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在最前方的北河鐵劍一聲慘呼,直接從馬上跌落了下來,雖然他一直揮舞著長劍力圖阻擋火槍,但還是徒勞無功,連中數槍之後倒地,不只是他,還有的緊隨他身後衝鋒的門人弟子們,同樣紛紛中槍倒地,還有那些騎著馬隨後跟著衝出來的江湖人,同樣慘呼聲連連,北河鐵劍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也最為眾人矚目,所以北河鐵劍落馬也幾乎落在了所有江湖人的眼裡,鷹王死了,北河鐵劍也死了,那些衝在前面的江湖高手們死傷慘重。

“北河鐵劍也死了!”

“快跑啊!”

“官狗的暗器太可怕了!”

“快逃命吧!”

人心全散了,士氣全無,什麼黃金萬兩,哪有小命重要?根本就衝不到官狗面前,還談什麼黃金萬兩?來了近千江湖人,死傷過半,而且死傷的都是高手,剩下的四散奔逃,這些江湖人衝的不快,這會兒全都一致的逃命了,撒丫子跑的倒是挺快,砰砰砰……的火槍聲終於停了下來,硝煙散去,留下了一地屍首,遠處的地上還有人在慘嚎,還有馬在悲鳴,趙誠心中震動不已,他沒想到這麼多江湖人竟然都沒衝到跟前來就被打退了,不只是打退了,而且留下了一地的屍首,死傷的還多是武藝高強的人,甚至鷹王和北河鐵劍都死在了這裡。

“恭喜華亭侯,大敗江湖賊人!”

趙誠雖然心裡十分不甘十分遺憾,但是卻連忙開口恭賀,這一聲恭賀也將沉浸在狂喜中的羅鳳香、林若溪、真珠公主驚醒了,林若溪激動道,真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華亭侯太厲害了,竟然將這麼多江湖人都打退了!”

羅鳳香驚歎道,真珠公主也驚呼道。

“李庸,你的火槍這麼厲害啊!”

怪不得李庸信心滿滿的說什麼要來屠殺江湖人,這果不其然就是在屠殺嘛!在一排排的火槍面前,那些江湖人簡直就是來送死,趙誠聽了不由心中一動,火槍?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亮光,他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好像朝廷研製出了新式的兵器,叫什麼火器,當時他和其他江湖人聽到這訊息的時候還禁不住大笑起來,覺得這簡直是異想天開的主意,火槍?不就是長槍帶火焰嗎?這特麼到底是兵器還是雜耍啊?然而現在他才真正見識到了火槍的厲害,這他孃的也太厲害了吧?面對這東西,就算武藝再高也沒用啊!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李庸這是步槍,可不是第一代火槍,這東西對他們江湖人的威脅實在太大了,李庸轉頭揚聲道。

“龍騎兵出擊,切記不要分散!”

早就躍躍欲試的程處亮聽了激動了起來。

“遵命!兄弟們!隨我殺啊!”

龍騎兵奔湧而出,馬蹄如雷。

“華亭侯,窮寇莫追,這些江湖人畢竟武藝高強,騎兵追出去會吃虧的!”

羅鳳香連忙勸道,林若溪在一邊連連點頭,憑這些火槍遠射不怕江湖人攻來,可是騎兵一旦衝出去,沒有火槍的保護,跟那些江湖人近戰肯定要吃虧的啊!林若溪也勸道。

“是啊是啊!既然那些江湖人已經退去,而且死傷慘重,何必去追呢?騎兵追過去會吃大虧的!”

“是啊,華亭侯,不宜再追!”

趙誠也勸道,此時的他已經徹底失望了。

李庸笑道。

“當然要追,哪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江湖人,單打獨鬥還可以,人數再多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面對成建制的騎兵只有被殺的份!”

羅鳳香他們覺得李庸太過自信了,太小看江湖人了,雖然剛才打敗了江湖人,但靠的是火槍犀利的遠射啊!真的近戰,怎麼可能打的過武藝高強的江湖人?羅鳳香還待再勸,然而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眼前發生的那一幕已經將她驚呆了,面對來去如風的騎兵,這些江湖人一身武藝竟然根本發揮不出多少來,這簡直是一場殺戮,他們以為這些騎兵衝上去會吃大虧,會被江湖人砍落馬下,卻沒想到結果竟然反過來了,真的如李庸說的那樣,這些江湖人只有被殺的份,不止羅鳳香驚呆了,林若溪還有趙誠師徒都驚呆了,誠然大部分武藝高強的江湖人已經死在了火槍下,但是剩下的江湖人也不該這麼簡單的被殺,這簡直就是一場屠殺,看到騎兵如同長龍一般在曠野上縱橫屠殺,趙誠師徒臉色大變,蒼白無比,直到此刻他們才明悟,並不是騎在馬上就算是騎兵,他們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李庸一直稱這些江湖人為烏合之眾,為什麼會信誓旦旦的說成建制的騎兵不是江湖人能抵擋的,李庸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如果花裡胡哨的武藝在戰場上有用,那朝廷的大軍就不用苦練陣型了,直接練這些花裡胡哨的武藝就可以了,軍中的將士也練武,但是和江湖人的武藝卻大有不同,更加簡單,更加直接,身為高原上喜歡騎射的公主,真珠公主對騎兵還是很瞭解的,所以她對騎兵出擊一點都不擔心,面對敗軍,騎兵追擊簡直就是屠殺,更何況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羅鳳香、林若溪等人看的徹底呆滯了,她們實在難以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為什麼會這樣?那些江湖人都會武藝啊,怎麼會被如此輕易的屠殺?之前李庸靠的是那種犀利的火槍打退了江湖人,她們還能理解,但是現在這些騎兵竟然都在攆著江湖人殺,這就讓她們難以理解了,難道她們苦練的武藝根本就沒有用?不可能啊!她們雖是女流之輩,卻能輕易的打贏好幾個不通武藝的壯漢。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

林若溪整個人都懵了。

李庸笑道。

“沒什麼不可能。我既然敢帶五百精兵南下,自然是有原因的,你們江湖人還是太小看軍隊了,打架和打仗是不一樣的,打仗可不是看誰人數多看誰武藝強就行的,傳令騎兵迴轉,不必再追,留下一百步兵警戒,其他人打掃戰場,救治傷兵,至於受傷的江湖人,直接補上一刀。”

在追擊的過程中,也有西山營的龍騎兵受傷落馬,讓李庸大為心痛,所以對於戰場上只是受傷還沒死的江湖人,他直接下令處死,這些江湖人本就要對他不利,他也沒必要去救他們,就算他救了那些江湖人,那些江湖人也不會感念他,只會仇恨他,羅鳳香聽了不由有些不忍,但是最終也沒說什麼,畢竟是這些江湖人自己提著刀送上門來的,被殺死也正常,隨著李庸的命令下達,眾人頓時忙活了起來,不過劉仁願和小牛卻始終亦步亦趨的跟在李庸的身邊,他們一直在防備著趙誠,慶武、慶功兩師兄弟一直都很懵,感覺就跟在夢裡一樣,這一切都和他們設想的不一樣啊!現在該怎麼辦?那些騎兵已經去追擊了還沒回來,步兵也大多散出去打掃戰場,只有一百步兵在警戒,現在似乎是最好的機會,這確實是目前為止出現的最好的機會,趙誠心裡又何嘗不心動?慶武和慶功一起看向師父,目光之中充滿了問詢,一萬兩黃金一直在眼皮子底下晃盪呢,誰不動心?他心裡百般思量,心動卻又遲疑,對於一直跟在李庸身邊的傻大個,他並不放在眼裡,不過是有一把憨力氣罷了,劉仁願就是個軍人而已,也不用擔心,至於李庸,他就更不放在眼裡了,一個詩人才子,隨手可擒,最大的阻礙卻是他的師妹,羅鳳香,他知道,如果他出手擒拿李庸的話,那他的師妹絕對毫不猶豫的阻止,或許在師妹的眼裡,他這個一起長大一起學藝相處了二十多年的師兄還不如這個剛剛蒙面的李庸重要,所以他從沒跟師妹提及過,他想要擒拿李庸去換那萬兩黃金,因為一旦他說出來,他覺得師妹一定會跟他翻臉,甚至反目成仇,他實在不明白,這個李庸不就是會吟誦幾首酸詩嗎?到底有什麼好的,師妹竟然每天都掛在嘴邊?就因為那些詩嗎?就因為那些道聽途說的事蹟嗎?他心裡極為憤懣,苦戀師妹這麼多年,師妹不但一直不接受,最後心裡竟然裝的全是一個從未蒙面的男人,如果能有師妹相助的話,那他成功的希望絕對大增,不過,現在他最忌憚的卻是火槍,火槍給他留下了太大的震撼,他覺得自己的武藝也不見得高過鷹王和北河鐵劍,所以他也沒有信心能躲過火槍,即便是他擒住李庸之後跑的再快,也快不過火槍啊!一萬兩黃金雖然很誘人,但是也得有命拿啊!而且他李庸也發了懸賞,雖然如今已經打退了江湖人,也不知道李庸的懸賞還算不算,但總歸是個可能啊!趙誠微微搖頭,示意兩個徒弟不可亂動,等待時機再說,馬車上還有西山特產的消毒酒精,還有醫學院配置的大量外傷傷藥,此時的戰場上嚎叫聲四起,那些江湖人早就已經被補刀死透了,現在嚎叫的都是受傷的騎兵士卒,李庸獨家秘方消毒酒精一出,管你是不是硬漢都得乖乖叫起來,哪怕是西山營的黑軍,雖然痛的嗷嗷叫,但是卻沒有人有怨言,因為大家都知道,消毒酒精雖然疼,但是保命要緊啊!旁邊的步兵扛著步槍看著騎兵的弟兄們嚎叫著,卻沒一點嘲笑的意思,因為酒精的威力他們都知道,在軍營裡操練受傷也是常有的事,雖然受傷不嚴重,是要被軍醫用酒精消毒,那滋味,誰試誰知道,雖然軍營外面酒精金貴的很,但是軍營裡的弟兄看著這玩意兒是真的害怕,羅鳳香、林若溪、真珠公主等人都看傻眼了,要不是深信李庸的為人,她們差點就懷疑李庸是不是下狠心將受傷計程車兵毒死,不過,看起來又不像,若是真是要毒死她們的話,周圍計程車兵應該有兔死狐悲之感,但是現在他們看起來卻有點幸災樂禍,李庸笑道。

“不用這麼看著我,這是給他們消毒治傷,雖然疼了點,但是消過毒之後,傷口不會感染化膿,然後再敷上醫學院配製的傷藥!”

只是疼了點嗎?羅鳳香等人看的有些頭皮發麻,那邊的步兵還在奮力的挖坑,戰利品都已經被堆積在了一起,他們得挖坑把這些江湖人給埋了,不然這麼熱的天很快就會臭掉,李庸抬頭看了看天色,那會兒還是好天,這一場仗打完竟然有烏雲壓頂之勢。

“看這天色,怕是趕不到船上了!”

李庸微微皺眉道,趙誠也抬頭看了看天色點頭道。

“是的,看這天色不用一個時辰就要下雨,南方的天氣就是多變,一旦下雨道路泥濘難行,天黑都趕不回去!”

這時候的將士們更加懷念水泥路了,天黑很難趕回到船上,而且還有傷兵,若是傷兵淋了雨容易感染髮燒,一旦發燒以現在的治療水平就麻煩了,趕回來的程處亮連忙道。

“侯爺,那邊有一個破廟,地勢也要高一些,可以躲雨!”

李庸果斷吩咐道。

“立即趕到那邊紮營,可別讓受了傷的弟兄們淋了雨!”

程處亮立即帶著騎兵先行一步,前去砍樹紮營,正所謂人多力量大,砍來的樹幹埋進土裡夯實,防水的篷布蓋在木樁子上然後用麻繩綁緊,一座座帳篷就矗立了起來,然後剩下的樹枝被削成了木刺埋進了周圍的土裡,製成了簡易的防禦工事,很快一個圍繞著破廟的簡易的木質營地就建成了,原本李庸還想讓傷兵住進破廟裡,然而破廟實在太小了,天上的烏雲壓頂,電閃雷鳴,再過不一會兒就要大雨傾盆了,李庸帶著劉仁願、程處亮在簡易的營地裡巡視。

“傷兵一定要照顧好,一會兒給他們做點熱乎飯吃,將士們雖然累了一天,但是也要警醒,謹防有不死心的江湖人夜裡襲營。”

李庸吩咐道,劉仁願連忙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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