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姣好的面容,宛潤拉住了她的手,眼眶溼潤,“姑娘是宛潤的貴人,能遇到你,是宛潤莫大的福氣,若是姑娘有差遣,可儘管吩咐,宛潤願意為你赴湯蹈火。”

陶夭並不意外,她會知道自己是女兒身。

因為去找顧長卿的時候,她已經將臉上的鬍子都卸掉了。

不過會找上顧長卿,她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好在顧長卿看在陸九淵的份上,二話不說便答應了。

也幸好顧長卿能出手相助,否則單憑她的能力,要將宛潤從天香樓救出來,根本不可能。

競拍的話,她肯定是競拍不過別人的,她可沒那麼多銀子可揮霍。

所以她便想到了顧長卿。

他畢竟在朝中身居高位,人脈肯定多。

果然不出她所料,在她說明了情況後,便立即安排了。

只是聽完宛潤說的話,她心內苦笑。

她並沒有那麼無私,她是帶著目的的啊。

沉默了片刻後,她最終搖了搖頭,“我不用你赴湯蹈火,明日,我會送你們出城,若你們想離開京城,我會給你們一筆銀子,送你們離開。”

原本答應救宛潤,她確實是抱著某種目的。

可看著這姑娘一臉真誠感激的樣子,她突然便不忍心了。

這個姑娘生得很美,若將她送進宮,她應當能與蓉娘爭一爭,讓蓉娘沒有別的精力,再來尋她麻煩。

可如此一來,她的目的是達到了,可也等於斷送了這姑娘的一生,毀了人家。

她突然不想那麼做了。

這個姑娘已經夠可憐了,她不該將人家捲進來。

宛潤聞言,紅唇張了張,“可是我答應了你,要報答你的。”

“你日後好好的,便是對我最大的報答。”陶夭眨著眸道。

宛潤聞言,突然落下淚來,一把抱住她,“我們萍水相逢,你為何對我這麼好?

我爹孃前兩年已經去世了,我去投奔未婚夫,可未婚夫轉頭就將我賣入了青樓……”

宛潤哭得泣不成聲。

蝶葉見狀,也在一旁跟著抹淚。

陶夭知道宛潤這個姑娘愛哭,但沒想到,她只是一句話,就又惹得她淚水漣漣了。

她在心裡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個姑娘真的很單純啊,若是入宮,如何保護自己?

她確實不該害人家。

她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宛潤,你是個好姑娘,雖然遇人不淑,但現在總算是脫離了天香樓,日後,你可要多長點心,別什麼人都信,凡事多留個心眼。”

宛潤重重點頭,哽咽道:“我知道了。”

“好了,早點睡吧,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陶夭道。

“好。”宛潤抹了抹眼淚,點點頭。

陶夭從廂房出來後,還看到那姑娘扒著門框,巴巴地看著她。

陶夭按了按眉心。

她好像給自己惹來了麻煩。

這個姑娘如此不諳世事,偏偏又長得這般貌美,便是將她從天香樓救出來,往後的日子,怕也會諸多磨難。

想到此,陶夭蹙了蹙眉,有些替她擔心起來。

可轉念一想,她能將她救出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以後就看這個姑娘自己的造化了。

畢竟大家無親無故的,她不可能為她的人生負責。

陶夭如此寬慰著自己,便將這事情放下了。

翌日,陶夭便送宛潤主僕去了莊上。

等主僕二人安置好後,陶夭開口道:“宛潤,這幾日你們先在這裡住著,等想好要去哪裡,再讓人通知我,我會派人送你們去。”

宛潤聞言,絞著帕子,眼圈通紅,“我、我沒有地方可去。”

“那你可有別的親戚?”

宛潤搖頭,“原本有個跟我有婚約的陳家,但他們背信棄義,還將我賣了。”

陶夭頭疼,溫聲道:“那沒事,我會給你們一筆銀子,到時候送你們去鄉下,你們去鄉下生活。”

宛潤聞言,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咬著唇,楚楚可憐。

蝶葉見狀,著急不已,忍不住開口道:“陶姑娘,您可不可以收留我們?當然,我們不會吃白食的,我們什麼都願意做、願意學,只求能有片瓦遮身。”

她很清楚自家小姐的美貌,加上她們沒有人可以撐要,就這麼出去的話,就是死路一條。

與其出去後擔驚受怕,還不如想辦法留在這裡。

至少陶姑娘能護著小姐。

想著,她跪了下來,拉住陶夭的袖子,“陶姑娘也看到了,我家小姐單純得很,沒有人護著,去哪裡都危險的,求求您了,陶姑娘,收留我家小姐吧,奴婢什麼都願意為您做。”

陶夭嘆了口氣,“你們若要留下的話,真的就要給我做下人了,可你家小姐細皮嫩肉,如何能做下人的活?”

不等蝶葉說什麼,宛潤也在她腳邊跪了下來,一臉誠懇,“我不怕吃苦,什麼都願意學,但求你不要把我送走。”

陶夭伸手將二人扶了起來,“行吧,你們既然願意留在這裡做下人,那就留下,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們既然說是做下人,那就真的只是做下人,別的下人要乾的活,你們也一樣不能落。”

主僕二人破涕為笑,點頭如搗蒜,“你放心,我們可以的。”

“好吧,那我叫管事的來給你們分配活兒。”陶夭道。

見她要走了,宛潤想起一事,突然拉住她,“我知道,你昨日救我,是另有目的,但我不知道你後面為何改變了主意。

你現在能跟我說說麼,說不定,我能幫到你。”

陶夭愣了下,看著她清麗絕塵的臉蛋,沉默了片刻後,笑道:“嗯,救你,我原本確實帶有目的,但後面發現,你勝任不了,便打消了主意。”

宛潤聞言,臉紅了下,有些慚愧,“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陶夭好笑地說:“你沒有錯,不用道歉的。”

“是我太笨了。”宛潤很沮喪。

“你不笨。”陶夭嘆氣,既然能看出來她另有所求,宛潤又怎麼會笨?“你只是比較單純。”

“那你能告訴我,你原本想讓我做什麼嗎?”宛潤好奇問。

陶夭見她實在想知道,想了想,附到她耳邊,低聲道:“我原本想送你入宮。”

“入宮?”宛潤瞪大了眼睛。

“嗯。”陶夭點點頭,“不過我已經取消了決定。”

宛潤思忖片刻後,做下決定,“那你送我入宮吧。”

陶夭驚訝,“你可知入宮,意味著什麼?別輕易做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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