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憐聽到這裡,突然有些羨慕她。

碧春這樣的性子,挺好的。

她只做自己,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目光。

“可我還是覺得你跟清風挺合適的。”末了,她又提起了這件事情。

碧春雙肩一垮,“太子妃,您可饒了我吧,我才不喜歡清風那樣的。”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陶憐好奇問道。

“我喜歡長得白白淨淨,斯文清瘦的,簡而言之,我就是喜歡小白臉。”碧春道。

陶憐:“……”

雲兒好笑極了,想到一個人,突然道:“碧春,我覺得小布子很符合。”

碧春拉下臉道:“他是長得挺白淨的,也斯文清瘦,可他是太監啊,我又不喜歡太監,我喜歡……”

“喜歡什麼?”陶憐和雲兒跟著道。

碧春意外的有些臉紅了,但還是道:“自然是那方面厲害的。”

陶憐:“……”

雲兒:“……”

這麼直白的話,令二人都臉紅了。

“太子妃,徐側妃來給您請安了。”這時,一個宮人在門外稟道。

三人聞言,結束了談話,並相互對視了一眼。

碧春湊到陶憐耳邊道:“昨夜太子在你這裡過的夜,看來徐側妃又急了。”

陶憐想到太子說的話,突然覺得徐鶯的存在,也沒什麼要緊了。

“讓她進來。”她吩咐道。

很快,徐鶯便在婢女小蘭的陪同下,進來了。

“見過太子妃。”主僕二人行禮道。

“免禮。”陶憐道,“給徐側妃看座。”

“多謝太子妃。”徐鶯直起身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

她打量了一眼陶憐的氣色,強笑道:“昨夜太子妃是沒睡好麼?氣色看起來不甚好的樣子。”

陶憐聞言,瞥了她一眼,故意嘆了口氣,“是啊,讓你見笑了。”

徐鶯噎了一下,心裡很是惱恨。

這陶憐還真是不要臉。

“太子確實太過會折騰人,太子妃受累了。”

陶憐見她將話說得這麼直白,便也壓下心頭的羞臊道:“嗯,殿下他……都不讓我睡。”

徐鶯:“……”

碧春暗暗朝陶憐豎了豎大拇指。

回過神來,徐鶯的面色很是難看。

太子怎麼能這樣啊?

前天晚上明明對她百般憐愛,可昨晚上卻來了陶憐的寢殿,還……

她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她做了那些手段,太子才去的她那裡過夜,但是陶憐什麼都不用做……

“徐側妃,我今天很累,晚上會勸太子去你的寢殿的,你要做好侍駕的準備。”這時,陶憐突然道。

徐鶯一怔,目光驚訝地看著她。

陶憐會這麼好心?

她該不會是想耍她吧?

一時間,她心裡很是複雜。

想到什麼,她頗是自信地說:“那多謝太子妃了,不過妾覺得,便是不用太子妃勸,殿下今晚也是會去妾那裡的。”

陶憐瞥了她一眼,心裡覺得好笑。

她是不是以為她做了那手段,太子便一定會去她那裡?

她根本不知道,晚上與她睡覺的人,並不是太子,而是太子的暗衛。

若有一天,她知道了這個真相,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想到此,陶憐突然有些期待起來。

她面上卻不露聲色地說:“你說得也對,太子應該雨露均霑,昨夜既然是在我這裡過的夜,今晚是必定去你那裡的。”

徐鶯聞言,嘴角微翹,隱有些得意。

看來她捎信回徐家,讓父親做的事情,還是管用的。

“既然太子妃累了,那妾便不作打攪了,妾先告退。”

“去吧。”陶憐和顏悅色。

徐鶯見狀,心裡犯起了嘀咕。

前日朝上那件事情,傳回來時,她聽說陶憐哭了一天的,怎麼短短一天而已,她便不難過了?

這是想通了?

待她一走,雲兒有些著急地說:“小姐,您真的要勸太子去她那裡啊?”

陶憐心情不錯,聞言,便嘆著氣道:“太子不是普通的男子,我不能日日將他霸佔的,否則朝上又會傳出什麼難聽的聲音了,對我、對太子,都不利。”

“可是……”雲兒還想再說,碧春卻拉住了她,“別操心了,總歸太子的心是在太子妃身上的,那個徐鶯,不就是想要發騷麼,就讓太子施捨她一次,又何妨?”

雲兒嘴角抽搐了下,卻是沒再說什麼。

碧春看著陶憐嘴角的笑意,隱約猜到了什麼。

她笑眯眯地說:“說不準,今晚還是會看到太子哦。”

陶憐一怔。

雲兒卻不解,但也沒有多想。

到了晚上,祁晏並沒有過來,雲兒有些失望地說:“太子肯定是去徐側妃那裡了。”

陶憐不甚在意,一邊看著話本,一邊吃著點心。

雲兒見她這麼淡定,有些不理解。

對於太子去徐側妃那裡,小姐好像一點也不難過,這是為什麼?

陶憐又看了一會兒話本,見夜深了,便放下話本,對雲兒道:“你下去歇著吧,我這裡不用伺候了。”

雲兒點了點頭,服侍她躺下後,留了兩盞燈燭,退了出去。

陶憐已經有些睏意了,正準備閉上眼睛睡覺,可是這時,窗欞處卻傳來一聲異響。

她愣了下。

下一刻,窗子便被推開,一道黑影掠了進來。

她剛要驚叫,一道熟悉的聲音道:“是我。”

陶憐連忙坐了起來,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男人,她忍不住揶揄道:“若是叫人知道太子大半夜摸黑爬窗子進太子妃的寢殿,你的一世英名,就要毀了。”

聽著她揶揄的話,祁晏絲毫不在意,他在床邊坐了下來,笑道:“若是不那樣做,我就抱不到我的憐兒了。”

陶憐臉一紅,嗔了他一眼,“你不該過來的,等下叫人發現了,徐鶯寢殿裡的事情,就要穿幫了。”

“沒事,不會有人發現的,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徐氏的寢殿。”祁晏胸有成竹地說。

陶憐聞言,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是真的一點不在意啊。”

不過這個人也太損了,竟然叫暗衛代替自己去跟徐鶯睡覺。

祁晏笑了一下,不甚在意道:“有什麼好在意的?我在意的人,就在我身邊。”

陶憐看著他溫柔的眉眼,心裡泛起甜意,想起一事,卻忍不住道:“明明大家都看到你進了徐鶯的寢殿,你是怎麼脫身的?又是怎麼讓暗衛代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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