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白一怔,“祖母?”

老夫人看著他消瘦憔悴的樣子,很是心疼,“你許久沒過來了,今晚就留下來,陪我一塊用晚膳吧。”

陸伯彥見狀,忙對陸卿白道:“你祖母叫你留下一塊用膳,你便留下,反正你回去也沒什麼事情。”

陸卿白頓了頓,點頭,“好的,祖母。”

陸伯彥見老夫人對陸卿白有心疼的跡象,當下也沒再逗留,拉著林氏趕緊走了。

陸九淵瞥了眼陸卿白,拉住陶夭的手,對老夫人道:“母親,沒什麼事的話,我和夭夭也先回去了。”

陳盈盈也跟著道:“外祖母,我也要回去了。”

老夫人本是想叫三人也留下一塊用膳的,但見三人都沒有要留下的意思,只能作罷,“也好。”

最後,只有陸玉蘭和陸卿白留在了福壽堂,陸九淵和陶夭,以及陳盈盈,向老夫人告辭後,便離開了福壽堂。

剛出福壽堂,陳盈盈便抬手拍了拍心口,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陶夭看到了,好笑地說:“你怎麼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

陳盈盈唏噓道:“我是沒想到,大表哥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他當初那麼意氣風發,現在卻……我聽說他尚主後,過得並不如意,靜雯公主對他非打即罵,他過得比下人還不如。”

陶夭其實對陸卿白是一點也同情不起來,他有今日的下場,可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

“只能說,各人有各人的命。”

“嗯,不過我挺慶幸自己早日看清了。”陳盈盈說著只有陶夭聽得懂的話。

陶夭點了下頭,“對了,要不要去我院子裡坐坐?”

陳盈盈聞言,忍不住覷了覷陸九淵的面色,小聲問道:“那小舅舅呢?”

陶夭知她也挺怕陸九淵的,便扯了下陸九淵的袖子。

陸九淵垂眸看了她一眼,才看向陳盈盈,淡聲道:“你若沒什麼事情,便陪陪你小舅母,我還有公務要處理,要去書房。”

陳盈盈一聽,心裡鬆了口氣,欣然點頭,“好。”

到了庭芳院,陸九淵沒有進去,直接去了書房。

陳盈盈挽著陶夭的手,進了庭芳院。

“夭夭,有時候,我真是佩服你,你竟然一點都不怕我小舅舅。”

沒人時,陳盈盈更喜歡喊陶夭的名字,而陶夭也不介意。

“他又不會吃人,有什麼好害怕的?”陶夭好笑地說,絲毫不記得曾經自己也挺怕陸九淵的。

“他不用吃人,往那裡一站,就可以讓人嚇破膽了,好嗎?”陳盈盈語氣誇張地說。

“他可是你小舅舅,你這般說他,他可是會傷心的。”陶夭故意逗她。

陳盈盈搖頭,“我才不信。不過小舅舅對你是真的很好,你是怎麼做到讓小舅舅對你百依百順的?”

陶夭眉尖輕蹙,“也沒有百依百順吧,不過他對我很忍讓是真的,這大概就是他比我大一些的好處。”

“撇除小舅舅令人生畏不說,我其實挺羨慕你的。”陳盈盈由衷道。

陶夭看著她泛起紅暈的小臉,笑道:“說不定你以後嫁的郎君,對你更好,你也會成為令人羨慕的物件。”

“唉,如意郎君,哪裡那麼好找?”陳盈盈失落地說。

陶夭聞言,寬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別灰心嘛,也許你的緣分還沒有到罷了。”

前段時間,陳盈盈也定下了一門親事,但定了親後,才發現那家人並不好,所以她爹孃便幫她退了。

其實陳盈盈挺幸運的,至少她爹孃還是很看重她的,一切願以她的幸福為先,不合適的人,便果斷幫她退了。

“也許吧。”陳盈盈嘆了口氣。

陶夭和陳盈盈在庭芳院說話的時候,福壽堂中,老夫人也在和陸卿白、陸玉蘭兄妹說話。

“白兒,靜雯公主對你……是不是不好?”老夫人問道。

她其實已經聽到了一些風聲,但她想向陸卿白求證。

陸卿白笑了下,忽然晃了下左邊的袖子,“孫兒就是廢人一個,公主看到我這個樣子,嫌棄也是再所難免的。”

老夫人聞言,目光落在他的左袖子上。

他的左臂還在,只是筋骨斷了,再也動不了了。

“可恨傷你的那賊人,至今也還沒有查到。”老夫人恨聲道。

陸卿白頓了頓,嘲弄道:“不可能查到的,一輩子也不可能。”

老夫人一聽,眉頭皺起,“你是不是知道那賊人是誰?”

陸卿白抿唇不語,端起杯子,將茶飲盡。

老夫人見他不說,更加著急了,“你是不是有什麼顧慮,才不敢說?人家可是傷了你,害了你一輩子啊。”

“祖母,我確實不能說,說了只會令您為難。”陸卿白苦笑道。

老夫人一怔,一旁沒說話的陸玉蘭,也怔住了,半晌,她遲疑問道:“哥,你是不是想說,傷你的人,是我們自己家的人?”

老夫人聞言,目光也緊緊盯著陸卿白,見他不肯說,便急聲道:“卿白,你說出來,不必包庇那人。”

“祖母,您就別問了,我不會說的。”陸卿白搖著頭道。

老夫人都要急死了,“你說出來,祖母才能幫你討回公道啊,你快說,不必害怕。”

陸卿白搖了搖頭,閉緊了嘴巴。

老夫人見他這個樣子,突然想到了什麼,顫聲道:“是不是你九叔乾的?”

陸卿白麵色一變,“祖母,您可別亂說,九叔怎麼可能那麼對我?您別亂想,九叔不是那樣的人。”

老夫人聞言,鬆了口氣,“是啊,你九叔不是那種人,他雖然有手段,但絕不會對自己的侄子下手,除非你做了什麼令他不可原諒的事情。”

陸卿白目光一暗。

果然,祖母心裡還是向著九叔的,即便她心裡已經對九叔懷疑了。

“是啊,就像二叔那樣,惹怒了九叔,才會被九叔廢掉一臂。”他淡淡道。

老夫人頓了下,目光審視地看著他,“這件事情,你聽誰說的?”

陸卿白無奈道:“二叔喝醉了酒,跟我爹說的。”

老夫人面色沉了下來。

老二當初那件事情,被她給按下了,所以知道的人沒有幾個,但沒想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老二那張嘴,卻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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