錯了方向,而別的船隊走對了方向,那咱們豈不是悔不迭啊!”

這倒也是,可是,一直等著就怕連口湯都沒得喝啊。

“爹,那咱們一直等著也不是辦法啊!”

崔廣勝笑道。

“現在最重要的是造船!之前咱們對海外的香料島一直將信將疑,現在既然海外確實有香料島,那為什麼李庸一直沒有派船隊出海去尋找香料島?”

崔家子弟們一臉疑惑,對啊,為什麼呢?崔廣勝沉吟道。

“因為他沒有船!沒有海船,河裡的船去海里不行的,所以咱們最重要的是造船,先把船搶先造出來。”

“好在咱們崔家在南方有根基,早已經派人南下造船。”

“爹,造船之後呢?”

崔廣勝笑道。

“就等李庸的船出海啊,到時候就跟在他的船的後面。”

崔家子弟們微微一愣之後頓時興奮了,我靠!好無恥!不對,好他喵睿智!崔廣勝沉吟道。

“隨程處嗣出海的那幾個人,不知道口風嚴不嚴,不知道對李庸忠不忠心。”

幾個崔家子弟頓時心中一動,對啊,如果能買通李庸的人,那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嗎?因為這幾十車香料,長安城變得暗流湧動,而李庸和李麗質來到了長安城,去了趙國公府,程咬金他們都得了香料,長孫無忌是長樂公主的舅家,自然不能厚此薄彼,就在李庸和長樂公主前往趙國公府的時候,武曌坐著馬車入了長安城,她去了應國公府,這是她嫁給李庸之後,回到長安第一次回到應國公府,哪怕她和姐姐只是李庸的侍妾,李麗質他們也對姐妹也很好,李庸更沒把她們當作侍妾對待,反而把很多事情交給了自己,所以她對這裡是有熟悉又陌生,馬車在應國公府門前停了下來,武曌撩起車簾看著外面,心裡的黯然油然而生,門前冷落車馬稀,彷彿連大門前的石獅子都沒了威武的氣勢,彷彿連這條街上的行人躲著國公府,這還是當初的應國公府嗎?當初的應國公縱然不是長安的頂尖豪門,可也是開國勳貴之家啊!短短一年多卻已經淪落成這樣,這還是國公府嗎?就只剩下個名頭了,連點國公府的威嚴都沒了,雖然武對武元慶兄弟沒什麼親情,但是看到應國公府冷落至此,還是忍不住黯然,也不知道爹爹在九泉之下會不會不安生,家門不肖啊!應國公府的門房看到外面有馬車,嗖的一下就迎了出來,太激動了!終於來人了,再不來人他們都要怕自己會不會失業,自從老公爺過世,大公子一直沒能承襲爵位,國公府就變得越來越冷落,哪怕大公子最終繼承了爵位,但是也仍然沒有改變,反而越來越冷落,終於十天半個月都沒人來,彷彿整個長安的勳貴之家都和應國公劃清了界限一般,因為整個長安唯有應國公只是孤零零的應國公,一個官名都沒有,連散官官名都沒有,整個長安那麼多國公,應國公獨此一例,在長安百姓官員的眼裡,應國公聖眷已失,猶如大廈將傾,而且根本就沒有誰能力挽狂瀾,應國公府已經敗落了,而且會越來越敗落,別人除了唏噓之餘,就只能劃清界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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