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堂三層,葉滄海手裡拿著《玄冰》神通那一卷古書,眼中閃出追憶之色。

“玄冰!”

葉滄海草草的將古書翻了幾頁,嘴角微微撇了撇,“這抄錄的是什麼玩意!這也叫玄冰?”

葉滄海的眼神更加縹緲,腦海中的畫面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他忽然輕笑了一聲,“老冰棒!曾經你一式玄冰信術,冰封七千裡。把我打的沒有還手之力!如果你現在還在這個世界的話……我必要和你再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

葉滄海說完,又不由想到剛剛那場戰鬥中的楚菲嫣。她使用的靈力所帶出的那一股寒意,顯然是有玄冰的氣息的。其實葉滄海決定要帶走楚菲嫣,除了因為她是奇脈者外,還有著一層原因,就是她身上的玄冰氣息。

“看來,你的自創信術又要重現人間了。奇脈者體內有天下至陰之氣。練你這一手神通最合適不過!”

葉滄海腦中忽然想到一事,嘴角笑意更濃,“倘若今後那小傢伙也能達到你當初的那個境界,我豈不是可再與玄冰一戰!”

“哎,不可能了!那要等到猴年馬月!”

想到這裡,葉滄海隨手將古書扔到一旁,“這個世界再無玄冰了!”

他又拿起殘雪神通看了幾眼,“這殘雪也是悟的一塌糊塗!三葉,也還真是個庸才!”

葉滄海輕拍著手中殘雪古書,眼角帶起了一抹笑意,“這殘雪神通也算的上是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大神通了。卻被小雜種用靈力使了出來。老冰棒,如果你老婆知道了此事,會不會氣的跺腳呢?哈哈哈……”

葉滄海大笑出聲,似乎他口中那個冰棒的老婆不爽,便讓他感覺到格外的舒心。“你那老婆可真不怎麼樣,西海流血月她袖手旁觀!我早晚和她算這一筆賬。”

就在這時飄雪堂三層的樓梯傳來了咚咚的踏樓聲。裴風喘著粗氣衝了上來。

“你小子好大的譜啊!讓本尊好等!”

裴風有苦難言。安葬了師祖之後他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再快,那就需要他使出瞬移之術了。但畢竟是有求於人,他自然不敢反駁什麼,只能陪笑,將苦水吞到了肚子裡。

葉滄海輕輕一躍,坐在了原本陳放三本大神通的石臺之上。這石臺上本有符文閃爍,符文將三本神通託在了空中。但被葉滄海這一坐,石臺上的符文頓時全部暗淡了下來。

三本古書也因此墜落在石臺上。葉滄海將三式神通隨意的撇在一旁,露出了一臉的嫌棄表情。

裴風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他的眉頭緊緊皺著。這三本古書乃是他門派的至寶。縱然葉滄海救了大家,可也不該對他們的門派如此不敬。

裴風強壓心中怒氣,沉聲道:“前輩,那上面的三本古書,乃是我無為道派傳承了千年的寶物,你何必如此?”

“我呸!也只有你們這些蠢貨才會將這破爛玩意當成寶。”

裴風的怒氣就要壓不住了,不由得提高了三分的嗓音,“這三式神通,乃是祖師爺留給我們後輩弟子的。前輩可以看不上眼,但對於我們來說它們意義非凡。”

葉滄海幽幽道:“小雜種,你是對我不滿嗎?”

裴風沉默不言。

“玄冰,殘雪,汀雨。這三式信術神通確實不凡,就是放在北境的修真聖地中,也是最強的三式。但這幾本……”葉滄海拍了拍石桌上的古書,“根本就是狗屁不通!”

葉滄海接著又道:“這上面記載的,多數是三葉自己的參悟。荒謬之極!真正的信術根本就不是這麼修煉的。即便是金丹期巔峰的修士,用盡體內全部的靈力,也不能將信術神通半分的威力發揮出來。”

裴風聽到這裡,心中大震。

“你們那個祖師爺三葉,只是學了一點皮毛,他所悟出的修煉方法大錯特錯。一式神通之後,將自己所有的靈力全部都用光,殺人一千自損八百,這如果就是信術的話,那這信術不就是個垃圾!”

“小雜種,你記住了!利用最小的力量,達到最大的破壞力,這才是神通和武學的最高奧義,殘雪被你用成了那樣,我都替你丟臉。”

裴風被葉滄海罵的狗血噴頭,但葉滄海所說的話,其實就是他正面臨的巨大困境。信術神通雖然強大無比,但對靈力的消耗實在太大,用信術神通戰鬥,弊端顯而易見。最怕的就是對方的人數多。對於現在的裴風來說,他寧願對戰一位魂境修士,也不願對戰三位金丹修士。道理很簡單,他如果用出信術神通,可以瞬間斬殺一位強者,但之後,自己就必須面臨靈力不足的困境。

因此葉滄海的話,是說到了裴風的痛處。

“還請前輩指點。”

“指點?你當我是不花錢的老師,還是你不花錢的保鏢?我只答應老雜毛幫你突破金丹期。其餘的事情,都是老子額外送你的,你還不滿足?還想讓我教你修煉信術?你個小雜種想的倒是美!”

又是一頓痛罵。不過裴風現在多少也瞭解了一點葉滄海的脾性。他將這一通罵無視掉。

他自語道:“族中傳聞,信術超越一切神通。如果它存在這麼大的弊端,一定不會有那麼高的評價。不是以靈力催動,難道是魂力?可是如果是魂力的話,還是難免消耗巨大,不,也不是魂力……”

裴風低聲自語,自然落入了葉滄海的耳中,他的眼神微不可察的變了一變。他微微頷首,並未多言。

心道一聲:“老雜毛,你託付我的事情,我就要辦完了。你的情,我葉滄海還了。不過你竟然還有事瞞著我,裴風最後要從骨骼上釋放的大陣,蘊含真正的輪迴之力,看來我找了多年的‘輪迴天道圖’就在你神裔族裡!你瞞著我留給了這個小子?這件事你要給我個說法!”

葉滄海想到此處,忽然開口道:“小子,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小雜種’嗎?”

不等裴風答話,他繼續說,“我葉滄海從來不會無憑無據給人亂起外號,這是我的原則。叫你‘小雜種’,是因為你本來就是個雜種。”

“你!”

“你的老爸是個人類,你的老媽卻是個神裔族人。那你說你不是雜種是什麼?”

裴風怒不可遏,反駁道:“神裔族人難道不是人嗎?”

“哎,還真不是!人能有那麼久的壽命?神裔族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妖!”

“你才是妖!”裴風徹底怒了,任葉滄海如何辱罵他,他現在都能忍受,但是如果葉滄海罵他死去的族人,那就是觸到了他的逆鱗。

“哎!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我葉滄海從來不像某些人,喜歡編瞎話。這是你的先祖親口告訴我的。神裔族人本來就是妖之一族。你自己說,妖和人生下的孩子那是什麼?”

裴風一雙眼睛已經紅透了,恨不得將葉滄海活吞了才解恨。

“妖和人生下的孩子能叫什麼呢?既然你不喜歡‘小雜種’,那也行,我還有其他的好名字,你覺得‘妖人’怎麼樣?”

裴風的拳頭握的噼啪作響。

“不然……‘人妖’?”

“我跟你拼了!”

聽到“人妖”二字,裴風徹底失去了理智。怒氣登時衝昏了他的頭腦。他一拳轟向了葉滄海。

葉滄海笑盈盈的看著裴風連續三次使出瞬間移動,將那一拳在揮出的同時便落到了自己的身前。

這一幕像極了在青州城外小樹林中的那一幕,只是此時葉滄海對裴風的瞬間移動早有防備,這一次他就是連一片衣角也不會再讓裴風碰到。

裴風的拳頭,打在葉滄海身前的一寸處,發覺自己的身體被某種奇異的力量禁錮了起來。他的大腦在這一刻瞬間清明瞭。

他攻擊的人是誰?那是一位僅僅釋放威壓便能讓天地變色的頂級修士!他是這個世界的天花板層的人物之一。

裴風知道自己被怒氣衝昏了頭腦,對這樣一位修士出手,那完全是自取其辱。然而一切都晚了。

他看到葉滄海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邪笑。

“小雜種。老子送你造化,你卻要對老子動手。你這樣不識好歹,就算是老雜毛的面子,今天我葉滄海也不給了!”

他說著伸出一隻白白嫩嫩的大手,拍向了裴風的腦門。他的手落得很輕,像是一個長輩在慈祥的撫摸一個晚輩。可就是這一隻溫柔的白嫩的大手,讓裴風全身的毛孔在一瞬間全部開啟。

他感覺到了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之氣籠罩了全身,即使他面對雷洪,面對枯骨老祖,面對七殺門的殺手,甚至面對鬼道神醫都沒有感受過如此強烈的死意。

身體的本能告訴他,當這一隻手落在他的頭頂時,他必死無疑。但他的身體已經被禁錮,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隻手落下。

一下刻,葉滄海白嫩的手掌上傳出一股巨力,從裴風的腦門灌入了他的身體。他的體內經脈在那股巨力下,被摧枯拉朽的摧毀了。他體內的金丹只在一瞬間炸裂。炸的連一絲渣子都不剩。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想什麼,身體在金丹炸碎的同時微微一抖。而後便陷入了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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