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下,卻很快想了起來。

在那個長廊下睡醒時,她瞅到的那個背影,就是太子吧?

想著,她脫口喊道:“太子……”

祁晏要進車廂的動作一頓,回頭看來,“陶五小姐?”

陶憐想了想,鼓足勇氣上前,然後朝他攤出粉紅的掌心,“殿下,您答應幫臣女找的帕子,找到了麼?”

祁晏目光落在她突然遞到面前的小手掌,頓了頓,搖頭,“尚未。”

陶憐歪著腦袋,狐疑地看著他。

她心裡面隱隱有種感覺,她的帕子丟失,就是跟太子有關。

可是他的眼睛好清澈,好正派,這種疑慮,很快被她打消了下去。

“哦。”

祁晏笑了下,轉身進了車廂。

陶憐見他要走了,只好退開了兩步。

卻在這時,一隻修長的手,掀起簾子,祁晏那張俊美的臉,從車窗處露了出來。

他漆黑的眼睛看了陶憐一眼後,吩咐車伕起程。

待他的馬車一走,陶夭上前拉住陶憐,問道:“你剛剛跟太子說什麼?什麼帕子?”

“我的帕子丟失了。”陶憐回道。

陶泠也走了過來,聞言,好笑地說:“那塊繡著鴨子的帕子?”

“二姐姐,那不是鴨子,是鴛鴦。”陶憐蹙眉糾正。

陶泠好笑道:“行吧,是鴛鴦。但縱然如此,你怎麼還叫太子給你找?肯定是你自己不知道丟哪裡了,反正那種帕子,不會有什麼人想要的,你想想你最後見它的時候是在哪裡,就在那個地方找找不就好了?”

陶憐聞言,欲言又止,她懷疑太子偷了她的帕子,但是她沒有證據……

“肯定是被人偷了。”她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

“既然不見了,便算了吧,再重新繡一塊便是。”陶夭道。

“四姐姐,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陶憐噘著嘴道。

陶夭好氣又好笑,“我怎麼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叫你坐著繡幾個晚上,你肯定打死不幹。”陶憐道。

陶夭聞言,輕咳一聲,竟然反駁不了。

還是陶憐瞭解她。

“我累了,我得先回去歇著了。”陶夭挽住一旁陸九淵的手,對姐妹二人道。

“那你們快回去吧,我和憐憐也要走了。”陶泠立即道。

“長卿,那她們就由你護送回去了。”陸九淵偏頭對顧長卿道。

顧長卿手裡搖著扇子,笑得溫文儒雅,“那是自然。”

陶夭見了,忍不住看了眼二姐姐。

二姐姐站在那裡,面泛紅暈,楚楚動人,說實在的,二姐姐和顧大人,還是很般配的。

二姐姐像乖巧的綿羊一樣,而顧大人卻像是……大尾巴狼。

不過好在這個大尾巴狼,對二姐姐是真心的。

陶夭累了,回陸國公府的途中,哈欠連連。

陸九淵摸了摸她的腦袋,將她抱到了懷裡,“困了,就睡一會兒。”

陶夭本來還想跟他說會兒話的,但眼皮上下打架,她沒支撐住,很快便睡著了。

……

翌日,皇帝下旨,要禮部為太子選妃。

禮部沒用幾天時間,便將待嫁閨中的各府千金畫像,製成畫冊,呈到了御案上。

皇帝翻閱了一遍後,突然想到什麼,看向陶添。

“陶愛卿,朕記得你府中有好多個姑娘,怎麼這畫冊中,沒有你們陶家的姑娘?”

陶添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想到這茬,心裡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上前道:“回皇上,臣府中確實有多個姑娘,但出嫁的出嫁,許人的許人了,臣還有一個小女兒……不過今年才及笄,加上性子迷糊,臣以為她不合適進宮……”

“什麼叫不合適?是陶愛卿捨不得吧?”皇帝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想法。

陶添當即跪了下來,“皇上息怒,臣確實有些不捨得她那麼快嫁人,還想將她留在府中,再養兩年……”

“你陶家的女兒,朕最是看好,先將令千金帶進宮來給朕瞧瞧再說。”皇帝道。

陶添眉頭不易察覺地蹙了下,“單獨叫臣的女兒進宮,是不是不太妥當?左右太子也要選妃,不如將花名冊上的千金貴女們都請進宮來?”

“你說的有道理,便這麼辦了。”皇帝點頭應允。

……

陶添一臉愁容地回到了府中。

想不到,他費盡心機,沒讓陶憐上花名冊,可皇帝卻早就惦記上了。

李氏見他唉聲嘆氣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陶添又嘆了口氣,問道:“憐憐呢?”

“出去玩了。”李氏回道。

陶添一聽,更加憂愁了。

他這個小女兒,只知道吃喝玩樂,一點心計都沒有,若叫她進了宮,將來可如何是好?

“到底怎麼了?”李氏見他眉頭緊鎖,也蹙起了眉。

陶添只好將御書房裡,皇帝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李氏聽後,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她身形晃了下,跌坐在椅子上,“怎麼會這樣?你這個禮部尚書是怎麼當的,怎麼還會叫憐憐發生這樣的事情?”

陶添皺眉,“底下有官員將憐憐上了花名冊,我抹去了的,奈何皇上記得啊。”

“那現在該怎麼辦,我們憐憐可不能進宮。”李氏道。

“還能怎麼辦?皇上都已經點名了。”陶添無奈嘆氣。

李氏聞言,愁眉不展。

陶添想了想,道:“過兩日,皇宮會舉辦一場賞荷宴,請各府千金貴女進宮,憐憐也在受邀之列,這事情已是避無可避。

到時候只能讓這個丫頭混在其中,別冒頭,儘量別引起皇上和太子的注意。”

夫妻正商量著對策,突然,陶憐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摸著發癢的鼻子,嘴裡嘀嘀咕咕:“咦,是誰在背後議論我?”說完,才看到廳中坐著的雙親,“爹,您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看著天真可愛的女兒,夫妻倆對視一眼,再次在心裡嘆了口氣。

“憐憐,你來,我們有事要跟你說。”李氏按壓下心頭的愁緒,朝她招了招手。

陶憐依言走了過去,“爹、娘,是什麼事啊?”

“過兩日,皇宮會舉辦一場賞荷宴,到時候你要進宮參加。”李氏開口道。

“賞荷宴?還邀請了我?”陶憐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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