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需要這東西了,把它賣給我吧,我可以出一個很高的價錢。”

見夏德還在思索,老約翰便提議到,但夏德搖了搖頭:

“暫時還不行。不過約翰老爹,我知道這隻金屬塊記載了很多資訊,但需要透過特定的方式觸發,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直接知曉這東西隱藏著的資訊?甚至直接開啟它?是的,內部還有其他的東西。”

“真是有趣,那我就要試試看,製作了這件物品的鍊金學大師和我的水平,到底誰比較高了。”

老人放下手中的報紙,從櫃檯下提出了一隻手提箱,裡面是一系列大小和厚度不一的水晶鏡片。

老約翰用這些鏡片和一些金屬部件,很快組裝出了一副黃銅色的可以伸縮鏡頭的單片眼鏡。小心的戴在自己的右眼以後,低頭檢視那枚銀立方。

好半天才搖搖頭,摘下了眼鏡:

“有趣,比我想的還要有趣。這幾乎是實心的秘銀,裡面記載了幾十段不同的資訊。但只要你能夠讓其中的六段顯現,就能讓它開啟,得到藏在中央的東西。不要試圖強行破解,否則會損壞裡面的物品。”

“裡面是什麼......鑰匙?”

夏德挑了下眉毛。

“為什麼會猜測是鑰匙?”

老約翰好奇的問道,見夏德不想回答也沒追問:

“我只是看到了大概的形狀,雖然很模湖,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鑰匙。至少不是正常形狀的鑰匙。”

那麼就肯定不是夏德要找的東西了,不過這樣也正常,夏德並不認為自己的運氣這麼好,剛到蘭德爾市就能找到鑰匙的蹤跡。

“真是高明的鍊金手法,不知道是哪一位大師製作的。夏德,如果有一天它對你沒用了,請一定要賣給我,就算沒有這些秘銀,這也是相當了不起的藝術品。”

老約翰一邊摘下眼鏡一邊說道,夏德則是生出了些許的疑問——

那位不知葬身何處的低環術士湯姆斯·格蘭傑先生,到底是怎麼弄到的這麼厲害的鍊金物品。

暫時明白了銀立方的用處,夏德嘗試了一下,發現【門之鑰】沒有將其判定為鎖,因此無法破解後,也沒有著急離開:

“先生,關於末日,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不是和商店主人,是和【導光隱修會】的老約翰。”

老人點點頭,繼續慢悠悠的收拾桌面上的鏡片:

“看起來,歲末節前後,你有了很了不得的發現?”

“是的,我進入了一個古怪的夢境,並因此獲知了一些資訊......末日,大概真的很快就會來了。”

這是根據夢中露維亞的形象來判斷的,那個稍顯成熟的露維亞雖然年齡更大,但肯定不會超過三十歲。不過,如果考慮她曾是半神魔女,也許年齡可以更大一些,但末日的到來,肯定也不會超過一兩百年。

“是的是的,歲末節之前我也曾獲得了啟迪。末日當然會來,而且大概會超出我們的預料。”

將箱子塞進櫃檯下面,老約翰雙手抱在一起看向了夏德:

“這與第五紀元魔女的預言詩章有關,也與神明們有關。”

“你們會怎麼做?”

夏德問道,老約翰的年齡雖大,但眼神很有力:

“我們一直相信,末日的到來,是世界的自然現象。但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去尋找答桉,如果可以阻止,就聯合一切可能的力量去阻止末日。無法阻止末日,就盡力拖延它的到來。如果甚至無法拖延,就為末日後的生存做打算。如果末日後無人生還,至少也要留下我們這個文明的資訊。”

老人微微嘆氣:

“我對此抱有悲觀的想法,好在我得到的啟迪不是特別的清晰,也許,那啟迪有別的解讀方法,畢竟,我一次性看到了好多種末日的可能性。不過也不用太過悲觀,這個世界又不是隻有我們兩人,正神教會、三大學院、物質世界的其他古老存在,就算是惡貫滿盈的罪犯,也不會看著世界走向毀滅的。”

夏德點了點頭,心情沒有太大變化,畢竟半個月前他就已經接受了事實。只是眼睛看向被老約翰放在桌上的報紙時,意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報紙上正是卡森裡克的瑪格麗特·安茹公主和威廉·安茹王子,去蘭德爾河谷市,為聯合王國海軍南部第二造船廠進行揭幕活動的新聞。這一點夏德已經從蕾茜雅那裡知道了,而報紙上這次提到,瑪格麗特公主到達蘭德爾河谷市的時間,是本週五。

只是,他依然不知道西爾維亞小姐,是否會跟著一起去。

心中微微嘆氣,清晨的時間就要過去,夏德便打算儘快前往蘭德爾河谷市迎接露維亞。只是臨走之前,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約翰老爹,你知道舊神【遺忘老人】嗎?”

這是那隻銀立方,昨天告知的廢棄教堂的所屬神明的稱號。

“哦?沒想到你知道這位神明?”

重新拿起報紙的老人看了夏德一眼:

“你要知道,神明就算離去,其力量依然在影響物質世界。表現在舊神-記憶之神【遺忘老人】的力量上,就是極少人能夠記住這位神明的資訊。就算是我,也只是知曉這位神明的存在,知道他的教團被稱為‘被遺忘者教團’,教堂被稱為‘被遺忘者教堂’,除此之外什麼也不知道。”

“那麼,我可以從哪裡得到有關資訊?”

夏德又好奇的問了一句,沒想到老人聳了聳肩:

“我以前可能知道,但現在已經忘了。正神教會和三大學院可能會有一些記載,但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那位記憶的神明,也是司掌遺忘的神明。既然她不想被凡人們記住,我們就肯定記不住。不過,據說她的教團好像還存在,當然,也只是據說而已。”

這樣一來,關於那座奇異的教堂的線索,便再次中斷了。

從家中地下室前往了蘭德爾河谷的“被遺忘者教堂”,在教堂廢墟中穿梭,從教堂正門進入到了庭院中。

雖然昨天是小雪的天氣,但今天蘭德爾河谷的天氣格外的好,而且氣溫也比託貝斯克要高一些。曬著太陽穿過廢棄教堂庭院的時候,夏德甚至感覺有些熱。只是庭院中依然是雪景,冬天還遠沒有過去。

蘭德爾河谷市的預言家協會,同樣位於城市的核心街區。協會左側就是氣派的市政廳駐地,只是這裡與託貝斯克的預言家協會有些不同。

託貝斯克的協會坐落於銀十字大道,雖然佔據了不小的範圍,但依然是標準的長方體三層建築。而蘭德爾河谷市的預言家協會前方是廣場,和市政廳前方飄揚著卡森裡克國旗的廣場相連。

協會正前方的廣場邊緣是人像一手託舉水晶球一手託舉卡牌的白石噴泉,兩道石質階梯從左右兩側環繞著噴泉,通往了高處的協會正門,而階梯的欄杆上,則有著金屬材質的樹藤、枝葉和長蛇的裝飾。

這樣的正門,可比託貝斯克的協會氣派的多。但原因也是顯而易見的,蘭德爾河谷的房價可是完全比不上那座北方明珠。

夏德不太清楚露維亞今天什麼時候會到協會里來,所以他打算一直在協會里等待,想要給露維亞一個驚喜。上午的協會便已經很熱鬧了,對於羅德牌的熱愛是不區分的國籍的。如果不是周圍的人都說著卡森裡克語,夏德甚至感覺這裡與託貝斯克沒什麼兩樣。

雖然進行了偽裝,但他此時依然是北方人的長相。如果在協會里無所事事的閒逛,顯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關注,所以夏德決定給自己找些事情做。

蘭德爾河谷的預言家協會,近乎有著大城市圖書館似的佔地面積。建築分為四層,只比一旁的市政廳矮一層。一樓和二樓都進行著與羅德牌相關的業務,其中自然少不了為牌手們提供的玩牌場地。畢竟預言家協會本身,也算是羅德牌俱樂部。

夏德看中的場地,是二樓中央樓梯正對著的露臺。那露臺的面積和夏德的客廳差不多大小,擺放著七八張方桌,每張方桌側面還有沒有撐開的遮陽傘。雖然這裡只是二層不算高,但協會本身卻在城市的高處,因此二樓露臺上能夠稍微遠眺城市風景,看到遠處的山谷和森林,風景相當的不錯。

夏德看中了最外側靠近露臺欄杆的位置,落座後他雖然背對著欄杆和欄杆上的小天使石像,但“她”卻能時刻監視露維亞是否出現在了協會的入口處。

位置最好的那張長桌旁,此時已經坐了一位正在整理自己牌組的中年人。夏德拉開桌子對面的椅子坐下來的時候,那位眉毛有些粗的先生還抬頭看了他一眼:

“沒見過的面孔,先生,你是外地人?”

“從威綸戴爾來的作家,聽說這裡風景不錯,想來取材。”

夏德也取出了自己的牌組,當然,特殊牌已經全部被取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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