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出擊!”

侯君集沉聲下令,令旗招展,薛萬徹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沸騰,終於又可以馳騁沙場了,這幾年來他無時不刻不在嚮往著沙場,甚至做夢都會夢到自己馳騁沙場,如今,夢想終於實現了,長槍又有了用武之地,當不負自己,不負李庸。

“兄弟們,跟我衝啊!”

薛萬徹大喝一聲,躍馬挺槍一馬當先衝了出去,後面騎兵隨著奔騰而出,士氣如虹,鋒矢陣如箭一般,所向披靡,已經遭受了幾次火槍打擊的高昌國兵馬士氣大跌,一觸即潰。

“薛萬徹果真有萬夫不當之勇啊!”

侯君集感慨了一句,隨即下令。

“全軍出擊!”

高昌國大軍兵敗如山倒。

“不接受俘虜!全力追擊!”

隨著侯君集軍令的下達,大唐將士們不封刀,一路砍殺,而在遠處一支全身黑甲的軍隊冷漠的看著,沒人知道他們的存在,高昌國都城的王宮中,金燦燦的酒杯跌落,殷紅的葡萄美酒灑在了華美的地毯上,觸目驚心,然而金碧輝煌的大殿裡,悠揚的樂聲仍然在迴響,性感的舞姬仍然在旋轉跳躍,高昌王卻根本無暇顧及自己心愛的華美地毯和最喜愛的美酒,也無暇欣賞舞姬的優美誘惑的舞姿,他呆呆的看著稟報的侍衛,大軍竟然敗了?大軍怎麼可能敗了呢?當初聽到大唐派大軍勞師遠征的時候,他只是不屑的笑了笑,如果大唐派了十萬大軍,那他還能重視一下,可大唐只派了幾萬大軍而已,別說大唐勞師遠征,就算不勞師遠征,他們高昌國還能怕了區區幾萬兵馬?所以優美的樂聲依然繞樑,魅惑的舞姬依然翩翩起舞,高昌國君臣上下仍然沉浸在享樂之中,只等著英勇的將士擊敗來犯之敵的捷報,甚至高昌王都已經想好了怎麼慶祝戰爭的勝利,酒池肉林,痛飲一天一夜,舞姬曼舞,以賞有功之臣,這將士值得慶祝的盛事,畢竟擊敗的可是大唐,大唐國力日盛,聲名顯赫,然而大唐即便再強盛,想要威懾西域也難,因為鞭長莫及,而他們高昌國,將成為西域強國,一直沉浸在強國夢中的高昌王怎麼也沒想到,大軍竟然敗了?竟然連勞師遠征的幾萬大唐敵軍都打不贏?廢物!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面對的還是長途跋涉的疲憊之師,竟然敗了?嘭~嘩啦~華美的桌子直接被掀翻了,頓時大殿裡的樂姬和舞姬都停了下來,侍者連忙問道。

“王上,可是她們舞姿和音樂讓您不滿意?”

高昌王一腳叫稟報的侍衛踹翻了,大喝道。

“廢物!都是廢物!本王英勇的大軍怎麼可能敗給一支疲憊之師?況且我們高昌的兵力還要多於敵軍。”

大殿裡的樂姬和舞姬這才明白,原來是前方的大軍打了敗仗,她們不由嚇的戰戰兢兢,不是因為敵軍而戰戰兢兢,而是因為王上的怒火而戰戰兢兢。

“傳令,調集所有大軍,本王要親自出徵,本王要打的大唐潰不成軍狼狽而逃!本王要向所有的王國宣示我們高昌國的強大!”

侍者還有侍衛們全都俯身道。

“王上親征,必定所向披靡!”

前方的大軍敗了並不可怕,因為王城的守衛軍才是王國最精銳的大軍,而且王上親自領兵出征,必能鼓舞士氣,將敵軍打敗,高昌國戰火紛飛,然而大唐卻仍然國泰民安,只是冬天的寒意讓江山籠罩著一片肅殺,因為這一場大雪,長安周邊的大多數道路已經變得溼滑泥濘難行,所以行人寥寥,但是長盛路上的車馬行人卻絡繹不絕,甚至比平常還要多,為什麼?因為長盛路一定都不溼滑,一點都不泥濘,仍然暢通無阻,所有走在長盛路上的行人無不感嘆,這條路真的太好走了,所以行人都慶幸有這條水泥路,一場大雪才更讓人覺出了長盛路的好處,李二還有朝中的重臣們體會的很深,因為無論是政令還是調派什麼物資,無論是從長安到洛陽還是從洛陽到長安都太方便了,李二很慶幸坑李庸修了這麼一條路,他也很渴望,渴望能夠修更多的路,一行數十輛馬車行在長盛路上賓士,每一輛馬車都很沉重,但是卻跑起來飛快,無論是馬車上的車伕還是騎在馬上的人全都一臉稀奇。

“這條路真的太好走了。”

“是啊,你看,馬都一點都不吃力呢!”

“嘿,下了雪竟然一點都不泥濘。”

“是啊,剛到洛陽就下了這一場雪,咱們還以為得走過十天半個月才能到達長安呢!竟然修好了水泥路。”

為首一人一臉大鬍子,感慨道。

“這就是總教官修的水泥路啊?真好啊!這對朝廷,對百姓來說用處太大了。”

“那可不,侯爺發明的這水泥,能修補城牆,能蓋房子,能修路修橋,用處大著呢!”

“聽說明年還會接著修路呢,朝廷打算一直修下去,用水泥路連通大唐的每一個城邑。”

“這真是太好了,要是水泥路一直通到江南,咱們這一路北上也不用這麼吃力。”

聽著眾人的議論,程處嗣也不禁心潮澎湃,這些年他走遍大江南北,自然知道這天下的道路是如何難走,如果這樣堅硬平整的水泥路能鋪滿大唐,那以後人們出行該有多麼方便啊?以後的物資運轉將會多麼便利啊,這對朝廷,對百姓的利處簡直不可估計,簡直是經天緯地之才,為首一人就是出海歸來的程處嗣,走在這水泥路上,他的腦海裡不由有出現了那個神采飛揚的那個人,他彷彿無所不在無所不能,不但造的船巨型而堅固,海軍司令部給的海圖也都是對的,所以他十分順利的就回來了,此刻的他對李庸的已經達到了和西山華亭那些人一樣——那就是信仰!所以最讓他夢牽魂繞的還是那張世界地圖,他對李庸深信不疑,他堅信地球是圓的,他渴望去證實李庸的理論,當他歸來的那一天,將會被歷史銘記,想到這裡,他不由激動的推動著坐騎,長安的積雪早已經被打掃乾淨,一場大雪並沒有蓋住這座當世第一大城的喧囂,依然熱鬧,依然繁華,數十輛馬車來到了長安城,逐漸停在了華亭侯府門前,不知道引來了多少人的注意,甚至長街上的不少人都在猜測,這麼多馬車駛來,不會是華亭侯要搬回長安城內吧?馬車在府門前停了下來,程處嗣愣住了,尉遲寶林等人也愣住了,這是華亭侯府沒錯啊!怎麼門前這麼冷清?怎麼連個門房都沒見到?這怎麼回事?程處嗣心中一驚,難道總教官犯事了?可是他途徑洛陽的時候還聽到議論,說是華亭侯屢立功勳,長盛路就是華亭侯主持修建之類的,從洛陽到長安這才幾天的功夫,怎麼華亭侯府前已經冷落成了這般模樣?不應該啊,總教官有經天緯地之才,又當朝嫡長公主的駙馬,和自己父親他們一眾勳貴大將相交莫逆,什麼罪責能動的得了總教官?除非是謀逆大罪,尉遲寶林等人也懵了,他們奉李庸之命跟著程處嗣一起出海,學習航海術,如今學有所成,正要回來拜見李庸呢,怎麼華亭侯府前成了這樣?他們心裡突然有些恐慌,彷彿一下子失去了心中的信念一般,唯一還能支撐他們的是,他們發現大門上的牌匾並沒有改變,尉遲寶林拉住了一個看熱鬧的行人,問道。

“老兄,我們華亭侯府前怎麼這麼冷清?怎麼連個門房都沒有?”

那人一臉懷疑道。

“你是華亭侯府的人?”

尉遲寶林連連點頭道。

“是的是的,如假包換,還望老哥解惑。”

這倒也不是什麼秘密,整個長安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難得碰到個不知道的人,那人禁不住來了興致,畢竟這過程堪稱跌宕起伏。

“去年吐蕃來使請求和親,聖人已經答應了,結果華亭侯不贊同,先是把吐蕃大相暴打了一頓……”

那人唾沫橫飛的說著,尉遲寶林他們聽的心中波瀾起伏,一會兒心潮澎湃,一會兒擔憂不已,就連平時一向冷靜的程處嗣都被驚訝了,心想,自己的那個總教官還是那個總教官,聽到最後,終於聽明白了,尉遲寶林等人十分無語。

“所以,我們的侯爺不住在這座府邸了,而是住在城外的李家莊?”

尉遲寶林問道。

“對啊,我剛才不從頭到尾說了嗎?難道是我沒有說清楚嗎?”

尉遲寶林他們簡直哭笑不得,你解釋的簡直太清楚了,這囉裡囉嗦的說了這麼多。

“大哥,我謝謝您啊!”

“那不用,你們真的是華亭侯府裡的人嗎?為何不知道縣侯早已經搬到城外去住?你們不會是賊人吧?想對華亭侯不利?小心我要報官!”

周圍的百姓望著尉遲寶林他們,尤其是看到程處嗣,頓時一臉的警惕,其實不能怪程處嗣現在這個樣子,原本他就長的比較成熟,加上走南闖北出海的,又留了個大鬍子,很容易讓人以為是汪洋大盜,弄明白的尉遲寶林他們長鬆了一口氣,但是看到周圍的百姓這副架勢不由十分無語,不過他們也不禁在心裡感慨,可見總教官在長安的名聲是多麼的好。

“我們真是華亭侯府的人,一年前我們奉侯爺之命出海,一去就是一年多的時間,如今才剛剛回長安,所以不知道。”

尉遲寶林如實解釋道,周圍的百姓聽了不由恍然,他們也知道華亭侯無所不知,對海外也十分了解。

“原來你們奉命出海啊!據華亭侯說海外遍地財富,真的假的?”

周圍的百姓們好奇的問道,尉遲寶林一聽頓時神氣了起來。

“我們侯爺說的那還有假?看到沒有,四十多輛馬車,滿滿當當的全是香料,海外的島上遍地是香料,若不是我們船太小,還能拉的更多。”

嘶~長街上全都是倒吸氣的聲音,四十多輛馬車香料?香料多麼名貴啊!這得值多少錢啊?我的個天啊!海外果然遍地是財富啊,隨便出去一趟就能拉一船的香料!這哪兒算遍地是財富啊,簡直等於遍地是黃金!尉遲寶林等人連忙指揮著車隊掉頭,準備出城,其實之前李庸就安排過一次大規模拉香料宣傳,可是時間久了,很多人就忘記了,之前周圍的百姓們還沒留意,現在他們留意到了,馬車上果然都散發著香料的味道,真的是香料,這些馬車裡裝載的果然都是香料,一連串沉重的馬車緩緩離去,只留下了又一個傳說,因為天氣寒冷,前往蘇李家莊的道路也冷清了不少,數十輛馬車突然出現在李家莊,頓時引起了不少人的震動,門房全都湧了出來,好奇的望著逐漸行來的一長串的馬車,哪兒來的這麼多馬車?這都入冬了,各莊子的租子早都押解來了,怎麼又出現了這一長串的馬車?而且看上去還十分沉重啊!拉的是什麼東西啊?尉遲寶林等人騎在馬上老遠就看清楚了,終於看到熟人了,頓時激動的大叫起來。

“大海魚!烏賊哥!豆哥!我們回來了!”

幾個警衛臉都黑了,這幾個大呼小叫看起來跟黑炭一樣的人是誰啊?一直等人走近了,幾個警衛仍然有些疑惑,尉遲寶林一邊跳下馬,一邊大叫道。

“是我啊!我尉遲寶林啊!”

尉遲寶林?幾個警衛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是尉遲寶林?這虎背熊腰烏黑烏黑的人是尉遲寶林?但是仔細一認倒還真有些像,當他們看到了程處嗣的時候就確信無疑了,因為程處嗣沒變,原來這幾個警衛是從海軍換防過來,所以認識同樣是海軍的尉遲寶林和程處嗣。

“你們的航海任務完成了?”

幾個警衛激動問道。

“那可不,要不是咱們這次拉的貨物有點多,早就趕回長安了。”

尉遲寶林等人得意的說道。

“對了,侯爺呢?侯爺在嗎?”

尉遲寶林期待的問道,他們一路回長安就等著給李庸報喜呢!

“你們是來的巧,侯爺剛好在府裡呢!你們這一車車的拉的是什麼啊?”

警衛們好奇的問道。

“哈哈,你們猜一猜啊?”

尉遲寶林得意的笑道。

“你們不會拉了一車車的海魚回來吧?”

警衛們好奇的問道,能不能別提海魚?聽到就想吐,尉遲寶林他們連忙擺手道。

“別提海魚,在海上的時候吃的都吐了,我們萬里迢迢帶海魚乾什麼?我們帶的是香料,幾十馬車全都是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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