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咳一聲,岔開話題,“我餓了,快傳飯菜吧。”

“是。”喜兒應了聲,剛要出去,卻見冬兒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手提食盒的丫鬟。

“夫人不必傳膳了,國公已吩咐人送過來了。”冬兒笑眯眯地說。

陶夭一愣,“什麼?”

喜兒也感到驚訝。

丫鬟們已將飯菜從食盒裡取出,一一擺放到了桌上,並報了菜名,“八寶鴨、清蒸荷葉雞、白灼蝦、紅燒魚、糖醋排骨、豬心蓮子湯、鮑魚蟲草花滋補湯、……”

不一會兒,桌子上便擺滿了菜餚。

除了各種肉品和湯類的食物,還有各類甜品點心。

陶夭目瞪口呆,不過看著桌上豐盛的佳餚,她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夫人請慢用。”

丫鬟們將菜擺放好後,便退了出去。

待她們一走,陶夭再顧不得矜持,撲向桌子,便抓起了一隻雞腿。

陸九淵怎麼這麼周到體貼呢?

她一餓,飯菜立即就給送來了。

而且今晚的飯菜,也太豐盛了些。

“這飯菜的味道,怎麼跟府中廚子平時做的不太一樣?”

吃到後面,她疑惑地皺起了眉。

喜兒忙問:“是不好吃嗎?”

“不是。”陶夭搖頭,吞下嘴裡的肉,“是過於好吃了。”

冬兒笑眯眯地說:“因為今晚這菜餚,並不是府中廚子做的,是國公特地吩咐從外面給您訂的餐。”

陶夭一愣,“外面訂的餐?”

“嗯。”冬兒點頭,“剛才烏澤侍衛送過來的時候,告訴奴婢,這菜,是在一品樓訂的。”

“一品樓?”陶夭愣住。

這一品樓,她隱約聽陶姝提起過。

據說是京城最好的酒樓,裡面的廚子,是從宮中退下來的御廚。

不過菜金非常昂貴,普通的一桌菜,就要上千兩銀子。

可即便如此,一品樓依舊門庭若市,普通人便是有錢,也訂不到它的座位。

京中貴族們,更是以在一品樓宴客為榮。

所以,她今晚吃的這桌菜,是出自一品樓?

怪不得那麼好吃,這可全都是用錢堆砌起來的啊。

不過,陸九淵為何給她訂一品樓的菜?

他剛剛過來,難不成其實是想跟她一起用晚膳的?

冬兒點點頭,“是的。”

陶夭回過神來,猶豫了一下,問道:“對了,國公在府中麼?”

冬兒搖頭,“應該不在吧,國公方才從這裡離開後,便出府了,好像與什麼人有約。”

陶夭一聽,終於鬆了口氣。

陸九淵既然跟別人有約,那他剛才過來,便不是想跟她一起用膳的。

看著滿桌子還沒有動多少的菜,她給二人遞了筷子,“這一桌菜,我也吃不完,你們一塊吃吧,別浪費了。”

二人受寵若驚,搖搖頭道:“多謝小姐(夫人),奴婢們不可壞了規矩。”

陶夭剛要再勸,正在這時,門外突然探進來一顆小腦袋,烏黑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九嬸,你在吃什麼好吃的?大老遠的,我便聞到香味了。”

陶夭:“……”

“七公子。”冬兒和喜兒連忙行禮。

陸昊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看到滿桌的佳餚,他揉著屁股,委屈噠噠地說:“九嬸,我好疼啊。”

陶夭已經注意到了他走路的古怪姿勢,卻故意無動於衷,還睨了他一眼,“然後呢?”

“應該吃點好吃的,以慰我受傷的小心靈。”陸昊眨著烏眸,認認真真地說。

陶夭:“……”

陸昊鼻子嗅了下,眼睛倏然一亮,“我怎麼聞著像是一品樓的菜?”

陶夭嘴角抽搐了下,這個小子是屬狗的麼,鼻子這麼靈?

“想吃就吃吧。”她拿了筷子給他。

“多謝九嬸。”陸昊爬到凳子上跪好。

陶夭見狀,眉頭輕蹙,“屁股真開花了?”

陸昊給自己夾了一隻鴨腿,咬了一口,嘴裡含糊地說:“唔,下午的時候,我爹給了我一頓,‘竹筍炒肉’。”

陶夭“噗哧”笑出聲來,“你爹還真是給力。”

“給力是什麼?”陸昊一邊啃著鴨腿,一邊好奇問道。

“呃,就是給勁的意思。”陶夭隨口道。

陸昊啃鴨腿的動作一頓,瞪大了眼睛,“我都被打成這樣了,九嬸您竟然還覺得我爹給勁?您怎麼都不同情我?我真是太可憐了……”

陶夭輕咳一聲,一臉鄭重地說:“陸小昊小朋友,我為你的遭遇,深表同情,呶,這是給你的慰問。”說著,她給他盛了一碗豬心湯。

陸昊放下鴨腿,捧起碗來,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喝完,他抹了一下嘴巴,又恢復了往日的蓬勃朝氣,“還是九嬸對我好,以後您老了,我會孝順您的。”

陶夭嘴角抽搐了下。

陸昊吃飽喝足後,從袖子裡拿出帕子來,擦了擦嘴巴,然後神秘兮兮地說:“九嬸,為了回報您的盛情款待,我給您透露一個訊息。”

陶夭此時也已經吃飽了,放下筷子,癱靠在椅子上休息,聞言,眼皮都沒撩一下,隨口問道:“啥訊息?”

“方才我過來您的院子的時候,特地繞去了摘星堂,看到了顧長卿那個老傢伙。”陸昊道。

“顧大人?”陶夭愣了下,“顧大人來了?”

陸昊點點頭,一臉憤慨地說:“我聽到顧長卿跟九叔說,教坊司新來了一批獲罪的官員女眷,個個長得標緻水靈,然後我九叔便跟他一起出去了。”

陶夭一愣,“你沒聽錯?”

陸昊一副受到侮辱的表情,“我耳聰目明,怎麼會聽錯?我聽得千真萬確。

我九叔現在肯定在教坊司,我真是替九嬸您著急,萬一我九叔在外面看上別的姑娘,帶回府來,九嬸您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陶夭:“……”

不知為什麼,她還是覺得陸九淵不是那種人。

“興許……他去那裡,是有什麼公務要辦。”

陸昊小眉頭蹙起,搖了搖頭道:“九嬸,您真是太天真了,我最瞭解男人了,在教坊司那種地方辦公務,都是藉口。

之前我爹還跟我娘我說,去天香樓是因為生意上的事情,結果,差點就帶了一個姑娘回府。

若不是我娘跟他鬧,那我爹的後院,現在可就熱鬧了。”

陶夭:“……”

“所以九嬸您千萬別信了男人的鬼話,一定要看住好我九叔。”陸昊老氣橫秋地囑咐道。

陶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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