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咬緊了唇瓣,一顆心撲通亂跳,既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

最後,她捂著臉,在榻上滾了一圈。

喜兒進來見她小臉紅撲撲的,心領神會地說:“小姐,奴婢現在就去摘些花瓣來,讓您晚上泡個香噴噴的花瓣浴,到時候迷倒國公。”

陶夭臉一紅,強自鎮定道:“你、你別亂說!”

喜兒笑眯眯道:“小姐不必害羞,國公這幾日可是夜夜宿在庭芳院,如今小姐的月事一了,事情不是水到渠成麼?”

陶夭聽得有些害羞。

喜兒歡天喜地道:“奴婢要為世子的降臨做準備。”

陶夭:“……”

不等她說什麼,喜兒已徑自下去做準備了。

陶夭撫額。

這時,冬兒走了進來。

她手裡的木託上疊放著幾件衣料,詢問道:“夫人上次讓奴婢做的衣衫,都已經做好了,您要不要試一下?”

陶夭聞言,坐起身來,“拿給我瞧瞧。”

“是。”冬兒點點頭,將木託放在桌上,然後將衣衫一件件遞給她。

陶夭接過,一一展開看了起來。

眼下天氣越來越熱了,冬兒針線不錯,她便讓她用綢緞做了幾件吊帶裙,準備晚上睡覺時穿。

現在成品做出來,很是不錯,料子摸起來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她誇讚道:“冬兒你的手藝真不錯,是我要的效果。”

冬兒聞言,笑道:“這吊帶裙的樣式簡單,做起來並不難,夫人滿意就好。”

“我很喜歡。”陶夭愛不釋手地摸著吊帶的面料,真心道。

“還有這幾件……”冬兒突然從木托里拎起幾片布料,好奇道,“這幾件也是奴婢按您的吩咐做的,只是,這是做什麼用途的?”

陶夭看去,只見她手上拎著幾件三角褲,正一臉茫然地打量著。

見狀,陶夭忍俊不禁地笑了聲,伸手拿了過來,眨著眸道:“這個叫三角褲,等同於我們平時穿在裡面的褻褲。”

冬兒瞪大眼睛,“褻褲?就這麼點布料……”

“你別看它只有這麼點布料,但實際上比我們平時穿的褻褲,好穿多了,不信的話,你也可以做幾件試試。”陶夭笑眯眯地說。

冬兒看著她手上那少得可憐的布料,有些臉紅,“奴婢、奴婢還是算了。”

陶夭也沒勉強,將吊帶和三角褲,都交給了她,吩咐道:“不用試了,先拿去洗吧。”

冬兒點點頭,接了過來,“眼下太陽酷烈,一個時辰就能曬乾了,晚上夫人就可以穿了。”

陶夭聞言,忍不住想到了陸九淵,小臉一片緋紅。

入夜,陶夭泡過花瓣浴後,便換上了冬兒幫忙做的吊帶裙和小褲子。

一瞬間,陶夭有種回到了現代的感覺。

夏夜睡覺,還是得穿吊帶涼快。

喜兒和冬兒看到了,一臉驚豔,“小姐(夫人)這樣穿,真是太好看了。”

陶夭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也很是滿意。

她肌膚勝雪,脖頸修長,露出的鎖骨精緻,兩條白生生的藕臂,也是纖細迷人,而裙下露出的兩條小腿,更是勻稱修長,非常完美。

看著看著,陶夭突然有些臉紅。

雖然吊帶裙寬鬆,卻遮掩不住她豐腴傲人的身段。

此時的她,看起來是那麼妖嬈嫵媚……

陶夭沒敢多看,梳順長髮,便上了床。

這時,喜兒從箱底翻出一本小冊子,遞給她,“這是小姐出嫁前,大夫人給您的,小姐趁現在還有時間,多觀摩學習一下。”

陶夭一聽,便想起來了這茬。

她輕咳一聲,“那……我看看。”

喜兒笑了下,識趣地退了出去。

陶夭躲在床上,偷偷摸摸地觀摩著。

出嫁前夕,她其實有看過一些,可那時的心境和現在不同。

那時可以當作消遣的東西來看,渾不在意,可是現在……

看著冊子裡的畫面,她便忍不住地想入非非,然後小臉通紅滾燙,不敢再看。

“夫人,國公過來了。”這時,喜兒在外面大聲道。

陶夭心裡一跳,慌忙將小冊子塞到枕頭下。

她剛塞好,陸九淵便進來了。

一回頭,對上男人深沉的黑眸,她莫名感到心虛,隔著床帳,輕聲喚道:“夫、夫君。”

白色的紗帳裡面,女孩兒跪坐在那裡,長髮披散,兩條細嫩的手臂,白得有些晃眼。

陸九淵腳步一頓,緩步上前,掀起了帳簾。

沒了紗帳的遮掩,女孩兒此時的模樣,便一覽無遺。

修長白皙的頸子,迷人的精緻鎖骨,白生生的手臂,以及露在外面的纖細小腿……

陸九淵眸底一片暗沉,喉結連續滾動了幾下。

陶夭察覺到他炙熱打量的目光,只覺得肌膚都要燒起來了。

她這身打扮,若是在現代,實在是太過尋常了,她在現代時,也是經常這麼穿的。

可眼下被陸九淵這麼看著,她心裡覺得好害羞,有種,她什麼也沒穿的感覺……

忍不住地,她拉過一旁的薄被,蓋在身上。

陸九淵見狀,收回了目光,可垂下的黑眸中,卻翻湧著暗色。

他放下紗帳,啞聲道:“我去沐浴。”

陶夭暗鬆了口氣,慌忙點頭,“嗯。”

目送陸九淵去了淨室後,她拉著被子,躺了下來。

一顆心卻好似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了一般。

方才陸九淵看她的眼神,讓她緊張又害怕。

沒多久,喜兒匆匆走了進來。

“小姐……”

陶夭聞言,收斂思緒,側頭看去,“怎麼了?”

喜兒皺著眉道:“烏澤找國公,說是皇上召見,讓國公立即進宮。”

陶夭一愣,“他在淨室沐浴。”

“那小姐一會兒跟國公說一下。”喜兒道,心裡很是無奈,小姐今晚都準備好了,偏偏這節骨眼,皇帝要召見國公。

“知道了。”陶夭應了聲,情緒也有些低落。

待喜兒退出去後,她便下床去了淨室。

隔著門板,她輕聲道:“夫君,宮裡召見……”

話音未落,門便忽然被拉開了,陸九淵穿著單衣走了出來。

陶夭愣了下,抬眸看著他,“你洗好了?”

“嗯。”陸九淵低沉地應了聲,黑眸落在她身上的一刻,裡面有暗色翻湧。

她穿著清涼地站在面前,比起方才她跪坐在床上時的樣子,更讓他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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