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曦剛吃完早餐,就接到了於子棟的電話,說是找到了新的證據,需要喬曦到警局去配合調查。

喬曦知道警方找到的證據十有八九是和白夜昨晚給她看的是一樣的,答應了於子棟會過去之後,喬曦掛了電話。

喬曦接電話的時候沒有避諱客廳裡的人,所以大家也都聽到了喬曦的話,在這個敏感時期,喬曦任何一個電話都會讓喬家的人提起心神。

“是誰的電話?警局嗎?”殷雲第一個問。

“嗯,找到新的證據,有些問題需要問我,我等下得去一趟警局。”喬曦倒也不打算瞞著喬家人。

比起讓自己的家人在網上得知那些訊息,不如她自己坦誠告訴比較好。

“又有什麼問題?”殷雲緊皺著眉頭,眉眼間滿是對喬曦的擔心。

“媽,沒事的,我沒做過,所以去也只是配合警察找出真正的兇手而已。”

“媽,我會陪喬喬過去,有我在。”顧夜爵攬著喬曦的肩膀,向殷雲和喬瑾保證道。

“好,那你們回來前記得和我說,我給你們做飯。”

“好。”

顧夜爵開著車載著喬曦離開了喬家,喬曦坐在副駕駛座,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顧夜爵見此,便關懷的開口,“休息一會兒,到了叫你。”

“好。”喬曦點頭。

“把座椅放低,陽光太烈了。”

“好。”

“晚上要早點休息才行。”顧夜爵唸叨道。

說起這個,喬曦就似笑非笑的睨著顧夜爵,“昨晚我要睡覺,是誰不讓我睡的?”

正巧前方紅燈,顧夜爵停下車子,眼底帶著戲謔的意味,“可你難受,我總不能半途而廢。”

“好了,別說了。”

喬曦在扶手箱裡拿了眼罩,戴在眼睛上,直接遮蔽了某個色胚。

顧夜爵笑的如同一隻饜足的狼一樣。

等車子到了警局後,顧夜爵看著前方的人卻是突然皺起了眉頭,隨後他的車子很快就被那群人包圍起來。

聽到聲響的喬曦也摘下了眼罩,看著車子周圍舉著話筒的人,微微沉下臉。

而記者們還在那裡敲著喬曦和顧夜爵的玻璃窗。

“喬小姐,請問你真的因為憤怒而動手殺了你的同學嗎?”

“喬小姐,這件事情顧先生是否是知情的?是否是你們合謀對你的同學下手的?”

“喬小姐,麻煩你下車和我們聊一聊。”

“喬小姐……”

警局裡的人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立馬出來將這些記者攔截,顧夜爵這才能夠將車子開到局裡面,至於那些記者,則是比攔截在外面了,但顯然他們還不死心,還打算守在外面。

喬曦和顧夜爵一起下了車,見到於子棟的時候,喬曦嘴邊揚起一抹冷笑,“於隊,你們這工作不行啊,那麼多記者圍在門口也不管管?”

於子棟也有些為難,“抱歉,我們阻攔很多次了,但你也知道那些記者的德行,怎麼趕都不願意走。”

“如果你們警察有顧忌,那我只能讓人來將他們扔走了。”顧夜爵黑眸一冷,那氣勢讓於子棟都有些懼怕。

之前他第一次見到顧夜爵的時候就覺得這個男人很不簡單,雖然只是一個校長,但氣勢卻絲毫不輸於他的那些個領導。

時隔這麼久再見到顧夜爵,他發現對方的氣勢比以前還要更加駭人了,只是站在這裡就無端的給人一種壓力。

“這……”於子棟顯然是不太贊同顧夜爵的做法的。

“這些人如果不強硬一些,是不會走的,放心吧,不會傷到他們。”知道於子棟的顧忌,喬曦便說道。

“行。”

於子棟應了之後才反應過來,喬曦是作為嫌疑人來這裡的,結果怎麼整的好像是上級領導過來視察一樣。

於子棟將喬曦帶到了審訊室,至於顧夜爵,因為需要顧夜爵配合一些調查,所以顧夜爵也去了另外一間審訊室。

和喬曦所預估的一樣,於子棟給喬曦看的是那個假扮她的人的影片。

“這個人是你嗎?”問話的人是於子棟的同事,也是昨天的那個人,名為盧凱奇。

“不是。”喬曦直接搖頭。

“但這個人的身形,背影,還有髮型都和你是一樣的,而且我們之前也詢問過,你的同學說這件衣服,他們看你穿過。”

“所以呢?”喬曦反問。

“喬小姐,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喬曦手託著下巴,指著電腦中的那個背影,“舌頭你們找到了嗎?”

“找到了,在寄給陳舒辭的舍友中的快遞找到的。”盧凱奇下意識的回答,回答完才反應過來他才是問話的人,“喬小姐……”

不等盧凱奇說話,喬曦已經先一步開口,“不管是陳舒辭失蹤的時間還是那節舌頭,都可以說明有人是按照我的話來對陳舒辭下手的。

我就算真的睚眥必報,因為陳舒辭的那些話而要對陳舒辭下手,我完全沒必要按照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做,這樣無異於是告訴你們警方,兇手就是我,你們來抓我啊。

任何一個智商大於五十的人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既然對方是要陷害我,那找一個身形和我像的有什麼難的?就像你們查到的,這件衣服我穿過,但見過我這件衣服的人這麼多,你能保證這就是我的那件嗎?

還有,如果是我,我既然能夠感知到攝像頭的存在,為什麼還要故意給你們看個背影呢?我肯定讓你們連我的人都看不到。

你們再看看影片裡我出現的時機,你翻到第二個影片。”

盧凱奇聞言,很是聽話的開啟了第二個影片,影片上顯示的是在巷子口,那個裝扮成喬曦模樣的女人下了車,隨後往巷子深處走去。

“這個攝像頭對準的是巷子口,能夠清楚的拍到巷子口的情況,如果是我,我不可能不知道這裡有個攝像頭,我大可讓車子開進去,為什麼偏偏要停在巷子口我再自己走進去?鍛鍊身體嗎?

這麼做的人明顯是要告訴你們,這個人就是我,讓你們知道我走進了巷子裡,但很明顯,我不至於做這麼蠢的事情。

如果說,這條巷子不能讓車子開進去的話,那為什麼載著陳舒辭的車子卻可以進去?我是閒的嗎?還偏要走這麼一段讓你們看看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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