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今晚我住下來。”
教訓了一番不識好歹的白啟雲後,凝光對著一旁早已心不在焉的北斗吩咐道。
在家裡,老爺子不在的時候她就是老大。
沒辦法,北斗縱使百般不情願也得給這位老姐去收拾房間。
實際上也沒什麼可收拾的,平日裡聽雨閣的宿舍都被申鶴打理的很是整潔。
完全就是凝光想要折騰一番北斗才會說這種話。
不過好在北斗一走,白啟雲也可以找藉口離開,不在受凝光的淫威脅迫了。
對於凝光為什麼今晚突然想住在聽雨閣,白啟雲不想問,也不敢問。
問了的話怕不就是麻煩上身,這女人愛住哪就住哪好了。
入夜,白啟雲回到房間裡睡下。
窗外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讓他久久不能入睡。
忽地,他心頭一動,一個計劃在他的腦海中悄然浮現。
————
另一邊,跟莫娜暢談已久的九條裟羅心滿意足地回到申鶴整理好的房間。
經過了這段時間在聽雨閣的生活,她也大概搞懂了這小小的閣樓內住著的都是那些奇人異士。
占星術士莫娜以及仙人門徒申鶴,這兩位放在別的勢力都要成為座上賓的存在,在這裡竟然甘願只當一個小小的服務員。
越是跟二人相處,九條裟羅對二者的本事就越是理解深刻。
尤其是那位申鶴,她有預感,如果二人正面交手,恐怕她壓根就得不了什麼好處,甚至還要吃虧。
曾經身為天領奉行大將的九條裟羅在認識到這一點後,對白家勢力的認知又多了幾分。
她現在拉著莫娜閒聊,主要的還是透過這位占星術士瞭解一番聽雨閣內的其他兩位女性。
北斗以及凝光。
凝光還好說,在她還在天領奉行的時候就時常接到過來自璃月的情報,也算是稍微有些瞭解。
但那位聲名顯赫的北斗船長卻讓她有些犯難。
對於那樣強氣的女人,她確實不知道該如何相處。
更別說那位無論是地位上還是年紀上都要大於白啟雲的凝光了。
光是遠遠望去,九條裟羅就覺得自己跟對方應該不好相處。
夜色下,九條裟羅摟著被褥輾轉反側。
除了腦海裡向著該如何跟白家人相處之外,她這條開了葷的天狗經過半月有餘的趕路時間,早就有些飢渴難耐了。
本來以為回到璃月後能扔掉派蒙好好解解渴,誰能想到白啟雲的那兩個義姐卻跟她們住在了一起。
這下更不好施展開了。
九條裟羅暗金色的瞳孔中泛著一抹情慾,妖怪的本能在月色下逐漸放大,漸漸地壓倒了眼中的那一絲清明。
思前想後,最終慾望還是戰勝了理智。
伴著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九條裟羅站起身來,套著一身貼身的睡衣就向外走去。
此刻已是月上梢頭,午夜時分,即便是最夜貓子的莫娜也已經睡下。
九條裟羅靜悄悄地提著腳掌,緩緩地移到了白啟雲的房間外。
以她對那男人的瞭解,在家裡一定是不怎麼設防的。
她輕輕地拉動門把。
果然,門頓時出現了鬆動的跡象。
見狀,九條裟羅豎著耳朵,小心翼翼地將房門開啟,生怕發出聲響引來旁人。
下一秒,趁著開啟的縫隙,她直接鑽到了房間內,隨手再將門緊緊地關上。
九條裟羅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烏雲遮住月光,黑暗充斥著整個房間,讓她看不清眼前之物。
她也懶得動用元素力強化視力,甚至連妖力都沒動用。
大晚上的用那東西,實在是少了一份情趣。
九條裟羅微抿紅唇,當即一個縱身直接撲到了床上。
可就在她想要大快朵頤之時,卻發現自己撲了個空。
原本應該躺在床上沉浸在睡鄉的白啟雲,此時竟然不在床上。
九條裟羅抱著手中的被褥,有些不知所措。
這男人,人哪去了?
大晚上的竟然玩失蹤,她這夜襲豈不是白做了。
一想到自己憋了許久後竟然還撲空,九條裟羅心裡就不禁有些委屈。
那男人要了她的身子,回到家裡也不知道安慰安慰她,真當她平日裡表現出來的雲淡風輕是理所應當的?
她九條裟羅也不是一塊石頭,也是需要關愛的啊。
九條裟羅欲哭無淚,只能憤憤地將白啟雲床上的枕頭抱在懷中撕扯著,就像是在撕扯著白啟雲本人一樣。
一夜無話。
翌日,北斗幽幽地從睡夢中醒來。
她吧唧兩下嘴,似是還沒有完全清醒。
她下意識地向著身旁騰挪,但卻在轉身之時從手臂上傳來了一陣真實的觸感。
“嗯?”
她覺得自己好像壓到了什麼,便下意識地向著身旁望去。
這一望可不得了,差點將她嚇得魂都要丟了幾分。
只見白啟雲正闆闆正正地躺在她的身邊,甚至還穿著一身睡衣,跟她睡在同一張被褥裡。
北斗頓時一巴掌呼在了白啟雲的臉上。
“你這傢伙什麼時候過來的,嚇死老孃了。”
被北斗一個嘴巴子扇到清醒,白啟雲從被褥中抽身道。
“你睡在我的床上,我還不能回來睡覺了?”
“可你不是說讓我在這睡嗎?”
“是啊,可是我也沒說我不回來睡啊。”
白啟雲反正就是要耍無賴了。
小時候成天被北斗欺負,現在長大了也該他佔佔便宜了。
再說了,不是遲早得有這麼一天,至於反應這麼大嗎,還扇他大嘴巴子。
白啟雲似乎沒覺得自己做的哪錯了。
不過北斗剛剛發出的響動卻吵醒了隔壁本來睡眠就很輕的凝光。
白髮女人踩著一雙小熊拖鞋下地,過來看看隔壁到底發生了什麼。
“嗯?你們兩個”
可是當凝光看清北斗跟白啟雲同床共寢時,原本還盤旋在她腦海中的睡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們兩個怎麼睡一塊去了?”
“你瞧瞧,凝光也覺得不對吧。”
北斗就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樣,拍著胸膛說道。
但見她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白啟雲卻不言語,只是噙著一絲冷笑看著她。
真以為凝光是在說他一個人?等下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