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光出現的一剎那,裴風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彷彿也跟著共鳴了起來。

那紅光裴風從來沒有見到過。但它的氣息讓裴風立刻斷定兩位女子施展的正是《太古天解》的神通。

“生命掠奪!這是生命冊!”

遷瑤曾經說過,死澤森林裡極有可能存在一冊《太古天解》。今天,遷瑤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不難推斷,生命冊就在那位神秘的死澤之主手裡。

裴風的臉色瞬息萬變。

守護《太古天解》是神裔族人的使命。拿到全冊太古信術也是神裔族人千萬年來的一個夢。

此刻,青衣女子也同樣感受到了另一種古老神通的氣息就隱藏在不遠處。

“是誰?”青衣女子話音落下時一道氣息已經死死鎖定了裴風。

“不好!”裴風心中暗道一聲。他的隱匿術確實可以瞞過度劫修士的眼睛,但對方使出了和他同級別的信術後,他便無處遁形了。

被度劫巨擘發現,想逃走已經是天方夜譚。

索性,裴風猛地抽出真武劍從大石後一躍而出。

度劫修士他也不是沒碰過,他體內有神劍符文,度劫修士殺不死他。這是他最大的依仗。既然死不了,那還有什麼可恐懼的!

一道青芒從紅色的空間中劃過,如同血海中的一葉扁舟。

與此同時,度劫靈獸三眼鬃獅和項松的神通也相繼而至。兩式大神通與裴風的真武劍光合為一處,殺向兩位羅剎女。

然而他們的這幾道神通很快便被紅光絞碎。在《太古天解》信術大神通面前,一切神通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項松!真想與我們魚死網破嗎?”

“這孩子是誰?”

項松也是心中納悶。這個青衣年輕人他自然不認識。小小的一個道境修士竟然擁有著不俗的實力,他還敢對羅剎女出手。最令項松不解的是,這個小傢伙之前就藏在自己身後,而自己卻沒有發現他。

此時項松也無暇他顧,他喝道:“放了蘇虞,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青衣羅剎只是冷笑。

紫衣羅剎道:“蘇虞就在主人身邊,有本事,你去把那孩子搶回來啊。”

裴風方才聽幾人的對話,早就猜到了蘇虞被擒。這世上還有幾個重瞳者?他更知道項松為何人。

千年前,西海的仙魔大戰就是被項松這個重瞳者扭轉了戰局。這是修真界盡人皆知的事情。

“項松前輩,先離開這裡!我們從長計議。”

項松的眉頭微微一凝,雖然他不知道眼前青年是什麼來頭,不過這孩子能在這種時候不亂心智,確實讓他項松也不由高看幾眼。

“小子,你走不了!”青衣女子冷冷盯著裴風道。

裴風被這一眼看得全身起雞皮疙瘩。他知道,自己的《太古天解》空間神通已經暴露了。

“我要帶他走,誰人能攔得住我!”項松話音落下。他周身法域覆蓋的面積再次擴大。很快,無數的獸吼聲從森林各處傳來。

青衣女子嘴角再次掛起一抹不屑來。

“好,我今天倒要看看,這林中小獸在我神獸血脈的壓制下,到底還會不會聽你重瞳者的調遣。”

青衣女子搖身一變,化為一隻全身雪白,頭生羊角的巨獸。

“這……這是白澤!”裴風脫口而出。這是隻有在古書裡才能看到的太古神獸。

紫衣女子也是搖身一變化作一隻大鳥。其形狀像鶴,獨腳,青色的羽毛之上有紅色的斑紋。

“畢方!”

眨眼間,兩隻太古神獸立於身前,巨大的視覺衝擊讓裴風當場石化。

只是當這兩隻神獸幻化出本體的時候,方才強烈的殺意盡是全然消散。因為此刻,兩隻神獸在項松的法域中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感。彷彿口渴到極致的人,浸泡在甘泉中。

一大群修為極高的靈獸將此處團團圍住。而這些靈獸看到兩隻神獸懸浮在高空時,全都匍匐了下來。

細看那些靈獸,均是面目猙獰顯得極為痛苦。它們必須要守護的重瞳者,可敵人卻是血脈遠超他們的高階神獸。這些兇狠的靈獸無法在二者之間作出抉擇。

最先有低階靈獸一頭撞在巨石之上了結了自己的性命。而後相繼有靈獸選擇自殺。

這一幕再次讓裴風驚掉了下巴。

“住手!”項松大喝。“都離開這裡。”重瞳者絕對不忍心看著自己的朋友們,這樣枉死。“在我的法域中,你們殺不了我。也留不住我。”

白澤再次化為人形,臉上還未收回享受的表情。

“是和我們一起去面見主人,還是離開,你自己抉擇。”

項松知道白澤的言外之意。獸皇需要一位重瞳者,他若執意要置身事外,那蘇虞便要失去自由了。

“多謝獸皇大人,幫我教導弟子了。”項松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必客氣。”青衣羅剎女輕笑道。

“我們走!”項松對裴風招手。

紫衣畢方道:“他可不能走。”

“我想帶走的人,你們能留下?”

青衣羅剎微微搖頭,氣氛再次降到冰點。

裴風手中的真武劍一寸寸舉了起來。他知道,今天自己被盯上了。只怪他太過大意,看熱鬧把自己搭進去了。不過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兩位羅剎女竟然也會天解神通啊。

而就在此劍拔弩張之時。森林中忽然響起了一聲怪異且悠長的號角聲。

兩位羅剎女聽到這聲號角的召喚後立刻收斂了所有的氣息。

“很快我們會再見面的。”青衣羅剎拋下一句話後,瞬間消失在原地。無法判斷她的這句話是對項松講,還是對裴風講。

“你不快走嗎?這可是獸皇的召喚。定是有強敵攻入了你們的禁地。”項松嘴角掛起一抹壞笑,又補充道:“也許是清水吧?”

紫衣女子登時露出怒容。她臉上的傷疤因面部抽動而變了形狀。

“項松,你最好不要讓主人失去了耐性。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紫衣羅剎說完,也化作一道殘影消失了。

裴風長長吐出一口氣來。兩位度劫神獸的威壓早就讓他喘不過氣來了。

項鬆緩緩轉頭看向裴風,一字一頓問道:“你是誰?”

“晚輩裴風,見過項松前輩。”

裴風誠心實意對項松行修士大禮。這是整個修真界都要尊敬的一位修士。千年前若不是項松。正教修士不知道還要被天魔教屠戮多少。

“裴風?”項松眉頭微蹙。忽然他眼中閃過一抹亮色,“咦?你不是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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