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炮齊鳴的那一刻,馮盎等人全都瞳孔收縮,懵在了那裡,實在太過震驚了,讓他們震驚的不是火炮的聲音,而是火炮的射程和威力,火炮落在遠處的海里,激起了高高的水花,還落在了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雖然知道火炮名震朝廷,被皇帝贊為鎮國利器,所以他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然而親眼見到了火炮齊鳴,他們還是感到震撼,太強了!相比馮盎等人的震驚,梁正選震驚過後就感到十分的驚喜,火炮真不愧是鎮國利器啊!火炮一響,地動山搖,這動靜,這射程,這威力,有了火炮,看以後嶺南這些土包子們還敢不敢瞧不起他這個採訪使,這一刻,梁正選心裡十分慶幸自己投靠了李庸。

“火炮一響,地動山搖,真不愧是鎮國利器啊!”

梁正激動地驚呼道,這一聲驚呼將馮盎父子也從震驚中驚醒了過來,按理說,馮盎經歷了那麼多的大風大浪不至於如此失態,但是他卻還是被鎮住了,因為他想到了很多,火炮不止在船上有用啊,威力這麼大,射程這麼遠,這要是用在攻城上,什麼樣的城池攻不破?這種火炮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馮盎讚歎道。

“厲害,太厲害了,早就傳聞火炮犀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聽聞這火炮乃是華亭侯研製出來的,華亭侯真是高才啊!”

現在他終於明白李庸的聖眷為何那麼大了,李庸對大唐的貢獻那麼大,皇帝不寵著才怪了,相比馮盎,馮智戴兄弟的城府就沒那麼深了,他們的臉上帶著一絲遮掩不了的驚悸,剛剛火炮齊鳴著實嚇到了他們,李庸微微笑道。

“老國公過獎了!劉仁願,你覺得怎麼樣?”

怎麼樣?當然是不怎麼樣,無論是操作的手法,填裝的速度還是火炮的威力,都不怎麼樣,當然這是和入伍多時的西山營士兵們來說的,劉仁願沉吟道。

“他們畢竟接觸火炮的時間還短,不算熟練,不過學的也挺快的!”

劉仁願、劉有魚等人神色都很淡然,因為和西山營的陸軍或者還是海軍的訓練一比,這真的只能算是小場面,說的還挺委婉,李庸笑著點頭道。

“劉小川啊!”

“到!侯爺!”

劉小川恭謹的聽著。

李庸笑道。

“還不錯,畢竟船上的人倉促集合起來,沒有出什麼紕漏也算達到了我的預期,值得肯定,當然了,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和神機營相比還差的遠呢!以後的訓練還要再接再厲,有機會我帶你們去神機營觀摩觀摩,取取經!”

劉小川聽了心裡鬆了一口氣,他知道李庸就是說說場面話,什麼神機營,比的上西山營嗎?比的上海軍基地嗎?但是他還是裝模作樣恭聲道。

“是,侯爺,小的們以後一定刻苦訓練,絕不會辜負侯爺的期待!”

目睹了這一切,馮盎感慨道。

“剛才看到火炮齊射,老夫已經被鎮住了,沒想到華亭侯竟然還不滿意,華亭侯御下還真是嚴格啊!”

李庸笑著解釋道。

“老國公也是因為第一次見到火炮,所以才感到震驚。其實這種火炮算不得厲害,只能算是中型火炮,而是也才十門而已。”

馮盎他們還以為這是最厲害的火炮呢,沒想到這竟然只是中型的火炮,那豈不是說還有更厲害的火炮?太令人震驚了!那更大型的火炮得有多厲害?馮盎沉吟道。

“這不是商船啊!華亭侯的這番改造,這艘船這不是變成了戰船嗎?”

對於馮盎他們來說這豈止是戰船,這簡直是最強的戰船,橫行海上,所向披靡的無敵戰船,但是這只是李庸拿來威懾他們的樣板船而已,他的聯合艦隊隨便一艘都能嚇死他們,李庸微微笑道。

“茫茫海上,不止有風浪暗礁,一旦海路被開闢出來,就會滋生海盜,有了這種戰船,就不用害怕海盜了!”

馮盎等人聽了十分無語,有這樣的戰船在大海上航行,誰他喵活膩歪了是去做海盜?那不是自己送上去找死嗎?而且有了這樣的戰船,李庸自己就成了海上最大的海盜吧?管你是不是誰家的船,只要下了海,那就得乖乖聽話,這個想法還真被他們猜對了,黑珍珠海盜團就是最大海盜團,就是李庸的海軍屬下的一支秘密艦隊而已,原本他們還在疑惑為什麼李庸有那麼大的自信,現在他們終於明白了,原來李庸有這樣的大殺器,一時間馮盎父子全都心中一沉,李庸把他們領到海船上來,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恐嚇,就連之前對李庸不以為然的馮智戴兄弟也心中一沉,這要是不和李庸合作,那出海的船還能回來嗎?誰的海船能受得了火炮的轟擊?根本就沒法抗衡,馮盎笑道。

“怪不得整個天下都在嚷嚷著出海,華亭侯卻絲毫無懼,原來華亭侯有這樣的利器,那無論是世家大族還是什麼人,在海上都得乖乖聽華亭侯的話!”

李庸聽了不由笑了起來。

“老國公是不是覺得我會靠著戰船欺壓別的海船?非也,非也,我李庸向來以德服人,絕不會恃強凌弱!”

如果身在廣州城的馮智信聽到這話,非得氣的吐血不可,馮盎、馮智戴等人聽了都很無語,簡直要被李庸的無恥震驚了,你絕不會恃強凌弱?

我信你個鬼,你和糟老頭子壞的很,馮盎點頭道。

“當然,華亭侯德被天下,怎麼可能恃強凌弱?”

馮智戴等人在一旁都很無語,他們都沒想到老爺子竟然能說出這麼違心的話來,說李庸德被天下,當然也不算錯,但是李庸可不可能恃強凌弱,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面有裝有火炮的戰船,所有海上的商船全都弱勢,李庸沉吟道。

“其實告訴你們也無妨,聖人派我南下其實是為了考察各地的海港,然後選中三個地方設定市舶司開海收稅!”

馮盎等人聽了全都愣住了,李庸奉旨南下巡視,原來是為了考察地點,設定市舶司開海?等會兒,他們突然反應了過來,這是什麼意思?意思是隻有選中的這三個地方可以出海?其他的地方都不可以出海?這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所有人都以為隨處都可以出海,萬萬沒想到朝廷還會規定哪裡出海,然後設立市舶司收稅,如果是以前,他們肯定會嗤之以鼻,大唐這麼大,海岸線那麼長,隨便找個地方就能偷偷的出海,難道朝廷的人還能天天在海邊蹲著等著?但是裝著火炮的戰船就在眼前,這能是擺設嗎?從市舶司出海的船肯定會有市舶司的文書,而沒有文書的船,還不得被火炮轟成渣渣?現在馮盎他們算是徹底明白了,朝廷設立市舶司,組建海上水師炮船,甭管是世家的船還是誰的船,都得按照朝廷的規程來,讓馮盎心中一沉的是,如果沒有在廣州城設立市舶司的話怎麼辦?那他們嶺南的人怎麼出海?而在哪裡設定市舶司,取決於誰?李庸!原來李庸的底牌不止火炮,還有設定市舶司,這兩張底牌相輔相成,堪稱絕殺,原本馮盎還覺得五五分成是他的底線,現在突然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了,怪不得李庸那天聽到五五分成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如果換做是他,他也不可能接受五五分成的條件,在哪裡設定市舶司出海,對別的世家大族可能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對他們馮家的影響卻太大了,他們馮家,他們嶺南都急需要這樣一個機會,來的時候,馮盎父子心情輕鬆,離開的時候卻心事重重,在李庸和馮盎父子來到海港暢遊的時候,廣州城裡又陸陸續續來了不少外地人,對於一向鮮少有外地人來的廣州城來說,這有不免讓人有些意外,來的這些人當然就是世家大族的人,其中就有風塵僕僕的王青雲,在一眾護衛的簇擁下,王青雲有些憔悴的進入了廣州城,他有種想哭的感覺,這一路上他真的是馬不停蹄啊!對於養尊處優的他來說,這一路差點沒折騰死他,雖然他平時也常騎馬,但是也沒有這樣騎馬趕過路啊!這一路騎馬飛奔,也沒能追到李庸,也不知道李庸這傢伙到底到沒到廣州城,一入廣州城,王青雲就迫不及待的抓住了一個人,隨手就扔出了一個碎銀子,被抓住的人原本還有些不高興,但是一把接過了碎銀子就立即放到嘴邊啃了起來,竟然真的是銀子,土豪啊!被抓住的人臉上頓時湧起了笑容。

“這位公子,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王青雲笑道。

“別緊張,我就是打聽點訊息!”

那人聽了臉上的笑容更深了,竟然只是打聽點訊息,這銀子拿的真是太簡單了。

“哎呦,您就儘管問吧!這廣州城裡的訊息,我門兒清,甭管是誰家的婆娘偷漢子,還是誰家的漢子逛樓子,我都知道,就算我不知道,我也能給您打聽出來,請問公子您是……”

王青雲聽著聽著,差點沒臉都綠了,連忙道。

“停,停,停,你知不知道李庸?華亭侯李庸,他有沒有來到廣州城?”

王青雲覺得只要李庸來到了廣州城,以李庸那風騷的氣質,絕對就如黑夜裡的螢火蟲一般,是怎麼都遮掩不住的,那人初聽到李庸的時候還有點懵,但是聽到華亭侯這四個字他就明白了,如今整個廣州城的人誰不知道華亭侯啊?

“華亭侯啊?就在廣州城呢!前兩天剛來的,他在我們廣州城,那可是大名鼎鼎啊!如今整個廣州城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廢話,整個天下誰不知道李庸啊?王青雲禁不住在心裡泛起了嘀咕,不說別的,就憑那傢伙的詩也足以讓李庸名揚天下了,李庸竟然已經來到了廣州城!這傢伙一路上是真的沒有停歇,馬不停蹄的直奔廣州城來了,等會兒,不對,如今?也就是說,之前廣州城的人並不知道李庸?那李庸又為何能一下子名震廣州城呢?難道這傢伙作詩了?王青雲問道。

“李庸來到廣州城是做了什麼嗎?你都知道些什麼?快從頭道來。”

“嘿,公子,這您可問對人了,我跟您說啊,您知道十八公子嗎?十八公子那可是我們廣州城的一霸啊,他可是馮家十八公子,橫行長安城無人敢惹的。”

王青雲聽的有些不耐煩,什麼十八公子不十八公子的,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裡,這個破地方能有什麼公子?馮家在他眼裡也不過是個土財主而已,不過他還是耐心的聽了下去。

“那天華亭侯入城,正要十八公子也入城,然後不知道怎麼就起了衝突,後來華亭侯就把十八公子給打了,打的吐血呢!嘖嘖,這個華亭侯可真是厲害啊!那可是十八公子啊!從來沒有人敢惹的!”

王青雲聽了很是無語,不就是打了馮盎的兒子嗎?這叫事兒嗎?李庸打了馮盎的兒子那又如何?馮盎還能怎麼樣?咦?不對!王青雲突然眉頭微挑,馮盎當然不可能把李庸怎麼樣,可是李庸萬里迢迢跑來嶺南是幹什麼?不就是想跟馮家合作嗎?現在李庸剛到廣州城就把馮盎的兒子給打的吐血,馮盎還能和李庸合作嗎?王青雲聽了差點沒吐血,那他馬不停蹄的跑廣州城是幹什麼來了?根本就不用跑來嶺南,李庸一來嶺南就和馮家結仇了,根本就不用他們來搞破壞,所以,這一路疾馳跑來嶺南,根本就是白白受罪啊!就在王青雲在心裡鬱悶的時候,那人接著開口了。

“華亭侯打了十八公子,所有人都覺得華亭侯完了,你猜怎麼著?大總管把十八公子狠狠的抽了一頓,然後讓林夫人帶著十八公子去賠罪,我的天啊!我在廣州城生活了半輩子,還從沒見過馮家的人吃這麼大的虧呢!真不知道那位華亭侯是什麼來頭啊?竟然能讓馮家服軟!真是厲害啊!在嶺南,那可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啊!”

王青雲聽了也不由愣住了,他能猜到李庸打了馮盎的兒子,馮盎也不會把李庸怎麼樣,但是也沒想到馮盎竟然把自己兒子抽了一頓,然後又打發去賠罪,王青雲真想逮著馮盎好好問一問,你兒子都被人砸的吐血了,你竟然還抽一頓打發去賠罪?你堂堂耿國公、嶺南大總管、公認的嶺南王,是不是也太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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