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很周到體貼,將陶夭幾人領進屋後,立即讓人燒了炭盆,還讓人送來了熱湯。

幾人喝過熱湯,又被火烤著,總算緩解過來了。

特別是陶夭和喜兒。

身上的僵冷去掉後,舒服了很多。

“夫人,這邊疆可比京城冷多了,尤其是這幾日,還下雪了,您沒事就在屋裡待著吧,免得凍著了。”田伯和藹地說。

“好。”陶夭點點頭。

沒入屋前,她還能忍著,現在待在溫暖的屋子裡,她是一點也不想再外出了。

外面實在是太冷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最冷的時候,到了最冷的天啊,會更難捱。”田伯說著,看了眼外面灰色的天空,輕輕嘆了口氣。

“往年會這麼冷嗎?”陶夭忍不住問道。

“今年比往年冷多了。”田伯道,“現在還不到十一月呢,已經那麼冷了,那些契丹人的牛羊,怕是凍死了不少。”

陶夭沉默。

這冬天難熬啊,邊疆的百姓和契丹人,尤其難熬。

天氣越冷,契丹人便越會不顧一切。

陶謙怕她被嚇到,拍了拍她的手,溫聲安撫,“既然來了,便不要想那麼多。”

“好。”陶夭點頭。

待在屋裡無聊,陶夭讓喜兒拿出紙牌,打發時間。

田伯沒玩過撲克牌,稀罕壞了。

陶夭教他玩了幾把後,他竟然也喜歡上了這撲克牌,一下午都待在屋裡,和幾人玩撲克。

不過陶夭卻有些心不在焉,玩撲克的時候,一直看著門外。

不過直到天黑了,陸九淵也沒有回來。

陶夭和陶謙一起吃過飯後,見時候不早了,天氣又冷,便讓陶謙回屋去睡覺。

這段時間趕路,又照顧她,她爹也辛苦了。

“好,你也早點歇著,九淵恐怕今晚不會回來了。”陶謙道。

“好,我不等他。”陶夭點頭。

待陶謙一走,喜兒便帶著人,抬了熱水進屋。

這段時間忙著趕路,陶夭都沒怎麼沐浴,若不是天氣較冷,她身上指定已經發餿了。

考慮到喜兒這段時間也累了,陶夭便沒用她服侍,將她打發去休息了。

陶夭到屏風後,褪了衣裳後,便抬腿進了浴桶。

被熱水一泡,她舒服地喟嘆了聲。

泡到後面,她都有些不想起來了。

不過水溫變冷,她再不起來,她人就要凍著涼了。

然而她剛起身,便聽到外間傳來了動靜,是有人進了屋。

她嚇了一跳,這將軍府,不會有什麼賊子吧?

想到還在一百里地徘徊的契丹軍,她心都提了起來。

可千萬別是有契丹軍混進來了。

這時候,她很是後悔,早知該等她洗完澡,再讓喜兒回屋歇息的。

不過這時後悔也沒用了,她急忙起身,出了浴桶。

然而她才從屏風上扯了衣裙,要穿時,一個影子突然投射在了地上。

看著那影子,她嚇得尖叫出聲,“來人啊,有賊……唔!”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嘴巴被人一把給捂住了。

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抬起腳,就要踢向對方的要害,卻被對方粗礪的手掌給握住了腳踝。

陶夭連忙掙扎了起來。

然而對方的力量強悍,根本不是她能掙脫的。

“是我。”

直到一道低啞又熟悉的聲音響起,她才停止了動作。

她愕然地抬起頭,這才看清楚來人的模樣。

她方才太著急害怕了,根本沒有時間去看對方的臉。

不等她說什麼,對方已將她攔腰抱起。

她還沒反應過來,人便被裹進了柔軟的被子裡。

然後男人帶著涼意的唇,急切地吻了下來。

陶夭繃緊的身子,霎時變得柔軟,也予以回應。

然而她剛抬起雙臂,想環抱住男人的頸項時,卻被對方堅硬的鎧甲給硌了一下,有些疼。

她迷離的神智,終於回攏。

陸九淵也察覺到了,停下了動作。

他手撐在她身側,漆黑深邃的眸,凝望著她,嗓音低啞道:“你還真的來了……”

聽到顧長卿跟他說的時候,他還以為他在消遣他。

可在安排好軍務後,他還是忍不住回了將軍府。

沒想到的是,一進屋,便聽到有人在沐浴的聲音。

那時,他便知道,她真的來了。

因為將軍府沒有女眷,更不會有女子在他屋裡沐浴。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丫頭反應那麼大,還以為是進賊了。

“你有沒有很驚喜?”陶夭裹著被子,坐起身來,笑眯眯地看著他。

陸九淵笑了下,手指颳了刮她的鼻子,“是驚嚇。”

“什麼嘛,我大老遠跑來見你,你沒有驚喜就算了,還說驚嚇。”陶夭有些不滿意。

陸九淵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直起身來,將身上的鎧甲脫下來。

“你怎麼不說話了?我真的驚嚇到你了?”陶夭挪了挪身子,不依不饒。

將鎧甲放到一旁後,陸九淵在床邊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碰了碰她冰涼的小臉,溫聲道:“邊疆可不是好玩的地方,契丹人隨時可能打過來的,你突然跑來這裡,不安全。”

“可是我想你了嘛。”陶夭偎進他懷裡。

陸九淵心頭一震,抬手攬緊了她。

他也想她啊,但他被這裡的事情絆住,回不去。

良久,他聲音沙啞地說:“最遲明年開春,我就能回去了。”

“哦,那還要好久哦,幸好我來了,否則過年我都見不到你,不能和你一起過。”陶夭頗是慶幸地說。

陸九淵黑眸深沉地看著她,“可是這邊疆冷,物質也匱乏,你會住不習慣的。”

“可是你在這裡啊,你在這裡,我就能克服一切。”陶夭信誓旦旦地說。

陸九淵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他沒有說話,抬手按住她的後頸,低頭溫柔地吻住了她。

陶夭沒穿衣服,原本還覺得冷,被他摟在懷裡親,霎時全身都熱了起來。

這次,陸九淵親了她很久。

良久後,他鬆開了她,手也從被子裡撤出,啞聲道:“我去沐浴。”

陶夭雙頰緋紅,氣喘吁吁地點了點頭,“嗯。”

待他一走,她頓時有些糾結起來。

她要不要先穿上衣衫?

可是等下還是要脫掉啊……

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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