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說完話,便出了書房,扶著候在那裡的蘭嬤嬤的手,回了福壽堂。

蘭嬤嬤見她氣色不佳,問道:“跟國公談得如何?”

老夫人嘆了口氣,“還能怎麼談?事情都那樣了。況且老九的脾氣,你也清楚,他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加上卿白和老二,確實也是有錯在先。”

蘭嬤嬤點點頭,“既然這樣,您也別再掛心了,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您看開一些,別為難自己。”

老夫人又是嘆了口氣,卻是點了下頭,事情已經鑄成,她便是為難自己,也沒有用了。

……

老夫人走後,陸九淵又處理了些公務,才回了庭芳院。

他回去時,陳盈盈已經走了,陶夭沐浴完,正坐在窗邊晾發。

見他回來,陶夭轉過頭詢問道:“剛剛母親過來了?”

“嗯。”陸九淵應了聲,脫下外袍,掛在屏風上。

“母親那麼晚過來,找你什麼事啊?”陶夭頗是好奇地問。

陸九淵頓了下,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長髮,笑道:“你的發已經幹了。”

陶夭看了他一眼,蹙眉道:“你是不是在轉移話題?是我不能知道的麼?”

陸九淵頓了下,不甚在地意的口吻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陸卿白可能在母親面前說了什麼,母親過來責備了我幾句。”

“他在母親面前說你的壞話,你可是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陶夭驚訝。

陸九淵搖頭,“這誰知道?”

“那母親就相信了他的話?”陶夭有些不解,她向來知道老夫人最疼的就是陸九淵,應該不會僅憑陸卿白幾句,便特地跑過來責備他的。

她總覺得這個男人還對她隱瞞了什麼事。

“興許是看他可憐吧。”陸九淵道,“孫兒輩中,除了小昊,母親最疼的就是陸卿白。”

陶夭想了想,道:“當初廢他手臂的賊人,有查到了嗎?”

陸九淵頓了下,搖頭。

陶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其實廢掉他一臂的人就是你吧?”

陸九淵抿唇不語。

陶夭見他不說話,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還真是你?”

其實當初她就有些懷疑是陸九淵做的,只是她覺得陸卿白是活該,便沒有過問此事。

但現在看來,老夫人突然跑來責備陸九淵,定然是從陸卿白口中得知了這件事情的真相。

“是我。”陸九淵嘆了口氣,承認了。

陶夭點點頭,不說話了。

陸九淵見狀,反而問道:“可是覺得我太過殘暴了?”

陶夭搖了搖頭,“我如果說他是咎由自取,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過冷血?那畢竟是你的侄子。”

陸九淵愣了下,旋即失笑,“當然不會,我也覺得他是活該。”

陶夭伸手抱住他的腰,將臉了貼上去,輕輕磨蹭,“謝謝你為我出頭,總是毫無條件地站在我這邊。”

她不傻,他會廢掉陸卿白的手,自然是因為她,就跟當初廢掉陸二是一樣的原因。

“你是我的妻,我為你出頭,是應該的。”陸九淵摸了摸她的腦袋,寵溺道。

陶夭聞言,圈在他腰上的手,又收緊了些。

話雖如此,但陸卿白和陸二,一個是他親侄子,一個是他的親兄長,他要對二人動手,焉能沒有壓力?

至少,老夫人那關,就不好過,可他都頂住了。

正感動間,她突然被打橫抱了起來,往淨室走去。

她見了,連忙道:“我已經洗過了。”

“再陪我洗一次。”陸九淵道。

陶夭:“……”

因為她有身孕,陸九淵並不敢多折騰她,很快便抱著她從淨室裡出來了。

可饒是如此,陶夭依舊臉紅紅的,還氣喘吁吁。

“你先睡。”陸九淵摸了下她的額頭,啞聲道。

“你呢?”陶夭喘著氣問道。

“我再洗一次。”陸九淵啞聲說完,便赤著上身去了淨室。

陶夭見狀,臉又燙了下。

她知道,他這是沒有盡興,但她還懷著身孕呢,也沒有辦法。

沒多久,陸九淵重新出來了,身上穿了中衣,帶著冰涼的水氣。

陶夭知他是洗了冷水澡。

她自覺地躺去了裡側。

陸九淵坐下後,見她躺到了角落,好笑地說:“你躺這麼遠做什麼?”

“我不躺遠一點,你一會兒又要去洗冷水澡了。”陶夭脫口道。

陸九淵:“……”

他輕咳一聲,伸長手臂,將她抱出來了一些,“不會了。”

“什麼?”陶夭不解。

陸九淵頓了下,摸了摸她的臉,“沒事,睡吧。”

陶夭看了他一眼,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腹部。

陸九淵倒吸一口氣,連忙捉住她的手,“做什麼?”

“你肚子是涼的。”陶夭眨著眸道。

陸九淵頓了下,“不然你以為呢?”

“我以為是熱的。”陶夭咬著唇道。

“剛剛洗了冷水。”陸九淵咬著牙道。

“怪不得這麼舒服,我想再摸摸,可以降溫。”陶夭道。

陸九淵好笑地看著她,卻是拒絕道:“不行。”

“為何?”

陸九淵深深看了她一眼,“一會兒要睡不著了。”

陶夭一愣,很快明白過來他所指,有些不捨地收回了手。

陸九淵見狀,薄唇附到她耳邊,低聲道:“待你生產完後,再摸,想摸多久都可以。”

陶夭輕哼一聲,“到時候我才不要摸你的肚子,我照顧寶寶還來不及呢。”

“寶寶有下人會照顧。”陸九淵蹙眉。

“我不放心。”陶夭亦是蹙眉。

陸九淵頓了下,拍拍她的背,“好了,不想了,還要挺久的事情,以後再說。”

“嗯。”陶夭應了聲,打了個哈欠。

“睡吧。”陸九淵輕輕拍撫著她的背。

陶夭在他的拍撫下,很快睡著了。

翌日。

忠勇伯徐家,被御史臺彈劾,縱子行兇不說,還當街強搶民女,經查實,確有此事,皇帝震怒,不但當廷訓斥杖打了忠勇伯,還下旨,將徐清湛下到了大獄中。

陸玉蘭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高興壞了,跑去跟陶夭分享喜悅。

“……這件事情,肯定是九叔做的。”她篤定地說,眼圈微紅,“想不到九叔能為我出頭。”

陶夭道:“你是他侄女,你受人欺侮,他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管,況且那徐清湛確實罪大惡極,坑害了不少良家女子,是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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