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公子回想昨晚懟李二皇帝心中不由後怕,這可是古代皇帝專政時代,雖然李二皇帝不輕易上對有功之臣下殺手,可是自己不是有功之臣啊,李庸隱隱約約看到了鬼頭刀在自己後脖子,李庸趕緊讓劉仁軌收拾好東西,明天一早開溜,劉仁軌不知道李庸為什麼這麼著急要走,可是他的命令,他是不折不扣執行的。

“少爺,有位女子要見您。”

“誰啊,沒看我在忙嗎?”

“說是能幫您的人。”

“這大晚上的,讓她進來吧。”

李庸很好奇什麼女子要見自己,他攏共來長安才兩次,誰都不認識,自己有不顯示不露水的,李庸看見老光棍帶著一位十六七歲女子進來,那女子身穿大袖衫,紗羅的衣料輕紗蔽體,毫不遮掩露出她白皙肌膚,紗衣長裙將她的曼妙姿態盡顯其中,美貌更是與李麗質不分上下,李庸微皺眉頭打量著這位絕世美女,他已經不是什麼情愛初哥,他與長樂公主的感情出於升溫狀態,此女眼中流露的神奇讓他覺得此她不簡單。

“不知小姐怎麼稱呼。”

李庸雖然有點忌憚此女,但是出於禮貌做了請的手勢,示意讓她坐,那女子也不客氣的坐到他下首。

“看來公子對小女子很忌憚啊。”

李庸心裡暗罵,能不忌憚嘛,你這麼漂亮,大半夜跑來一個男人家裡來,你讓人怎麼想,要是被長樂知道,那不是完蛋了嗎?於是李庸想速戰速決,問清此女有什麼目的,不能讓她多待這裡一刻。

“忌憚說不上,只是小姐深夜到一陌生男子家中有為不妥,我們呢長話短說,也不用藏著捏著,說出你的目的吧。”

“李公子果然是奇人,難怪能在渭水橋上做出如此絕句。”

“哦?難道今晚你也在附近?”

“碰巧了而已,小女子鄭氏,閨名麗琬。”

“李庸,等會,你是鄭麗琬?那個李二不要的那個鄭麗琬?”

李庸記得貞觀政要卷二記載,貞觀二年,隋通事舍人鄭仁基女年十六七,容色絕姝,當時莫及。文德皇后訪求得之,請備嬪御。太宗乃聘為充華。詔書已出,策使未發。魏徵聞其已許嫁陸氏,方遽進而言曰:\"陛下為人父母,撫愛百姓,當憂其所憂,樂其所樂。自古有道之主,以百姓之心為心,故君處臺榭,則欲民有棟宇之安;食膏粱,則欲民無飢寒之患;顧嬪御,則欲民有室家之歡。此人主之常道也。今鄭氏之女,久已許人,陛下取之不疑,無所顧問,播之四海,豈為民父母之道乎?臣傳聞雖或未的,然恐虧損聖德,情不敢隱。君舉必書,所願特留神慮。\"

說白了就是李二對這鄭麗琬很滿意的,都下聘娶回去了,誰知道那老炮筒知道鄭麗琬早就已經和陸氏定親,然後就噼裡啪啦一頓懟,那這婚事給懟沒了,這婚事黃了就黃了唄,起碼還有個備胎陸氏不是,可悲催的是,那陸氏知道鄭氏為了賣女兒聯姻的方式來獲取李二的政治資本,那是妥妥的打臉和背叛,斷絕了兩家來往,對兩家原本的婚事一概不承認,這下好了,舅舅不愛姥姥不疼,鄭麗琬就成為了黃金剩鬥士了,皇帝不要的女人,誰敢要啊,李二的刀不鋒利了?

鄭麗琬自從被皇帝退婚後心有不甘,因為她自小聰明,一點都不輸男子,今晚在侍女的陪伴下來到渭水橋附近,偶爾聽到了李庸唸的詩,覺得他一定是個才華橫溢的人,性格張揚的她決定見一下他,誰知道她過來的時候,李庸已經回麗人坊了,在一番打聽之下,鄭麗琬才知道,現在長安城名聲大噪的麗人坊背後少東家竟然也是他,於是就有了深夜拜訪的一幕。

“公子說笑了,如果長安城中沒有別的鄭麗琬。那你口中的鄭麗琬應該就是我了。”

李庸心想,不愧和武大帝不分上下的奇女子啊,年紀這麼小就這樣的心智,真是可怕。

“那不知鄭小姐找我有何事?不要告訴我,為了一首破詩感動來的。”

“好,李公子果然痛快,我要你娶我。”

“噗~”

李庸剛喝進嘴裡的水一下被驚嚇噴了出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很清楚知道我自己說什麼,我鄭麗琬看人絕對不會錯,這天下只有我能配的上你,有了我的輔助,一定讓你完成不能完成的事。”

這女人不簡單啊!可是自己敢娶嗎?肯定不敢,且不說自己還有長樂公主,這被皇帝都不要的女人,自己娶回去,那不是撬皇帝的牆腳嗎?這老丈人當年可是殺兄囚父的主啊,就沒有他不敢殺的人。

“你這個要求我無法答應,請回吧。”

“難道我不比長樂美嗎?”

“我承認你很美,但有刺,你的還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人,可是你的野心太大,大的讓我覺得害怕。”

“原來你也是和其他男子一樣,懼怕當今聖人。”

“這不是怕不怕他的問題,是你的野心,你的野心可不是那麼簡單,你我心知肚明。”

說完倆人同時沉默,整個屋內靜的可怕,鄭麗琬是一匹沒有馴服的野馬,李庸有信心能馴服並且駕馭,可是現在不是時候,自己還沒到及冠的年紀,明年他還要領軍征伐突厥,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這樣吧,我們也不用再猜謎語了,你現在的情況,全天下都知道,你的父親也因為你的事情,在朝內舉步維艱,我在長安這邊剛盤了一家酒樓,你可以先到那幫我暫時掌管事務,也算是我對你的考驗,如果你做的讓我覺得滿意,我會考慮你說的,還有,長樂和你不一樣,我希望你明白,收起你不應該有的心思,如果她受到任何傷害,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請不要懷疑我說的。”

鄭麗琬咬著嘴唇,雙手緊握成拳,指甲都嵌入肉內,從小到大哪有人敢和她這樣說,就連李二皇帝見到她時,也是被自己的美貌迷住,可是眼前這十二三歲男子卻雙目清明,不為自己的美色動容,還為了長樂威脅自己,那強勢的氣勢是她前所未見,鄭麗琬盯著看了許久李庸,微微嘆了口氣,李庸說的沒錯,自己的確有野心,開始的時候以為李二皇帝才是能配的起自己的男人,可是被退婚之後,家中情況每況愈下,父親屢遭打壓。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不會放棄的,就算不是正房,做你的侍妾我也不會介意。”

鄭麗琬站起來向李庸露出媚人一笑,看的李庸眼睛都呆了,尤其鄭麗琬婀娜多姿的身材,尤其那該死的大袖紗羅衫怎麼這麼透,裡面好像還沒穿內衣,我靠,活活的妖精啊,李庸感覺鼻血快流出來了。

“夜深了,劉仁軌,派人送鄭小姐,不,鄭掌櫃回府。”

鄭麗琬站在麗人坊門外,回頭看看了已經緊閉的大門,露出迷人的微笑。

“還以為你做到坐懷不亂,還不是被我迷住了,小屁孩。”

如果李庸再看到此時鄭麗琬的樣子,估計要血流成河,還好他沒有看見,此時他痛苦的坐在原地,頭高高抬起,讓鼻血不流下來。

“麻蛋,真是個要人命的小妖精啊,誰受得了啊。”

李庸好不容易止住鼻血,對著老光棍說。

“以後那女人就是聚賢樓的掌櫃,暗線的事情不能讓她接觸,這個女人不簡單,你做事小心點,不要被她發現端倪,還要對她嚴密的監視,還有就是打通太僕寺的關係,向他們走私些馬匹,西山軍需要大量的馬匹。”

“少爺,向太僕寺走私很困難,那裡都是聖人和皇族的馬匹,不如在市面看看。”

“你自己看著辦吧,這個事一定要低調,不能看出我們在大批購買馬匹。”

“是!”

李庸早就想購買馬匹了,可是李二這個時代早就失去了養馬場,不說十二衛缺馬,民間的馬匹不是貴的離譜就是沒有好馬,想當初他為了省買馬錢走了一個多月的路。

“今年這麼冷,突厥那些野人能不能給老子換點好馬啊。”

早在入冬前,李庸就讓北方情報站以糧食換突厥的馬匹,現在他手上的糧食還是很充足,聽說四處找種子的人出來訊息,占城稻已經找到,正在往回趕,應該在開春前能回到,這樣李庸的糧食將增長,李庸又開始羨慕有金手指的穿越者或者穿越的時候帶了什麼好東西來的,自己一窮二白啥都沒有,別說什麼辣椒土豆玉米了,那些東西好在萬里之外的大洋彼岸呢,造大船去,開什麼玩笑,現在他的就連艘舢板船都沒有,造遠洋的海船,有這個技術嗎?有海圖嗎?別到時候去多少沉多少,還是老老實實一步步來吧。

原本李庸想明早就離開長安,可是李麗質派人傳話說讓他多待幾日,李庸只好留下多待幾天,反正他現在回去也沒什麼事要做,西山軍應該出發剿匪去了,研究所又沒有什麼新的突破,回去看高達那貨和自己的婆娘在院子裡打情罵俏?那還是算了,就在長安待幾天,反正琉璃馬上就要上市,酒樓的開張和新酒的推廣,自己坐鎮看著也放心。

“今天叫你們來,主要是明日聚賢樓開張和琉璃、一線天上市的事,我想問問你們有什麼建議。”

老光棍做情報可以,做買賣就差了點,雖然他懂的一些,可是不是很精通,一貫以來都是高達在後面操盤,他只是執行就可以了,鄭麗琬第一次參加這種會議,今日她還是穿著那暴露無比的大袖紗羅衫,讓李庸都不敢多看她一會,實在受不了,鄭麗琬不去留意李庸反而柳眉微皺思考起來,不一會就有了主意,用似水如歌的聲音說道。

“我覺得琉璃這樣珍貴的東西不應該放在麗人坊售賣,而且不能大量的放出,物以稀為貴,一線天可以在聚仙樓開張是推廣這個我覺得不夠,到時可以請一些朝廷大臣前去品嚐,我們的聚仙樓的炒菜加上濃厚的一線天,一定讓整個長安城震驚。”

歷史上的女曹操就是不簡單啊,果然有兩把刷子,這麼快就把問題看的這麼透徹,厲害。

“鄭掌櫃說的沒錯,和我想的差不多,琉璃可以用拍賣的形式,地點就在酒樓的後院,你們把它裝修成整個長安城最豪華的,設計圖我過幾日給你們,老光棍你安排人,給朝中四品以上的大臣每戶送一瓶一線天,並邀請他們後日到聚仙樓做開張品鑑。”

“妾認為,不能只請四品以上的大臣來,還可以讓他們帶家眷一起,這樣我們可以和麗人坊新出的香水香皂一起推廣,這樣不是更好嗎?”

李勇驚訝的看著妖精般的鄭麗琬,這是子公司之間的產品互動啊,真娘們真是商業天才啊,這妖精再落魄也是妖精,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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