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敗如山倒的吐蕃大軍被唐軍追殺三十里開外,李庸也力竭用手中的龍旗支撐不讓自己摔倒,而他的衛兵也趕緊向他靠攏過來保護他,段玄志也看到李庸的情況,也趕緊向他跑了過來,看到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現在滿身傷痕,盔甲和衣服上沾滿了鮮血,手中的龍旗緊緊的握著,知道他很疲憊,但他的雙眸卻凌厲的看著前方,於是心疼的問候了一句。

“沒事吧?”

“大……大將軍,我沒事,快,快他們回來,窮寇莫追,趕緊撤回來打掃戰場,補充物資。”

看著還如此冷靜的李庸,段玄志滿意的點了點頭,於是趕緊下令讓追擊計程車卒撤回,然後打掃戰場,本來追瘋的唐軍們接到撤回的命令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都追到三十里外了,於是趕緊回撤,傷兵全部被接回後軍接受治療,死亡的軍士被統一拉回登記,戰場上的物資一一回收補充,達紮帶著自己的殘軍一路逃跑,看到後面已經沒唐軍的身影了才停了下來,現在的達扎就如喪家之犬不知道怎麼辦,自己就不知道怎麼就敗了,還敗的這麼慘,一天一夜的收攏潰兵之後,達扎崩潰了,十萬大軍現在只剩下二萬多人,而且糧草物資全部被毀,手下這些潰卒士氣全無,攻打松州那是絕無可能,無奈之下只好向祿東贊報信,希望祿東贊看在自己的戰功的份上,只殺自己放過他的族人。而祿東贊收到達扎戰敗的訊息之後勃然大怒。

“廢物,十萬大軍攻不下松州,還被打的打敗,本大倫還特意答應了那邊的條件,阻止唐人的援軍,達扎幹什麼吃的,來人,傳令,讓達扎自裁,族中所有人發配為奴隸。”

“且慢,父親,達扎死罪難逃,但是看在他以往的戰功的份上,放了他的那些族人吧,現在松州之戰已敗,無力挽回,我們不能失去那些將領的忠心了,不盡快打敗吐谷渾,國內的形勢更加艱難。”

論欽陵,祿東讚的長子,一個歷史比他父親還狠的角色,祿東贊聽了自己兒子的話沉思了起來。

“我兒說的對,我們現在牽制這黑軍已經沒有意義了,今晚悄然撤出,不要讓對面的黑軍發現,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達扎就饒他一死吧,貶為什長,另外你代表我到松州談判,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把松州拿回來,松州對我們太重要了,為父也會讓唐人在長安活動起來,協助你談判。”

當天晚上,祿東讚的大軍悄無聲息的撤離,等薛仁貴發現的時候,他已經不知所蹤,而李庸因為過度勞累和失血過多,已經昏迷多日,這把所有人都急的不行,因為現在李庸就是松州的精神領袖,要不是他,松州城早就城破了,要不是他,那來的大敗達扎的十萬大軍,段志玄的捷報也啟程向長安送去,張士貴的援軍也離松州城不遠了,一個接一個的好訊息讓松州城所有人終於鬆了口氣,當張士貴的援軍到達松州城的時候,看到眼前的一幕和知曉松州將近一個月的拼命抵抗,老將也是熱淚盈眶。

“志玄,你們受苦了。”

“武安,你們可算來了。”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你們傷亡情況怎麼樣?”

“唉,五萬的兄弟,現在就剩下不到二萬,能動的也就幾千人,老兄弟,兄弟苦啊,松州的弟兄們苦啊。”

縱橫沙場的老將說完那是淚流滿面,每一條他都看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死去,一個個悍不懼死計程車兵抱著和敵人同歸於盡的畫面歷歷在目,張士貴也沉默不語看著自己這位老夥計,而段志玄的捷報正在長安大街上傳遍整個長安城。

“大捷,松州大敗吐蕃十萬,松州守住了~”

不知千里之外的松州不久剛剛經歷血戰的百姓們聽到無不歡呼雀躍,老光棍聽到這個訊息趕緊向一直擔心的鄭麗琬彙報,他們不關心什麼松州大捷,他們只關心李庸的安全,李二在太極殿上被那些收到祿東贊好處的大臣施壓。

“聖人,攻取松州本有違天道,如今松州被困,五萬大軍危在旦夕,臣建議重新和吐蕃和談。”

李二看了這位大臣,正是之前反對他出兵松州的主要成員之一,崔貴生,有人帶頭,自然就有人跟風,那些和他結成同盟的大臣紛紛附和,這讓李二本就擔心松州情況的他更加煩躁,臉色陰沉的像鍋底,崔貴生這些人越說越起勁,好像不和吐蕃和談,國家將要滅亡一樣,可是段志玄的八百里加急已經送到太極殿門外,外面的宦官趕緊進殿向李二稟告。

“聖人,松州八百里加急已到殿外。”

李二和所有人一聽,這可算有訊息了,崔貴生等人心中卻洋洋得意,因為祿東贊和他們說,他取回松州已成定局,他們只要給李二施壓,讓他接受談判,他們就能得到更大的好處,李二的心情更加緊張,不知道,這個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心中忐忑不安,可是他畢竟是皇帝,壓著心中的緊張裝作鎮定的樣子說。

“宣。”

那八百里加急的騎士雙手捧著一本厚厚的奏章急忙走進輝煌耳朵太極殿中,口中大聲喊道

“松州大捷,松州守住了。”

騎士的聲音中帶著顫抖還帶著一絲的驕傲,李二和所有大臣一聽,所有的目光看向這位報信的騎士,李二也是直接從金椅中站起來,直接小跑下來,搶過騎士手中的奏章,厚厚的奏章想本書一樣,李二一邊快速看著裡面的內容,一旁的大臣都焦急的等待,杜如晦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煎熬,著急問那騎士。

“你是段志玄的手下?”

“稟大人,屬下是大將軍的親兵。”

“那你詳細說說松州到底是什麼情況。”

越過李二向騎士提問,本來就是越權,可是李二並沒有反應,預設杜如晦的行為,那騎士看到李二也預設,就朗聲說道。

“是大人,此次大將軍領軍五萬攻取松州,由於松州城城防堅固,我軍久攻不下,幸得黑軍暗中消滅吐蕃五萬援軍,李庸李校尉製作投石車,並親率人渣營埋伏於松州城門外,城門被投石車巨石砸開後,李校尉身先士卒帶領七百餘士卒拼死抵抗城門守軍,牛進達將軍摔軍而入,松州城得以攻破,是役李校尉一營幾乎陣亡,我軍也傷亡慘重,五萬大軍能戰兵卒僅剩三萬餘人,幸得李校尉戰場急救之術,受傷軍士得意治療,救活受傷軍士無數,後查吐蕃派達扎率領十萬大軍反攻,大將軍連向朝廷發出求援信,皆無音信,後大將軍採納李校尉之策,命他為負責松州城防副將,李校尉安排一支五千騎兵事先埋伏於城外,伺機偷襲吐蕃糧草物資,並防止開戰傷害到城中無辜百姓,於是驅趕城中所有百姓,李校尉還製作新式拋車、煙彈等守城武器,以三萬血肉之軀拼死抵抗,最終達扎不得不集中所有兵力進攻西門,這給城外埋伏多日的騎兵機會,五千騎兵盡數將吐蕃大營糧草輜重盡數燒燬,吐蕃大軍見糧草被毀,急忙迴轉,可李校尉率領城中所有士卒開門殺出,就連身體殘疾的軍士也以殘缺之軀衝進敵陣,李校尉身中二十餘處刀傷,手舉我大唐龍旗,高喊大唐萬歲,大唐軍魂萬勝,最終我軍大破吐蕃大軍,追擊敵軍三十里,聖人,各位大人,松州的兄弟們就算臨死前都抱著敵人同歸於盡,五萬人,最終活下來不足兩萬。”

那騎士越說越激動,眼睛都血紅起來,兩行清淚從眼眶中流出,誰說男人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那只是未到傷心處而已,所有人聽完騎士的彙報之後,杜如晦、房玄齡、魏徵還有李靖為首的所有武將都氣的像一座座要爆發的火山,像一頭頭噬人而食的兇獸,別看杜如晦這些人是文官,可很多人都忘,他們在秦王府跟著李二的時候也是武將。

“好膽,那個王八羔子膽敢截留軍中急報,要是被老夫查到,定要活撕了他,滅其滿門。”

平時溫文爾雅的秦瓊首先爆發了怒火,因為李庸是他左武衛的,人渣營也是他左武衛的,從情感上他還是偏向自己的手下,聽到竟然有人膽敢擷取朝廷的軍報,害的松州五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這怎麼不怒,他這一開火,本來就忍無可忍的那些武將瞬間火山爆發,尤其以程咬金這些火氣暴躁的武將為主。

“媽了個巴子的,這是欺負咱們武將一系沒人是吧?老子回去就讓家將去查,查出那個狗孃養的,我老程活剮了他。”

那些原本喊著和談的文官瞬間被武將們完全壓制,個個都害怕的躲在一邊不敢吭聲,生怕成為這些五大三粗的武將的出氣筒,而李二也看完了厚厚的奏章,他那太陽穴上和死死捏住奏報的手上,青筋暴起,突然一聲龍吟般的爆吼。

“全部給某閉嘴。”

吵鬧的像菜市場的太極殿立馬安靜下來,看著已經狂暴的李二,那有人敢再放肆,李二親手把那騎士扶起來,然後用最平穩的語氣對他說道。

“都是某的錯,讓你們受苦了,某對不起死去的將士。”

李二竟然抱拳向那騎士鞠了一躬,然後杜如晦、房玄齡、李靖等人紛紛向那騎士抱拳鞠躬,那騎士也想李二重新單膝下跪,然後抬頭對著大殿頂上用平生最大的力氣吼道。

“兄弟們,你們看到了嗎?你們的犧牲值了,大唐萬歲,大唐軍魂萬勝~”

“大唐萬歲,大唐軍魂萬勝!”

太極殿李二和他的所有大臣一起同喊著這句口號,喊完之後,李二做了個安靜的手勢,然後把那騎士重新扶起來,環顧他的所有大臣厲聲說道。

“傳旨,京兆府、百騎司、大理寺、刑部共同查出松州軍報之事,務必查出背後真兇,某要讓他們死,為我死去的大唐將士陪葬。”

京兆府、百騎司、大理寺、刑部的主官趕緊出列領旨,李二從奏章中取出幾張圖紙。

“工部,這是李庸畫的投石車、拋車圖紙,讓匠作司製作儘快列裝。”

工部尚書趕緊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接過李二手中的圖紙,這可是攻城守城的神器,他不敢一絲怠慢。

“傳旨,李庸貢獻攻城神器,守衛松州有功,敇封西山開國縣伯,其餘有功將士,回朝之後論功行賞。”

對於李庸被敇封為開國縣伯,有人不滿,有人高興,但是這個時候,沒人敢反駁,畢竟李庸的功勞在這,這個時候出來反對,那就用自己脖子試李二的鬼頭刀鋒不鋒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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