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朝野之中還沒幾個人知道皇帝會御駕親征,但是李麗質卻知道,因為李庸根本就沒瞞著她,所以在知道新羅的使節來到長安後,李麗質心裡立即就咯噔一下,因為這就意味著李庸距離出征不遠了,而且她偏偏沒有任何理由阻止李庸出征,因為連父皇都御駕親征,那李庸肯定是要伴駕出征的,正想著心事,李麗質聽到了腳步聲連忙回過頭來,見到是李庸她連忙站了起來,擠出笑容來笑道。

“郎君回來了?”

李庸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摟在懷裡溫聲問道。

“在想什麼呢?”

李麗質抿嘴道。

“沒,沒想什麼。”

李庸溫聲道。

“聽說新羅使節入京的事了?”

李麗質聽了微微點頭,低聲道。

“新羅使節入宮,那大軍就快出徵了吧?”

李庸輕輕摸索著她的背,笑道。

“誰知道呢,出征這事不是小事,朝中還不知道怎麼扯皮,不知道扯到什麼時候呢!”

李麗質聽了不由眼前一亮,問道。

“不會扯著扯著就不出徵了吧?”

李庸笑道。

“你父皇的性子你還不知道?雄才大略,乾坤獨斷,東征高句麗是他的夢想,這樣的機會他怎麼可能錯過?朝堂上扯歸扯,結果是註定的!”

李麗質聽了一想也對,心裡的那一絲希冀也就破滅了,李庸笑著安慰道。

“我伴駕出征也是掌著神機營,神機營又不能衝鋒陷陣,最大的作用就是攻城的時候遠端壓制,神機營必然會編入聖人的中軍,加上西山營和聯合艦隊也回暗中支援,所以你大可放心。”

李麗質聽了也不要點頭,無論火槍還是火炮倒是遠射,所以李庸並不會領兵衝鋒,危險無疑就小了很多,何況這天下最強戰力的西山營海陸軍都在暗中支援,安全方面可以說沒問題,而且要說出徵哪裡最安全,當然還是父皇的身邊最安全,李麗質笑道。

“郎君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只是想到郎君要出征,心中就十分不捨。”

李庸沉吟道。

“朝中國事繁忙,聖人御駕親征不會太久的!”

李麗質聽了心中一鬆,李庸說的對,父皇若要御駕親征,不可能在外面離開長安太長時間才對。

“新羅使節的到來,可謂是在整個長安引起了軒然大波,聽說到處都在議論紛紛呢!”

李麗質道,李庸聽了點頭道。

“是啊,明天大朝會肯定極為熱鬧!”

李麗質柔聲道。

“那郎君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

李庸笑著點頭道。

“是得養足了精神,明天好看戲!”

李麗質聽了很是無語,她的意思是李庸養足了精神好幫父皇,怎麼也沒想到李庸卻想養足了精神去看戲,今天的大朝會格外的引人矚目,可以說有資格參加大朝會的朝臣幾乎全來了,說白了,就是為新羅求援之事開會討論來的,還沒有入宮之前,朝臣們就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議論紛紛,說的是唾沫橫飛,李庸當然是站在武將的佇列當中,程咬金、尉遲恭等人正唾沫橫飛的說著呢!啪的一聲鞭響,大殿前頓時安靜了下來。

“升殿!”

“參見聖人!”

“眾卿免禮!”

李二的目光掃過群臣,發現所有人的臉色都很凝重,對此,他倒也不意外,朝野的議論他早就知道了,見過禮之後,大殿裡頓時安靜了下來,並沒有官員如往常一般急著出列,因為新羅使節一事,原本有其他事的重臣們也都暫且放下了,這個時候,無論皇帝還是大臣們都沒心思去處理別的事物,眼前大殿裡十分沉凝,鴻臚寺出列,沉聲道。

“啟稟聖人,新羅使節來朝,言說新羅被高句麗侵襲,請求大唐出兵相助,請聖人示下!”

大殿裡仍然十分安靜,因為這事大家早就知道了,李二沉聲道。

“這事某已經知道了,也看過了新羅女王的國書,大家也都聽聽吧!”

王公公連忙將新羅的國書展開,然後字正腔圓的唸了起來,洪亮的聲音在大殿裡迴響,所有的朝臣都屏氣凝神的聽著,聽的十分的認真,待王公公將國書唸完之後,李二沉聲道。

“去年冬天的時候,榮富郡公就曾經稟過某,說高句麗的大軍似有異動,某聽過之後還做了些準備,卻沒想到高句麗竟然盡起大軍攻打新羅,某聽聞之後也是又驚又怒,此事非同小可啊!來人,宣高句麗使臣上殿,某要親自問一問具體的情形!”

“宣高句麗使臣上殿!”

隨著太監的高聲傳旨,一男一女在太監的指引下走入了大殿,女子自然就是新羅女王的妹妹金勝曼,男子就是正使金文志。

“外臣金文志拜見皇帝陛下!”

“新羅公主金勝曼拜見皇帝陛下!”

朝臣都是見多識廣之輩,大多都對新羅有所瞭解,即便是不瞭解,經過昨天的熱議也瞭解了,所以大家都知道,這位新羅公主金勝曼就是新羅女王的繼承人,就好比是大唐的太子一般,所以新羅女王連金勝曼都派了出來,可見新羅的情形是多麼的不利,李二沉聲道。

“不必多禮!某已經看過了國書,沒想到高句麗竟然悍然發兵侵犯新羅,某知道之後也甚是擔憂,不知道新羅如今到底是什麼情形?”

金文志連忙恭聲道。

“啟稟皇帝陛下,去歲冬天,高句麗突然調集了十五萬大軍進攻我們新羅,我們新羅倉促迎戰以至連戰連敗,雖然我軍極力抵擋,但是高句麗攻勢極為兇猛,而且拒絕和談,新羅危在旦夕,王上十分憂愁,眼看新羅就有滅國之危,王上特派公主和臣出使大唐,向皇帝陛下求助。”

金勝曼福身,恭聲道。

“皇帝陛下,在我們啟程前,我們新羅已經失陷了二十餘城,王上已經去前線督戰,但是戰事仍然十分危急,我們新羅一直對大唐恭順有加,是大唐的屬國,如今高句麗攻打我們新羅,不僅是對我們新羅的侵犯,也是大唐無禮,更是對皇帝陛下不敬,還請皇帝陛下看在我們新羅對大唐一向恭順的份上儘快發兵救助,若是遲了,就怕我們新羅有滅國之危啊!”

這才幾個月的工夫啊?竟然就接連失陷了二十餘城,豈不是等於一半的國土都淪陷了?情勢果然很危機啊!魏徵出列問道。

“敢問新羅使節,難道新羅沒有向百濟求助嗎?高句麗兵力強大,新羅和百濟當守望相助,聯合抗高句麗,唇亡齒寒的道理,百濟王臣應該懂得!”

金文志沉聲道。

“皇帝陛下,諸位大人,我們王上怎麼沒派人去向百濟求助?若是百濟的王臣能像大人想的這麼通透就好了,我們王上親自寫了一封信,派人大臣前去百濟,好說歹說,百濟都一口回絕了,後來我們也打聽過,原來高句麗王早就派大臣去過百濟,不知道做了什麼許諾,百濟王臣是當真了!”

其實大家也都猜到了,新羅的情勢一定十分不好,不然新羅也不會派出使節來求助,只是也沒想到竟然嚴重到這種程度,百濟竟然和高句麗聯合了,不但沒有出兵相助,很可能還會落井下石,若是大唐不出兵相助,怕是真就滅國了,李二嘆道。

“某沒想到新羅的形勢如此危急!”

新羅公主微微福身道。

“高句麗早有準備突然襲擊,我們新羅倉促迎戰,以至大敗,失了先機,領兵的大將淵蓋蘇文雖然是初次領兵,卻是不世出的名將,聽說淵蓋蘇文和大唐榮富郡公乃是摯友!”

無論是李二還是朝中的大臣們都聽出了點內情,新羅一開始知道領兵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將軍,怕是一開始沒當回事,沒想到人家竟然是個天才降臨,戰敗之後更是失去了先機,一開始大家聽著淵蓋蘇文這個名字也感到十分熟悉,聽了新羅公主後面的話,他們才恍然大悟,這個淵蓋蘇文不就是曾經高句麗的副使嗎?當然,一個高句麗副使不算什麼,大家之所以能記得這麼清楚,就是因為當初李庸曾和這個高句麗副使飲酒賦詩,同遊長安,不少大臣的目光不由瞄向了李庸那裡,如今李庸早已經是郡公,在大殿中的排位也是相當靠前,所以十分引人矚目,不過,自從入大殿以來,李庸一直安靜的站在那裡,完全就是一副看戲的模樣,只是沒想到,新羅公主竟然在大殿上點出了他的名字,說高句麗領兵的大將淵蓋蘇文是他的摯友,摯友個屁,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見到不少大臣的目光都看了過來,李庸臉色依然十分平靜,別說皇帝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皇帝不知道又如何?就算他真的和淵蓋蘇文是朋友,淵蓋蘇文領兵攻打新羅,難道他李庸就十惡不赦了?所以李庸不但沒有任何驚慌,反倒是笑了起來,坦然道。

“淵蓋蘇文啊?他曾經是高句麗的副使,那人倒確實是個人才,他在長安的時候,我倒是和他喝過幾次酒!”

一眾大臣們雖然將目光投向了李庸,倒不是將這事按在李庸身上,畢竟只是淵蓋蘇文在長安的時候和李庸喝過酒而已,淵蓋蘇文攻打高句麗和李庸能有什麼關係?他們只是感慨李庸的眼光可真是好,竟然在那時候就發現了淵蓋蘇文是個人才,金文志和金勝曼都沒想到李庸竟然說的這麼輕鬆寫意,他們還以為李庸會誠惶誠恐的謝罪或者極力推脫,李二沉聲道。

“淵蓋蘇文啊?某還有些印象,只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沒想到竟然是他領兵。”

新羅公主沉聲道。

“當初淵蓋蘇文只是一個小小的副使,就是因為和榮富郡公交好,所以才蒙高句麗王看重,因而青雲直上!”

李庸摸了摸鼻子,這個新羅公主摸的還真夠仔細的,竟然連這些都知道,都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也不知道新羅知道的這麼詳細咋還是屢戰屢敗呢!這是將新羅危機怪罪在李庸的身上嗎?一眾武將們聽了全都十分不忿,就算沒有淵蓋蘇文也有淵蓋蘇武,這跟李庸有關係?徐世績沉聲道。

“這個淵蓋蘇文倒是會拉大旗做虎皮!”

新羅公主聽了心中十分不忿,要說他最怨恨的大唐人是誰,當然屬李庸無疑,若不是有李庸,高句麗也不會派大軍進攻新羅,所以她才會忍不住當著皇帝和滿朝文武的面直接說出來,只是沒想到她點出來之後,立即就有人為李庸開脫,而且皇帝也沒有詢問李庸的意思,李庸在大唐朝中的地位果然極高,而且極得皇帝信重,但是,無論如何,李庸都是他們不得不邁過去的檻,若是求不得大唐出兵相助,那他們新羅就完了。所以絕不能就這麼算了,就在新羅公主忍不住要開口的時候,高高在上的皇帝發話了。

“新羅使臣一路來長安辛苦了,暫且退下吧!”

退下?那怎麼能行?新羅公主剛要開口,就看到金文志一直在朝她使眼色,金文志恭聲道。

“外臣遵旨,只是我們新羅已經快要阻擋不住高句麗的攻打了,還請聖人早日發兵救援,不然,我們高句麗就傾覆了,大唐也少了一個恭順的屬國來牽制高句麗和百濟!”

新羅公主也福身道。

“還請聖人早日發兵!這是新羅王臣還有無數百姓的祈求!新羅願世世代代都奉大唐為宗主國!”

金文志和新羅公主說完之後就在太監的指引之下退出了大殿,他們也知道,大唐出兵還是不出兵都不是小事,大唐皇帝不可能立即就給他們答覆,肯定會跟朝臣們商議,出了大殿,新羅公主和金文志的心情仍然十分沉重,甚至心裡更加焦灼,新羅公主小聲問道。

“金大人為什麼不讓我繼續說下去?不揭穿李庸的真面目,李庸一定回從中作梗。”。

金文志低聲道。

“公主,臣覺得還是等大唐君臣商議過後看看情形再說,如果淵蓋蘇文真是拉了大旗做虎皮,那咱們直接在朝堂上指責李庸,反倒會因為去程已經大唐君臣的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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