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宗少主決心要去萬佛山闖鎮魔塔。這個決定非常之瘋狂!

雲可兒知道秦瀾心中所想。

秦瀾突破魂境之後,本以為可以幫裴風一把。所以她立刻決定和裴風一起闖蕩修真界。可如今秦瀾明白裴風背後牽扯的事情太大了。魂境修為還遠遠幫不上他。

七殺門、靈山道派、噬魂宗三大門派懸在頭頂。此外他還有天妖族的身份。將來必然會在妖域掀起腥風血雨。

他族人守護的《太古天解》又和萬佛山扯上了關係。秦瀾決心要去萬佛山,一是為了她的父親,二是為了她心愛的男人。

女兒的痴情讓雲可兒為之動容。曾幾何時,她又何嘗不是如此。

她愛的人是怎樣的一個魔頭!九幽城因她一人被天下人視為天魔教的附庸。她遭受了無數流言蜚語。但她無怨無悔。

當她聽到塵遠和尚說出自己的男人是萬年來第一個有資格進入鎮魔塔七層之人。她的心如同少女一般綻放著、崇拜著。

她為自己的男人驕傲。她的男人是古往今來的第一魔。無人能及。

雲可兒撫養女兒一點點長大,而今那個古靈精怪的任性丫頭,終於是長大成人了。她就要真正離開自己的羽翼。

她終究是傲天魔尊的女兒。她的體內流著魔王的血液。這一點自己這個母親倒是漸漸忘卻了。他的孩子豈會缺乏勇氣,缺乏鬥志?他的女兒終會和他的兒子一樣。傲視群雄,登上修真之巔。

“瀾兒……”雲可兒將秦瀾摟入懷中,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長髮。一時間不知心中是喜是悲。

“娘。我一定會進入鎮魔塔七層的。我會親口告訴父親,我秦瀾,是他的女兒。”

雲可兒忍不住流出淚水來。“傻孩子,有大造化之地必有大危機。你真的要去嗎?”

“娘。我要去!大哥敢做的事我也敢做。我知道大哥一定可以踏入七層,而我也不會落在大哥身後的。”

良久,雲可兒重重點頭。“好,為娘等你的好訊息。”

“阿彌陀佛!”塵遠和尚長誦一聲佛號。“先前在渝州城,我看出了小秦居士的身份後便起了私心,想與雲城主一戰,以窺渡劫境界之玄奧。不承想,竟然促成了小秦居士的這一場佛緣。功德無量啊!”

“哼,你這偽善的和尚,只知道積攢那點功德。”

塵遠和尚啞口無言。

秦瀾又問:“你是怎麼看出來我想去萬佛山的?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塵遠和尚靦腆一笑,“九色蓮池為小僧造就了一雙聖瞳。”

雲可兒問道:“聖僧可知秦越現在闖到了第幾層?”

塵遠和尚的嘴角又掛起那一抹不可捉摸的微笑:“紅珠秦越佛緣深厚。我師叔曾言,他是最有可能踏入七層鎮魔塔之人。多年來我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小僧也很想知道他能上到第幾層。”

不難聽出,塵遠與秦越之間似乎有著很深的羈絆。

到了雲可兒這個層次,看待任何事情都有一定的高度。從塵遠和尚的話中,她能夠感受到萬佛山對秦越的欣賞,甚至可以說他們是在栽培秦越!

二十多年前,魔尊與秦越同時失蹤。二十年後,魔尊進入鎮魔塔七層,秦越也在朝這個方向努力著,現在秦瀾也要去走這一遭。這足以說明,冥冥中有力量推動著他們秦家人朝某一個既定方向靠近。

那個方向最終會有兩種結果等著秦家人。大機緣或者大毀滅。

雲可兒現在完全明白了鬼聖的處境。他和自己一樣,不得不進入這場賭局。而他們壓的都是前者——大機緣!

若他們賭贏了。教主會迴歸,天魔教必將重登修真巔峰。

若他們賭輸了,秦家會毀滅,整個天魔教也會隨之落寞。

雲可兒的目光捨不得從女兒身上移開。她明白魔尊的孩子必有她的宿命。秦瀾怎麼可能是天下最差的天靈根修士。她就像是一隻沉睡的鳳凰。一旦甦醒,必然引得百鳥朝鳳。

“瀾兒,答應為娘,若事不可為你也不要強求。”

“娘,我知道呢。”

雲可兒長嘆一聲,而後其身上湧出一股威嚴氣勢。她目光灼灼盯著塵遠和尚。

“萬佛山乃是天下佛門之首,我九幽城自然不及其萬一。可如果我發現我的孩子中了佛門的圈套。不論你萬佛山有怎樣的底蘊。我九幽城必會舉全城之力攻你山門。我相信天魔教亦是如此。”

塵遠和尚面色如常,誦一聲佛號。

而後雲可兒又微微逼近塵遠和尚一步。沉聲問道:“先前,佛子出現在渝州城,也不是巧合吧?”

“阿彌陀佛。”

塵遠沒否認,秦瀾立刻警覺起來。他從來沒有想過塵遠和尚的出現還另有隱情。

“先前小僧在中原傳教時,曾與天衍宗的韓宗主相遇。渝州城的蛇毒,乃是韓宗主的預言。”

“天衍宗?”

母女兩人面面相覷,顯然都沒有聽說過這個門派。那自然說明這是一個小宗門。而一個小門派的宗主怎會有預知的能力?

就算是雲可兒這樣的修真巨擘對未來之事也只是隱隱有所感知。要做到準確預知未來,那恐怕得是真仙的手段。

“難道這個天衍宗的宗主精通占卜之術?”這是唯一的解釋!

秦瀾有些不可思議。因為修真者自有靈識預感。不必專研占卜之術。此外修士道破天機那會大大折損壽元。這是常識,誰會嫌自己命長?

“這個韓宗主為了渝州城百姓,甘願自損壽元。塵遠聖僧,你應該將此人帶回萬佛山啊。他能成真佛。”秦瀾毫不掩飾話語中的諷刺。她低聲嘀咕,“還大劫難!那些中毒的百姓,不都被解毒了嗎?”

“阿彌陀佛,小秦居士貴為天靈根魂境修士,卻不曾視百姓為草芥,不遺餘力地給百姓解毒,可見小秦居士有著一顆菩薩心腸。”

“哼!菩薩心腸我可當不起。不過,我們魔雲府中人也從來不會濫殺無辜!”

塵遠和尚尷尬一笑道:“當時韓宗主說渝州城之毒可能出自毒蛇谷。不是他天衍宗一個小門派可以阻止的。所以他找到了小僧。小僧也知此事非同小可,這才去渝州城與兩位鬥了一場。”

秦瀾不再接話。

塵遠和尚繼續道:“在渝州城見到風居士時,我斷定他是毒蛇谷某位修士的分身。因他所用的神通和蛇毒,的確是出自那裡。”

這“分身”二字,不由讓秦瀾一驚。

塵遠看出了秦瀾心中所想,笑道:“他魂魄殘缺不全,自然是一具分身。”

此言一出,連雲可兒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修士到了煉魂境之後,體內開闢出仙宮自成一方空間。而魂魄便會隱在修士的仙宮之內。他人不可能再窺探。至少她這個渡劫修士做不到。

“哦,只因小僧,有一雙聖瞳。”

頓了頓,塵遠再次出語驚人,“不過後來風居士逃走時,小僧猜到了風居士的真正身份,所以便沒有再追擊。想來毒蛇谷弟子的身份,他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罷了。”

“嗯,那你說他是誰?”秦瀾試探。

“他是神裔族唯一的後人。裴風。”

“這,這,這也是你的聖瞳看出來的?”秦瀾有被震驚到。

塵遠和尚淡淡一笑道:“當然不是,是因為風居士使出了隱匿術。我怎會不認識《太古天解》呢?那是他們神裔族守護的信術神通。風谷主的身份便一目瞭然了。”

既然話說開了,秦瀾也就不再藏著掖著。

當下質問:“那你們萬佛山為什麼也會《太古天解》中的神通?是不是你們這些假仁假義的和尚偷了天解?神裔族被滅和你們有什麼關係?二十年前,你們又為什麼將我父親抓到鎮魔塔中?你們在謀劃什麼?”

塵遠和尚緊皺雙眉,一張英俊的臉不停抽搐,俄頃,他先誦一聲佛號,而後緩緩道:“小秦居士的這些問題,小僧有的知曉,有的也不知曉。只是涉及天解之密,恕小僧不能對二位居士道出。”

“你!”

“若小秦居士能夠進入鎮魔塔的第七層,想必一切疑問,都會得到答案。”

一直沉默的雲可兒,低聲自語:“天衍宗?”

塵遠和秦瀾的對峙被這一聲低語打斷。

“娘,怎麼啦?”

雲可兒沉聲道:“這個天衍宗不對勁。”

塵遠和尚的一雙聖瞳能窺破他人的仙宮,卻看不透人心的善惡。唯有歷經無數明槍暗箭,爾虞我詐者,方能洞悉人性。

“若這個韓宗主真有一顆菩薩心腸。不會是修真界的一個籍籍無名之輩。這中原地界紛爭不斷,為什麼以前這號人物從來沒有站出來。”

“娘,您的意思是……”

“瀾兒,你忘了風兒的身份了?他的命運在天道之外不可預知,小小占卜之術,怎會無端指向他?除非這個韓宗主,一直盯著風兒。”

雲可兒轉向塵遠和尚,“若不是風兒顯出隱匿之術,你一定會擒住他吧?”

“當年毒王怒屠七座城池,小僧豈能任由毒蛇谷弟子為禍人間?”塵遠和尚說完,臉色微變,“難道那位韓宗主是想利用小僧達成某種目的?”

就在二人還在進行頭腦風暴時,一旁的秦瀾已經拿出了雙生石。

“裴風哥,你知道天衍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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