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愣了下,搖頭,“不是。”

“不是為了利用木蘭姨氣我娘?”陶夭接著又問道。

陶謙愕然地看著她,“你怎麼會這樣想?”

陶夭放下心來,握著他的手道:“我這不是替木蘭姨擔心嘛。

雖然她是願意嫁給你,但咱們要娶人家,就要真心待人家,這畢竟是一輩子的大事呀,咱們可不能欺負人家。

否則到時候成了怨偶,不僅您自己不好受,也毀了人家一輩子,所以,我希望娶木蘭姨這個決定是爹慎重考慮過的。”

陶謙聽得一愣一愣的,詫異地看著眼前這個給自己講大道理的女兒。

“爹,您聽懂我說什麼了嗎?”陶夭見他半晌不說話,蹙眉問。

陶謙回過神來,很是慚愧,他竟還不如女兒懂事。

他神色認真地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既然已經決定娶你木蘭姨了,自然是會好好對她的。”

陶夭聞言,是徹底放了心。

其實她相信自家爹爹的人品,他是個很好的人,絕對不會做傷害女人的事情的。

“那就好,爹準備準備,後日便動身去聶家提親吧。”她眨著眸,語氣俏皮。

聶家的產業雖然很多,在這京城也有置產,但是祖宅在江南,聶家長輩也都住在江南。

“知道了。”陶謙應了聲,可放在膝上收緊的手,卻顯示他內心的緊張。

陶夭一眼便看出來了,心裡暗暗覺得好笑,她勾著唇角道:“爹您放心,到時候我陪您一起去,務必讓聶家長輩對您這個未來女婿滿意。”

陶謙俊臉微紅,結結巴巴地說:“沒事,我自己去就可以。”

“那不行,我一定要陪你去,這可是我爹的人生大事呢,我得在您身邊好好地看著。”陶夭笑眯眯地說。

對於女兒的打趣,陶謙有些無奈,不過還是道:“聶家主家在江南,此去路途遙遠,還得坐船……”

他不想女兒跟著他舟車勞頓。

“那不是正好麼,我可以跟著爹爹一路遊山玩水,還能去江南遊玩一番。”陶夭說到這裡,還真的心動起來。

她穿越來這裡那麼久,都還沒出過遠門呢,這次倒是可以跟著爹去江南遊玩。

想到此,她匆匆起身道:“爹,這次去江南,我是一定要去的,我還要邀二姐她們一起去。”

說罷,她便一陣風地跑遠了。

陶謙哭笑不得,卻也由著她了。

不多時,下人來稟,“三爺,聶掌櫃來了。”

陶謙一轉頭,便看到聶木蘭站在院子裡。

他愣了下,走過去,將人請到屋裡坐著,又讓人上了茶點。

聶木蘭喝了口茶,才抬起頭打量著對面的男人。

她認識他有十年了,可他的樣子,依舊跟十年前一樣,歲月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跡,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看著卻依舊年輕俊朗。

想著,她笑了一下。

陶謙不是沒有察覺到她的打量,他正襟危坐著,這時見她突然笑了,不禁有些納悶,“你笑什麼?”

“謙哥,昨晚你與我說的話,是認真的麼?”聶木蘭放下茶杯,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眼睛認真地看著他。

她的一聲謙哥,以及突如其來的動作,令陶謙怔在那裡。

他無措又不習慣,但終究是沒有將手抽回來。

他有些彆扭不自在地轉開目光,低沉地“嗯”了聲。

“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聶木蘭將他的害羞看在眼裡,唇角淡淡勾起。

想不到謙哥女兒都那麼大的人了,竟然還會害羞。

她也是昨晚上才發現的。

陶謙沉默了片刻後,那隻放在腿上的手,用力攥了下,才轉過目光,看著她的眼睛道:“聶木蘭,說娶你的話,我有認真想過,並不是一時衝動。”

說完,他再次別開了目光,俊臉又燙又紅。

聶木蘭見他這般,也沒再為難他,輕輕地“嗯”了聲,“我知道了。”

“哦。”陶謙應了聲,伸手扯了扯袍角,感覺不自在極了。

“既然你說你是認真的,那我不會允許你反悔,你可要做好準備。”聶木蘭笑眯眯地說。

“知道了。”陶謙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聶木蘭被他這個反應給逗笑了,忍不住打趣道:“你倒也不用這麼緊張,我不至於會吃了你。”

陶謙鬆了口氣,“我沒有緊張。”

聶木蘭看著他鬆懈下來的表情,以及聽他說的話,驀然覺得好笑又好玩。

她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那就好。”

陶謙身體一僵,臉更紅了。

翌日。

就在陶家所有人為陶謙準備去聶家提親的各項事宜的時候,陶謙卻突然收到了一封未署名的信。

他拆開看後,神色有些悵惘,拿著信的手指,不自覺攥緊了。

但沒片刻,他的神色便變得堅定起來,拿著信就要撕掉,卻被陶夭給截了下來。

“爹,能讓我看看麼?”陶夭拿過信,先詢問了一句。

陶謙頓了下,點點頭,“看吧。”

陶夭聞言,便沒再顧忌,低頭飛快看了起來。

看完後,她面色很是難看。

這信,是她娘寫的,雖然上面沒有署名,但是看上面的內容,並不難猜。

爹爹定也是猜到了,所以想撕了信。

不過她爹的舉動,很令她欣慰。

看來她爹是真的放下她娘了。

其實信裡並沒有說什麼,甚至只有一句話,那就是,謙哥,蓉蓉今日下午在玉茗鎮的茶樓等你,不見不散。

若是她爹沒在皇覺寺見過沈蓉蓉,那麼看到這封信時,她爹定然會前往赴約。

她爹心心念念等了她娘那麼多年,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與她娘有關的事情。

就像那條腰帶一樣,當時爹看到的時候,也是不管不顧地追了出去。

更何況,這封信寫得這麼直白。

思及此,陶夭覺得諷刺極了。

她不明白沈蓉蓉都改嫁了,還要找她爹幹什麼?

還是說,她爹有可以利用的價值?

想到這層,她眼睛眯了下,毫不猶豫地替她爹將信給撕了。

陶謙只是愣了下,並沒有多說什麼。

其他人見狀,雖然有疑惑,但沒有多問。

眾人繼續準備明日出發去江南的事宜。

玉茗鎮,距離行宮並不遠。

蓉娘趁著皇帝和珩兒去午歇的工夫,帶著心腹到了小鎮上。

小鎮地處偏僻,鎮上只有一個茶樓。

蓉娘和心腹很快到了茶樓。

剛開始,蓉娘氣定神閒地等在那裡,神情很是篤定。

陶謙看到她那封信,一定會來的。

可直到太陽快下山了,她所期盼的人,也沒有出現在茶樓。

她眉間的篤定,漸漸被焦躁取代。

一旁的心腹提醒道:“皇上這個時候快要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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