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山中,七殺門三門九舵舵主萬隆臉色陰沉。

“那個餘孽果然藏在無極門!”

萬隆身前一位銀色面具手下躬身道:“追令者傳回來資訊說他的修為已經突破了魂境。”

萬隆口中低聲自語,“煉魂境!裴風!風!”

一旁,九指劍客猜到了萬隆心中所想,“萬兄,你懷疑風就是那個孩子?”

萬隆道:“他的年齡、修為、名字都對的上。二十多歲的煉魂境修士,這世上能有幾人?”

九指劍客的臉色鐵青,銀牙咬碎,“這小子竟然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接了自己的血殺令。”

“所以他才將七門血殺令使殺死在密室裡。”

話到此處,二人已經確定了殺手風的身份。

九劍道:“難怪我們這麼多年來都尋不到他,我們總以為神裔族人無法突破金丹境界,卻不料無極門為這孩子強行提升了修為。”

九指劍客的話音落下,身上的一股淡淡的殺意已經浮現出來。

萬隆沉聲道:“當年你我都參與了那次行動。這餘孽的成長速度太過驚人,這一次我們不能再失手。”

二人不由回想起十年前萬里追殺靈狐和那孩子的場景。當年若不是化形靈狐的速度快他們一籌,又豈會將這禍根埋了十年。

九指劍客冷笑道:“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他既然來送死,我便親自送他上路,了結當年那件舊事。”

商國渝州城依舊繁花似錦。邊境戰火遠遠燒不到天子腳下。

城中一家偏僻的藥鋪外走進來一位男子,他的樣貌英俊,著一身青衣,更顯清朗俊逸。

藥鋪老闆淡淡掃了青年一眼,漫不經心開口,“這位公子需要什麼草藥?”

青年只是一臉玩味地盯著藥鋪老闆。

老闆微不可察的用靈力探測這青年全身,並沒有發現青年身上有絲毫的靈力波動,他立刻心生警惕。他知道眼前人絕非一個普通人。

“老闆,就算你沒見過我這張臉,也應該認識我這件青衣。”

青衣、二十多歲、超過金丹境界的修為。幾個詞彙同時在老闆腦海中重疊。他立刻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

“你是——風?”

裴風淡淡一笑,“老闆,別來無恙。”

裴風故意以分身的真面目示人,比之一張銀色面具更有迷惑性。

藥鋪老闆的臉上頓時失去了平靜。殺手風誅神之事早在七殺門內傳開。老闆當下對裴風行修士大禮。

“唉,老闆快快起身,今日怎麼倒和我生疏起來了?”

藥鋪老闆躬身道:“以前是我有眼不識真神,如今怎麼敢在誅神者面前失了禮數。您稍等,我這便傳訊通知侯堂主。”

裴風擺手道:“不必,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

“想必老闆也知道,上次我在總舵裡接下了兩塊令牌。誅神令易行,血殺令卻難尋。神裔族那個小子至今杳無音訊。所以我此來正是為了向你打探一些他的訊息。”

老闆立刻明白了裴風的意思。“那神裔族少年的令牌最早是我迎下的。凌華丫頭是那張白殺令的出令者。我將她也叫來。”

裴風微微點頭。

老闆傳訊後又道:“您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裴風道:“當時那張白殺令的掛令者是什麼人?”

透露掛令者資訊乃是七殺門的大忌。老闆沉吟片刻還是回道:“是噬魂宗的修士。”

果然不出所料。

而後老闆將當年那張白殺令的所有資訊和盤托出。

他所說的內容,遠沒有血殺令裡寫到的多。裴風唯一想從這裡得到的資訊就是掛令者的身份。

說話間,凌華從後堂走出來。

“參見風大人。”

裴風笑著看向凌華,“以後你來做我的出令者。”

凌華登時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凌華,去後堂擺宴。今日我要留在這裡。”

“是大人!”

凌華三步並做二步衝回後堂,喜極而泣。

“小倩,你那點本事哪能留住男人的心。我就知道你有失寵的一天。”

過不多時,裴風走入後堂。老闆立刻將訊息傳與侯堂主。

十三堂內最豪華的一間密室裡已經擺上了酒席。出浴美人兒凌華輕紗遮體立在桌旁侍奉。

裴風一人慢飲細酌,三杯酒下肚,只覺胃中湧起一陣暖意。

“好酒。”

凌華媚聲道:“這是侯堂主招待貴客的青城釀。”

裴風盯著凌華片刻。那女子粉面嬌羞卻透著一副任君採擷的嫵媚。臉上表情拿捏得恰到好處。

裴風拍了拍大腿道:“過來坐,我有話問你。”

凌華小鳥依人,富有彈性的臀部接觸到風大人的身體後,不由就是微微一顫。那模樣彷彿一隻未經世事的小雛雞。

凌華受寵若驚倒也不全是演出來的。抱著她的這位風大人可是一位誅神者。縱觀整個修真界,這種青年天才絕無僅有。風願意臨幸她,這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美事。

“一張白殺令牌,最終竟然能升級為血殺令。”裴風似在自語,又似在對凌華講述。

“誅神令我尚且可以完成。卻殺不了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裴風一邊說,眼睛一邊色眯眯地掃過懷中美人的嬌軀。

“好美的曲線啊。”

凌華頃刻間感覺到呼吸急促起來。

她不由將頭徹底埋入這位年輕大人的懷中。兩隻手也不受控制地在裴風的身上摸索。

“大人,我聽說有一隻靈狐護著那孩子,否則他早成了大人的劍下亡魂。”

裴風輕笑一聲,“只要讓我找到他,就算渡劫神獸護著他,我照樣可取他項上人頭。”裴風在凌華的腰間軟肉上輕輕一點,凌華的身體便柔弱無骨。

“今天你若能伺候我開心。那張血殺令的獎勵我便分你兩成。”

風大人果然還是那般慷慨。

凌華嗔道:“小奴豈敢無功受祿。”沉吟片刻,凌華壓低聲音道:“大人,關於神裔族的那個孩子,我倒是知道一件令牌上沒有的事情。”

“哦?”裴風輕撫凌華的俏臉,“我果然沒有選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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