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外面的打鬥聲平息下來,烏澤在外面稟報道:“刺客盡數伏誅,請國公、夫人安心。”

陶夭聞言,鬆了口氣,抬頭看眼前的男人。

陸九淵開口道:“可有留活口?”

“有一個活口。”烏澤稟道。

“嗯,帶回去,好好審問。”陸九淵沉聲吩咐道。

“是。”烏澤應了聲,便走開了。

沒多久,馬車繼續行駛。

陶夭受驚不小,竟然都忘了要從陸九淵懷裡起身。

看著乖巧安靜地蜷縮在自己懷裡的女孩兒,陸九淵眉眼間的陰霾,被不可名狀的愉悅取代。

馬車在陸國公府門前,停下來時,陶夭才回過神來。

看到自己還依偎在陸九淵懷裡,並雙手緊摟著他的腰時,她小臉燙了一下。

可是想起利箭射來那一刻,他將自己護在懷裡的樣子,她心裡突然起了一絲波瀾。

他真是一個可靠,又能令人安心的男人。

趴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她突然並不急著從他懷裡起身了。

“還能走得動麼?”陸九淵低頭看著她,溫聲詢問。

陶夭回過神來,眨了下眸,鬼使神差的,她竟然搖頭,“腿……有點軟。”

陸九淵聞言,自然而然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陶夭順勢摟住了他的頸項。

陸九淵察覺到了,腳步頓了下。

被他抱下馬車,又進了府門後,陶夭這才心虛起來。

她說了謊……

她其實除了當時害怕外,現在已經不怕了,腿也不軟。

她可以好好地走的……

可是看著男人冷峻威嚴的俊臉時,她卻又心安理得地依偎在他懷裡。

陸九淵一直將她抱回了庭芳院。

被放到床上的那一刻,陶夭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子。

“嗯?”陸九淵垂眸,詢問地看著她。

陶夭眸光閃了下,聲音軟軟地說:“我、我不敢一個人睡……”

話說完,她便被自己的行為給驚到了。

她她她……這是在做什麼?

她該不會是被喜兒給洗腦了吧?

冷靜下來,她剛想著要怎麼補救,卻聽男人嗓音低沉地“嗯”了聲。

陶夭聞言,反倒愣住了。

他這是……答應留下來?

一時間,她心裡像是揣了一隻小鹿般,“咚咚咚”的,跳得異常快。

“哦,那、那我先去沐浴。”說罷,她逃也似地從床上跳下來,跑去了淨室。

在浴桶裡坐下來,被水一泡,她整個人清醒了很多。

她剛剛都在說什麼呀?

想到一會兒要面對陸九淵,她心裡突然尷尬起來。

磨磨蹭蹭許久,出去的時候,卻見陸九淵不在屋裡了。

她愣了下。

難道陸九淵回摘星堂去了?

想到此,她繃緊的身子,放鬆了下來。

好在陸九淵沒有將她的話當真。

她剛在床邊坐下來,便見喜兒走了進來。

陶夭見狀,忙拉住她的手道:“喜兒,你剛剛沒事吧,可有受傷?”

當時她受了驚嚇,又是第一回碰到那樣的事情,亂了方寸,倒將喜兒給忘了。

想到此,她心裡盈滿了愧疚。

喜兒笑著搖了搖頭,“奴婢沒事,小姐別擔心,國公的親衛,個個厲害,那些刺客,根本沒能傷到我,而且後面那些刺客都被國公的親衛給誅滅了。”

陶夭放下心來,“沒事就好。”

喜兒點點頭,轉而笑著道:“方才冬兒說國公要留宿庭芳院,小姐準備好了麼?”

陶夭聞言,臉燙了下,“還要準備什麼?他已經回去了。”

喜兒驚訝,“冬兒說國公回去摘星堂沐浴去了,一會兒過來。”

陶夭一聽,瞪大了眼睛,“什麼?”

喜兒好笑道:“小姐快別愣著了,準備一下吧。”

陶夭還沒回過神呢,就見她折身取了一塊帕子過來,鋪在了被褥上。

陶夭剛開始還有些詫異,待明白過來她的用意時,又羞又氣,“你這是做什麼?”

喜兒意味深長地說:“小姐應當明白的。”說罷,將她扶到妝鏡前,拿了梳子幫她梳理長髮。

陶夭:“……”

正心亂如麻之際,忽聽外面傳來下人的聲音,“國公。”

陶夭一愣,陸九淵還真的過來了。

在男人走進內室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什麼,飛快起身,撲向了床榻。

然而因為衝勢太快的關係,她整個人衝到床上後,腦袋“咚”的一聲,撞到了雕花的床頭。

她“哎喲”一聲,倒抽口冷氣,卻也顧不得被撞疼的額頭了,飛快將那塊帕子,揉成一團,塞進了被子裡。

雖然陸九淵今晚要留宿庭芳院,但喜兒鋪的這塊帕子,實在是太晃眼了。

萬一陸九淵並沒那個意思,她就太社死了。

陸九淵剛走進來,便看到女孩兒起身撲向床榻的一幕。

聽到她“哎喲”叫出聲來時,他一驚,快步走了過去。

他伸手握住女孩兒的胳膊,將她扶了起來。

在看到她額頭上撞出的紅印時,眉頭蹙起。

“怎麼回事?”

陶夭眨了眨眸,心虛搖頭,“沒、沒事。”

“沒事為何跑那麼快?”陸九淵在床邊坐了下來,抬手揉了揉她的額頭。

看著男人嚴肅的俊臉,陶夭脫口道:“是、因為你來了,我太激動了……”

陸九淵的動作一頓,垂眸看著她,“太激動?”

陶夭硬著頭皮道:“今天遇到那種事情,我害怕嘛,看到你來,我自然激動啊。”

陸九淵面色微緩,“有我在,別害怕。”

陶夭被他這句話暖到了,乖巧地點點頭,挪到床裡側,“那我們睡吧。”

看著在床裡面乖乖躺好的女孩兒,陸九淵喉結滾動了一下,嘴唇發乾,嗓音喑啞,“你先睡,我發還未乾。”

陶夭這才注意到他洗了頭,原本束起的發,已經放下了,身上穿著白色的單衣。

見慣了穿黑衣的他,乍然看到他穿白色的衣衫,她都有些不適應了。

不過穿白衣的他,少了冷峻威嚴,多了幾分儒雅,卻同樣令人著迷。

她愣愣地應了聲,“哦。”

陸九淵已經起了身,到桌邊倒了杯水,慢慢喝下,跟著,又推開窗子,站到了窗邊。

喜兒和冬兒已經退出去了,一時間,屋裡顯得異樣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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