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一連幾天都沒有理陸九淵。

陸九淵也知道她還在生氣,明知她不會給好臉色,卻每晚還是會歇在庭芳院。

不過他也識趣,每晚都睡在外間的榻上,並不敢進內室。

喜兒養了幾日的傷,好了很多,聽冬兒說起這件事情,便來了主屋問陶夭:“夫人是不是還在為莊上的事情,與國公置氣?”

“我沒與他置氣。”陶夭並不承認。

喜兒笑了下,“真的?”

“真的。”陶夭篤定道。

“那奴婢怎麼聽說國公每晚過來,都不敢進內室,而且您還不讓他抱世子?”喜兒道。

陶夭噎了下,卻是嘴硬道:“他自己不敢進來,怪得了我嗎?而且我也沒有不讓他抱。”

喜兒嘆了口氣,“奴婢還是瞭解小姐的,您這麼多天不與國公說話,是不是因為還在心疼奴婢啊?”

陶夭沉默了下,問道:“你的傷口還疼麼?”

“早就不疼了呀,傷口也癒合得很好。”喜兒不甚在意地說。

陶夭看了她一眼。

這丫頭現在嘴上說得輕巧,可當時卻差點都要沒命了。

現在想起來,依舊令人覺得心驚膽顫。

“就算傷口癒合了,也還是要好好休養,旁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她語氣嚴肅地說。

喜兒點點頭,“奴婢會好好休養的,但是小姐跟國公,就別再置氣了吧。”

她已經聽墨蝶說了,那日的事情,是國公制定的計劃,但國公那麼做,都是為了夫人呀,她一點怨言也沒有的。

陶夭聞言,心裡嘆了口氣。

喜兒多好啊,雖然是下人,但她對自己向來忠心耿耿,若那日她真的出了事,她一輩子都會活在歉疚中的。

“夫人便消消氣吧,奴婢皮糙肉厚的,那一點傷,並不礙事的。”喜兒繼續道。

陶夭無奈地說:“好了,我答應你便是,你還是趕緊回去歇著吧。”

喜兒聞言,這才放下心來,笑眯眯地說:“那奴婢可以安心休養了。”

陶夭哭笑不得,“快去吧。”

喜兒一走,她臉上的笑意便淡了下來。

這幾日,陸九淵的表現,她都知道。

她心裡是還在惱恨他,但其實已經不那麼生氣了。

不過她也不會主動跟他說話就是,就讓他一直睡外間好了。

正在她打定主意的時候,外面傳來下人行禮的聲音,“國公。”

陶夭愣了下,旋即悠哉悠哉地喝著茶。

她篤定陸九淵不會進來。

果然,陸九淵進了門後,腳步聲便在外間停了下來。

陶夭忍不住輕嗤了聲,放下杯子,逗著床上躺著的兒子。

小陸楨這會兒沒睡,正睜著一雙烏黑的眼睛,打量著孃親。

看到孃親笑,他也“咯咯”笑了聲。

陶夭心情愉悅,拿著撥浪鼓,塞到他的手裡。

小陸楨一把就抓住了,胡亂地搖了搖,發出梆梆梆的聲音。

陶夭和兒子玩了一會兒,眼角餘光看到珠簾外的身影時,頓了下。

一旁伺候的冬兒也看到了,忍不住低聲道:“奴婢去請國公進來吧?”

陶夭愣了下,旋即沉默著點了下頭。

冬兒暗暗鬆了口氣,快步走過去,撩起了珠簾,“國公請進。”

陸九淵一怔,不確定地看向床上坐著的女人。

陶夭見狀,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男人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難不成還要她親自請他進來?

愛進不進!

她扭過頭去,繼續逗著兒子。

“國公快進去吧。”冬兒輕聲道。

這幾日夫人跟國公置氣,不肯搭理國公,而國公竟也不敢進內室。

現在夫人好不容易鬆口了,可國公卻遲遲不進去,這可將她給愁壞了。

“國公快進去吧,夫人讓您進去的。”冬兒壓低聲音道。

陸九淵聞言,這才抬步進了內室。

冬兒識趣地退了下去。

內室中,陸九淵進去後,見陶夭依舊不理自己,不禁有些無措。

沉默許久,他突然想起一事,打破沉默道:“夭夭,你要不要去東宮看看太子妃?”

陶夭一愣,轉頭看著他,“憐憐怎麼了?好端端的,去看她做什麼?”

陸九淵頓了下,解釋道:“這兩日,她應該比較不好過。”

“為何?”陶夭連忙道。

“昨日御史臺的人,上奏彈劾太子妃,皇上當眾訓斥了太子幾句。”陸九淵道。

陶夭眉頭皺起,“御史彈劾憐憐?這又是為何?”

陸九淵輕咳一聲,沒有說話,而是在床邊坐了下來,並抱起兒子,放到了腿上。

陶夭見他忽然不說話了,都要急死了,“你趕緊說啊,到底怎麼了?”

陸九淵瞥了她一眼,“御史彈劾太子妃妖媚擅妒,舉止不端,致使太子夜夜流連,荒廢政務。”

陶夭一怔,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氣得面色鐵青,“那幫御史是不是有病?竟然還管到太子、太子妃的閨房之事上了?真是把他們閒的。”

“是背後有人推波助瀾。”陸九淵道。

陶夭又驚又怒,但這會兒也顧不得生氣了,抓住他的手道:“我想去看看憐憐,你有辦法麼?”

“有。”陸九淵順勢握住了她的手,眸底浮現笑意,“我帶你去。”

察覺到他握上來的手,陶夭一愣,這才想起來二人還在冷戰中。

不過想到憐憐的事情,她已無暇他顧了,點了點頭,“好。”

陸九淵將兒子抱給她,“我去安排。”

直到上了馬車,陶夭才想起來,“昨日就出了這種事情,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語氣間有些不滿。

陸九淵頓了頓,“我忘了。”

陶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麼大的事情,你都能忘?”

陸九淵無奈道:“這幾日你一直不理我,旁的事情,我沒有心思。”

陶夭輕哼了一聲,“我也沒有不理你,都是你自己胡亂想的。”

陸九淵聞言,有些苦笑。

這幾日,這丫頭臉上寫滿了對他的不滿和惱怒,便是看到了他,也當沒看見,還說沒有不理他。

“這次是我不對,你不理我,也是應該的。”半晌,他攬過陶夭的肩頭,低低嘆了口氣,有些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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