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曰: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墨雲起急急地念叨聖人語錄。

雙指拂過劍脊,一道道劍光射向風隱者。

可惜離太遠,沒有用。

畢竟剛接觸這樣的絕技,還不夠熟練。

必須要停下腳步才能使出。

如此就給了風隱者跑路的時間。

雖然墨雲起緊趕慢趕,可終究還是追不上別人的。

中耽擱太久,哪還有可能追得上。

猛衝幾步,再度唸叨聖人曰。

揮手出去的劍光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夠不著風隱者。

想要再來,已經沒有可能。

人家跑的太快,已經離太遠。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已經足夠了。

趕跑風隱者是其一。

讓聖城修士見識他的厲害才是最重要的。

都是聖城修士,沒有一定的武力,壓制不了這些人的。

都是桀驁不馴之輩。

畏威而不懷恩。

用實力說話,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他墨雲起此刻已經算是順利登上聖主之位。

威懾力足夠了。

可惜這傢伙不知道怎麼想的。

非要搞一下風隱者。

突然就掏出了儒聖字帖。

對準了風隱者後背就是猛的一彈。

風隱者雖然在逃跑,可眼角餘光一直注意著各方動靜。

他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如此輕易逃脫,不太可能。

那個人到現在都沒有動手。

他以為岩石會乘人之危的。

卻不料岩石根本沒有這樣的想法。

放你跑路,就是放你了。

如果他一心要跑,此刻或許已經跑了。

就是因為他的這一點點小心思。

被墨雲起趕上了。

其實就是儒聖字帖的特殊。

太強大。

可以遠距離攻擊。

一道宏大劍光直刺風隱者後背。

風隱者看到了。

腳步加快。

雙拳緊握要力扛。

一邊拼命往前去。

要藉此卸掉一部分力量。

以法衣來借劍光之力推自己前行。

想法挺好,可他一時忘了自己的法衣狀況。

眼瞅著劍光將至。

突然想起自己後背法衣可是沒了一塊。

那裡什麼都沒有。

扛不住的。

這樣的劍光刺入後背,必死無疑。

頓時汗流浹背。

缺了那麼大一塊的法衣怎麼抗的住這樣的劍光。

瞬間牙呲欲裂,憤怒異常。

都怪那個傢伙啊!

可形勢逼人,想再多也沒用。

情急之下一個扭身,以胸口對之,人卻還在拼命往後退。

劍光太快了。

一下就撞在了風隱者胸口。

肉眼可見的凹陷下去。

風隱者仰頭噴血。

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力量自己根本扛不住。

幸運的是,劍光雖然力量巨大,卻沒能穿透法衣。

只是力量太大,衝擊太厲害。

一擊之下內部臟腑受傷了。

然而風隱者知道自己死不了了。

噗通

風隱者後背著地,可見劍光力量之大。

如此還沒完。

雪亮劍光沒有消失,斜插在風隱者胸口,強大力量推著他往前去。

太恐怖了。

“呃啊……”

風隱者低吼一聲,拼命催動法衣。

想要抗衡這樣的力量。

奈何用盡所有力量,甭想有用。

法衣表面無數風之漩渦劇烈的翻騰,消弭劍光的力量。

只是一時半會哪裡能消弭得了。

風隱者後背與地面劇烈地摩擦。

一溜血色在其腳下延伸。

法衣是厲害,擋住了胸前的一劍。

沒能讓劍光得逞。

卻也沒能止住去勢。

後背倒地的他可倒黴了。

一路與土石摩擦,後背已經不成樣了。

鑽心的疼啊!

手腳並用,想要掙脫束縛一樣的劍光。

可惜,沒有用。

那道劍光摁著他在地上摩擦一樣。

一路向前,不得一刻停頓。

直到劍光緩緩縮短消失,才沒了效果。

停頓下來的風隱者差點一口氣接不上了。

渾身疼痛啊!

眼前發暈。

已經不可能再戰鬥了。

走。

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跑路。

那個人是不是已經看到了。

自己此刻的狀況便是他動手的最佳時機。

來自死神的威脅。

那個人是不是要不顧臉面前來殺自己。

有這個可能啊!

畢竟不是朋友,而是不死不休的宿敵。

雖然暫時放下了恩怨,可一有機會,不管是誰,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撲上去,碾滅對方。

“呃啊!……”

風隱者咬緊牙關。

拼命掙扎著,一躍而起。

踉踉蹌蹌的扭頭就走。

顧不上後背傷口鑽心的疼。

與性命相比,這不算什麼大事的。

害怕啊!

倘若被那個人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狽樣。

不用懷疑,立馬就能來殺自己。

宿敵之戰,隨時可以開啟。

殺了對方是各自的夙願。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誰都可能做的。

什麼約定,在殺死宿敵面前,都可以拋棄的。

以己料人,絕對就是如此。

所以風隱者拼命的逃啊!

轉眼之間,已經跑出重圍,這才暗自籲一口氣。

可還是不敢停留啊!

傷太重,一旦被他看穿。

一定會追到天涯海角。

不死不休的。

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的。

幸好他還沒有發覺啊。

風隱者衝入荒野,幾個閃身便是消失。

岩石站在那裡,雙手握拳。

強壓內心的衝動。

誰說他沒有看到。

全看到了。

一直盯著的,怎麼可能不知道。

如此機會卻沒有發動宿敵之戰。

他覺得不是時候啊!

若果開啟宿敵之戰,有可能亂了陣腳。

帶來的後果不堪設想。

當務之急,掌控天下盟才是重中之重。

“養虎為患吶……”

雲傲塵在岩石耳畔低低地一聲。

眼睛看似盯著緩緩過來的墨雲起,實際上餘光觀察著岩石臉色。

說這樣的話,意在引起岩石注意。

現在的墨雲起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人了。

如此厲害程度已經不亞於自己。

那個傢伙已經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樣唯唯諾諾。

一個人一旦擁有力量,會變的。

變成啥樣子,呵呵!

就由你自己想去。

聖城修士歸附,徹底成了墨三之後新一代聖主。

揮手之間就能命令聖城修士戰鬥的人。

甚至還能左右天下盟的修士。

這樣的一個人,還甘心聽人擺佈嗎!

不可能的事情。

是人都有野望。

特別是手握大權,獨攬風騷之人。

你也要醒醒了,留神別把自己搞慘了。

就差說別被人家反過來幹掉了。

這樣的事情可多了去了,你難道不防著一點的嗎?

“哎!那半部字帖就不應該給他,有此聖城絕技,恐少有人敵啊!”

公孫康也是話裡有話,帶著三分嫉妒。

聽到雲傲塵的話,也是借題發揮一般。

背後說壞話,要來一個落井下石。

倘若這位聽了雲傲塵的話。

說不定就會衝那個傢伙下手。

給他加一點佐料,搞死那傢伙。

一個弱勢的雷一鳴才有利於人皇城。

一個小修士,轉眼之間就成了聖城的聖主。

如此勢力,乃是和人皇城平起平坐的。

而且還是不對付的宿敵一樣的存在。

所以酸溜溜來這樣的一句,一點也不為怪。

最希望看到岩石搞死那個傢伙。

岩石心頭當時就一激靈。

聽進去了。

想著是不是真的要防著一點。

看著如此厲害的墨雲起。

著實令人震驚。

是不是養虎為患。

有點吃不準了呢!

看向墨雲起的目光變了,緩緩眯起。

難道真的做錯了?

是不是現在殺了他。

以絕後患。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啊!

況且現在已經用完了。

所謂兔死狗烹,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

有云傲塵和公孫康幫忙,還是很容易弄死這樣的墨雲起的。

雲傲塵看到岩石臉色,頓時瞭然的表情。

不著痕跡地瞅瞅公孫康。

此刻的公孫康嘴角勾起,眼中帶著三分喜色。

自己和雲傲塵的一唱一和。

看來起效果了。

他要來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了。

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事情。

墨雲起啊,你就是那隻咬死兔子的狗。

別怪我們咯,只怪你風頭太勁。

呵呵,巴不求得的好事啊!

人皇城就此少一個勁敵。

老猿瞅瞅公孫康和雲傲塵,總感覺哪裡不對。

可也想不出一個所以來。

急得他抓耳撓腮,到處尋摸,真希望此刻流星在身邊。

可惜不在啊!

岩石沒有動地方。

他要看看墨雲起接下來會怎麼做。

以此做出自己的判斷。

如果真有野心,此刻掌控聖城力量的他一定會想方設法躲著自己。

甚至拉著聖城的修士遠遁而去。

倘若那樣,岩石就要想別的辦法了。

對付天庭和佛界的餘一笑和陀二爺是免不了的。

就憑無盡叢林妖族沒有用的。

甚至因為聖城修士離去,天下盟也就不在自己掌控中。

那時,公孫康和雲傲塵都有可能離去。

畢竟一個無盡叢林無足輕重,可有可無。

公孫康和雲傲塵透過這樣的變故,一定會想方設法尋找更適合結盟的力量。

對他們而言,無盡叢林可以放棄了。

沒有啥用。

或許他們會去尋道界的葛齊祿和道界聯合。

最壞的打算就是拋棄無盡叢林,直接找墨雲起,繞過岩石成立天下盟。

各種各樣的問題充斥岩石腦海。

最壞的打算都有了。

就看墨雲起會如何做。

“來了,這傢伙要……”

雲傲塵說一聲來了,手中刀咔嚓一聲,拔出來一寸,做好了要打架的準備。

此刻墨雲起過來,一定就是當著天下修士的面當眾宣告,脫離無盡叢林。

自領聖城和天下盟。

只要他敢這樣說,雲傲塵就要衝上去殺他。

雖然不太可能殺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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