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南品嚐完華亭縣鮮美的海鮮,和得到了祝大叔一家人的熱情招待,可算是賓主盡歡,翌日一早虞世南就帶著手下離開,然後悄悄的回到自己在蘇州城的別院,所有人都沒發現虞世南的行蹤,都還以為他在別院想什麼辦法對方李庸呢,就當所有人都期待這虞世南乾點什麼的時候,可是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三天,虞世南既沒攻打華亭縣,也沒回台州,這下長孫衝忍不住了,他趕緊和蕭琰一起來到虞世南下榻的別院。

“老爺,長孫公子和蕭大人來了,你見嗎?”

“讓他們進來吧,反正那位該到了。”

“是。”

隨後長孫沖和蕭琰被領了進來,他們看到虞世南很悠閒喝著茶,而且是斷貨很久的炒茶,心思敏銳的蕭琰想到了什麼,因為炒茶是李庸的專利,外面根本就沒有,黑市上流通的炒茶已經被炒成天價了,虞世南這種清廉的官是肯定不會在黑市買的,那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這茶是李庸送的,虞世南和李庸應該達成了什麼,所以才這麼多天沒動靜,蕭琰是想到了什麼,可是長孫衝卻像個大傻子似的,張開就問。

“大人,下官今日來訪,打擾大人清閒,只是那李庸已成朝廷重犯,下官很有理由相信,李庸就是襲擊台州水師的海盜頭子,我們作為水師總都督衙門,一定要為民除害啊。”

虞世南稍微掙開快睡著的眼皮看了看憤青般的長孫衝,雖然面部表情沒什麼變化,可是心裡已經將他打成死刑了,心想,李庸那麼好一個孩子,為華亭縣付出了多少?你一個屁都不懂的紈絝子弟在老夫面前如同犬吠,上次害老夫還不夠,現在又想害我,真的是豈有此理,你是當老夫好欺負是吧?如果長孫衝像蕭琰那樣精明,那他就不會得罪虞世南,你看人家蕭琰多乖,看到虞世南喝炒茶的一刻就做起雕像,一句話都不說,就是告訴虞世南,我是被他長孫衝逼著過來,和我沒關係,你就當我不存在就好了。

“長孫司馬,如果他李庸是海盜,那請你拿出證據,如果沒有證據,你這樣肆意叫他名諱,是有失朝廷禮儀,你要知道,他除了是華亭縣令之外,還是從三品的華亭縣侯,當朝嫡長公主的駙馬,請你以後注意。”

長孫衝一聽,整個人都蒙了,怎麼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呢?不是應該和自己一樣憤怒,然後帶兵把李庸給剿了,然後佔領李庸所有產業,包括長樂那個賤人嗎?怎麼變成被呵斥自己呢?這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沒人給他答案,但是他愚蠢的一面卻表現在虞世南和蕭琰眼中,長孫衝沒有回答,他有自己的那些不值一提的驕傲,虞世南也不指望他什麼,過了會,他的僕人來到他身邊,然後在他耳邊竊竊私語幾句。

“好,我知道,請他進來吧。”

“是。”

僕人再次離開前廳,就當長孫衝還沉醉在憤怒中,蕭琰好奇中的時候,一個爽朗的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這個聲音對於長孫沖和蕭琰很熟悉,沒錯,就是李庸的聲音。

“虞大人,打擾打擾。”

“華亭侯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請上座。”

虞世南站了起來來到門口親自迎接李庸,然後倆人坐到首座上,這種待遇對於長孫沖和蕭琰來說,那就是天差地別了,不過蕭琰還好,因為他已經猜到什麼,他現在就是裝死,而長孫衝卻被仇恨衝昏頭腦,他大聲說道。

“大膽李庸,見到本官和刺史大人都不知道行禮的嗎?真是沒有禮數的鄉下小子,丟盡了朝廷臉面。”

蕭琰一臉懵逼看著這貨,心想你他喵找死別拉上我啊,而李庸也愣了一下,看了看虞世南再看了看長孫衝,虞世南一臉鐵青就不用說,而那貨卻一臉得意,可能是看到了虞世南鐵青的臉吧,只是他不知道,虞世南鐵青的臉不是對李庸的,是對他的,李庸用手指指了下自己然後和長孫衝說道。

“哥們,你說的是我嗎?”

“誰和你是哥們,本官是正六品的參軍司馬,你一個從七品的縣令,見到我們都不知道行禮的嗎?”

長孫衝很得意的說道,而李庸則好像看著一個傻子一樣看著他。

“蕭大人,你確定要我給你行禮?”

蕭琰這些不能裝死了,他趕緊說道。

“下官不敢。”

聽蕭琰說下官的時候,長孫衝心裡突然咯噔一下,他好像記起了什麼,但是李庸好像沒有放過他,直接說道。

“還是蕭大人懂朝廷禮數,麻煩你告訴一下這位從五品的什麼參軍司馬,什麼叫朝廷禮數。”

李庸都不想理這貨,簡直有辱自己智商,反正他想伸臉過來給自己打,那他就不客氣了,蕭琰被點名了,他這個時候不能慫,只能忍著給這個蠢貨解釋。

“長孫司馬,按官職你的確比華亭侯大,但按爵位華亭侯可是從三品的開國縣侯,而且是嫡長公主的駙馬,所以按朝廷禮制,我和你都是需要給他行禮,是不是侯爺給我們行禮。”

長孫衝才想起虞世南剛才的警告,頓時覺得自己太蠢了,可是驕傲的他,可不會這麼輕易認輸了,他驕傲的辯解道。

“哼,他李庸何德何能讓我給他行禮,他只是個鄉村野小子,我可是趙國公長子,當今皇后之外甥,按身份高貴,他一個鄉野小子比的上我嗎?李庸,你還不快給我下跪行禮?”

這下不單單蕭琰覺得頭皮要炸了,虞世南都要火山噴發了,他算認清長孫衝真正面目了,這簡直就是讀書人的敗類,和他爹一個德行,那就是不要臉,而李庸卻笑著看他,覺得這個長孫衝太有意思了,雖然以前和他沒什麼交集,可能就是和自己的大老婆見過他那一次兩次吧,他都快忘記他長什麼樣了,今天再次見到的時候,感覺這個貨不但蠢,而且還坑爹。

“哦?那我不跪下給你行禮,你要如何?”

“那將今日之事向聖人參你一本,告你藐視宗室外戚。”

“啪啪啪~”李庸聽了就好像聽到一個很大的笑話一樣,向長孫衝笑著鼓起掌來,而蕭琰和虞世南都感覺臉都要被他丟盡了,心裡想著長孫無忌怎麼生了這個坑爹玩意,那是把長孫無忌往死裡坑啊,蕭琰偷偷拉了下長孫無忌的衣角,可是這貨好像覺得自己已經勝利了,根本就沒理會,尤其看到李庸笑著鼓掌的時候,覺得李庸一定是惱羞成怒的表現。

“兩位大人可是聽到了,這不是我誣陷他們長孫家的,是他自己承認的。”

“華亭侯,給我個面子,不要下死手。”

“放心吧,保證不打死。”

李庸和虞世南平平淡淡的對話,好像根本不看得意洋洋的長孫衝,而是好像說著要對付他一樣,很快李庸就板著臉對長孫衝說。

“我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樣的話,你從你剛才說的話,你不但要出事,你長孫家都因為你的話出大事,我今天給虞大人面子,給你個教訓,也算是替你爹好好管教你,來啊,關門放劉仁軌。”

這個時候,劉仁軌像鬼一樣突然出現在長孫衝面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他一巴掌撂倒,然後被他拿著長刀當板子抽打起來,疼的長孫衝嗷嗷直叫,長孫衝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樣,在地上翻滾躲避,可是這樣打的興起的劉仁軌打的更歡了,一邊打還一邊配音。

“哎呦呦,哎呦呦,躲,讓你躲,哎呦呦~”

“李庸,你敢讓人毆打朝廷命官,毆打宗室外戚,我一定參到聖人那,哎呦,不要打屁股。”

很快長孫衝就被打的不再嘴硬了,疼的鼻涕眼淚流的滿臉都是,還有那地上的灰塵都沾滿了他的臉和那華麗的綾羅綢緞,簡直就是灰頭土臉,頭髮凌亂,好像被劉仁軌對他做過什麼不可描述的事,劉仁軌打了快兩刻鐘,也覺得有點累了,就停了下來,他扶著腰大大咧咧說道。

“這太久沒大人了,體力不行了,長孫公子你稍等一下,我們接著來。”

說完又繼續抽打起來,虞世南看了眼角抽了一下,然後對李庸說道。

“華亭侯,你看,差不多了,別打壞了。”

李庸看了看說道。

“虞大人,這人啊,蠢不可怕,可怕的是出來害人啊,就像他長孫衝,真勇敢,劉仁軌,好了,退下吧。”

劉仁軌聽到李庸的命令就停了下來,然後退到一邊,而長孫衝像被凌辱完的小姑娘,在地上躺著痛哭著,虞世南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讓人把他弄出去,給他洗一下臉,然後好像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讓人給李庸上茶。

“華亭侯,你這茶還是真的不錯。”

“大人喜歡,我讓人再給你送點。”

“那多謝了。”

這下蕭琰完全明白了,那就是虞世南已經徹底站在李庸那邊了,他要把這個訊息告訴自己的家族,但是現在他沒辦法離開,只能繼續待著,看他們還說什麼,因為李庸不會無緣無故來蘇州城的,肯定是受虞世南邀請而來,至於他們之間發生了事情,他蕭琰就不得而知了,而長孫衝清洗乾淨臉上的眼淚鼻涕和塵土,重新回到前堂,但是他已經沒剛才那麼硬氣了,因為李庸可是不會對他客氣的,說打就直接上手,而李庸和虞世南也不和他解釋為什麼打他,虞世南為什麼不阻止李庸,長孫衝很懵。

“華亭侯,上次老夫聽信下面的人建議,差點釀成大禍,還對你和公主殿下造成了騷擾,請你多多包涵。”

長孫衝一聽,整個人都傻了,他再蠢也聽得出來,虞世南是在說聽取了自己的建議,想豪取搶奪李庸的華亭碼頭的事,現在老頭好像回過神來了,對他很不滿,這氣的他直咬牙,可是他現在不敢再吭聲了,因為虞世南可是他的頂頭上司,一個不好,就直接把他踢回長安了,到時候他好不容易搞到的這份差事就黃了,那他長孫衝就成為貴族們的一個笑話,他長孫家也會成為天下的笑話,所以他只能忍著。

“大人不必如此,我和公主殿下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這不是大人的錯,所以這個事,我們就不要再提了,今天大人讓小子過來,不是說這個事吧?”

李庸的光明磊落和長孫衝睚眥必報就形成了對比,立判高低很明顯。

“今天讓你來呢,主要還是關於碼頭的事,當然了,我們會按一定的金錢來支付水師使用碼頭的,另外就是,你也知道朝廷現在在重建水師,需要建造大量的戰艦,老夫知道你那能建造戰艦的船廠,不知道能否為朝廷建造戰艦,價格上,希望你能優惠一些。”

大唐的私人造船廠是合法的,因為只要你的船上沒有拍杆和絞車弩這些大型武器,那就屬於商船民用船,是合法的,虞世南自從參觀完華亭縣之後,就知道李庸肯定有造船廠,而且水平很高的那種,其實李庸帶他上公主號的時候,也是打這個主意,乘機賺朝廷的錢,畢竟他的船廠建立以來都是處於虧本的態度的,現在朝廷要重建水師,就是他一個突破口,只要拿下朝廷這筆訂單,到時候,海貿的暴利傳遍全國的時候,那會很多人加入跑海行列,那商船的訂單就會爆炸,這個時候就是要招牌打出去,李庸假裝若有所思,而一旁的長孫沖和蕭琰就不淡定了,這可是爆炸性的訊息,虞世南既然要以租的方式租用李庸華亭的碼頭,這個不還算什麼,因為這樣很合理,而要李庸建造戰艦,那就相當告訴所有人,李庸手上有個造船廠,而且是一家很成熟的船廠,要不然虞世南不會說這個事。

“大人,萬萬不可,朝廷的戰艦然後能交給一個來路不明的船廠建造?”

長孫衝再次勇敢的站了出來反對,而虞世南根本不搭理他,因為他在虞世南心中就是個蠢的不能再蠢的人,李庸的船廠來路不明,你管的著嗎?人家李庸的船廠可是在民部報備的,是合法經營,虞世南為什麼知道這個呢,因為他讓人去調查了,李庸的帝國造船廠的確是在民部報備在案的,其實當年李庸建造帝國造船廠的時候,和朝廷那些人關係並不是很僵,何況朝廷對水師海權這方面又不重視,所以手續很快就辦下來了。

“長孫司馬如果你還想捱揍,就繼續說,劉仁軌,給他看一下我們船廠的許可證。”

劉仁軌從懷裡掏出民部頒發的造船廠的備案文書,也就是後世說的營業執照,長孫衝看到文書那刻人都傻了,他知道這不能是假的,但是他心裡不服,就像脫口而出說是偽造假的,可是看到劉仁軌把文書從新放回懷裡,手中握著刀柄的時候,他立馬就慫了,李庸和虞世南看到他閉嘴了,也就不理他了,而蕭琰看到文書那刻,知道要出大事了,因為他們江南士族所有船都是由台州造船廠建造的,而這船廠是他們蕭家的,現在多了李庸這麼一家,他在拿下朝廷水師戰艦的訂單,那對他們蕭家的船廠造成什麼影響,那可笑而知了,他心裡暗想,要趕緊把這個訊息傳回去。

“碼頭的事,我們稍後再說,先說說船的事吧,大人你們想訂多少艘船,多大的船?”

“我想在你幫忙建造樓船和鬥艦、門艦,其餘的小船怎麼配備,我會讓水師總都督衙門給你一個清單,小船我們現在不用去管,主要是大船,樓船、鬥艦和門艦是我朝的主要戰艦,所以我這幾日計算了一下,需要樓船五十艘,鬥艦八十艘,門艦三艘,你看這筆生意你接不接呢?”

李庸開始快速盤算著,這可是船廠的大訂單啊,還都是戰艦訂單,雖然是朝廷那種老式戰艦,對於帝國造船廠來說,小菜一碟,所以為了船廠的未來發展,他必須拿到這筆訂單。

“大人,你這個可是筆大買賣,這些船我的確能造,而且還可以幫你們改進,讓船跑的更快,操作的更簡單。”

聽到李庸還可以改進船的效能,虞世南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沒有錯,李庸的船廠造船技術已經非常成熟了,要不然也不會建造出公主號只有小山一樣的鉅艦,那可是十多萬料的鉅艦,就算不用來打戰,遇到海盜,直接碾過去都可以,至於李庸敢不敢自己建造水師造反,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水師怎麼到長安是一會事,這麼大的船在內流河走,那就是活靶子,所以也就是沒擔心水師會造反和放開私人造船廠的原因。

“好,那你現在報個價,我讓人核算一下,沒有問題我們就可報請朝廷下單。”

李庸點點頭同意,而一旁的長孫沖和蕭琰心裡就同意了,一個是不願意看到李庸藉著這個機會出風頭,一個是不願意看到這麼塊大肥肉被李庸一個人給吞了,而作為當事人的李庸和虞世南卻非常開心,虞世南是想,有李庸這樣的船廠,自己的水師戰艦肯定能快速成軍,而且李庸一定會給他一個合理的價格,只要有了戰艦,那他這個水師總都督的認為算是完成一半了,心裡美滋滋,而李庸想的是,趕緊讓船廠報價,然後開啟這個難得的機會,把帝國造船廠的名聲打出去,而且,他心裡另外一件事也要開始了,那就是引領整個大唐的人跑海,讓他們知道,財富都是來自海外,到時候,他船廠的訂單就會越來越多,就再也不用對船廠的赤字煩惱了,所以這筆戰艦訂單他必須拿下,就算平本也要拿下,耶穌來了也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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