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告訴你家聖主,就說蘭若寺變天了,所有稷下學宮的替身被天庭和佛界幹掉了……”

岩石指指蘭若寺牆上的兩份喻令。

那意思就是要會說話。

可不能亂說啊!

話裡面有著三分威脅。

所說話就是一切往天庭和佛界中人身上推。

就是他們下令殺人的。

而且還已經殺光了人。

我們這些人遲來一步。

沒能撈到好處。

怪就怪餘一笑和陀二爺下的喻令,這裡的替身也早就被他們幹掉了。

一點都不瞞著那些天庭和佛界的護衛。

當面瞎說啊!

把罪責都往餘一笑和陀二爺身上推。

再看那些個天庭和佛界的護衛,一個個腦袋都快埋褲襠裡了。

假裝沒聽見。

你老愛幹啥幹啥。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惹不起,躲得起。

雲傲塵和公孫康莞爾一樂,自嘆不如啊!

看人家做事,滴水不漏。

誰敢亂說話。

墨雲起敢嗎!

不敢的,只能照著岩石說的來。

就算照實說來,聖城墨三也不一定信你的。

墨雲起也是看穿了這一層。

這就是岩石的底氣,不怕墨雲起亂說。

只不過就是不希望節外生枝才這麼交代一下。

否則才懶得管你。

不想惹一身騷,就老實照我說的辦。

“遵命!”

墨雲起竟然一拱手,鞠躬的狀態。

和進來之前的他判若兩人。

居然用上了遵命。

遵誰的命。

他可是聖城的人。

此刻在他眼裡,岩石才是聖城的聖主。

其實現在的聖城根本沒有聖主。

只不過就是把一個墨三推到前面,做一個門面。

真正的實權可不在墨三手裡。

那些老不死的怎麼可能把權力讓給一個後起之秀。

不過就是搞平衡罷了。

說到底墨三就是推到前面的傀儡。

然而到了那個位置,誰都會有想法的。

包括他墨三,也有野望。

所以才帶隊來戮亂之地。

否則憑他的身份不需要參加戮亂會。

墨雲起也清楚自己的尷尬處境。

不想死,就照岩石說的來。

否則只會死的快。

墨三派他進來,有著監視岩石的想法。

就因為在外面兩人不對付。

但是進來一趟,一切都變了。

此刻似乎岩石才是墨雲起的主子。

才是聖城的聖主。

墨雲起的變化竟然沒有人反駁,反而覺得正常著呢!

一個能在蘭若寺揮手雷霆的人。

傳言那個人的私生子。

有這樣的待遇不為過。

嗒嗒

墨雲起竄出蘭若寺。

他看出來了,岩石要在蘭若寺中等墨三來。

雖然沒有說,可那樣子已經說明問題。

關鍵還是在於墨雲起此刻非常樂意效勞。

非常願意在岩石面前表現自己。

跑個腿算什麼,讓他伺候一輩子,都願意。

在他眼裡,岩石絕對當得起聖城的聖主。

橫行蘭若寺的人。

千古第一人。

揮手五雷轟頂。

那個人的私生子。

誰人能如此。

這事兒整得,已經說不清楚了。

岩石笑笑,還是很滿意的。

轉身打量烈火熊熊的蘭若寺。

四下瞅瞅,有沒有什麼遺漏之處。

嗒嗒

僅僅只是片刻,蘭若寺門道中再度響起腳步聲。

急促地不得了。

岩石回身去看,卻是墨雲起又回來了。

神色慌張,滿頭大汗。

氣喘吁吁的樣子。

顯然不是因為這短短一程。

另有原因。

所有人目光聚焦他身上。

“不好了,有人要搶天下盟的旗幟。”

墨雲起急急巴巴的一聲。

衝到岩石面前,單膝下跪,真的就是在不知不覺之中以下人身份來參見岩石。

把岩石當成了主心骨一樣。

“一面旗幟有什麼好搶的?”

雲傲塵不以為然,撇嘴冷哼,皺眉扭頭。

還以為出啥大事了。

連帶著自己都提心吊膽的。

慌里慌張幹什麼呢!

雞毛蒜皮的小事,跑這麼急。

一面旗幟而已,丟了再做一面就行。

公孫康也是一臉嫌棄。

真的就是被帶溝裡去了。

還以為啥情況呢!

整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鬧半天就為一面旗幟。

我嘞個去。

要是我人皇城的人這個樣子,老子非打死他不可。

誠心嚇唬老子嗎?

老猿眨眨眼,他可是看過岩石弄天下盟的旗幟的。

怎麼也想不到,自家小主做的旗幟還有人去搶。

這事鬧的,是不是也要小主給自己做兩面旗幟啊!

是不是隻要經過自家小主的手就是寶貝啊!

老猿情不自禁一個勁往岩石雙手瞧,這手是不是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啊!

“誰在搶旗幟?”

岩石問出這樣的話,突然就想到了一個可能。

不禁眼睛一眯。

難道他來了。

有這個可能啊!

天下盟那面旗幟,他還是很清楚的。

不可能是其它原因。

就是那件消失的破爛白衣。

由不得岩石往那方面想。

“乘風破萬里,我欲……”

岩石突然聽見蘭若寺外隱隱傳來的聲音。

頓時臉色一寒。

果然啊,和自己猜測的一樣。

他來了。

風隱者。

這個傢伙陰魂不散啊!

白骨描一折,這就要出去。

前行幾步又突然站住。

身後雲傲塵和公孫康差點撞他身上。

此刻俱都看他,啥情況?

“嘿嘿,不出去了,讓他們搞去吧!”

岩石可以肯定,來搶天下盟旗幟的人就是風隱者。

那一句乘風破萬里,就是這傢伙的標配。

剛聽說,還真的就是一急。

覺得這樣的東西不應該讓他得去。

可仔細一想,好像沒有啥關係。

那面旗幟本就是那件白衣上的一塊。

搶回去又能怎樣?

還能恢復如初嗎!

不可能的。

由此阻止還有意義嗎?

就算縫上了,也還是瑕疵。

讓他搶去。

關鍵還是不在從自己手中搶東西。

而是從墨三手中。

這可是好事啊!

讓他們兩下去爭,去搶。

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結果麼?

來的巧啊!

自己還在苦惱要日後要如何控制天下盟。

這不趕上了。

貴人相助啊!

有風隱者這麼一鬧騰,省了自己好多心思。

風隱者的修煉功法,乃至兵器都在自己身上。

一件衣服而已,還是破的。

他能怎麼樣?

反而噁心他自己。

關鍵還是在於此刻搶的乃是天下盟的旗幟。

墨三那個人會甘心讓他搶了去。

那三個字,對於墨三來說,對於聖城的墨家子弟來說,有著非凡的意義。

拼命了都有可能。

一個聖城而已!

哪怕都死光了,岩石都不會心疼的。

關鍵只要墨雲起在。

有他代表聖城就足夠了。

怎麼的也有幾個聖城的倖存者,讓他們跟著墨雲起就好。

由此讓墨三去對付風隱者。

爭一個你死我活才是好事。

最好兩人同歸於盡才是最好的。

當然只是YY而已。

就墨三不可能殺了風隱者的。

岩石敢確定這一點。

岩石一想到自己做天下盟旗幟的手法。

頓時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端硯的力量,一定會牽扯著墨三拼命的。

風隱者落不到好去。

岩石知道風隱者不是那麼好殺的。

最後倒黴的肯定不是他。

那麼聖城一方就要出狀況了。

就墨三那個人。

最後怎麼樣,還真不知道。

但是天下盟旗幟一定是沒有了。

風隱者拼了老命也會奪走的。

岩石回身在蘭若寺大院中來回轉悠,心事重重的樣子。

心下盤算著各種可能。

預而立,不預則廢!

岩石很清楚,這完全就是某種機會。

抓住了,天下盟就能控制在自己手中。

成為自己不可多得的一股力量。

足以抗衡天庭和佛界的聯合。

為何要弄出天下盟的旗幟。

最終目的就是想掌控這些人,為自己所用。

此刻,風隱者的到來。

隱隱之中,成了某種契機。

公孫康他們看著岩石沒有人說話,儼然已經以他為主。

看他心事重重,想主意的樣子。

自然不敢打擾了。

許久之後,愁眉不展啊!

岩石抬頭,滿地的白色。

眼前一亮的感覺。

這不就有了麼!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丟一面旗幟,再造一面唄!

如此簡單的東西,還是出自自己手中。

再來一回而已。

關鍵還是在於此一遭,讓掌旗之人換一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何換?

一個風隱者,加上天下盟三字,足以。

弄得好了,天下盟就此易主。

省了自己多少心事啊!

嘿嘿,好事啊!

風隱者來的恰到好處。

岩石扭頭奔一地的稷下學宮的替身屍體而去。

稷下學宮的替身死了一地,那一身白衣不就是做旗幟的最佳材料麼!

走過去,選一個後背白衣一塵不染的屍體。

刺啦!

一把扯了下來。

看得公孫康和雲傲塵他們都呆了。

這是要幹啥?

連屍體都不想放過了嗎?

要毀屍滅跡嗎?

不可能啊!

不是說不用嗎!這是幹啥呢?

“來來,扯著一點。”

岩石點指叫過公孫康,雲傲塵,墨雲起還有老猿。

四個人一人一個角。

可那扯下來的白衣還是不夠完整。

岩石手中白骨描橫豎比劃。

卻不是三角形的,給弄了一個長條形。

或許就是為了區別之前的旗幟。

劃拉好了之後。

讓四個人蹲下,一人壓住一個角。

四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岩石要幹什麼大事。

卻也沒人反駁,看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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