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假剛剛結束,李二臉上還沉浸著喜色,臉色也好了許多,新年的第一個大朝會可謂是最和諧,最輕鬆的大朝會,就連魏徵也不會在開年的第一個大朝會上給皇帝添堵,整個大朝會充滿了輕鬆而又歡快的氣氛直到結束,眾臣三五成群說著閒話離去,李庸卻轉身信步向甘露殿走去,甘露殿中,李二也剛剛在御案前坐下,御案上堆著一堆奏章,信手翻著,奏章上基本都是些賀詞,開年也算是他這個皇帝最為清閒的時候,王公公恭聲道。

“聖人,榮富郡公求見!”

李庸求見?李二聽了不由微微一怔,是有什麼事嗎?這剛剛過完年,還能有什麼事?李二往後一倚,笑道。

“宣他進來吧!”

看到李庸走了進來,李二也心情大好,過年宮中御宴,李庸這個女婿可是給他大大的長臉啊!

“臣李庸拜見聖人,這才剛剛過了年,聖人就開始批閱奏章了?聖人還真是勤政啊!”

李庸見禮道,李二指著御案上的奏章,笑道。

“全是恭賀新年的奏章,怎麼,你今天來也是要恭賀某啊?”

恭賀?要恭賀不早就恭賀了?年前年後他都沒少入宮,都快把皇宮當成家了,李庸笑道。

“臣今天入宮不是來恭賀聖人,而是來完成聖人的願望,不知道聖人今年可有什麼願望嗎?”

完成願望?這聽著倒是新奇,李二不由坐直了身子,好奇的問道。

“你怎麼幫某完成願望?”

李庸笑道。

“那聖人先說有什麼願望,然後就可以拭目以待了!”

有什麼願望?李二聽了不由沉思了起來,他是皇帝,是天可汗,還能有什麼願望呢?

“如果說願望的話,某倒是希望新羅能派人來求助!”

李二笑道。

就知道就李二那點出息除了這個也想不到別的,李庸笑道。

“也罷,那臣就幫聖人實現這個願望吧!”

李二聽了不由心中一動,驚喜的問道。

“莫非,新羅的使臣已經到了長安?”

李庸攤手道。

“新羅的使臣已經到了長安嗎?臣不知道啊!”

李二聽了沒好氣道。

“新羅的使臣沒來啊?那你咋咋呼呼的說什麼幫某完成願望?”

李庸從懷裡掏出了淵蓋蘇文的信,笑道。

“聖人不妨瞧瞧!”

王公公連忙上前接過了信,奉到了皇帝的面前,李二抽出信展開了,不由眉頭微挑。

“呦,竟然又是淵蓋蘇文的信啊!”

李二極為感興趣的看了下去,還不斷的點評著。

“淵蓋蘇文這小子不錯嘛,連戰連勝,倒是沒讓某失望啊!不錯,不錯,這仗打的不錯啊!李庸你的眼光不錯啊!果真打的新羅派出了使臣來求助某,好,好,太好了,哈哈哈哈……”

李二捧著書信看著看著,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當初李二還挺懷疑李庸的眼光,覺得淵蓋蘇文太年輕了,即便是有機會掌兵也不見得能打的過新羅,卻沒想到淵蓋蘇文竟然打的這麼順利,連戰連勝,打的新羅毫無招架之力,只能嚴防死守,即便如此還是不斷的失地,即便如此,李二也沒覺得淵蓋蘇文多厲害,只是覺得李庸的眼光還真不錯,這一刻,李庸的心情突然有些複雜,因為新羅的使臣來到長安,那就意味著戰場就要爆發了,李二既然一直都將征服高句麗作為夢想,那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雖然知道大唐和高句麗的戰爭在所難免,但是李庸還是心情複雜,無論勝敗,戰爭終究是會死人的,倒不是李庸有婦人之仁,因為這一場戰爭算是他一手佈局促成的,李二很高興,抬眼就看到李庸的目光有些怔忡,不由笑道。

“李庸,你怎麼看起來不怎麼高興啊?”

李庸坦然道。

“打仗就要死人啊!這場戰場算是臣促成的,臣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

李二聽了不由搖頭失笑道。

“婦人之仁!你小子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心腸太軟,哪有打仗不死人的?而我大唐和高句麗早晚都會有戰爭!”

道理倒是這個道理,李庸點頭道。

“聖人說的這些道理,臣也都明白!”

李二笑道。

“明白就好,也不知道這新羅的使臣什麼能到長安,既然淵蓋蘇文的信都到了,那新羅的使臣應該也要到了吧?”

李庸沉吟道。

“走海路的話還真不好說,若是在海上遇到了風暴的話,你有可能就沉沒了。而且若是一旦偏離了方向,那還不知道去了哪兒呢!”

李二聽了不由瞪了一眼李庸,你小子就不能說點吉利的話?

“新羅也不是頭一次來覲見,之前有走過陸上,也有走過海上,應該不至於出事,且等等吧!”

李二一臉的期待,事到如今,李二也只能期待新羅的使臣能順利到達大唐,他甚至產生了派侍衛出去搜尋新羅使臣的念頭,不過,就算他想派侍衛出去,也無處可派啊!只能在長安等著,李庸沉吟道。

“聖人,有沒有可能,等到新羅的使臣來到長安,高句麗已經覆滅了新羅?”

李二聽了擺了擺手笑道。

“這不重要,只要新羅求助的使臣來到了長安就好。”

李庸聽了一想覺得也對,李二隻是想要個出兵的理由,至於新羅是不是被高句麗覆滅了,這對李二來說確實不重要,甚至,李庸嚴重懷疑,李二很可能還會期待新羅被高句麗覆滅了,在李庸離開之後,李二根本就無心再去看御案上那些阿諛奉承的奏章,而是興奮的在大殿裡踱步,嘴裡還在唸念有詞,新羅的使臣怎麼還沒來長安呢?新羅的使臣到哪裡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可千萬別死在路上啊!之前李二還沒有覺得心焦,在知道了新羅已經派出了使節之後,他反倒是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甚至覺得患得患失起來。李庸揹著手,悠哉悠哉的向宮外走著。

“拜見榮富郡公!”

李庸轉頭一看,笑呵呵道。

“哦,原來是馬御史啊!馬御史過年好啊!”

馬周,人稱小魏徵,不僅如魏徵一般剛正不阿,而且才能也備受稱讚,如今馬周在朝中已經官位不低了,不過馬周這人出身寒門,所以和朝中的勳貴們來往不多,因此李庸和他一點都不熟,馬周笑道。

“下官聽聞郡公和魏相打了個賭,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庸笑著點頭道。

“是有這麼回事,鄭國公確實和我打了個賭。”

馬周笑道。

“下官也曾聽魏相說起過,郡公,說起來,這過了年來,眼看就快開春了呢!”

魏徵還沒著急,馬周倒是先著急了,李庸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雖說和鄭國公打了個賭,但其實我也沒太將這個賭約當回事。”

馬周正色道。

“郡公此言差矣,既然是賭約,自然要認真對待,若是反悔非君子所為,郡公美名朝野稱頌,豈能因這個賭注而玷汙了美名?”

李庸笑道。

“馬御史誤會了,我倒不是怕反悔毀了名聲,我只是覺得鄭國公乃當世名臣,德高望重,若要去我府上負荊請罪,我實在受之不起啊!”

馬周聽了很是無語,李庸這是覺得自己贏定了嗎?可是如今年節都已經過去了,很快就開春了,都還沒有高句麗出兵的訊息傳來,李庸這不是死鴨子嘴硬嗎?是想一直拖著,然後拖的眾人忘了這事嗎?可是大家又不是老糊塗了,怎麼可能忘記?馬周笑道。

“冬雪初融,大地回春,郡公還是堅持己見嗎?”

“快了,耐心點,再等等!”

李庸笑著說完,揹著手向前走去,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馬周並沒有再提醒李庸,他倒要看李庸還能拖到什麼時候,早晚都要上書請罪,何必再等下去呢?離開了皇宮,李庸騎著馬向城外行去,準備去神機營督查,年節過去了,那神機營的操練也必須要開始了,一場戰爭即將來臨,若皇帝親征,那他必定會帶著神機營伴駕出征,正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更何況神機營一直都在努力操練,可不能臨到出征卻鬆懈了,何況李庸又雙保險,海軍聯合艦隊和西山營的陸軍,可是大唐最強戰力。長安城十分的熱鬧,城門處更是熙熙攘攘摩肩擦踵,李庸剛剛費勁的擠出城來就見到前方數十騎緩緩馳來,他們的服飾與大唐人迥異,一看就不是大唐人,不過周圍的百姓對於番國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並沒有多加關注,但是李庸卻十分感興趣的打量著他們,番人來大唐無非就是觀光遊覽或者求學或者做生意,所以來到長安應該會是很高興的樣子才是,但是這一行人看上去面色焦急,彷彿十分著急入城一樣,奈何路上的人太多,所以無法縱馬賓士,觀察了一通之後,李庸不由心中一動,這一行人該不會就是新羅的使臣吧?只是怎麼看起來領頭的是個女子啊?這女子該不會就是新羅女王吧?難道新羅已經被攻陷了,所以直接跑大唐來了?新羅這也太不經打了吧?只是這女子看起來有點年輕啊,頂多也就二十歲,難道新羅女王這麼年輕的嗎?沒想到新羅女王長的還挺美的,聽說新羅女王只能孤老一輩子,倒是挺可惜的,李庸並沒有急著離開,反倒是催馬擠回了城門處,城門處計程車卒連忙迎了上來,恭聲道。

“郡公,您還有何吩咐?”

李庸笑道。

“問清楚那一行人來自哪裡。”

士卒連忙看向正在排隊入城的那一行番人,直接跑過去招了招手。

“你們過來!”

金勝曼一行人有些詫異的牽著馬上前來,正使金文志開口就是字正腔圓的官話。

“我們是新羅使臣,奉王上之命出使大唐,我是正使金文志,這是我們的文書。”

士卒接過文書來看也沒看,直接捧到了李庸的面前,恭聲道。

“郡公,您請過目!”

郡公?無論是金勝曼還是金文志全都禁不住面色微微一變,堂堂郡公還在這裡守城門?李庸隨便掃了一眼,就點頭道。

“讓他們進城吧!”

城門計程車卒恭聲答應著,目送著李庸拍馬遠去。

“行了,你們可以入城了!”

士卒揮手道,金勝曼、金文志等人聽了不由微微一怔,剛剛他們被叫過來還以為會遇到麻煩呢!沒想到那位郡公竟然這麼痛快就讓他們入城了,這位郡公人真好,怪不得那麼年輕就做到了郡公,金文志好奇的問道。

“這是哪位郡公啊?竟然這麼年輕!”

士卒一臉驕傲道。

“當然是榮富郡公!除了榮富郡公,普天之下哪還有這麼年輕的郡公?”

榮富郡公?金勝曼和金文志聽了不由臉色大變,竟然是榮富郡公?剛才那人竟然就是榮富郡公?就是淵蓋蘇文那狗賊的摯友,榮富郡公?剛才他們還覺得這個郡公是個好人,沒想到竟然是大奸賊李庸,是的,金勝曼和金文志,乃至整個新羅人都認定了李庸是個大奸賊,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高句麗之所以敢大舉進攻他們新羅,就是因為淵蓋蘇文仗著有李庸這個大唐權臣力挺,不怕大唐會追究,而他們此行來向大唐來求助,最大的阻礙毫無疑問就是李庸這個大奸賊,沒想到一入長安就遇到了李庸這個大奸賊,其實他們早該想到的這麼年輕的郡公,大唐哪還有第二個?金文志沉吟道。

“這榮富郡公還真是年輕,而且看上去一臉正氣,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啊!也許,那些傳言都是假的,咱們此行很順利就能請動大唐相助!”。

金勝曼搖頭道。

“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吶!高建武又不是傻子,他一直對大唐極為忌憚,如果沒有大唐的人支援,他怎麼有膽子進攻咱們新羅?所以傳言一定是真的,做最壞的準備吧!我一定要會一會這個榮富郡公,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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