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儒這時也才看到鍾靈模樣有些狼狽,臉髒了,衣裙也有些亂,心軟了下來,“好了,今日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趕緊先去收拾一下。”

“哦。”鍾靈應了聲,出門的時候,目光卻忍不住看了陸九淵一眼。

陶夭看到了,心中冷笑,還真是巧合啊,被地痞欺負,恰好就被陸九淵遇上了。

鍾靈本就對陸九淵有了心思,再經過英雄救美這一出,豈不是更要死心塌地?

陶夭眉頭微蹙了下,卻是沒說什麼,而是對陸九淵道:“先生一直擔心鍾姑娘,還沒有用飯,你既然回來了,便陪先生喝兩杯吧,我讓人準備酒菜。”

陸九淵拉住她的手,“你肯定也還沒有用飯,老師也不是外人,就一起吃了吧。”

郭大儒也道:“九淵媳婦為了鍾靈這事,也是煞費苦心了,便一道用飯吧。”

二人都這麼說了,陶夭只好點頭,“夫君和先生不嫌我礙事就好。”

“哪裡的話?”郭大儒不認同。

陶夭吩咐陳伯準備酒菜後,便在陸九淵身旁坐下來,陪著郭大儒說話。

“……老師,我已經跟太子稟報過了,明日就得勞煩老師進宮一趟。”

“你我師徒,不必這麼見外,我左右也沒什麼事,就進宮去看看吧。”郭大儒道。

“好。”陸九淵點了下頭。

說話間,陳伯帶人將飯菜端了進來,冬兒和喜兒幫忙擺好了碗筷。

等下人退出去後,陸九淵起身對郭大儒道:“老師請上座。”

郭大儒沒有再推辭,起身到首席上坐了。

待他落座後,陸九淵扶了陶夭坐下,自己也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不知道先生口味,今晚只能先隨便吃著,明日我再讓府中給先生準備接風宴。”陶夭開口道。

“九淵媳婦不必這麼客氣,別辦什麼接風宴了,這樣就挺好。”郭大儒推辭。

陶夭笑道:“先生就別操心這件事情了,先吃飯吧。”

“好吧。”郭大儒聞言,也沒再堅持。

“對了,鍾姑娘應該收拾好了,喜兒,你去請鍾姑娘來吃飯。”陶夭道。

“是。”喜兒在門外答應了聲,往鍾靈住的屋子去了。

郭大儒對陶夭的周到,很是滿意,嘴上卻道:“那丫頭餓一兩頓,也沒什麼,好讓她吃吃教訓。”

說話間,鍾靈被喜兒請過來了。

她沐浴過,也重新換了衣裙。

有別於白天的隨意和簡單,這次,鍾靈顯然是特意妝扮過了。

她的頭上戴了釵環,臉上脂粉薄施,一身粉色的衣裙,襯得人很是俏皮靈動。

她一進來,便笑嘻嘻地坐在了陸九淵的另一邊。

郭大儒眉頭蹙了下,卻是沒說什麼。

陸九淵一眼都沒看鐘靈,拿乾淨的筷子,先後給郭大儒和陶夭夾了菜。

然後對陶夭溫聲道:“時候不早了,吃完了飯,我們先回去,別打攪老師歇息。”

“好。”陶夭點頭。

郭大儒剛要說話,鍾靈在一旁噘著嘴道:“師兄,你給老師夾了菜,也給師嫂夾了,不差我吧。”說罷,還將碗捧到他面前。

陸九淵眉頭皺了下,“鍾姑娘的口味,我並不清楚,而且你年輕輕輕的,應當不用別人照顧才是。”

鍾靈聞言,絲毫不生氣,反而還看了陶夭一眼,然後笑眯眯地說:“師兄既然誇我年輕,那這次便算啦,我自己夾。”

陶夭聽了她的話,差點氣笑,不緊不慢地說:“鍾姑娘本就還年輕,夫君只是陳述了事實。”

鍾靈聳了聳肩,“哦。”

陶夭有些倒胃口,但好在陸九淵全程都不看鐘靈一眼,反而是對她照顧有加。

“對了,聽說師嫂有身孕了,真是恭喜。”這時,鍾靈突然又開口道。

陶夭瞥了她一眼,“謝謝。”

鍾靈唇角勾了下,沒再說什麼。

吃完了飯,陸九淵對郭大儒道:“老師那早點歇著,明早我來接您一道入宮。”

“好。”郭大儒點頭,“你們回去,也早點歇著。”

陸九淵點點頭,牽著陶夭的手,離開了客院。

待他們一走,郭大儒便面色沉了下來,“鍾靈,你到底在做什麼?”

鍾靈一臉無辜,“我做什麼了?我沒做什麼呀。”

郭大儒冷笑,“別玩那些花樣,你師兄跟師嫂的感情很好,你別做自取其辱的事情。”

鍾靈心裡不以為然,但有前車之鑑在先,她面上倒是答應得好好的,“知道了。”

郭大儒見狀,嘆了口氣,苦口婆心地說:“你也確實是已經到了婚嫁的年紀,京城中,多得是青年才俊,你若是日後想留在京城,我叫你師兄幫你留意一下合適的人選便是。”

鍾靈沒接這個話茬,而是岔開話題道:“老師,你明日要和師兄一道進宮啊?是為了什麼事?”

“面見聖上。”郭大儒只說了幾個字。

鍾靈撇了下嘴,“老師騙我,來京城的路上,我們就聽說了現在是太子代為監國,怕是那皇帝已經病倒了。

普天之下,老師的醫術最是精湛,師兄找您找得那麼急,肯定是想請您入宮給皇帝治病的。”

郭大儒見她猜到了,便沒再否認,“事情現在還不是很明朗,你別瞎嚷出去。”

“這點,老師放心,徒兒有分寸。”鍾靈道。

她又對皇宮不感興趣,皇帝如何,她才不管。

不過……

她明日一定要去師嫂的院子裡逛逛。

此時,陶夭和陸九淵已經回到了庭芳院。

接過喜兒端來的溫開水,陶夭喝了一口後,看了看陸九淵。

陸九淵覺察到了,問道:“怎麼了?”

陶夭輕哼一聲,放下杯子,直言道:“那個鍾靈,好討厭。”

“嗯,確實挺討厭的。”陸九淵附和。

見狀,陶夭面色微霽,手指勾著他的腰帶道:“人家對你的心思,你有沒有發現?”

“什麼心思?”陸九淵皺眉。

陶夭頓了下,知他可能真的沒有發現,畢竟他根本看都不看鐘靈一眼。

她心裡舒坦了一些,換了個說法,“我是說假如,假如你老師要你收了鍾靈,你會答應麼?”

陸九淵俊臉微沉,“你在胡說什麼?”

“我都說了是假如啊,就假如嘛,你會怎麼做?”陶夭不死心地問。

“這種事情,不可能會發生。”陸九淵斬釘截鐵。

陶夭驚訝,“你為何這般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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