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一族其餘幾女低頭嘆息一聲。

她們可不是釋紅塵,沒有那麼多私心。

所以也是看得明白。

但是她們也是聰明人,知道又怎麼樣呢!

人微言輕,沒有用的。

釋紅塵說了算,地位懸殊,有些東西沒有辦法說清楚的。

就算明白也不能說出來的。

這就是底下人的悲哀。

釋紅塵的話無法違抗,力量為尊,權力至上。

她說了算。

她們此來就是以釋紅塵為首。

一切遵照她說的辦,不得違抗。

釋紅塵若要怎麼做,還真就不是她們可以左右的。

聖女的地位,權利不容許篡越。

更何況此處乃是諦一族老祖歸天之所,有些東西對於她們一族的人來說,非比尋常。

可以用聖地來形容。

聖女在此處有著不容褻瀆的尊嚴。

“哼”

岩石冷哼一聲,說到底自己還是不想理會諦一族這些人。

一群不可理喻的女人而已。

能怎麼樣呢!

殺與不殺幾乎沒有區別。

壘石後頭的傢伙才是自己要關注的。

只是不能貿然上去。

隔著一堵石牆,還留有那麼一線距離。

可一旦被打破,岩石有理由相信,從此以後多了一個敵人。

而且還是異常強大的敵人。

能夠說出執劍之人的傢伙,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宿敵。

如此還要放他出來嗎?

對方如此出言不遜,其目的顯而易見。

被封在石牆裡面的人想出來,但是有著某種限制,他自己出不來的。

否則也就不會被關在這裡這麼久了。

別看這只是一道隨手可以摧毀的石牆。

可對於裡面的人來說就是不可逾越的天塹。

這樣的壘石在外面人看來極其脆弱。

一個普通人都可以輕易推倒,何況是修士。

種種跡象都表明,此人必須依靠外力才能脫身而出。

如此簡單的事情,為何我要成全你。

我和你熟嗎!

你是我什麼人?

無親無伴,無牽無掛的。

就為了讓你成為我不死不休的宿敵嗎!

可笑!

岩石心中冷笑,就算這樣的石牆註定要被推倒。

可也不應該是我來推。

除非意外!

這個意外就是裡頭那傢伙所想,所要的。

讓諦一族的人與自己戰鬥,不過就是他想要尋找一個契機,一個脫離困鎖的機會。

究竟是什麼呢!

岩石想不通啊!

難道僅僅只是推翻壘石而已嗎!

如此簡單啊!

越是簡單越是顯得不同。

憑著這個傢伙蠱惑人心的手段,何至於到今天。

隨便蠱惑一幫人就能推倒壘石的。

非得等到自己來了才有這麼一出。

為什麼!

難道只有透過我才能出來嗎?

宿敵的封印也要宿敵來開啟嗎?

有意思了?

如此還就不能讓你如願了。

即使最後註定自己會推翻壘石。

但也是迫不得已之後,才不會蠢到自己上去砸翻壘石。

讓你輕鬆出來,再來殺我,我有這麼蠢嗎!

這一道距離對於裡邊的人就是一道天塹。

想要天塹變通途,就必須砸翻壘石。

透過我給你自由,做夢吧!

“呵呵,我明白了,你待著吧!也許有一天會有一個人來放你出來的,我不是,也不想讓你出來。”

岩石大聲說道,這樣的話可不是告訴壘石後頭的傢伙的。

而是為了讓諦一族這些女人聽清楚。

告訴她們這後頭被封著一個人,別傻傻地去把人放出來,不一定會是好事!

說不得裡頭的傢伙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一個被封在裡頭的人,說不定就是一個無比強大的人。

但絕對不會是一個好人。

否則也就不會被人封在裡頭,還是如此久遠,如此偏僻的地方。

放他出來,都需要三思而後行的。

別傻傻分不清楚狀況。

或許後果很嚴重也未可知。

釋紅塵她們哪裡有心思聽你說這些。

此刻一個個長劍在手,圍向岩石,被釋紅塵逼的,不得不動手。

嗤嗤

兩柄長劍分斬岩石兩側,其餘女子繞身而行,尋找機會。

畢竟現在也是知道了岩石的強大,不是她們可以輕易拿下的。

不找準時機下手,沒有可能的。

此刻動手,也是被逼無奈,按她們內心根本不想動手。

強弱又不是不懂。

可聖女之命,怎麼敢違抗。

哎!

岩石不想和她們打啊!

嘆息連連啊!

勸不聽,勸不信,勸不醒啊!

一群榆木腦袋的女人,不開竅又有什麼辦法。

當務之急還是搞清楚壘石後頭的傢伙。

或者就此立刻離去,再不來此。

這麼的一動手,一切都會變動。

一切都會朝著那個傢伙預想的方向發展。

原本可控的局面將因此改變,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看著斬向自己的雙劍,不得不動手了。

噹噹

兩聲脆響,撥開雙劍,瞅瞅兩女,就你們這點本事,竟然要直面戰鬥。

誰給你們的勇氣!

怎麼想的,以己之短擊人之強。

明著來,還是自身太弱的情況下。

變傻了嗎?

明明可以躲在虛空之中偷襲人家的,仰仗那種殺不死的神通。

雖然不能取勝,也不至於落敗,甚至丟了性命!

此刻想搞什麼?

既然你們給我機會,我又怎能放棄。

殺雞駭猴,給一點顏色你們瞅瞅。

啪啪

岩石還是沒有殺她們,手中長劍抽去。

沒有用劍刃,特意用劍背在兩人臉上抽過,脆響之中,兩人一左一右,臉當時就紅腫了。

被劍抽的一個趔趄,搶出去好多步才停下來。

捂著臉回頭看看岩石,眼神怨毒,如此羞辱比殺了她們還難受。

美麗的臉蛋上一條紅槓,誰受得了如此屈辱。

兩人眼中當時就淚水撲簌簌往下掉。

有皮肉之苦,更有內心之痛。

委屈不已啊!

咬牙切齒啊!

“滾,別他媽不知好歹,再要上來,小爺不客氣了,可不是打你們一下,定要你們項上人頭……”

岩石手中長劍點指諦一族眾女。

威脅!

非要弄到這種地步嗎。

手中長劍最後停留在釋紅塵臉上。

別不懂事,小爺已經手下留情。

特別是你,別傻了。

可也不能老是如此。

泥人還有三分火性。

逼急了小爺照樣殺人。

才不管你們是女子呢!

不會憐香惜玉的。

已經很明顯了,別給臉不要臉,逼的我動手殺人。

已經做給你們看了,你們不是小爺的對手,太弱,隨意拿捏的那種。

要有眼力見,好自為之!

“我會怕了你?我諦一族會怕了你?我們手中的長劍會怕了你?”

釋紅塵三連問,嗤笑不已,兀自強橫。

可憐她就沒有好好評估一下雙方都有怎樣的差距。

還沉浸在天之嬌子的境況無法自拔。

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可不可以同人家比。

能不能真的殺得了人家。

真以為人家就是逞口舌之利嗎!

還以為自己諦一族強大的不得了。

岩石看著她,沒有說話,已經毫無意義。

說再多也沒用,人家就當耳旁風一樣。

對於一個鑽牛角尖的女人,沒有啥好說的。

應了那句話,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想死就上來吧!

手中白骨描一挽,緩緩伸出,劍光燦爛,看著就與之前不一樣了。

真正動了殺機。

“拿命來!”

諦一族女子中那個勸釋紅塵的女子突然越過釋紅塵,手中長劍迅猛地刺向岩石。

同時在眾人面前隱入虛空。

太神奇了,看著就像是隻有一柄長劍在攻擊岩石。

玄奇的功法。

劍在這個世界,人卻不在,這就是諦一族獨到的本事。

也是諦一族懶以生存的東西。

多少門派怕她們,就是因為這樣詭異的功法特性。

詭異的劍能殺人。

事實上她們本身沒有啥特別的本事。

就是藉著這樣詭異的功法才立足修仙界萬年不倒。

成就了一個奇蹟。

岩石手起劍落,砍飛刺來的長劍。

沒有一點花俏,完全就是憑藉力量。

磕飛長劍之後,一劍刺出。

在岩石面前,即便此女遁入虛空,可照樣藏不住自己。

對岩石出手,根本就是弄錯了對手。

白骨描加持之下,一切遁無可遁,逃無可逃。

哪怕就是在另一個時空,也仿若眼前。

即便只是一個人體虛影,耳畔也只是隱約之聲。

岩石已經可以完全判斷出此人身在何處。

這就是白骨描不同尋常之處。

這還是不完全態的白骨描。

何況白骨描的跨空間威力此刻被岩石一劍放大。

“呃啊……”

一聲慘叫,遁入虛空的女子摔出來,跌在岩石面前腳下。

一劍之威。

不堪一擊,弱的可以。

傷人。

逼出虛空。

輕而易舉的事情。

白骨描之下,諦一族女子就是等閒之輩。

再不是令人懼怕的人物。

岩石舉劍要劈下。

如果這一劍下去,此女定然沒有命了。

嚇得她閉眼等死。

就在面前啊!

人家一劍下來,輕鬆就能解決了她。

要命啊!

能不怕啊!

可遲遲沒有等來劈落的劍。

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岩石已經退後多遠。

竟然沒有殺她。

四下瞅瞅,說不出的惶恐不安。

最後時刻,岩石終究還是手下留情了。

想要透過這樣的方式結束釋紅塵與自己的恩怨糾葛。

得饒人處且饒人!

讓她們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

想法挺好,可人家根本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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