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默對毒之一道的理解自成一派,令一代毒王也是稱讚不已。

毒王追求的是極限的毒性,以及毒在戰鬥中最大限度的殺傷力。而乾默鑽研的課題則是不同效用的毒,對人體造成的不同破壞。

兩位毒界大佬各有所長,相見恨晚。相互深入探討之後,都頗有收穫。一連數日乾默都沒有走出毒王的異界。

裴風在異界外與四條大蛇的關係直線攀升。相互之間交換法術神通,稱兄道弟。

這一日,裴風在谷中閒逛,再次來到蛇谷禁地之外。這裡被一片黑霧籠罩。據白蛇說,這黑霧中的劇毒就算化神修士都抵擋不了。裴風自然不會去探蛇谷的禁地,他沒嫌自己的命長。只是不知為何,他對那黑霧後的世界,有著強烈的好奇心。

“裡面是一座墳墓。”青蛇在裴風身後緩緩說道。

“墳墓?哪位前輩的墓?”

“是師祖的衣冠冢。”

青蛇的師祖,自然是毒王的師尊。毒王當然也是有師尊的。能做毒王的師尊,絕對是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裴風當下便將心中所想道出,“青蛇前輩的師祖一定是修真界的巔峰修士。”

沒想到青蛇竟然搖頭,“師祖的身份我們也不知道。師尊從來沒有說過。”

“哦?”裴風不解,既然毒王在蛇谷中為師尊建造衣冠冢,便能說明他對自己的師尊極為敬重,可毒王為什麼不將師尊的身份告訴這幾條大蛇?

“難道這裡邊有大秘密?”

這時白蛇也走過來道:“我還知道一事,師尊上一次出谷屠戮中原修士就是因為有幾個不開眼的道士偷偷進入禁地搗亂。”

青蛇道:“當時師尊大怒。帶著我們四個屠了中原的七座城池,還滅了三個道門。那次一殺的好不痛快。自那之後,師尊便在谷中佈下了大陣。闖陣者除了你們師徒二人,至今無一生還。”

白蛇臉露驕傲之色,“中原道門不堪一擊,那三大道派的山門都被我們的毒液淹沒了,千年之內寸草不生。”

白蛇這幾句話說的揚揚得意,聽到裴風耳中便讓他不由汗毛炸起,自己新交的這幾個朋友可以說毫無人性。當然它們本來也不是人。殺起人來真的是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七座城池,裡面有多少百姓?三大門派中又有多少修士?它們嘴巴一張,毒液一噴,便讓無數人屍骨無存。

凡人的戰爭固然慘烈。可如果強大的修真者不顧天道反噬,徹底發瘋。那屠殺起來才是真正的災難。

白蛇道:“裴風小友,你在修真界闖蕩多年,見識廣博,還有沒有什麼稀奇事說出來聽聽。”

“那太多了。只是……”

“我懂。”白蛇淡淡一笑,隨手扔給裴風一個玉瓶。

“又是你的唾液?”

“你不想要?”

“當然想要。”白蛇的唾液只需要一滴,便可讓魂境修士當場斃命。這一瓶毒液足夠殺死數位道境強者。這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

“那今天我給你們講一講頂上之戰。”

就在這時,裴風的袖間突然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

“裴風哥,我已經出了九幽城。你在哪裡?”

裴風拿出雙生石急道:“秦瀾,你可千萬別來找我,我在毒蛇谷。”

“毒蛇谷?”

青蛇一把搶過裴風手中的雙生石,“這是什麼東西?”

“你的身邊怎麼會有女人的聲音?”

“她們是毒蛇谷中的大蛇啊。”

“你當我是三歲的孩童嗎?”

裴風百口難辯。

另外兩條大蛇也聞聲趕來。

“這石頭好不神奇!”

吞天蟒捋著鬍鬚沉吟道:“難道這是能夠隔空傳音的法器?”

裴風從吞天蟒手中搶回小石頭,“我的。”裴風立刻念出咒語,斷掉這一次通話。

“小氣,難道我一個度劫神獸還會搶你的法器不成?千里傳音我也可以做到的。”

裴風不屑,“前輩當然能夠做到,但是我這法器卻無須消耗任何力量便能達到萬里傳音的效果。”

青蛇立刻問道:“你這法器還有沒有?”

“有是有,不過這法器太過珍貴。恕晚輩不能慷慨相贈。而且幾位前輩又不能踏出蛇谷,要這法器也沒有用。”

白蛇道:“正因為師尊不讓我們出谷,這法器對我們才有用。你留一塊石頭在我蛇谷中,便能將外界的所見所聞給我們傳進來。”

炎鱗血蟒也甕聲甕氣道:“是啊,如果你遇到危機,我們也能知曉。你要是被人殺了。幾年以後,我們出谷為你復仇。”

蛇谷的禁令是這個紀元不能出谷,這個紀元已經接近尾聲。所以血蟒這話說得雖然難聽,但也不是虛言。

這幾條巨蟒修為雖高,但心思單純,是真將裴風當成了一個朋友。這倒讓裴風有些不好意思再算計他們。

“既然如此……”裴風又拿出來一對雙生石,這自然是他從釋天器宗偷出來的寶貝。“用不了幾年四位前輩便能出谷了。外面的世界怎樣你們自己去看吧。這兩顆雙生石,我就送給你們了。”

四條大蟒好不感動。這一次他們竟是將各自記憶裡的傳承神通拿了出來。

一連又過去幾天。乾默還是不曾踏出異界。不知這位老者究竟得到了怎樣的造化。裴風在蛇谷已經收穫滿滿。

前前後後,他學習了八式大蟒的傳承神通。

毒之一道他沒有絲毫的建樹,也不感興趣,但他收集了大量的毒液。那四條巨蟒都是世界上的劇毒之獸。他們隨口吐出來的口水,拿到外界都是最強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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