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頭也不回,衝身後的老猿吩咐一聲。

“別讓人跑了,看住門道。”

只要守住了門道,就不怕誰能跑出去。

而且這樣的一聲說的挺響亮。

就是要讓你們聽聽,我就是衝你們來的。

製造緊張。

這樣的一聲,明顯帶有敵意。

不用問,非友即敵。

“嗯”

原本笑臉相迎的那個傢伙頓時變臉。

又不是不懂,一聽就知道壞事了。

一點都不裝的嗎?

上來就如此強勢,要搞我們。

就是他也沒有想到岩石會以這樣的方式進來。

一進來就翻臉。

沒有一點虛與委蛇的。

上來就要幹架啊!

這就安排上堵後路了。

換誰心裡能接受啊!

“呵呵!你這人真有趣,我可是道界枉死城的……”

浪千山皮笑肉不笑的一聲。

對於他來說,不想打架。

他們真的就是有大事。

對於他來說,真算得上天大的事情。

現在打架可不行,耽誤事啊!

強忍著來這麼一句。

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期望對方知難而退。

“你們在等誰?他嗎?……死了!……小爺剛殺了他!……所以要來剷除餘逆……”

嘩啦

岩石從流星那裡得來的卷軸垂落在地。

手指頭點著畫上人物,聲色俱厲的嚷嚷。

直接就是說這個人已經死了,被自己殺了。

之所以騙你們進來蘭若寺,就是為了剷除餘逆。

直奔主題,目的很明確。

要讓這些人相信自己此來的目的是什麼。

殺人!

那個人已經死了,沒了,我是來殺餘逆的。

浪千山一愣,瞅瞅岩石手中卷軸。

有點不確定啊。

旁邊手下還是蠻有眼力見的。

一份卷軸遞了上來。

嘩啦!

浪千山自己手中的卷軸同樣垂落。

一模一樣的人。

一模一樣的打扮。

兩下對照,竟然難以分辯。

可浪千山知道,這樣的卷軸只有一份,還是自己親手畫的。

讓自己手下在蘭若寺門口按圖索人。

現在卻出現了第二份。

一模一樣。

啥情況?

就是他都有點懵逼。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人沒有撒謊,說的都是真的。

那麼問題來了,這傢伙可是說殺了這個人。

來這裡要殺餘逆。

呵呵!我們枉死城趕海客成了餘逆!

就在剛才看到岩石垂落的卷軸,還以為被人掉包了。

可兩下對照,完全一模一樣。

這樣的事情沒辦法解釋了。

突然抬頭看向岩石,有點信了岩石的話。

否則沒法解釋人家手中也有同樣的卷軸。

同樣為了一個人。

自家這邊沒有錯,在等人。

可人家那邊也沒有錯。

是敵人。

他們在殺人,殺了自己要等的那個人。

現在回頭要來殺自己這些人。

餘逆?

呵呵,自己連人都沒有等到啊!

這就成了餘逆。

這事搞的,哪裡說理去。

可他就沒有仔細想想,自己是隻畫了一張卷軸。

但是讓人在蘭若寺門口不停地對照著來。

在這期間,已經有過不少修士來過蘭若寺,其中就有寒家商會的探子。

所以流星才能得到這一張一模一樣的畫像。

“真死了?”

浪千山不信啊!

自己得到的可是神喻。

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死了,那個人,不應該啊!

不應該是一個強大到沒邊的人嗎?

怎麼這麼容易就死了呢!

可世事難料,誰又說得清。

或許真死了。

自己還幻想著跟著人家富貴榮華一生呢!

這人都沒有見著,就玩球了!

這算啥事?

玩我啊!

“看,有此物證,就不需要見到屍體了吧!”

岩石言之鑿鑿,看出浪千山已經動搖了信心,揮手托出一物。

為了表明自己把人殺了,也是拼了。

這樣的東西都拿出來給你看。

就不信你們會不信。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篤信這就是真的。

人已經被殺了。

金燦燦的寶物在掌心。

由不得人不信。

水法金冊。

那種神輝沒有人可以偽造的東西。

浪千山低頭去看卷軸。

自己畫的都有點不相信了。

信心動搖啊!

畫像手中託的不就是這樣的東西嗎?

神物啊!

這樣的東西,誰會輕易給人。

只有一種解釋,人沒了,死了。

寶物被奪。

不得不信啊!

悲哀頓起。

要等的人,面都沒有見到,就沒了。

這叫什麼事啊!

岩石也是在看到卷軸之後,看到畫像手中託的東西,才意識到了就是水三十七。

才有了下定決心要殺枉死城這些人。

此刻水法金冊更是說明一切的有力證據。

人已經被殺了。

東西都到我手裡了,怎麼樣?

之所以找上你們,就是不想放過任何和這人有聯絡的人。

餘逆!

沒錯吧?

“咕咕……”浪千山喉嚨咕咕響,難以接受啊!“真死了……怎麼可以這樣啊!”

手中卷軸掉落在地,目光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

還以為抱著大腿了。

哪知道人都沒有見到,自己反而成了餘逆。

這種落差太大了,太難接受。

萬念俱灰啊!

“死了就是死了。”

岩石有點得意,三言兩語絕了浪千山要找水三十七的心。“因為殺了他,才要來找尋他的人。”

岩石揮手之間,手中卷軸飄飛,自由落地。

已經沒有用了,扔了也就算了。

也是一種態度,告訴你們已經沒有用了。

等我現在殺光你們,這事就完了。

你們這些人一死,這個事情就成為了過去。

浪千山瞅瞅岩石,又瞅瞅腳邊的卷軸,再去看岩石扔在地上的半開的卷軸,心灰意冷啊!

絕望之中,浪千山悲憤欲絕的仰頭狂吼一聲。

“大浪淘沙……”

三千趕海客聽聞頓時圍著他轉,湧動如浪濤。

這些人可不知道啥情況。

反正就是聽命行事。

浪千山叫大浪淘沙,只有他們明白要做啥。

呼啦!

真的有浪濤之聲傳出。

浪千山以這種方式寄託對未見之人的哀悼。

一心想著從此追隨一個明主,哪知道還未來得及見面,人就沒了。

心喪欲死。

嘩啦!

浪濤之聲衝出蘭若寺門道。

這玩意老猿可攔不住。

也沒有意識到要攔。

就是外頭流星和眾妖族都聽到了一聲浪濤之聲,可也不以為意。

任這樣的響動傳出。

就在不遠處,小山包後頭一個傢伙低頭磨圈子。

想過來卻不能。

他知道沒有用的,人家就不拿出來。

搶又搶不過人家。

水法金冊的氣息,那個傢伙竟然拿出來了。

但是,就算明知道人家拿出水法金冊了,又能怎樣?

這就是他水三十七的悲哀。

錯過一回,就一直被動,別想扭轉過來。

水法金冊啊!

水三十七。

終於在這裡發現了岩石的蹤跡。

差點追丟了人的他感覺很慶幸,終於又找到這個傢伙了。

一心想著他的水法金冊啊!

浪濤之聲的傳來,就像冥冥之中的呼喚。

渾身一個哆嗦。

水三十七猛然抬頭,箭步如飛衝上小山包。

一眼便是看到了蘭若寺。

狂奔而下的他卻在塵土飛揚中站定。

流星和其餘天妖都看到了他。

當然他也看到了流星和眾妖族。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狀態。

“是他?”

眾天妖扭頭看流星,一個個警惕起來。

可沒有忘記岩石的交代。

岩石可是說過重話的,不惜一切代價殺他。

當然只要攔住不讓其進入蘭若寺也行。

就是這個人嗎?

能夠讓小主如此對待的一個人,豈是一般人。

如臨大敵。

所有人都盯緊了這個出現的人。

“是——他,注意點!”

流星怎麼可能這麼快忘了,卷軸可是自己帶來的。

看到真的出現這種情況,都有點懵逼了。

看來姑爺一早就知道這種情況會出現。

那麼接下來就是那種局面。

流星情不自禁一個激靈。

抬頭瞅瞅這個人。

平平無奇,但是他知道自家姑爺不會無的放矢。

這個人一定有過人之處。

還以為自家姑爺過於謹慎小心了。

然而這個人真的出現了。

腦子裡飛速旋轉,看來姑爺親自動手去殺枉死城的人,就是不希望他們兩下碰面。

這裡面有什麼問題?

他不知道,但不妨礙他猜測,這其中一定有大到不可思議的事情。

否則姑爺不會如此鄭重其事。

連自己都不告訴,看來不得了啊!

一定要做好了,否則後果很嚴重。

“記住,哪怕身死,不可放其入蘭若寺……”

流星的一句話,讓留守外面的天妖個個警惕萬分。

這話太重了,竟然是拼了老命都不能放其進入。

什麼原因不需要知道。

只要明白如果讓人家進去了就是天塌下來的事情。

“裡面是何人,何情況?”

水三十七還是心存幻想,不想打架,面對這麼多人,沒有勝算的。

只是想要了解一下,自己為何有這種感覺。

就像要失去某種東西一樣。

這種感覺太奇妙,卻也有點難以接受。

幾個天妖看流星,要不要回答他,你來決定。

“殺,別廢話。”

流星揮手命令,他是不可能去打的。

本事有限,動手不得。

更不想多說什麼。

怕言多必失。

幾大天妖一聽頓時圍了過去,兵器齊舉,沖水三十七下殺手。

蘭若寺中再度衝出一道浪濤漣漪。

力量之大,誰都沒有意識到的。

妖族首當其衝,就是幾大天妖都不例外,被無形的力量衝了一個七零八落。

水三十七卻不同,就看他單手在胸前輕輕一攪,那股力量便消失於無形。

可碰到了這種力量,水三十七頓時眼睛雪亮,恨不得馬上衝入蘭若寺。

可幾大天妖又圍攏過來,想要進蘭若寺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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