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景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本王怎麼會喜歡一個番國的女人,即便她是什麼勞什子公主,那又如何?區區一個番國的公主能和本王的身份相配嗎?她確實有些姿色,但是我大唐缺美人嗎?一個張牙舞爪的番國公主,你覺得本王會喜歡嗎?”

之前李元景是有些喜歡真珠公主的,雖然他不喜歡真珠公主的脾氣性格,但是真珠公主那美豔的異域風情實在太吸引人了,但是現在,李元景的心裡對真珠公主就只有憤恨,喜歡,那是不可能的,現在的他做夢都想把真珠公主抓起來,狠狠的折磨,一點一點的折磨到死,這樣方能解他的心頭之恨,李承乾聽了不由笑了,果然李元景這樣的人只喜歡美色,又怎麼會真心喜歡一個人呢?李元景問道。

“這下你可以告訴我內情了吧?”

李承乾淡淡笑道。

“其實這內情也不難猜,父皇一直都想和吐蕃聯姻,真珠公主來到長安,父皇就想讓真珠公主和皇室子弟聯姻,所以一向不愛賽馬的李庸才出面組織了那場賽馬,荊王叔可能不知道,後來,李庸又牽線讓真珠公主和吳王單獨賽過一次馬,這一切都是李庸在安排,可能是因為當初他攪和了和親,所以在彌補。”

李元景眯著眼睛一字一句問道。

“是李庸?”

李承乾挑眉道。

“荊王叔不妨打聽打聽,在父皇召荊王叔之前是誰覲見了父皇?是李庸,所有這些串聯在一起,難道荊王叔還不明白嗎?”

李元景立即就信了,因為朝中他和李庸的恩怨最深,因為李承乾說的有理有據,而且在皇帝召見他之前,李庸到底有沒有見駕他稍一打聽就瞭然明白,李元景咬牙切齒。

“李庸,你屢屢羞辱本王,本王都還沒有以牙還牙,你竟然還要羞辱本王,真當本王是如此可欺嗎?”

李承乾在一邊聽了面色如常,但心裡卻在冷笑,你可不就如此可欺嗎?被李庸屢屢欺辱,你除了去大成宮找太上皇痛苦,你還能幹什麼?就連他這個太子都不能拿李庸怎麼樣,更不用說你一個無權無勢的親王了,李元景心裡很憤恨,但是也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實在是他被人利用怕了,他有些警惕的看著李承乾問道。

“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李承乾沉默了片刻,沉聲道。

“因為我覺得我們有共同的目的。”

李元景冷笑道。

“共同的目的?你是太子,將來是大唐的皇帝,我不過是個閒散親王,混吃等死,你和我能有什麼目的?”

李承乾面無表情道。

“我這人喜歡讀史,突然發現,太子這個位置很危險,你知道自漢以來,不得善終的太子有多少嗎?”

一提這個,李元景不由就想到了隱太子李建成,當年是何等的風光,東宮卻一夜之間被屠了個乾淨,李元景冷哼道。

“那你更應該去捧李庸的臭腳,拉攏李庸才是,來找我這個無權無勢的閒散親王幹什麼?”

你以為我不想拉攏李庸嗎?你以為我願意來拉攏你個閒散親王嗎?你當我李承乾傻嗎?李承乾忍不住在心裡大罵,李承乾深吸一口氣哼道。

“可能李庸根本就瞧不上本宮這個太子,荊王叔可能不知道,前一陣子李庸還給青雀下過請帖,而李庸,從未給本宮下過請帖。”

李元景微微皺眉道。

“只是宴請了青雀,並不代表李庸就偏向了青雀吧?”

說完之後,李元景突然反應了過來,真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替李庸解釋個什麼勁兒?李庸樹敵越多越好啊!李承乾搖頭道。

“你不懂,本宮有預感,李庸對本宮根本就沒有恭謹之心。”

原來李承乾也把李庸當成了對頭,李元景心裡突然激動了起來,點頭道。

“你說的對,以李庸的聖眷,若是李庸偏向了青雀,那你這太子之位可就危險了。”

你這不廢話嗎?李承乾淡然道。

“想要扳倒本宮可沒那麼容易。”

李元景沉吟道。

“李庸不止聖眷深厚,無論長樂還是李庸在皇后面前都有極大的影響力,而且李庸在朝中人脈廣泛,本王越想怎麼越覺得你有點危險啊?本王為何要選擇你?”

李承乾挑眉道:“本宮是嫡長子,本宮就是正統,想要動搖本宮的儲位哪有那麼容易?首先就要過朝中的文臣那一關!本宮也並非沒有人支援,再說了,荊王叔,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不選擇本宮,你選擇誰?青雀嗎?荊王叔,你覺得是你重要還是李庸重要?”

李元景一臉煞氣道。

“只要能把李庸弄死,我支援誰都沒問題。”

“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可以滿足荊王叔的願望。”

李承乾肅然說道,李元景頓時笑了,點頭道。

”好,既然你我目標一致,那我這個閒散親王就傾力助你,只希望你不要忘記今天的約定。”

李承乾笑道。

“太好了,有荊王叔相助,我必然如虎添翼。”

兩人相視而笑,彷彿已經交心了一般。

李承乾左右看了看,沉吟道。

“不過,荊王叔,我們還是暗中聯絡的好,關鍵時候才能出其不意。”

李元景點頭道。

“那倒是,這樣吧,我就送你一份大禮吧,你我可透過他來聯絡。”

李承乾挑眉問道。

“荊王叔要送我的大禮竟是個人嗎?難道是荊王叔王府里美人?那我可不好消受。”

李元景笑道。

“並非是我府裡的美人,他叫稱心,見到他你就明白了。”

不是美人啊,李承乾心裡暗暗鬆了口氣,笑道。

“既然是荊王叔的禮,那我就收下了。”

兩人點了點頭,然後十分默契的帶著護衛分散開來,彷彿只是偶然遇到了說了幾句話打了個招呼而已,在山裡打獵遇到是常有的事,既然遇到了總要打個招呼,對有些人來說,這是一場盛大的狩獵,對於有些人來說,這不只是一場狩獵,皇帝離開了皇宮帶著皇家子弟前往秦嶺狩獵,長孫皇后也離開了皇宮,鳳駕在侍衛們的護送下緩緩離開了長安城,長盛路上車馬絡繹不絕,牌樓上已經掛上了皇帝御筆親題的牌匾,侍女挑起了車簾,長孫皇后端坐在馬車裡極目眺望,只見寬闊的水泥官道一直延伸到天邊,水泥官道上人頭攢動,好一派繁忙的盛世景象,旁邊的侍女輕笑道。

“皇后娘娘您聽,路過的百姓都在誇讚水泥官道呢!”

所有走在水泥路上的人都對水泥路讚不絕口,長孫皇后笑道。

“那是當然,水泥路確實方便,等遇到了雨雪天兒,大家才更能感覺出水泥官道的好處呢!真希望水泥路能早一天鋪遍大唐的每一個城鎮,讓大唐所有的子民都能體驗到水泥道路的便利。”

侍女笑道。

“娘娘放心,很快的,聖人愛民如子如此重視,又有華亭侯這樣的能臣操持,用不了多少年,水泥路就能鋪開的。”

長孫皇后笑著點頭,但是她心裡其實也知道,想要將水泥路鋪開可沒那麼容易,她有生之年能看到水泥路在各道各郡的大城之間鋪開就滿足了。

“皇后娘娘,要不要也駛上水泥官道體驗一下?”

侍女請示的問道,長孫皇后望了一眼繁忙的官道,搖頭笑道。

“本宮的鳳駕若是上去,又得封路,又得清路,太麻煩了,還是算了吧!掉頭去李家莊吧!”

鳳駕離開了長盛路,緩緩向李家莊行去,雖然已經秋風蕭瑟,但是李家莊仍然十分熱鬧,來到李家莊,長孫皇后莫名就感到一陣輕鬆,這裡彷彿就給人一種放鬆的感覺,她突然有些羨慕長樂,住在這裡一定每天的心情都很輕快吧!她不知道的是,其實李家莊只是西山的一個縮影而已。

“母后!您要來怎麼也不提前知會一聲啊!我也好準備準備。”

李麗質收到訊息連忙迎了出來,她挽著長孫皇后的手似嗔似喜。

“哪需要你特地準備什麼,你父皇去狩獵了,母后在宮裡也無聊,便來你這莊子上散散心。”

長孫皇后笑道,一起來的還有豫章公主還有消瘦的晉陽公主,還有跟在後面怏怏不樂的李治,李治垂頭喪氣,怏怏不樂,每回來李家莊他都興高采烈,這是頭一回垂頭喪氣的來到李家莊,李麗質摸了摸他的頭關切的問道。

“雉奴怎麼了這是?怎麼看起來怏怏不樂?”

長孫皇后笑道。

“甭管他,還在和你父皇置氣呢!埋怨你父皇狩獵不帶他。”

李麗質一聽頓時樂了。

“才多大啊你就想去打獵?遇到了猛獸,就你這小短腿跑的過嗎?”

李治不服氣道。

“我有弓箭!”

他確實有弓箭,是皇帝下令軍器監的工匠為他量身打造的,李麗質咯咯笑道。

“那你有馬嗎?”

一聽這個,李治頓時老實了,他沒有馬,母后還不同意他騎馬,打獵啊,他太嚮往了,可惜父皇還有兄長們都不帶他,連姐夫都不帶他,他太難了!

王生艱難啊!李麗質笑道。

“好了,別垂頭喪氣了,你姐夫也沒去狩獵。”

李治一聽頓時愣住了,不可思議問道。

“姐夫也沒去狩獵?為什麼?”

李麗質解釋道。

“因為你姐夫最近忙著辦學堂,實在沒空,所以就沒有伴駕。”

什麼玩意兒?因為辦學堂沒空所以沒有伴駕?我年紀小,你別騙我!如果不是一見到姐姐耳朵就隱隱作痛,他絕對給姐姐兩個大大的白眼,長孫皇后環顧左右問道。

“對啊,李庸那小子呢?怎麼沒見到人影?”

李麗質笑道。

“今天是學堂第一天開課,郎君正在學堂裡呢!”

“難道姐夫今天也要講課嗎?”

豫章公主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今天第一天開口應該不會立即授課吧!可能會講一些學堂裡的規矩。”

李麗質笑著解釋道,長孫皇后興致迥然道。

“走,咱們去學堂裡瞧瞧去。”

聽到這裡,李治彷彿如夢初醒。

“姐夫真的沒去參加狩獵啊?”

李麗質笑道。

“姐還能騙你不成?”

李治聽了禁不住腹謗,你騙我的次數還少嗎?不過,聽到姐夫也沒去參加狩獵,他心裡感覺好多了,不像剛才那樣怏怏不樂了,學堂外面很熱鬧,學堂裡面也很熱鬧,外面是關心的家長們,裡面是激動興奮的打鬧著的孩子們,李庸揹著手走進了學堂,學堂裡立即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在李家莊,李庸就像是神話一樣,如果要問這裡的孩子們最崇拜的人是誰,毫無疑問,所有的孩子都會異口同聲的說出李庸的名字,李庸的名字其實在西山和華亭縣一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你們應該認識我,我叫李庸。”

李庸笑道。

“侯爺!”

“見過侯爺!”

學堂裡立即響起了參差不齊的聲音,李庸擺了擺手笑道。

“不必多禮,想必你們的父母都已經跟你們說過了,不過我還是要再跟你們說一次,我辦這個學堂,一方面會教你們識字,另一方面會教你們我那些稀奇古怪的學問,學了這些你們不見得能做官,但是絕對會讓你們受益終生,如果你們願意學,那就來學堂好好學習,如果不願意學也沒關係,就不用來浪費時間了,只要來了,就必須給我好好學,不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學堂裡的規矩你們務必要遵守,不然,我會親自收拾你們。”

所有的孩子都一臉認真的聽著,對此沒有任何異議,如果他們因為不遵守學堂的規矩而被打,父母肯定沒有任何異議,說不定還得被父母再狠狠的打一頓,不是說不定,是一定。

“你們都已經十二三歲了,也都懂事了,開堂第一課我就送你們一首詩吧!”

說罷,李庸拿起粉筆轉身在黑板上寫起來: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安居不用架高樓,書中自有黃金屋。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男兒欲遂平生志,五經勤向窗前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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