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有鳥雀被驚飛,樹葉撲簌間,一道身影,似驚鴻般,從樹上飄落了下來,穩穩地站在地上。

這是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少年,他身姿飄逸,儀態出眾,容顏更是俊美不凡。

嬌俏的女孩兒,撇了下嘴,“什麼臭毛病,非要在樹上看書,每次都叫人好找。”

少年聞言,絲毫不動怒,清冷的臉上,甚至有絲寵溺,他抬手摸了摸妹妹的腦袋,“下次不用來找了,到飯時,我自會回去。”

“我是不想來叫你啊,但是娘惦記你,非要叫我來找。”女孩兒噘起了嘴。

“一會兒我跟娘說。”少年脾氣溫和道。

“行吧,那是你自己不想我來叫你的,可不是我躲懶哦。”女孩兒接著道。

“知道了。”少年漫不經心地應了聲,腦海裡卻閃過方才在樹上時,看到的一幕,心裡頗為古怪。

但很快,他搖了搖頭,將這件事情,丟到了腦後。

陶夭已在廳前等著了。

她雖然已過三十,但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她依舊美得動人心魄。

看到一雙兒女回來了,她臉上霎時露出慈祥又溫柔的笑意。

“楨兒、雙雙,趕緊去淨手,馬上開飯了。”她柔聲道。

“是的,娘。”兄妹倆異口同聲地應了句。

淨完手出來時,陸楨掃了一眼,沒見著爹爹,不禁問道:“娘,爹還沒回來?”

“你爹忙著營中軍務,沒有那麼快,不等他了,我們先吃。”陶夭親手盛了湯,放在兒女們面前。

陸楨聞言,神色若有所思。

而陸無雙卻看著孃親年過三十,依舊傾國傾城的臉,呆了呆。

儘管她每日都能見到孃親,但是一點也看不夠。

“孃親,您為什麼生得這麼美?”她再一次發出感嘆。

看著女兒那一臉陶醉的樣子,陶夭哭笑不得,“你也不差呀。”

陸無雙搖了搖頭,“不不不,我可比您差太多了,你是大美人,我充其量只是清秀罷了。”

陶夭聞言,好笑極了,看著女兒那稚嫩小巧的臉,可是絲毫看不出來,只是清秀之姿而已。

雖然女兒今年才十三歲,容貌還未完全長開,但美人胚子,已初見雛形,再過兩年,待她容貌完全長開,必定絲毫不遜色於自己。

想到此,她不知是喜,還是憂了。

在這個時代,女兒家長得太過於好看,可並不是什麼好事。

她得慶幸,他們家底蘊厚實,丈夫兒子都不是普通人,要護住這麼一個女兒、妹妹,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麼一想,她又放寬了心。

總歸,陸九淵和陸楨都不會叫雙雙吃虧的。

想著,她溫柔地說:“你現在還小,還沒有完全長開,而且容貌只是外在,並不重要,更重要的還是一個人的心性和人品。”

“不能麼?”陸無雙蹙起好看的眉毛,好奇地問,“那假如爹爹生得很醜,您當年還會嫁給他麼?”

陶夭正低頭喝湯,聞言,被嗆了下,立即咳嗽了起來,“咳咳咳……”

陸楨立即伸手給她順背,並警告妹妹,“不許這麼跟孃親說話。”

陸無雙噘嘴,“有問題都不能提麼?”

“你那是什麼問題?這世上沒有假如。”陸楨蹙眉道。

“問問都不行啊?”陸無雙有些不服氣。

“沒有的事情,你叫孃親怎麼回答你?”陸楨有些無奈了。

陶夭這會兒已緩過來了,聽著兄妹倆的爭論,她抬手虛按了下,“好了,這個話題揭過,我們吃飯。”

“孃親是回答不了,還是不願意回答?”陸無雙繼續追問道。

陶夭輕咳一聲,道:“我當年沒想過這個問題,你叫我現在怎麼回答你?

因為我一見到你爹爹時,他就長那個樣子啊。”

陸無雙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道:“這麼說來,我爹便是長得醜,您當年也是會嫁,因為您別無選擇。”

陶夭:“……”

“只能說孃親您是幸運的,要嫁的人,正好長得好看。”陸無雙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陶夭噎了下,“為什麼不說你爹幸運,要娶的我,恰好長得漂亮?”

“對哦。”陸無雙一拍腦袋,“應該說你們倆都是幸運的。”

“你更幸運。”陶夭忽然挑眉看著她道。

“為何?”陸無雙睜大眼睛看著她,有些不解。

“因為你爹孃長得好看,所以才能生出你這麼好看的女兒啊。”陶夭笑眯眯地說。

陸無雙一愣,“說得也是。”說著,看向哥哥完美的臉廓,“哥哥,你也是幸運的。”

陸楨清冷的臉上,劃過無奈,“陸無雙,容貌美醜,真的沒有那麼重要。”

陸無雙撇了下唇,“你真是那麼想的話,那你以後給我娶個醜嫂嫂吧。”

陸楨懶得理她了。

因為他壓根沒想過娶妻的事情。

將來的妻子美也好,醜也罷,他並不關心。

他心裡只有一件事,那便是成為像爹爹那樣的人物。

飯畢,陶夭便回屋去歇息了。

陸楨和陸無雙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陸楨在書房看了一會兒兵書後,又在沙盤上演練了一會兒,才有些困了,正打算去歇一會兒,突然下人來稟道:“世子,威遠侯府的容世子求見。”

“容音?”陸楨愣了下。

威遠侯府,就在陸國公府的隔壁,是年前搬來的。

威遠侯來拜訪過爹爹幾次,他有見過兩面,但他的兒子容音,他並沒有見過,只是聽過其名。

按理說,大家並無交集才對,怎麼突然上門來找他了?

陸楨心中詫異,但還是讓下人去請了。

不多時,一個清瘦的少年,便在下人的引領下,走了進來。

“陸世子。”對方極為有禮,一進屋,便朝他揖了一禮。

陸楨朝他點了點頭,“容世子請坐,不必拘禮。來人,看茶。”

“多謝。”容音依言坐了。

只是他抬頭的瞬間,陸楨卻愣住了。

只因他上午在樹上看書時,有瞧見過對方。

原來當時看到的隔壁院子裡的少年,就是容音……

他腦海裡乍然浮現上午在樹上時看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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