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上,御史在五皇子的指使下,正要彈劾陸九淵,皇帝卻突然雷庭大怒,將一封密函,狠狠擲在了五皇子身上。

“你這個混賬,瞧你乾的好事!”

祁峰正等著看陸九淵被彈劾,被父皇訓斥呢,他心裡一直對陸九淵娶走了陶夭,而耿耿於懷,懷恨在心,可沒想到,火卻燒到了自己身上。

他懵了下,才反應過來,跪倒在地,惶恐地說:“兒臣愚鈍,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不明白?”皇帝大怒,“你身為皇子,竟然強搶民女,並縱容手下搶佔百姓的田地,真是無法無天,將我們皇室的臉都丟光了。

證據確鑿,即刻起,你手上的差事,都移交給三皇子處理,你給朕滾回你的王府,好好閉門思過,沒朕的旨意,不準踏出府門半步。”

五皇子驚得愣在那裡。

反應過來,他急聲辯解道:“父皇,兒臣是被人冤枉的……”

“冤枉的?那你倒是說說,誰冤枉了你?”皇帝冷笑。

“誰獲益,便是誰!”五皇子梗著脖子道。

一旁看熱鬧的三皇子祁清,聞言,立即出列,“父皇,五弟的差事,還是交給他人吧,兒臣無法勝任。”

皇帝被氣笑了,“怎麼,想避嫌?”

三皇子垂下頭道:“兒臣不想落人口實!”

“廢物!”皇帝怒斥了聲,轉頭便將差事給了別的皇子,然後看向五皇子道,“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有陷害你的嫌疑?”

五皇子頹敗地垂下了頭。

五皇子一黨見狀,蠢蠢欲動,想為他求情,但皇帝卻先一步道:“此事已定,誰敢為這個混賬求情,便罪加一等!”

一時,五皇子一黨偃旗息鼓了。

原本準備了要彈劾陸九淵的御史,看到皇帝如此震怒,也悄然退去了。

這個節骨眼往前湊,必成皇帝的發洩口。

他們自是不會這個時候湊上前去。

……

下了朝後,顧長卿上了陸九淵的馬車,感慨地說:“五皇子囂張跋扈,仗著母族勢力強大,歷來無法無天,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今日被皇上當廷訓斥,顏面盡失不說,手上的肥差,也沒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遲早有惡果!”陸九淵淡淡道。

顧長卿點點頭,“說得也是,朝中看不慣他的人,多得是,不過是顧忌他皇子的身份,以及母族勢力,不敢多說什麼罷了。

今日被皇帝懲戒處置,真是大快人心!”

頓了頓,他忽然審視地看向陸九淵,不甚確定地說:“五皇子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

陸九淵瞥了他一眼,“何以見得?”

顧長卿笑眯眯地說:“我猜的,不過我昨日倒是聽說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聽說我那賢良溫婉的嫂夫人砸了人家醉月樓,不知道是不是跟這件事情有關?”

陸九淵不置可否。

顧長卿訝然,“真的是你做的?”

“是又如何?五皇子強搶民女和縱容手下搶佔百姓田地,是不爭的事實。”陸九淵冷冷道。

顧長卿失笑,“五皇子仗著母族勢力強大,非一天干這種事了,以前怎麼沒見你搞他?這次竟發這麼大的火,看來還是我嫂夫人管用。”

陸九淵頓了下,淡淡道:“五皇子品性卑劣暴虐,他日若讓他掌權,大燕危矣。”

聞言,顧長卿嘆了口氣,“說得也是,可太子雖然品性良善,卻並不得寵,你看剛才皇上將差事給來給去,就是沒有提到過太子。”

“來日方長。”陸九淵晦莫如深地說。

顧長卿聞言,聳了聳肩,“左右我都是向你看齊的,你要擁護誰,我自然全力支援。”

陸九淵頷首,“嗯。”

“只是,這樣子就放過了五皇子?”顧長卿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陸九淵垂眸,“不然呢?”

“我以為,至少要給他斷胳膊斷腿才解恨。”顧長卿道。

“再留他一段時間。”陸九淵黑眸眯起,淡淡道。

顧長卿聞言,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另有打算,便沒再多說什麼。

……

陶夭剛起床,便看到管家陳伯帶著人,將一摞一摞的賬本,往她院子裡搬。

她一臉茫然,“陳伯,這是……”

陳伯恭敬道:“老奴奉國公之命,特將賬本,給夫人送來,今日起,這些賬本,便交由夫人檢視了。

對了,這是庫房的鑰匙,也一併交給夫人。”

陶夭看著桌上堆得像小山一樣高的賬本,嘴角抽搐,“國公交代的?”

“是。”陳伯恭敬道。

陶夭:“……”

陸九淵什麼意思?

這麼多的賬本給她看,她要看到幾時?

他是不是變相地在懲罰她啊?

可她近日沒做什麼壞事吧?

若是有,也是昨日書院和醉月樓的事情。

“夫人慢慢看吧,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隨時問老奴。”陳伯道。

陶夭:“……”

她能說,她不想看嗎?

這麼多賬本給她看,她都不能痛快地玩耍了。

她只想當個快樂的米蟲啊。

……

陸九淵回到國公府,剛進書房,陶夭便跑了過來。

“九叔,你累了吧,我給你泡了參茶哦。”她殷勤地將一杯參茶端到他手邊。

陸九淵頓了下,看了眼面前的參茶,抬眸問:“何事?”

陶夭一噎,絞著手帕道:“沒什麼事啊,我只是覺得九叔每日都要忙軍務,還要去營中巡視,真是太辛苦了,所以給你泡了杯參茶,給你解乏。”

陸九淵瞥了她一眼,端起參茶抿了一口。

入口的參茶味道,恰到好處,確實是用了心的。

“知道了。”他放下杯子。

陶夭躊躇了一會兒,“九叔……”

“說吧。”陸九淵好脾氣地說。

“那個……我不想看賬本。”陶夭小聲道,然後又補充道,“我根本看不懂,還是讓陳伯繼續看吧。”

“看不懂,可以學。”陸九淵不緊不慢地說。

陶夭滯了下,“我學不會……”

“嗯,學不會,以後就別出門了。”陸九淵瞥了她一眼,淡聲道。

陶夭:“……”

她咬了咬唇,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在為昨日醉月樓的事情,懲罰我?可我並沒有做錯,我不服。”

陸九淵頓了下,看著女孩兒一臉委屈的模樣,蹙眉道:“別多想,沒有的事。”

“不是罰我,為什麼要我看那麼多的賬本?”陶夭可憐兮兮地說。

陸九淵聲音緩和了一些,“你是陸國公府的當家主母,看賬本,是你份內該做的。而且,我看你平時也是無所事事。”

陶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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