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威力極強的火焰從化為真龍本體的阿銀嘴中噴向空地中央。
紀清凌和白離則守在一邊,“前輩,這能行嗎?阿銀畢竟修為不夠。”
白離卻胸有成竹,“你可別小看龍焰。”
龍焰是阿銀最近幾年才領悟出的本事,化做人形是使不出來的,必須顯出真龍本體。
很快四周開始出現強大的靈力波動,紀清凌察覺到那些牆壁之上開始出現細微的變化。
緊接著牆壁開始顫抖,很快就聽到一道嬌弱的女聲喊道,“快住手,別燒了!”
紀清凌對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豎起一到防禦屏障,將三人保護起來。
畢竟不知對方底細,還是小心為上!
而白離則是吼出兩個字,“顯身!”
距離三人不遠處,一道身形開始顯現。
阿銀也連忙幻成人形退到紀清凌兩人身邊。
一身白色的衣裙,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的女子出現在他們面前。
將烏黑的秀髮綰成髻,僅插了一蓮花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手中一把由幾片花瓣做成的扇子隨著女子的動作帶出朵朵細小蓮花般圍繞在扇子周圍。
空中有淡淡香氣縈繞,十分好聞。
紀清凌都有些看呆了,這大約就是蓮花仙子了!
那女子淺淺笑著,雙眼卻盯著阿銀,“這莫不是傳說中的真龍一族?沒想到我芙蕖還有見到真龍之身的時候。”
原來叫芙蕖,一上來就自報家門,這倒是好習慣。
芙蕖也是蓮花的別稱,再看這人一身的裝扮,她的身份連猜都不用猜了。
白離在外一直是保持著高冷的仙子範,阿銀則是剛下山的憨娃,紀清凌做為三人中唯一的人修,開始出面詢問,“原來是芙蕖道友,不知道友將我等帶來此處所為何事?”
“不是你們找上我的嗎?”
紀清凌面不改色,“我等修仙之人面對天才地寶自然沒有視而不見的道理。”
芙蕖聽到天才地寶這四個字,表情有些失神,“是啊,別說是你們,就是那快要飛昇的大能,又有幾人能經得住這天才地寶的誘惑。”
紀清凌心想誰也不會喜歡有人來想將自己佔為自有,特別是這種已經可以化做人形的精靈之類的。
如今他們也不知這花妖或是花仙的實力如何,說話還是要客氣一些才好。
“我們以為這裡是宗志仙君的洞府。”
那芙蕖卻笑了,“宗志?呵呵,這裡確實是他的洞府。”
……………
所以你是從哪來的?
紀清凌覺得的芙蕖的笑帶著點林妹妹的嬌弱,這真是九層玄冰蓮嗎?
那芙蕖也似不願意再繼續關於宗志的話題。
她轉眼繼續盯著阿銀,“之前你說你精通陣法?”
阿銀一怔,他好像說的是略知一二,怎麼到這芙蕖這裡就是精通了?
只是面對未知的也許是敵人的存在,他不想再謙虛了,只是點點頭狀似隨意的說道,“還行。”
芙蕖聽到阿銀的回答滿意的點點頭,“那好,我考考你,若是你解得開,我就放你們三人離開。”
說完四周牆壁之上一道道金色痕跡出現,一條條一道道似是無序的排列著。
紀清凌和白離對視一眼,這花仙子是不是把他們三人當傻子了?
把人引來,考考陣法就放人離開?
這不就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你被封印在此要人幫你解陣嗎?
特別是白離,也許是美人見美人,格外不對眼的原因,她直接冷哼道,“若是考不過,我們就只能繼續用龍焰燒出一條出路了!”
自己當年好歹還先給幾顆珠子收買收買人心,這花妖倒好,上來就指使人幹活了?
“你!”這一聲你,似是帶著萬千的委屈,聽得紀清凌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花妖什麼毛病?這嬌弱嬌弱的樣子從哪裡學來的?
嬌弱聲音再起,“你們幫幫我吧,我的本體蓮花被困住,無法出這洞府。”
這下白離終於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是求人的態度嘛!
不過,態度雖然可以,這忙還是不會幫的。
九層玄冰蓮這樣的天才地寶,就像這花妖所說,要飛昇的大能都不可能抵得住這誘惑,何況是他們三人。
花妖聲音又起,“我知你們心中所想,若是有人想取我本體,那下場就只有你死我亡罷了!”
這句話聲音裡帶著一股狠勁。
白離對妖靈之類的瞭解多一些,知道這話是真的,在這裡若這花妖自爆,那下場確實就是大家一起死。
紀清凌只得再次出馬,“芙蕖道友,我們素不相識,可沒有義務幫你。”
“那你們只能在些陪我一起等了。”
久不說話的阿銀卻在這時開口,“你這個法陣,和我之前見到的那種可不太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紀清凌轉過頭問道。
阿銀指指手中的陣盤又指指牆上的那些紋路,“這和當年前輩~”
“閉嘴!”紀清凌突然傳音打斷了阿銀的發言。
阿銀也突然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白離,自然是收到白離送上的眼刀子一枚。
他討好的嘿嘿笑了兩聲又繼續說道,“我之前見過的那種,是封印某一個空間,只要是進入空間裡的人,都無法再出來。
但是你這個似是隻封印你的本體!所以若是我們想出去,並不是一件什麼難事。”
……………
芙蕖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且那眼中居然還噙著眼淚!
看得三人大為驚訝,這是幾個意思啊這是?
接著那芙蕖走了幾步,腳下朵朵白蓮泛起,手中扇子輕揮,一套桌椅就出現在空曠的室內。
“我們坐下慢慢說吧~”
紀清凌指指四周,“芙蕖道友,你這寒意能否收收?”
“恩。”芙蕖輕輕點頭,白玉般的手只微微抬了抬,整個空間那超出尋常百倍的寒意終於消失了,只留下微微的清涼之意。
三人在桌旁坐下,聽這位蓮花仙子講講過去的事情。
“我原本是生在北境的一朵蓮花,當年花開之時碰到了還是築基期的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