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聽了林氏的話後,眉頭不耐煩地皺起,“林氏,你除了無事生非,就沒別的事能做了麼?

你也說了,夭夭年紀還小,她若做了錯事,我自會訓斥,哪裡就嚴重到需要罰跪祠堂了?

今日之事,就此作罷,都散了吧。”

林氏一聽,都要氣死了,老夫人真是偏心得好明顯。

她壓下心頭的怒意,不服氣地說:“九弟妹年紀是還小,但她輩份擺在那裡,做了錯事,若不做出表率,小輩們就要學樣了。

母親這般,實在有失偏頗公允,對大家都不公平,兒媳以為,九弟妹既然做了錯事,就要跟府中所有人一樣,一視同仁。”

陶夭聽到這裡,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大嫂,你口口聲聲說我做了錯事,你能不能先拿出證據來?

別上下嘴皮子一碰,便可以顛倒是非黑白。

你若沒有證據,我可是不會領罰的。”

“就是啊,大嫂可不能聽信謠言,就誣衊了九弟妹,凡事都是要講證據的。”秦氏忍不住為陶夭說了一句話。

“對啊,說了這麼多,證據呢?”王氏也開口道。

林氏聞言,冷冷道:“你們要證據,我便給你們證據,我已經派人去請於掌櫃以及醉月樓相關的人了,一會兒證據擺在眼前,九弟妹可別不認。”

陸卿白聞言,擔憂地看了眼陶夭,忍不住道:“娘,九……嬸,興許是無心的,何必這般大動干戈?還是算了吧,她畢竟還小,又初來乍到……”

林氏一聽,都要被這個兒子給氣死了。

終究是顧忌著場合不對,她只能強忍了怒意,怒其不爭地瞪了他一眼,“你閉嘴。”

陸卿白眉頭皺了下,有些為難地看了眼陶夭。

陶夭看都沒看他一眼,只覺得這對母子可笑得緊。

她不緊不慢地說:“除了醉月樓的人,大嫂是不是應該再找幾個當時在那裡用膳的客人?

否則誰知道於掌櫃有沒有被你收買,故意誣衊我?”

林氏怒道:“我用得著那麼做麼?”

“用不用得著,大嫂自己最清楚。”陶夭呵呵笑了聲。

林氏被氣得哆嗦,對身後服侍的下人喝斥道:“人呢,怎麼還沒有到?”

“奴婢去看看。”丫鬟說完,便立即出去了。

老夫人見狀,眉頭蹙了下,有些擔憂,她昨日派人打探回來的訊息,確實是說夭夭砸壞了人家醉月樓……

看著林氏胸有成竹的樣子,她眉頭擰了下,看了眼蘭嬤嬤。

蘭嬤嬤心領神會,悄然出了屋子。

陶夭卻絲毫不懼,她好整以暇地喝著丫鬟端來的茶水,順便還吃了一塊糕點。

見她這麼冷靜,林氏和陸玉蘭心裡俱是冷笑了聲。

一會兒,看她還能不能這般冷靜?

不多時,被林氏派去的丫鬟,便返回來了,但面色不怎麼好看。

“怎麼樣?於掌櫃來了麼?”陸玉蘭迫切地問。

丫鬟為難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林氏,最後搖了搖頭,“沒、沒來。”

林氏母女一愣,“沒來是什麼意思?”

“說是於掌櫃不肯來,他說昨日是他誤會了國公夫人,國公夫人並沒有砸他的酒樓。

改日、改日他定然登門請罪……”丫鬟說到後面,聲音低了下去。

因為林氏和陸玉蘭正死死盯著她,那架勢是恨不得將她吃了。

丫鬟心裡抖了抖,很是懼怕。

“怎麼樣?大嫂可聽清楚了,於掌櫃說他誤會了我哦,我並沒有砸他們的醉月樓。”陶夭笑眯眯地說,但她心裡其實也挺奇怪的。

既然於掌櫃敢找上門來,肯定是有所仗恃的,可怎麼才過了一日,他便改口風了?

難道是陸九淵去找了他?

也只有這一個可能了。

陶夭若有所思。

林氏面色很是難看,脫口道:“於掌櫃突然改口,定是你收買了他。”

陶夭好笑極了,不過這回不等她說話,老夫人威嚴的聲音喝斥道:“林氏,你鬧夠了,別再胡攪蠻纏。

人家酒樓掌櫃都親口說了是誤會,你怎麼還抓著不放?”

林氏張了張嘴,想反駁,卻又找不到說辭,一時啞口無言,面色忽青忽紅。

陸玉蘭也是一臉失望。

怎麼回事?

昨日那於掌櫃還信誓旦旦地找上門來,今日怎麼就改口風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譴責地看向母女二人。

“大嫂,以後可要掌握了證據,再來說事,免得笑話一場。”王氏面上嘆著氣,心裡卻要笑翻了。

這林氏,真是一天天的不幹人事。

這下臉都丟盡了。

“對啊,這麼興師動眾的,害我都沒睡夠……”當中一個小輩,小聲嘀咕。

林氏面色鐵青一片。

偏偏陶夭並不想就此放過她。

“大嫂,你方才口口聲聲說我做了錯事,得按陸家規矩,罰我去跪祠堂。

可現在人家掌櫃都親口說了,我並沒有砸壞人家酒樓,但大嫂方才可是對我極盡的誣衊,這又要怎麼算呢?”

聽她這麼一說,秦氏等人也看向林氏,忍不住道:“是啊大嫂,這件事,又要怎麼算?可不能讓九弟妹白白擔了那個罪名。”

林氏差點氣吐血,卻仍不肯服軟,語氣冷冷道:“既然是誤會,澄清了就好。”

陶夭失笑,“若不是人家於掌櫃,明辨是非,黑白分明,我這會兒怕是已經被大嫂關去祠堂了吧,那我可真是太冤了。

大嫂做事,只憑喜惡,不講證據,這點可真不好。”

“都說了是誤會,你還想怎麼樣?”陸玉蘭惱聲道。

陶夭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大嫂身為長嫂,事事都該為我等做表率才是,我以為,大嫂今日做了錯事,應該罰去祠堂,悔過一番,若不然,底下的人可就要學樣,壞了規矩了。”

林氏一聽,差點跳起來,鐵青著臉道:“我沒有做錯事情,憑什麼罰跪祠堂?”

陶夭驚訝地看著她,“方才大嫂險些誤判了一樁冤假錯案,這還不是錯事?大嫂對我等嚴苛,怎麼到了自己身上,就不認了呢?

這以後,讓我們這些後輩,還怎麼向大嫂您學習?難道做了錯事,個個都逃避不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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