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是在傍晚的時候醒的。

她一睜開眼睛,便聽到陶謙沙啞的聲音,“夭夭,你可算醒了,真是要嚇死爹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跟著,是聶木蘭鬆了口氣的聲音。

“真是個臭丫頭,叫我們都擔心死了。”是陶姝的聲音。

“人沒事就好。”陶泠溫柔的聲音道。

“四姐姐,你餓不餓,我叫人給你準備了很多好吃的。”是陶憐的聲音。

“好了,夭夭還要休息,沒什麼事的話,都散了吧。”陶添溫聲道。

陶夭轉過頭,目光一一掃過眾人。

卻並沒有看到陸九淵,她目光黯了黯。

但很快,她又無事人般地坐起身來,“沒事的,我已經休息好了。”

陶謙滿臉疼惜地摸著她的頭髮,“都怪爹沒有保護好你。”

“這跟爹有什麼關係啊?是突發狀況。”陶夭好笑地說,“而且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看著她臉上多處的擦傷,眾人沉默。

而陶謙的眼圈已經紅了,忍不住伸手將女兒抱進懷裡。

這個丫頭,說得那麼輕鬆,可上午她被陸九淵抱回來時,整個人狼狽又孱弱,滿身的傷。

他捧在掌心,從未吃過苦頭的女兒啊,竟被賊人傷成這樣。

他真是恨不得將那賊人千刀萬剮了。

陶夭怔了下,察覺到爹爹的難過,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爹,我真的沒事,您別擔心了。”

聶木蘭也將手搭在陶謙的肩上,拍了拍,輕聲道:“夭夭昏迷了這麼久,現在醒來,肯定餓了,先讓她吃些東西吧。”

陶謙聞言,心情平復了些,鬆開了她,“對對,夭夭定然餓了。”

陶憐已將吃的端了過來,“四姐姐,都是你愛吃的哦,快起來吃。”

“好。”陶夭一臉輕快地點點頭。

她吃完東西后,陸九淵才回來,眾人叮囑了幾句,便識趣地走了。

陶夭悶悶不樂地看了陸九淵一眼,起身坐到了床上。

陸九淵頓了下,走過去,溫聲問:“可是哪裡還疼?”

陶夭繃著小臉,不說話,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受了傷,昏迷了,可醒來,他卻沒有在她身邊。

雖然她不缺關心,可他是不一樣的,他是她夫君。

她頭一次遭遇那麼危險的事情,多希望,醒來的時候,能看到他在身邊啊。

可大家都在,唯獨他不在。

看來,他根本沒有她想的那麼在意她。

可笑的是,那契丹人竟妄想用她威脅陸九淵交出虎符。

若不是她自己先逃出來了,她會有怎麼樣的下場?

想著,她心裡一陣酸澀。

陸九淵見她不說話,眉頭皺緊,“怎麼不說話?”

陶夭抬起頭看他的時候,眼睛裡已懸了淚珠,“我哪裡疼,又能如何?你會在意麼?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在意。”

陸九淵心裡沉了沉,“你胡說什麼?”

“我說錯了嗎?你根本就不關心我,不在意我的死活。”陶夭聲音有些哽咽。

她不想這麼軟弱的,但想到自己受的委屈,便有些忍不住。

陸九淵心裡一軟,在她身邊坐下,將她緊緊攬入懷裡,“不準胡思亂想,我也沒有不在意你。”

“那為什麼我醒來那麼久,你都不在?”陶夭質問道,聲音卻依舊哽咽,眼睛裡隱忍多時的眼淚,也決堤而下。

陸九淵心一疼,抬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可同時,又有些哭笑不得,“你就是為了這事,不開心?”

“什麼叫為了這事不開心?明明就是你不在意我。”陶夭忍不住哭出聲來,像是要宣洩昨晚上和今日上午所受的驚嚇般。

面對歹人,她還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也敢跟歹人周旋,可是面對自己最親近的人,她卻忽然變得軟弱。

她哭得很傷心,滿臉都是淚。

陸九淵將她抱緊在懷裡,聲音也變得沙啞,“我沒有不在意你……”

他本來不想說,可是這個姑娘哭得那麼傷心,讓他亂了方寸。

“將你帶回來後,我就一直守著你,你身上的傷,還是我給你處理的,也給你重新換了衣裙。

剛才不在,是因為烏澤將擄你去的賊人抓獲了,我親自去審訊他們了。”

陶夭的哭聲一滯,低頭看著身上乾淨的衣裙,“你、你給我換的衣裙?”

“嗯。”陸九淵替她擦掉臉上的淚,有些無奈,“我們是夫妻,當然是我給你換。”

陶夭臉燙了下,轉開話題,“那我昏迷前看到的人,真是你?是你救我回來的?不是我眼花?”

“是我。”陸九淵摸了摸她冰涼的小臉,柔聲哄道,“所以別哭了,好不好?”

陶夭聞言,推開了他,“我才沒有哭。”

陸九淵指了指自己胸前的衣衫,“那這是什麼?”

他胸前的衣衫上有好幾塊水漬,陶夭見了,心虛地說:“我、我怎麼知道?”

陸九淵好氣又好笑,屈指敲了敲她的腦袋,“敢做不敢認?”

陶夭噘了噘嘴,重新撲入他懷裡,“一件衣衫罷了,我給你洗就是了。”

陸九淵低聲笑了一下,輕撫著她的發,一顆心卻因失而復得而飽漲。

“我的夫人,很勇敢!”片刻後,他忽然道。

陶夭愣了下,想到昨夜和今日的經歷,摟緊了他的腰,沒有說話。

幸好她的運氣還算不錯,否則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回來見大家呢。

但與此同時,她心裡也有些後怕。

若是她沒有逃出來,陸九淵也沒有找到她,她會如何?

她不敢想象。

“對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她好奇問。

“昨日在鵲橋旁,我看到你掉在地上的同心鎖,便知道你出事了,讓人全城搜找的同時,也令人暗中盯住聶家別院。

我知道這次你無故失蹤,並不是偶然,而是有人預謀的,抓了你,肯定有所求,定會派人上門送信。

果不出我所料,昨晚深夜,有人將一支信箭射進了別院。那送信的人自以為做得隱秘,其實已經被趙二發現了。

不過那人也狡猾,返回去的途中,故意繞了好幾次彎路,趙二險些給跟丟。

所以今日我過去救你的時候,才會耽誤了時間。

讓你受苦了,是我的不是。”

陸九淵說到後面,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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