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以後還是少跟你說話為妙。’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覺得你這傢伙對付異性很有一套,簡直太套路了。’
“拜託,我那是真誠,‘真誠’是人與人之間建立關係的最有利的武器,你這個連人都不是的傢伙怎麼可能會懂。”
送走琺露珊過後,白啟雲跟琳在虛空夢境中你一言我一語地閒聊著。
白啟雲挑選著下一個準備解決的夢境。
“就決定是你了。”
忽地,他眼前的光景一變。
從一片虛無再次換做了教令院的場景。
剛剛入夢,白啟雲就撞到了這次的正主,只是眼前的一幕卻讓他下意識地躲藏了起來。
只見遠遠的走來了一對男女,女生親密的挽著男人的手臂,滿臉甜蜜地走在學院裡的道路上。
周圍的人竟然也沒有去看他們,仿若這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然而等白啟雲看清對方的面龐時,心裡便徹底不淡定了。
少女將深藍色深藍色漸變的長髮編成四條羅馬卷,兩條小的垂在臉側,兩條粗的垂在身後,她穿著一身黑色與白色為主的連衣露背短裙,腰間繫有藍色絲帶,冰藍色的神之眼鑲在後腰間。
再加上那一張俏麗秀氣的面容赫然正是白啟雲的友人,萊依拉。
而萊依拉身邊的那人他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因為那正是他自己的面容。
‘吼吼小子你豔福不淺嘛竟然都有小女孩為你做春夢了。’
萊依拉剛進入到白啟雲的視野之中,他的耳邊就又響起了琳那調侃的聲音。
看著萊依拉那幾乎快把自己埋進身側少年的臉龐,白啟雲的嘴角微微抽動。
對於萊依拉的感情他也有所察覺,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熱烈到了連做夢都在想的地步。
至於琳的調侃他只能無言以對。
“這下該怎麼辦。”
白啟雲頓感頭痛。
現在這個夢境裡已經有一個萊依拉幻想出來的‘白啟雲’了,他再突然現身,很容易引起大量的違和感,讓夢境以一種十分激烈的方式破碎。
而那種情況卻是他一直想要避免的。
就在白啟雲還在糾結的時候,忽然間,一道香風掠過,他的身邊出現了一道人影。
“萊依拉?!”
白啟雲頓時回過神來,但在他身邊的那人卻正是此行的目的——萊依拉。
但他又放眼望去,卻見到眼前的‘萊依拉跟白啟雲’還在親親我我的走在學院的大道上。
那這個萊依拉應該是
“萊依拉二號?”
白啟雲有幾分試探地問道,但回給他的卻是一記俏麗的白眼。
“怎麼老是二號二號的叫?”
果然,就是萊依拉體內的里人格。
白啟雲聞言,逐漸地放下心來,也大致明白了為什麼會出現眼前的這種狀況。
以往的情況下,萊依拉的本體在睡眠之時,就是里人格行動掌控身體的時候。
但現在虛空終端強行催眠,導致里人格也被攔在了夢境之中。
所以萊依拉的夢裡才會出現兩對‘萊依拉跟白啟雲’這樣的奇特景象。
遠處二人的嬉鬧聲傳了過來,白啟雲跟萊依拉二號的氣氛有些尷尬。
終於,二號的臉上閃過一絲緋紅,輕咳兩聲。
“這個是本體的想法,跟我沒有關係。”
“是是是。”
雖然是欲蓋彌彰的說法,但為了不讓二人之間的氣氛向著奇怪的方向發展,白啟雲並未多說些什麼。
畢竟現在他的身邊還跟著一雙別的眼睛,要是發生了些什麼被那人看了去,怕不是接下來會被唸叨一路。
白啟雲的態度雖然很敷衍,但二號卻相當受用。
她調整好心神重新看向眼前的少年。
“既然你現在出現在這裡,那肯定有解決這個亂七八糟夢境的辦法吧,趕緊結束掉這場荒誕的夢,我已經受夠了。”
“就算你這麼說”
白啟雲難為情地撓了撓頭髮,看向遠處的二人組。
“這個夢境的主體的萊依拉,想要解決她的執念化作的夢境就必須先解決她的執念才行。”
“你的意思是”
忽地,二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被前方的二人組吸引了過去。
只見在大庭廣眾之下,那兩人竟然直接熱吻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
萊依拉二號的內心突然發出一陣哀嚎。
她現在簡直就想鑽到地底下去。
這種事情竟然被他人看了個正著,而且還是正主,即便她早早地將自己跟主人格甩清了,但此情此景還是讓她尷尬的腳趾扣地。
“額”
不僅是里人格如此,就連白啟雲此時也覺得有些臉上發熱。
雖然說這裡是夢境,除了萊依拉之外的一切都是其幻想出來的。
但是看著那個自己能夠旁若無人的還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她的執念不就是這個嗎?這都已經完成了還有什麼需要解決的。”
雖然跟正主討論這件事讓白啟雲很是頭疼,但眼下的情況卻又逼得他不得不主動提起。
聞言,里人格不禁聳了聳肩。
橙黃色的雙眸裡滿是不以為然。
“如果你的解決辦法沒有出錯的話,那答案就很明顯了,那就是她的執念其實並不是展現出來的這一種,最起碼不是眼下這個。”
一時之間,二人看著遠處親熱的二人組,事態陷入了僵局。
白啟雲揉搓著自己的太陽穴,背靠在一處小巷的牆上思考著。
首先,夢境是主體的執念所化,這一點可以說是必然的。
即便有些人做夢是無意識的,但在虛空的刺激下,所有須彌人的夢都會帶有潛意識的一種導向。
這一點他有跟大慈樹王那個女人確認過。
換言之,眼前的這一幕或許不是萊依拉完全的執念,但也是其執念的一部分。
“具體的果然還是得親身體驗一波才能知道啊。”
“你想幹什麼?”
此話一出,萊依拉二號看著少年的眼神突然變得奇怪了起來。
她直起身板,藍色的兜帽衣將她姣好的身材完全的勾勒出來,一雙白色的長靴裹在她的腳上。
“沒什麼,就是想過去問問當事人,看她到底想幹什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