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口山一役,突厥十二萬大軍被李靖以五萬擊破,可以說的上是軍事上以少勝多的奇蹟,除了他超高的軍事指揮,還有李庸這支黑軍的異軍突起的作用,長安城已經沸騰,李二皇帝現在走路都帶風的,突厥經此一役元氣大傷,黑軍的神秘面紗也露出了一點,雖然還是不被世人所知道的那麼多,可是都知道在遙遠的突厥,哪裡除了有大唐的唐軍,還有一支保護他們的黑軍,一直沒有李庸訊息的長樂公主,在知道黑軍在突厥所向睥睨,惡陽嶺,佔襄城,峽口山立下了赫赫戰功,也算是知道情郎平安的訊息了,所謂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此番兵敗,突厥已經失去了抵抗唐軍的能力,康蘇密也因此被頡利奪去兵權,那些本來和他有仇的部落首領更是落井下石,這讓他每天只在營帳中借酒消愁。

“黑軍司令,你們黑軍難道都沒一點憐憫之心嗎?”

“NO~NO~我們良心都是好的,只是那些突厥人良心是大大的壞的,異族從來服從強者,你不把他們打怕,殺的他們做夢都嚇醒,他們就像餓狼一樣反咬你一口的,對於這樣的餓狼,我們黑軍都秉承,你有尖牙,我給你都敲碎,你有利爪,我都給你拔咯,所以你就別什麼聖人之道那些狗屁道德用在我身上,或者是我的黑軍身上,道德綁架不管用。”

李靖看著一臉不屑的黑甲“二郎神”,聽了他的話,又氣又好笑,雖然自己也不是什麼道德君子,學不來儒家那套,可是也不像他一樣對異族那麼仇視,峽口山戰役中,死在他們黑軍手上的突厥人就將近兩萬人,這還是自己控制了正面戰場不讓他們殺下去,要是被他們這樣肆無忌憚的殺下去,能剩下突厥人估計一個不剩,簡直太殘暴了。

“你和你黑軍就是一群瘋子,照你們這樣殺下去,突厥人都會被你們給殺絕了。”

“放心,我心裡有數呢,不和你瞎嘮了,我的機會已經開始了,應該馬上就有效果,到時候記得接受一下那些渣子,我可不想留在我那浪費糧食,走了,不用留我吃飯,你這的伙食太差了,送你個壓縮餅乾,味道不錯,嚐嚐。”

李庸從懷裡掏出塊長條的東西,聞了聞,面罩下做了個想嘔吐的表情,然後向李靖拋過去,然後轉身瀟灑的給身後的老頭揮揮手,李靖接到拋過來的東西,一塊黑布包裹著的長條形東西,如果當時他能看到李庸面罩下的表情,肯定阻止自己的好奇心去嘗吃,因為這塊壓縮餅乾在李庸懷裡揣了起碼有三天了,因為沒有塑膠和什麼真空包裝,黑軍的後勤保障部隊只能用布來包,簡易的壓縮餅乾工藝並不負責,就是沒有包裝讓人頭疼,要是因為進行長距離的突襲任務,肯定會脫離後勤保障,這些壓縮餅乾就是黑軍們的口糧了,一場戰下來或者長途奔襲下,就無法避免出汗,汗水就必然滲透進布里面,沾了汗水的壓縮餅乾的味道如何就可想而知了,李庸還清楚記得有次他的壓縮餅乾吃完了,吃了快劉仁軌分他的那份,差點沒中毒身亡。李靖開啟那布,露出一塊巴掌大的東西,他聞聞了,覺得味道挺香的,要是李庸還在看到這個場面,保證扶牆吐起來,李靖要是知道里面的道道,肯定也會拿他的九十米的大砍刀把他砍了,掰下一小塊嚐了下覺得粉粉的,還著點鹹味和微微的甜味,李靖拿起就直接咬上一口,然後感嘆到,自己的軍中吃的都什麼豬食啊,人家黑軍的口糧怎麼那麼好吃呢?這是何道理啊?吃完一整塊壓縮餅乾之後,又喝了口茶,頓時覺得一點都不餓了,還真是神奇。

“是不是向那傢伙購買點這口糧供應給自己的大軍呢?”

就在李靖盤算著和李庸做軍資交易的是同時,李庸的暗棋正在突厥牙帳和那些被吞併的部落首領把酒言歡,酒席中,暗棋張吉不斷挑唆著部落眾首領的不滿情緒。

“各位首領,小的,大道理不知道,可是這次我覺得是可汗的不對,明明是那康蘇密的錯,他指揮不當害的各位首領被罰,還沒吞併那麼多牧場,我真替你們不值。”

“馬哈,你雖然是漢人,但是你說的話都說到我心裡去了,那該死康蘇密何德何能,呃咯嗝,喝,咱們喝酒,呃咯嗝~”

“他孃的狗雜種,越想越氣,我宰了他。”

帳篷裡那些喝的滿身酒氣的部落首領,紛紛抽出腰間圓月彎刀,打著酒嗝去找那個害他們被吞併大量牧場和人口的罪魁禍首,另外一個帳篷裡的康蘇密,看著這些氣勢洶洶的首領們,哪裡有士兵敢阻止,他們東倒西歪的拿著彎刀到處尋找,好不容易才找到康蘇密的帳篷,康蘇密本來也喝了不少酒,突然被這麼一群喝的醉醺醺的部落首領闖入,還拿著刀叫囂,那就是真的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了,“噌~”的一聲,他也抽出那鑲滿各種各樣寶石的氪金大彎刀。

“來啊,誰怕就是誰孫子,來~”

看到氣勢凌厲的康蘇密,一下把所有首領的酒給驚醒了一半,在平日裡,康蘇密在他們心裡積威甚久,所有剛才那氣勢就被壓制,張吉看準時機立馬攔在中間勸道。

“各位首領聽小的說一句,這個康蘇密首領也有自己的難處不是,這次他也被可汗收走不少牧場和人呢,你們都消消氣,有話好好說,還有康蘇密首領,請您放下您的寶刀,原諒各位首領的衝動,他們被可汗沒收那麼多財產,您都這麼生氣,何況他們呢,你說是吧,大家有什麼事都可以坐下來談嘛,您說對不對?”

張吉兩邊都得罪,都為他們各自說好話,不過他向他們都表達了一個意思,那就是你們都沒有錯,錯的是你們的可汗,如果不是他無能,怎麼可能讓你們失去牧場和人口呢?要怪就怪,最好就是離開他。果然在張吉一頓勸下,兩邊拔刀相對的場面得到了緩解,紛紛收起自己的刀來,然後向康蘇密告罪一聲就離開了,康蘇密也留意到這個做和事佬的張吉,覺得這個小夥子很機靈,就把他留下陪他喝酒,這正合張吉之意,他還愁著怎麼接近一號人物呢,現在這機會從天而降啊。

“小夥子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馬哈。”

張吉一邊給康蘇密倒上滿滿一碗馬奶酒一邊回答道。

“你也坐下,和我一起喝。”

“謝首領。”

就這樣張吉和康蘇密你一碗,我一碗喝起來,喝到最後還手挽手跳起胡舞,康蘇密是喝多了,還和張吉透露出對頡利可汗的不滿。進過那晚,康蘇密也喜歡張吉,這一來二去的就成為了忠實的酒友,隨著李靖的大軍日益逼近,西路順黃河前進的柴紹、秦瓊,雲中的徐世績、張公瑾,兩路大軍也開始向突厥牙帳逼近,頡利可汗慌了,所有的部落首領也慌了,更別說原本頡利的心腹大將康蘇密,在多日試探下和唐軍的大軍逼近下,張吉正式對一號人物進行死間,因為他知道,如果康蘇密鐵了心跟隨頡利,那他的人頭將送到頡利的案桌上。酒過三巡,看著一臉愁雲的酒友康蘇密,張吉開始行動了。

“首領,今天怎麼了,又被可汗訓了?”

“哼,頡利那混蛋,今天當那麼多部落首領把我趕出牙帳,還要把我的牧場全部收走,這樣要逼我的部落的族人去死啊。”

康蘇密拿起裝滿馬奶酒的碗一口悶了,張吉趕緊又給他滿上。

“首領,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離開可汗?”

“離開?我和我的族人能到哪裡去?唐軍的大軍已經步步逼近,突厥遲早被消滅,這天下之大,離開了賴以生存的草原,我和我的族人還能去那?”

“首領,你又沒想過投靠唐軍,那樣或許有條活路。”

“你說什麼?我堂堂突厥康蘇密部落首領,讓我去投靠唐軍?說,你是不是唐軍的奸細?”

康蘇密聽到這裡還不知道張吉是個奸細,那他就是個傻子了,他起身就要抽出掛在牆上的寶刀,可是張吉卻一點都不慌張,淡定的小口抿了下碗中的馬奶酒,看著如果平靜的張吉,康蘇密也停止了拔刀的動作,重新坐回座位上,拿起酒碗一口悶掉裡面的酒。

“康蘇密將軍,你說的沒錯,我是奸細,不過不是唐軍的奸細,我是那邊的奸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救你和你的族人,還可以保證,你投靠大唐以後,將來突厥,不應該是頡利被消滅了,你和你的族人會得突厥最肥沃的牧場,何必還乘著頡利這艘破船呢?難道沒想過你和你的族人跟著陪葬嗎?你不為自己想想,也為你的家人和族人想想吧?頡利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更加清楚,希望你不要做錯誤的選擇。”

康蘇密聽了張吉的話,就像利劍一樣深深的紮緊他心坎,沒錯,他對頡利的情緒已經到無法用不滿來形容了,他不想和頡利陪葬,他還有親人還有族人。

“你憑什麼能保證你說的?”

“憑我是黑軍。”

聽到黑軍,康蘇密愣住了,黑軍從來都不以真面目示人,看著張吉的臉,很想去摸一下確認這是不是人皮面罩,張吉不著急他愣神,讓他慢慢緩過來。

“好,我相信你,那需要我怎麼做?”

“其實很簡單,你先帶著你全族遷往佔襄城,路上會有我們的人接應,到了佔襄,大唐的使者會安置你們,不過我大唐聖人知道你們這裡藏著前朝皇后蕭氏,還有她的孫子楊政道,甚是想念,如果你能密挾他們倆回大唐,大唐聖人必定重賞,那你以後肥沃的牧場還擔心嗎?還不是任你選擇?”

這種畫大餅,對於幽靈特戰隊隊員來說就是小兒科,像李庸訓練他們的時候說的,忽悠,接著忽悠,忽悠誰不會似的,康蘇密一下就被忽悠瘸了前朝那些人在,的確不是什麼秘密,天下皆知,不過他也相信張吉說的有道理。

“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我們怎麼密挾那些人和帶走我的族人不被其他人發現呢?”

看到自己的任務已經快成功,張吉差點開心的跳起來,不過他還是按捺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緩緩的說出自己的計劃。

“我知道頡利過幾日檢視軍備,這就是我們的機會,你到時候安排好你的族人先往佔襄城方向走,我會通知黑軍沿途節約,另外趁頡利不在把那些前朝的人密挾帶走……”

張吉和康蘇密小聲的密謀一整晚,第二天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還是以酒友的身份出入康蘇密的帳篷,康蘇密也安排了族人做好舉族遷徙的準備,對於這一切的頡利並沒有發覺,每天還是申斥著那些部落首領,康蘇密的族人已經開始秘密遷徙。接到張吉的傳信,李庸立馬派出一個團的兵力去接應,前期一切都很順利,就差最後的密挾前朝餘孽最後一步了。

陽光明媚的春日,頡利帶著所有部落首領巡查他剩餘的軍隊,康蘇密半途以身體不舒服為由不再陪同,頡利也沒多想,只是想著他的軍隊已經在峽口山被李靖消滅的七七八八了,也不勉強他尷尬跟著自己,就放他回去了,他傍晚回到牙帳就找上張吉。

“怎麼樣?”

“一切就緒,就等首領你了。”

“好,入夜之後,我帶著我親兵到那些人營帳,秘密把他們都抓起來,然後我趁夜離開牙帳。”

“黑軍已經在外面隱藏,等我們逃出牙帳,他們就會接應我們。”

康蘇密看著離開的張吉,然後把自己的十幾個親兵叫了進來,準備今晚的行動,在義成公主的帳篷裡,她並有在裡面,她跟隨頡利一起去巡查軍備去了,帳篷裡只有蕭皇后和楊政道,楊政道知道突厥十二萬大軍幾乎喪失殆盡,唐軍的三路大軍緊緊相逼,眼看突厥就要滅,帳篷裡的楊政道急的像熱鍋裡的螞蟻,可一身漢服的蕭皇后卻閉著眼睛一臉淡定,突然帳篷的門布被人掀開,楊政道看見康蘇密帶著十幾個士兵拿著彎刀闖了進來,嚇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而那蕭皇后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跟我們走吧。”

“走?走去那?我可是大隋皇孫,你們不殺我,放開我。”

“那來那麼多廢話,再敢多說一句就宰了你,走。”

楊政道被嚇的兩腿發軟,還以為他們是把他拉出去殺了的,他被兩個身強體壯計程車兵架起來捂住嘴離開,康蘇密和張吉來到一臉平靜的蕭皇后跟前,張吉客氣的說道。

“走吧,我們帶你們回家。”

聽到回家的蕭皇后終於有反應了,她慢慢張開雙眸,清澈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這位年輕人,她知道他所說的回家意思,她點了點頭,一句話都不說的走到一個櫃子旁,從裡面拿出一個盒子,然後默不出聲的跟著他們走出帳篷,這一切發生的很快,沒有引起附近的注意,蕭皇后和楊政道身披斗篷,兜帽把他們的頭遮的看不見他們的面容,加上康蘇密是部落首領,所以一路都沒人敢檢查他們,就快離開牙帳範圍的時候,一隊巡邏隊發現準備離開的他們,於是把他們給叫住了,康蘇密所有緊握刀把,緊張的看著走過來的巡邏隊,張吉直接掏出匕首隱蔽的頂在楊政道後腰上,楊政道被嚇的不敢支聲,而蕭皇后還是一聲不吭的站在一旁,康蘇密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心想不會這麼倒黴吧?都快跑出去了。

“原來是康蘇密將軍啊,這麼晚了是去哪啊?”

“老子要去那還要和你們這些狗崽子說嗎?滾~”

那是那麼的霸氣,還是那麼的強勢,不愧曾經是可汗的心腹大將,連打嘴巴子的味道還他喵都是原來的配方,被康蘇密甩了一個大嘴巴的巡邏隊隊長心裡想著。可是面對康蘇密這樣的人物還真不他們這種的小人物能招惹了,他趕緊讓開道路看著康蘇密大將軍從他們面前大搖大擺的走過,然後消失在黑夜中。離開牙帳的範圍之後,眾人終於鬆了口氣,康蘇密的後背都被冷汗打溼了,張吉可不敢耽誤時間,這裡還不是安全歇息的地方,他對著漆黑的草地上小聲的吹了幾聲口哨,在漆黑寂靜的草原上,這口哨聲雖然很小,可是格外的清楚,不一會草叢中走出了五十名身穿黑甲的黑軍,張吉一看,連忙向他們敬禮。

“報告中隊長,死間行動任務完成,請指示。”

“辛苦了,歸隊,我們撤。”

這是李庸派來接應他們的幽靈一中隊,也是張吉所屬的中隊,張吉看著那些熟悉的戰友,他和他的戰友們都強行按捺住重逢的喜悅。康蘇密等人騎上早已準備好的馬匹,跟著幽靈快速撤離,李庸的死間行動也宣佈成功,因為他相信,就算頡利知道了,那也是無力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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