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合下來,已經有一部分人被淘汰,要麼是畫到一半直接燃了,要麼是畫完後是一張廢符,

更有一些人,繪製到一半時間已到,他們手底下的符直接消失不見了!

紀清凌聽到有人唉聲嘆氣,“唉~”

“這樣生僻的符文給的時間也太少了!”說話的是一名金丹修士。

“自己廢就自己廢還怪時間不夠。”這是朱崇明在小聲嘟囔。

那金丹和他離得遠,又一心只想著自己的符沒有畫完,沒聽到朱崇明的話,不然怕是要一棍子打死他。

也不知是誰家的後輩,不然哪裡來的膽子敢在金丹修士面前找事!

那金丹修士的話自然不會有人理會,第二回合開始了!

那些沒有成功繪製出靈符的修士自覺的走了下來。

這次出題的是另一個元嬰修士,看他的法袍上繡有古劍門的標誌,劍修在技法上造詣高的不多,這位道君不知道是古劍門的那位前輩?

第二回合出現的符文帶著一股蕭殺之氣,在空中停留之後突然爆發出一道劍氣斬斷了遠處的一棵粗大樹木。

紀清凌閉上眼,先將那道符文深深的記在腦子裡,有個聲音一直在打擾她,怎麼做到的?怎麼做到的!

那位前輩是如何把劍氣封在符文裡的!

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現在的任務是要將那符文繪下來。

這道題自然不是是封住劍氣,那符文是紀清凌是見過的阻靈符,如果敵人被攻擊到,會讓他的靈力有一瞬間碰到一層阻礙。

雖只是瞬間,但這瞬間對於修士來說可能就關乎著生死!

這種符最大的問題是成功率很低,紀清凌的儲物袋裡還躺著幾張,她一直沒有機會使用。

對於修為高過她的人,基本不會中招。修為相差不大她也用不上這張符。

這是她在紀清遠給她那枚玉簡中看來的,此時臺上的人數只有不到兩百人,有一部分人並沒見過這道符文。

對於陌生符文的拆解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有著以往的經驗,紀清凌這次比第一回合更加的快速,在心中臨摹了幾次她就提筆繪製。

看得旁邊的朱崇明以為她一時想不開要放棄了,不過很快他就知道是他想多了,依然是亮光閃過靈符消失,這位紀道友做到了!

高臺之上那些大佬又把和虛聖君的這位徒孫好好誇獎了一番。

這次是當面誇的,那位季殊聖君給和虛聖君傳音,讓她來看自家的徒孫是怎樣的出息。

她們二人關係一直很好,時不時兩人還約在一起將修為壓制,跟著一些散修去做任務。只是和虛要求要遠離東越,她不想碰到自家的門派的徒子徒孫。

“和虛,這小輩跟著你徒弟實屬浪費,不如退出太一門做我徒弟算了!”

和虛聖君頭都不回,“你就是個散修,無門無派的,指點她一二又如何?她馬上就要結丹了,還拜什麼師父!”

長賢聖君抓住機會反擊,“這小輩看她骨齡不到六十歲,馬上就要結丹,這樣的天才弟子是你一個六階符師能教的?”

季殊聖君也知道不可能,“你們太一門這是走了什麼運,撿到這樣一個寶貝。六十歲之前結丹已經夠嚇人了,且築基期已是四階符師,看她這兩次出手實力非常穩定,想當初我四階時,時不常還要畫出幾張三品的來。”

長賢聖君道,“所以她是天才,你不是。”

“長賢老頭,你們這次青雲宗可是要憋屈死了,和虛你沒看到他之前的表情那可真是太精彩了!”

長賢聖君決定回去把組織這次比試的人狠狠揍一頓,為什麼要請這個女人來給他添堵。一口一個老頭的叫著,她怕是忘了自己看著是個年輕女子模樣,實際已經有幾千歲了!

和虛聖君看著兩個加起來有一萬歲的人居然當著後輩的面鬥嘴,所以那句越活越回去說的就是他們吧?

說起來這季殊到現在都沒收過徒弟,下次再一起出去定要幫她物色一個。不然她這制符的本事可是後繼無人了。

只是季殊的要求極高,既要修煉資質好又要制符天賦高,還要合她的眼緣,只怕再過千年也難尋到!

平臺上的紀清凌制完符之後就一直閉目想著今天碰到的情況。

才兩個回合,她就見識了其他人的厲害,這次青雲宗算是沒有白來。

第一回合,那個青雲宗朱崇明,繪符速度相當的快,將來突破到金丹後如果與人對戰需要凌空畫符以她的速度是萬萬不能的,還沒畫完已經被對手給滅了!

第二回合,古劍門的那位道君,將劍氣封在阻靈符中是如何做到的?這和她之前在天池城將靈力幻成鬼怪的樣子封在靈符中用來嚇人是兩回事。

這阻靈符如果成功阻斷了敵人一瞬間的靈力,只需在那一瞬間防禦消失的同時,那爆發出來的劍氣極有可能重傷或者滅殺對方!

想來這位前輩定是心胸寬廣之人,當著這麼多符師的面繪製這種符籙,就是有意將其傳出去。

不出來走走,永遠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自己為自己很不錯的紀清凌這次算是深刻認識到了。

旁邊的朱崇明又在吃肉乾,也不知道今天還要比幾回合,他的靈力可沒法和這些金丹修士相提並論,只能畫完就吃些靈獸肉乾補充靈力。

看旁邊那位紀道友,並沒有在修煉也不吃丹藥,依然靈力充盈的樣子。

跟真正的強人比起來,他覺得自己還是差遠了!

第二回合幾乎淘汰了一半人,那些人心中再有不滿也沒人說出來,那些大能根本不理他們的抗議。

再說了這些留下來的人,不是已經說明並不是做不到嗎?只是他們不夠強罷了。

長賢聖君宣佈第三回合開始,這次上來的依然是一位元嬰修士,他繪製了的是一道極為複雜的符文。

紀清凌也沒見過,這次出現在矮桌上的是三張空白符紙。

她聽到旁邊朱崇明在哀嚎,“我天,這樣的符文只給三張符紙,分明是不讓人好過了!”

想好過的都下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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