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已讓人準備好了飯菜,見他回來,招呼道:“你回來得正是時候,去淨手,吃飯吧。”

陸九淵頓了下,似是有什麼話想說,最後卻在心底嘆了口氣,轉身去淨手了。

待他落座後,陶夭問道:“你剛剛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對上女孩兒漂亮澄澈的眸子,陸九淵遲疑了下,搖頭,“先吃飯吧。”說著,他便動手給她盛了一碗魚湯。

陶夭敏銳地察覺到他有心事,可他不說,她便不想多問,她低下頭喝著魚湯。

吃完飯後,陶夭見時候不早了,起身正要讓人給陸九淵準備熱水沐浴,卻被他拉住了手。

“夭夭。”他聲音低沉地喊著她的名字。

“什麼?”陶夭轉頭看他。

陸九淵沉默了下,突然嘆了口氣,將她抱到腿上坐著,溫聲道:“不用忙了,我一會兒還要出去。”

“啊?”陶夭愣住,驚訝地看著他,“這麼晚了,還要去哪?”

“去營中。”陸九淵道。

“可是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做麼?”陶夭蹙眉,很是不解。

陸九淵劍眉皺緊,“邊疆傳來訊息,契丹人近日屢次騷擾偷襲邊境百姓,我方探子查到訊息,契丹已經集結了兵馬,陳兵邊境,很快就要攻打大燕了。

方才我進宮見了皇上,皇上的意思,令我整頓好三軍,即刻出發前往邊疆鎮守。”

陶夭吃了一驚,“怎麼會這樣?”

“上次阿庫擄你,換虎符時,我就該察覺的。看來契丹攻打大燕,是他們早就籌謀好的,拿走虎符,我必定會被皇上問罪,那樣一來,大燕就來不及阻擋契丹進攻的腳步了。”陸九淵蹙著眉道。

陶夭聽到這裡,也明白了過來。

她心裡雖然不想陸九淵走,但契丹都要打來了,他不能不去。

她心裡糾結極了。

他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而且兩軍交戰,刀劍無眼,太危險了……

一時間,陶夭心煩意亂極了。

抬頭看著男人俊美的臉,她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

“你、你此去刀劍無眼,萬一有什麼好歹……我要怎麼活?”

聞言,陸九淵很是歉疚,摸了摸她的臉,保證道:“我不會讓自己出事,你放心。”

“可是誰也無法預測戰場上的事情,你、我……”

“你到底想說什麼?”陸九淵擰眉。

“我們先生個孩子吧。”陶夭脫口道。

陸九淵愣了下,耳根有些發紅,低聲斥道:“你胡說什麼?孩子豈是說生就能生的?”

“那至少……你走之前,我們先把房圓了吧。”陶夭冷靜了下來,可是說到後面,聲音漸小,臉也紅紅的,實在太羞恥了。

陸九淵聞言,身體倏然繃緊,圈在她腰上的手,也忍不住用力箍緊。

“好不好嘛?”陶夭見他良久不說話,鼓足勇氣問。

陸九淵回過神來,眸底的欲色褪去,捏了捏她的小臉道:“你傻不傻?你都知道刀劍無眼,萬一我回不來,你留下清白之身,也能……”

陶夭瞪大眼睛,“你讓我改嫁他人?你捨得?”

他竟然寧願她改嫁,都不想要她?

她心裡沮喪又失落。

“我當然不捨得!”陸九淵拳頭攥緊,“但是……”

“但是什麼?”陶夭惱聲道。

陸九淵未再說話,而是低頭狠狠吻上了她的唇,帶著似是要將她拆吃入腹的狠勁。

陶夭一愣,旋即摟住了他的頸項,羞澀回應。

……

陸九淵走後,陶夭癱軟地躺在床上,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陸九淵依舊沒有要她。

因為他的部將來催了。

想到此,她捶了下床鋪。

她跟陸九淵圓個房,怎麼就那麼難呢?

殺千刀的契丹,偏在這個時候來犯。

這日之後,陸九淵便一直留在營中,沒有回來。

陶夭想去看他,但營中有規定,女子不能入營,她只能作罷。

兩日後的清晨,陶夭還在睡夢中,突然感覺臉上癢癢的,睜開眼睛,竟看到坐在床邊的陸九淵。

她接時睡意全無,驚喜地喊道:“夫君,你回來了。”

見她醒來,陸九淵摸著她小臉的動作,頓了下,“是我吵醒你了?”

陶夭一點也不介意,她搖了搖頭,坐起身來,偎進他懷裡,埋怨道:“你怎麼忙得連回府的時間都沒有?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去邊疆,像上次一樣不告而別。”

“這幾日確實很忙。”陸九淵解釋了一句,歉聲道,“是我的錯。”

陶夭也只是隨口抱怨罷了,聽他道歉,搖了搖頭,“我沒有怪你,你也是身不由己。你是不是馬上要出發了?”

“嗯,一會兒就走。”陸九淵摸了摸她的長髮,黑眸中掠過不捨。

他從未這般兒女情長過,但是這個丫頭讓他感到不捨,恨不得將她帶在身邊,日日看著。

陶夭聞言,心生惆悵,卻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她抬頭在他唇角吻了吻,握住他的手道:“你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陸九淵目光深深地看著她,似要將她烙印進心裡。

良久,他點頭,“好。”

“我送送你吧。”陶夭說著,從他懷裡退出來,要下床穿鞋。

“不用了,夭夭。”陸九淵按住了她的身子,“還早,你可以再睡會兒。”

陶夭聞言,便沒有堅持,轉身從床頭上,拿出一個包裹來,“邊疆的天氣比較冰寒,可我手藝不行,所以只給你做了一對護膝,希望你能用得上。”

陸九淵愣了下,有些意外。

因為他記得她是不會女紅的。

他手指摩挲了包裹,剛想開啟看看,卻被她急切地按住了手,“不要看……”

“為什麼?”

“太、太難看了。”陶夭很是難為情,說著又補充道,“你到時候再開啟看吧,若是覺得太難看,就、就扔了。”

唉,只怪她不會女紅,這幾日臨時叫喜兒和冬兒教她,她也學得一塌糊塗。

護漆雖然勉強被她做出來了,但那針腳真是不忍卒睹。

想著,她又反悔道:“還是算了,一雙護膝,也不頂什麼事,別帶了。”

她剛要將包裹收起來,卻被陸九淵攥住了。

“只要是夫人做的,我便喜歡。”陸九淵溫聲道。

陶夭手一鬆,心裡有些甜蜜。

陸九淵卻突然抬起她了的手指。

她想要藏起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她原本如蔥管一樣漂亮白皙的手指上,此時多了很多的針孔。

陸九淵又驚又怒,可最多的還是心疼,這個傻丫頭。

“沒事了,又不疼。”陶夭慌忙將手背到身後,一臉輕鬆地說。

聞言,陸九淵攥緊了包裹,聲音沉悶地“嗯”了聲。

見他不追究了,陶夭鬆了口氣。

陸九淵吻了吻她的額頭,起身道:“我得走了。”

“好。”陶夭點頭,然後穿了鞋子,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到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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